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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茲之非典型斯萊特林》第一百五十九章 說話的分院帽
「或許他需要先去校醫院看看...」鄧布利多說,」別著急,克勞尼,說不定還能挽回一下。」

「勞駕,你能不能把洛哈特教授也送到醫院去?」他對著羅恩說,「我想和哈利再談幾句...」

「你得去一趟我的辦公室。」他又轉過頭對著克勞尼說,「再過一會兒,有一個人會過來,他想要見你一面。」

孩子們很聽他的話,他們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然後陸續地向門外走去。

洛哈特的腳步輕快,邁的飛快,並不在意自己還在被羅恩拉扯著的袍角。

「我希望他沒事。」克勞尼一邊關門一邊和羅恩抱怨,「不然我的想法從一開始就要面臨著失敗了...」

羅恩沒有馬上回她的話,只是好奇地回頭看了一眼鄧布利多和哈利:「我倒覺得他這樣挺好的..饒了我們吧克勞尼,我可不想要什麼語法課、作文課,這聽上去比斯內普的課還要恐怖...」

「是斯內普教授!!羅納德!!!」克勞尼從後面拍了一下羅恩的頭,「重複一遍!!」

「斯內普教授!!」羅恩重複了一遍,克勞尼並沒有用什麼力道,他也相當清楚斯內普在艾伯特小姐心目當中的地位,得意忘形的韋斯萊小子非常迅速地補上了一句,「我說錯了!!」

「但是話說回來...」羅恩看起來對她的事情更好奇一點兒,他很快就把注意力從油膩膩的老蝙蝠的身上轉移到了斯萊特林新星的未來上頭,「鄧布利多教授的朋友想要見你呢!克勞尼!他的朋友一定都是一些大人物!」

「你知道是誰嗎?」

「...」克勞尼抿了一下嘴巴,「我也沒有你想像當中的這麼厲害吧...」

「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猜到是誰想見我,這也太誇張了。」她說,「而且,他的朋友有很多呢...不要小看一個成年人的交友能力啊羅恩!!」

「不管怎麼樣!!克勞尼!!!」羅恩依舊興緻勃勃,「他們的特點一定都是——很厲害,就像鄧布利多那樣!!」

「我是說,鄧布利多教授!」

他們在樓梯口碰到了許多下了課的學生,有的男孩還衝著他們吹口哨:「兄弟!哈利的決鬥怎麼樣了?」

「怎麼他們這麼快就知道了?」羅恩狐疑地拉了一下看起來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洛哈特,「消息傳的這麼快嗎?」

「可能不是你想像中的知道...」克勞尼顯然想起了桃金娘的那一聲大吼,學生們對於八卦總是傳的比什麼都要快,更何況是有關於感情的八卦。

八卦的主角還是炙手可熱哈利·波特和許多人避而不及的桃金娘,這不得不讓學生們提起了一百分的八卦精神。

相信等哈利從辦公室裏頭出來之後,會有更多人向他問好,了解他決鬥的輸贏和詳情。

運籌帷幄之中的艾伯特小姐顯然從未預想過這樣的情形,在和第三個詢問他們的學生道別之後,她訕訕地和羅恩在旋轉樓梯說再見,然後一個人往高處的校長辦公室走去了。

校長室的陳設和鄧布利多離開之前沒什麼兩樣,唯一的不同是,原本擺在一旁的分院帽被立在寬大的辦公桌的正中央,看上去什麼人把他移動了,而且還沒來得及把他放回去。

分院帽先生的大部分時間都在沉睡,這個被灌輸了各個學院的最初創始人意志的神奇帽子像往年一般破破爛爛的,如果有人去伸手拍拍他的身子,一定會揚起好大的一堆塵土。

鄧布利多看上去要和哈利談好一會兒,他也不像是會把朋友晾在一邊兒的人。艾伯特小姐蹦蹦跳跳到鑽到了寬大的桌子底下,然後在鄧布利多最喜歡的寶座上頭慢悠悠地坐了下來。

「太爽啦!」她說。

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裏頭,只有他的寶座上頭藏了最多的秘密,為了照顧老年人那不堪重負的腰背,它被設計的很巧妙,坐墊和靠椅上都被施展了超級—蓬鬆咒,讓人坐上去軟綿綿的,但又不至於使不上力氣,她眼饞這把凳子很久了。

「很舒服對吧?」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出現了,他是那麼的沙啞—以至於在空無一人的校長室裏頭顯得有點兒像是索命的幽靈。

克勞尼被嚇了一跳,從凳子上頭蹦了起來:「老天!我只是試試!先生!」

她覺得鄧布利多不至於小氣到不讓人坐他的小雛菊寶座的地步,還專門設置了一個提示魔法來警告入侵者!但是無論怎樣,先道歉總沒事兒!

「抱歉,我沒想嚇著你。」那個聲音說,然後又咳嗽了兩聲。

等他咳嗽完,他聽上去比那種被切斷了喉嚨然後發出冒著咕嚕咕嚕聲的幽靈好多了。

「是我!」他說。

「是你!」她終於追尋著聲音和動作找到了發生的源頭,那頂破舊的帽子一開一合,正在面對著她說話呢。

「這可真難得!」克勞尼說,「我還從沒見過您不昏昏欲睡的模樣呢!」

「你要知道,人不可能總是在睡覺。」帽子說,「即使我是一頂帽子,但是我是有思想的魔帽呀!」

「這很難說...」她回答,「畢竟我除了開學典禮上,從沒見過您清醒時的模樣呢!」

但她也沒準備在這個顯然會讓帽子不大高興的話題上頭停留:「那您今天為什麼待在這兒,而不是原來的架子上頭呢?」

「因為我原本有需要做的任務。」他說,「顯而易見,我沒有被需要了。」

「那說明事情進展的很順利?」

「那說明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帽子回答。

分院帽看到了艾伯特小姐拚命從鄧布利多為數不多的、儲存滋滋蜂蜜糖的罐子裏頭扒拉著糖果的動作,下意識地想要挽救一下鄧布利多最喜愛的小零食不要被這個貪吃的小蛇吃到一無所剩,他著問:「怎麼說呢,克勞尼,你在霍格沃茲過得怎麼樣?」

「過得怎麼樣?」艾伯特小姐的嘴巴裏頭塞滿了她時常一大包一大包寄給鄧布利多的、她最喜愛的巫師界糖果,一面含糊不清地回答,「我覺得還不錯,先生。」

這似乎引起了她的話頭:「說實話,最開始我是很失望的。您分明沒給我一點兒解釋的機會!」

「哈利可是和我說了,您可是聽了他的意願!」她說,「我當初差點兒認為:我是因為不夠聰明、不夠勇敢又不夠忠誠,所以才被分配到了斯萊特林!!」

「那你還是沒聽說,我大部分的時間裏頭從來不聽其他人的意願。」分院帽說,「但是你的情況和他們不同。」

「和他們不同?」

「我從未見過一個人的特質如此的平均,」分院帽的嘴巴一張一合,原本裂開的縫隙長的更大了,讓人擔心他會不會因為興奮過度把自己撕成一個圓環。「我確實很好奇,是怎樣的家庭能夠造就一個特質如此平均的人呢?或者說,你身上的特質,為什麼能夠如此平均地被分配在各個領域?」

「中國人總喜歡提倡『中庸之道』,我也很支持這一點。」克勞尼也被他的說法吊起了興趣,「說不定和這個有關?」

「但是話又說回來,如果我的特質如此平均—」她哼哼了一聲,「那為什麼不放任我自己選擇我想要去的學院呢?」

「雖然現在也不錯...如果沒有來這個學院,我或許不會和現在的朋友產生聯繫。雖然它曾經並不是我的選擇。」

「很多人認為,我在分院的時候,隻參考人們的特質。」分院帽的聲音裏頭甚至帶上了點兒笑意,似乎難得遇到一個願意和他聊天的對象是一件非常令他心生喜悅的事情,「但是,實際上不是這樣的。」

「有的人,當他強烈地嚮往一種特質,或者對某一種特質有著極其嚮往的傾向的時候,我也會傾向於把他放到擁有這種特質的人群當中。」分院帽說,「即使他本身在當時沒有體現出任何這種特質。」

「您的意思是說,我當時並不是嚮往無盡的知識、面對世界的勇氣、堅守真正的誠實,而是嚮往權利,或者希望抒發自己的野心?」

「我還沒說完呢!」分院帽說,「還有一種,我還沒說完!」

「好吧,您繼續。」

「還有一種,是我認為,這個人在某個學院當中,會經受某種考驗,在這種考驗中,又很大的可能性會激發出他最為與眾不同的一面。」分院帽的帽尖在上頭擺來擺去,「雖然這樣的情況非常少見,但是並不能否認這樣的情況的存在。」

「考驗?」克勞尼舔了舔自己甜到發澀的嘴唇,然後直起了身子,企圖從分院帽髒兮兮的身子上頭找到他的眼睛,「什麼考驗呢?」

「很多方面的考驗,」分院帽說,「這個決定對於我來說,實在是一個很大的考驗。」

「那就不是對於我而言的考驗了,帽子先生。」艾伯特小姐又哼了一聲,她現在開始覺得這頂帽子確實因為年久失修變得有些不靠譜了起來。

「每個人都有野心,這很常見。」分院帽努力讓自己的話聽上去不難麽艱澀難懂,但是腦袋裏頭幾股思想雜糅在一起確實讓他此刻的思路不那麼清晰,「但是我很難看到你對於權利的嚮往,這是不太正常的。」

「每個小孩都希望汲取高度的關注,」他說,「希望自己是世界的中心,認為對於事物應當有無限的權利。等到他們長大時,這種慾望才會隨著教化隨之分化。」

「但是這和權力不同呀。」克勞尼說,「我以為你說的權力是隻,能夠壓迫於某一類群體至上的那種強力。」

「您認為我沒有嗎?」

「我認為我是有的。」

「但是當時並不是這樣的。」分院帽大幅度擺了擺帽子尖尖表示他的不贊成,「我無法感覺到你想要這些。」

「因為當時的環境並不需要我對這種事物擁有慾望呀?」克勞尼覺得自己找到了關鍵的所在,「我的爸爸媽媽為我提供了相當優渥的生存環境,如果一個人的一生當中並沒有接受什麼重大的阻礙,沒有意識到強力的重要性,自然就不會滋生起必須要壓人一頭的慾望吧?」

分院帽驚訝於她的說法,這個流傳了前年的魔帽居然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復起面前這個小女孩的分析了,在此之前,並沒有人和他探討過類似的問題。

但是有一點,他十分的確定,就是當初分院的時候,他窺探到的一絲屬於她個人的意志,和這個世界的某一刻是高度重合的,這是一種冥冥之中的,很特別的感覺,有點兒像為納威·隆巴頓分院的時候的那種期待,但是又截然不同。

如果她去了其他的學院,當然也能取得很不錯的成就。但是如果她去了斯萊特林...

如果她去了斯萊特林...

「但是,完完全全,外觀上頭看,沒有魔法背景的,單純來自麻瓜世界的斯萊特林學生,只有我一個人吧?」克勞尼看帽子又陷入了沉默當中,她主動挑起了話頭,「我並沒有什麼譴責您的意思,但是這和我所了解到的確實截然不同。」

「如果說,您確實代表了四位創始人的意志的話,您的意思是,斯萊特林本人也會認為我適合來到斯萊特林嗎?」

「是的。」帽子回答的十分迅速,似乎這個問題並不需要多久的思考。

「可是我『完完全全』是個麻種巫師哦?」

「雖然我多多少少有過一點兒猜測,特別是從我了解了斯萊特林的歷史之後。」她說,「比如從未招收過不用有魔法背景的學生,和創校時期的爭吵出走。」

「你能猜到?」帽子更感興趣了,一個霍格沃茲的學生,居然想要猜測前時代的偉人們之間的隱秘?

「這很顯而易見。」克勞尼用魔杖點了點桌子,看上去她又要開始上課了,「並不是所有人都擁有高超的魔法技法。」

「對於普通的巫師來說,雖然我並不知道上古的巫師是不是也是這樣,但是對於現在的大多數巫師來說,掌握鐵甲咒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了。」

「就像是大多數普通人不知道高級的化學反應,無法操作具體的化學實驗,沒法理解機械的運行原理一樣,魔法的種類和喚起的複雜程度,決定了有一部分高效率的魔法無法被大多數的巫師們使用。」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當時還興起了獵巫的風氣。如果普通的巫師在沒法抵抗絕大多數人的情況下,又被奪走了魔杖—」

「那等待他的就是被架上火架了。」

「不錯。」分院帽換了一個調調,語氣變得沒那麼耐心和充滿了慈祥,就這麼一個簡簡單單的詞語都被他說的有點兒咄咄逼人的意思了,「所以呢?」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除了生產力以外,普通巫師並沒有什麼優勢—在對敵上頭。一個來自被獵巫的思想環境熏陶過的,全麻種巫師,特別是在是相信過往或者統治者的環境裏頭的麻種巫師,對於封閉的霍格沃茲而言,是一顆定時炸彈。」

「人們既不能保證他絕對不會爆炸,但是又看不到他爆炸的時間,甚至不確定他的內部到底是不是炸彈—也可能是其他的什麼東西,比如泥土?但是誰敢在自己沒有防爆桶的情況下,招呼自己的親朋在炸彈邊上安樂呢?」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她說,「這很正常。」

「所以你認為,霍格沃茲不應該招收麻種學生?」帽子的語氣更僵硬了,聽上去不太高興。

克勞尼狐疑地瞥了一眼他的帽子尖尖,從剛才開始分院帽的那些小動作都忽然之間停了下來:「當然不是,對於我而言,當然是招收麻種學生比較好了。」

「您聽上去不太高興?為什麼?」

「咳咳!」帽子又鄭重其事地咳嗽了兩聲,「我並沒有不高興,克勞尼,我只是一時間聽到你的分析,有點兒驚訝—要知道我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人有這種閑情雅緻來和一個帽子分析這些問題。」

「但是這是隔絕了很久的事情了。」艾伯特小姐說,「如果在當時的那個時代,當然,不招收麻種的學生是看起來最完備的一種選擇。」

「但是然後呢?」克勞尼問,「拒絕了麻種巫師的入學之後,這些處在極度需要引導的魔力的種子,就放任他們被審判、死亡或者強暴?或者放任他們成為某種物質,在魔力暴動的時期就彌散在魔法世界裏頭?」

「如果這是必要的犧牲呢?」

「那再然後呢?」克勞尼又問,「假設放棄了這些我們的同類,真的取得了隔絕的效果,讓大部分的巫師們得以存留,但是在最需要接觸世界的時期,割裂與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群體們的聯繫的巫師們,真的能夠更好的生活下去嗎?」

「不是還有混血巫師嗎?」分院帽冷冰冰的問,「這不就是與麻瓜世界的聯繫了嗎?」

「混血巫師因為親族的關係,」她回答,「這只是我個人的看法:混血巫師因為親族的關係,並不能完全地表現和復刻麻瓜世界的發展,從另一個方面說,他們在那個時代才是最可能取得最大利益的。」

「您看,麻瓜對巫師們一無所知,如果一個麻種巫師出生在皇室,對巫師們可能的威脅就更大了,這是誰都知道的道理。在哪個環境中長大,自然就受到哪個環境的影響—他一定會為自己的家庭的一方,也就是非巫師們謀求最大的利益。當然,前提是他的親族們不是那種真的相信獵巫運動的起源是巫師們本身就很邪惡的傻子。」

「但是混血巫師呢?」

「如果一方是巫師,而一方是麻瓜,通常結局只有兩個:強強結合,或者割裂。這樣的選擇可比麻種巫師們多的多。」

「說得難聽點兒,即使是麻瓜世界的孤兒,在無法收到教育前,是完全不能理解思想的,大多數情況下,他們會選擇按照政策和環境的導向來做事兒。但是一個真正的、家庭環境和諧的混血,因為受到了魔法世界的影響—我們的能力決定了我們的教育並不昂貴,對於當時的麻瓜們來說可以說是唾手可得,他自然會有更多的選擇。」

「當然,我這樣說的依據就是馬爾福家族在起家時的通婚斂財手段。」她笑了起來,「所以我覺得,,霍格沃茲即使在那樣的情況下,還是要招收麻種學生的。雖然有背叛的風險,但是學校也是一個環境,而且學生的年齡又如此小,很容易受到影響。麻種學生也會為魔法界帶來與麻瓜們有關的知識,他們進入到社會裏頭,就會讓霍格沃茲和麻瓜們不至於完全割裂—而且不是僅僅局限於金錢利益。」

分院帽的臉蛋擠出了一個古怪的表情,他皺著眉頭—雖然他本來就皺巴巴的,嘴巴也繃緊著,但是又忍不住的往上翹。這讓克勞尼懷疑是不是自己說的太多讓他的內置程序崩潰了。

「但是,每個人的看法都不同,我說的也只是非常非常小的一部分。」她補充,「也只是我站在我能夠看得到的角度來分析。」

「您覺得呢?薩拉查·斯萊特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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