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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茲之非典型斯萊特林》第一百三十七章 交鋒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先生?」石欄上頭髮出了一聲巨響,鄧布利多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喊聲從門關傳來。

他並沒有更換校長室的口令,理所當然地,僅僅一瞬,他就知道了來人的身份。

「克勞尼...」他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頭,剛涅槃不久的福克斯好像失去了之前的記憶,在溫暖的沙盤上頭髮出了渣渣的叫聲。它聽到了鄧布利多的呼喚,疑惑地扭了扭頭。

「福克斯。」他又發出了一聲嘆息。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聲音的主人穿過了密集的石梯,終於站到了他的面前。

黑色的瞳孔裡頭閃爍著不解,艾伯特小姐的氣勢洶洶,但到他跟前時,那股子炙熱的憤怒又很快被她自己壓了回去。

鄧布利多並沒有說話,只是坐在那兒。

安靜地坐在那兒。

他還沒想好怎麼處理和艾伯特小姐有關的事情。

「我和您說過了,霍格沃茲裡頭進了蛇怪。」她強忍著自己內心升騰而起的無端的憤怒,「我以為您已經處理完了。」

「還有誰知道這件事?艾伯特小姐?」

「沒有誰,先生。」艾伯特小姐冷硬地回答,「因為我相信您能處理好這件事情。「

她無法想象自己當時知道學校裡頭又有人被石化的時候自己的表情,但她知道那一定不是很好看。那次僥倖從蛇怪口中逃脫的恐懼感還在她的後腦杓上頭徘徊不止。

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毫無防備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遇到蛇怪都難逃一死——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在霍格沃茲裡頭髮生的都是石化事件,但這真的太危險了。

校園裡頭有她的老師、她的好友——老師們或許已經知道了蛇怪的存在,知道如何避免,她的好友們也在她的告誡下對走廊開始注意萬分,但為什麼要生活在這樣充滿了恐懼和不安的環境下呢?

她不明白...

還有鄧布利多的奇怪態度,他們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生疏了?

涅槃了的鳳凰對新闖入領地的人類並沒有什麼排斥感,它瞪著豆豆眼,似乎不明白她為什麼看起來怒火中燒。

」我們需要談談。」她緊追不放,「我們需要談談,教授。」

「談論什麼?」鄧布利多溫和的開口,似乎對她格外冒犯的態度分外地包容,「你放心,艾伯特小姐,學校能處理好這件事情。」

「現在我不相信了。」她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您並沒有讓這件事情結束。」

「這不方便說,小姐。」鄧布利多的態度依舊溫和,「但沒有人會因此受傷,等藥劑做出來之後,一切都能恢復正常了。」

「所以您就放任一隻蛇怪在校園裡頭徘徊?!」她緊逼上前,「您在計劃什麼?這太反常了。」

鄧布利多只是保持著微笑,好像並沒有什麼想要向她解釋的。

「我真不明白——我真不明白,阿不思,發生了什麼?」是怎樣的事件能夠讓一個人幾日之間近乎判若兩人?

年輕的艾伯特小姐並不能明白鄧布利多內心的矛盾,她只是直勾勾地瞪著他,隻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一個答案。

鄧布利多...這位魔法世界最偉大的白巫師,他確實有著自己的一番計劃,他運籌帷幄,甚至願意用任何代價去達成他的那個目標——甚至是搭上他自己。但他此時此刻,確實放任了自己處在某種矛盾之中。

在某些方面,艾伯特小姐確實和他非常——非常的相似,雖然他並不想要承認這一點。但他們對於身邊的事物的掌控欲近乎同出一處。

他見過單純生長在魔法世界,最終走向顛覆的天才,也見過生活在夾層裡頭的偏激狂。但他對麻瓜們確實所知甚少——他從未真正的接觸過一個土生土長生活在麻瓜世界地、在此之前隻受到麻瓜教育的,天才。

對於麻瓜們的印象?他隻停留在突然魔力暴走、命不久矣的妹妹、憤然殺死欺侮他妹妹的麻瓜最終被逮入監獄父親的身上。

他當然對麻瓜們沒什麼偏見,也確實不支持所謂的純血論斷。

蓋勒特,他的——,他們的相互的來信讓他重新回憶起了當初。當一個人給予了另一個人如此之大的信任之後,他就難以再將它交給其他的什麼人了。

即使他對艾伯特小姐無所不知,但還是有什麼東西沒有在他的掌控之內。

而他的計劃...牽一髮動全身,沒有人能夠保證下一部分會出現什麼變數,但必然承受不了太多了,這裡頭摻雜了太多,他沒法想象艾伯特小姐再牽扯進來的樣子。

但克勞尼顯然並不這樣想,她看起來下一秒就要對他施展攝魂取念了。

「您得和我說說——」她近乎懇求般地逼近了他,「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能做些什麼?您在準備什麼?不要將我排除在外——您分明明白!」

「克勞尼。」鄧布利多的態度看起來有點兒鬆動了,「我只是沒想好怎麼和你說。」

「你並不在我的計劃之中。」

「什麼計劃?」

鄧布利多又不說話了。但他也絲毫沒有阻止她逼近的意思。

於是她更進一步了。

女孩近乎把他困在了自己的座椅上,雙臂緊緊地箍著兩側的扶手。

「她長大了。」鄧布利多不自覺地想,畢竟他從未見過這個小女孩這樣的姿態,和小時候的那種柔弱、依賴,截然不同,她居然也能夠變得如此強硬。

鄧布利多甚至有一種矛盾的欣慰感。

他既不希望這個女孩像他預想中的那樣獨立而具有危險性,但如果作為一個單純的長輩,他應該為此刻的她而高興才對。

可惜艾伯特小姐並沒有感受到他內心的衝突。

她反而更加咄咄逼人了:「我在很久以前就已經說完了。」

他們的額頭都快靠到了一起。這樣大逆不道的動作也出乎了她自己的意料,但她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憤怒幾乎燒盡了克勞尼的理智,「你知道了我的所有,阿不思,現在你告訴我你要把我排除在外?在我們已經決定站在同一個戰線上頭的時候?」

鄧布利多率先把眼睛挪開,轉而盯向別的什麼地方去。

他也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吃驚——換成任何的、另外一個人,他或許早就離開了。

但現在,他就像被釘在了這張座椅上。他什麼也不想說,但是又期待克勞尼能再說些什麼,或者...再問些什麼。

似乎從未有人像她這樣如此坦誠過。

至少在他面前。

「只是個孩子...」他在心裡隱隱約約的默念,「她還只是個孩子。」

「你早就知道的。」克勞尼語氣平靜,但每一個單詞從她嘴巴裡頭蹦出的時候都分外的清晰,「你知道所有——所以你在顧慮什麼?」

「這件事情和『伏地魔』有關係嗎?」

鄧布利多近乎都要讚歎她的聰慧了。

「看來是了。」

「但我們早就說過這件事情——如果他不消失,總有一天他會威脅到所有人的安全。如果他一往無前所向披靡,悲劇可能重演——我們都知道。」

「阿不思!」她說,「不要把我排除在外!」

「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什麼?因為我還是個小孩?」克勞尼不可置信地瞪圓了她的貓兒眼,直勾勾地看著他的眼睛,「你分明知道——」

「也不是。」鄧布利多幾乎想要暢快地大笑出聲了,他也確實是這樣做了。

「不是這樣的,克勞尼。」他笑著說,「是我的錯。」

女孩被他的態度驚嚇了一跳,握在兩側木質扶手的手鬆了一松,把頭往後昂了昂。她聽上去更惱怒了:」你什麼錯?誰說你的錯的了?!「

」我隻想知道為什麼!「

」你得原諒我,克勞尼。「鄧布利多說,」你得原諒一個老人因為過往時而升騰起的小情緒。「

」所以——「

」你長大了。「鄧布利多說,」但我不想讓你知道一些事情。「

」這不是理由。「徹底鬆開了手,克勞尼把彎曲著的身子收了回來,站的筆直,「無論是什麼——朋友之間最重要的就是坦誠,不是嗎,阿不思?你得相信我,你也見到,我有這樣的能力。」

鄧布利多的笑容收了起來,卸除了溫柔的假面,他也用他最真實的、最認真的態度面對她。

——這才是對的!克勞尼安靜地站在原地,目不轉睛地等待他的下一個發言。

過了許久,鄧布利多終於給出了他的回復,他輕輕地問:「克勞尼。」

「你覺得,為了達成某個目標,期間一定會有犧牲,這值得嗎?」

艾伯特小姐扯過凳子,和他膝蓋抵著膝蓋:「前提是目標值得的,犧牲是必要的。阿不思。」

「好。」

「我沒法確定,克勞尼。」鄧布利多說,「但是哈利得成長起來。」

「依靠密室?」

「曾經是有人打開過它。」鄧布利多說,「那個人就是伏地魔。」

「所以你懷疑,這次也有他從中作梗?」

「但是我們抓不到他。」他肯定了這個答案,「只能等他找上門來。」

「伏地魔也是蛇佬腔?」

鄧布利多點點頭。

「那學生們不應該更危險嗎?為什麼不把蛇怪先控制起來呢?」

「它太大了。」

鄧布利多看到艾伯特小姐的表情——他在這一點上與某個與他關係密切的人有著同樣的反應——他又改了一種說法,「而且這是必要的一環。」

「難道不會有人因此受傷嗎?或者死去?有這種風險嗎?」

「我不能保證。」鄧布利多又用那種悲傷的、無可奈何的眼神看向她,「我無法保證,克勞尼。」

「這是你看到的嗎?」克勞尼抿了抿,理解了為什麼鄧布利多不願意將事情完全地全盤托出。

這樣一個,充斥著未知的、流血犧牲的可能性的計劃,把人們的生命放在天平的兩端,將變數作為一個衡量的標準...

這樣的計劃...?

確實如果換做是其他的人,只要這個人不是克勞尼亞·艾伯特,那鄧布利多與這個人之間的關係一定會發生劇烈的變化:所謂的高道德者會與他決裂,而功利主義者會把他拉到等同於他們自己的某些卑鄙目的的戰線。

她忽然就明白了鄧布利多交由她的,屬於朋友間的「信任」是什麼。

於是她放心地笑了起來。

「或許是,」擔心觸碰到什麼未知的東西,鄧布利多依舊小心翼翼回答,「我們誰也沒法確定,但我能肯定這件事情能夠得到我們想要的結果。」

「你的意思是,風險是值得的?」克勞尼問,「即使當中混雜進了無辜的人可能的生命?」

鄧布利多沒想到她說的這麼直白,他一時間哽住了。

「我明白了,阿不思。」克勞尼站起了身,像往常一樣抱了抱他,老人的身軀因為突如其來的擁抱顯得有些緊繃,他顯然不適應這種被動的處境,「你別擔心。」

「但是,阿不思。」她說,「有時候,手段是種子,目的是樹。」

「危險的手段真的能夠達成美好的目的嗎?我還不確定。但目前的我不太支持。」

「我相信你。」鄧布利多點了點頭。

這次,他眼裡的,艾伯特小姐的身影,沒有與任何一個人的身影重疊在一起,無論他們之間的談話語氣、行為習慣有多麼多相似之處。

但她是獨一無二的,鄧布利多能夠肯定這一點。

沉思了一會兒,艾伯特小姐又問:「在我們還沒有到不得不的情況下,可以用些手段避免這種傷亡嗎?」

鄧布利多輕輕地點點頭,白色的鬍子隨著他的動作輕鬆的上下抖動,這時克勞尼才發現他在鬍子上頭還繫上了一個帶著白色波點的大紅色蝴蝶結。

她把自己的注意力從這個小裝飾上頭轉開,又問:「現在還不是,對不對?」

「是的。」

「那我會幫忙。」她重複了一遍,「我會幫忙,阿不思。」

「你今天的小蝴蝶結很可愛。」

「I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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