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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Alpha重生後》8、綁…起來?
車子絕塵而去。

直至交叉路口向另一個方向拐去,再也看不到。

而原本應該早已離開的連悅恆,此時卻突然從路邊的小花壇鑽了出來。

他的眼睛死死盯著陸譴他們離開的方向,清秀的眉毛幾乎擰成了麻花,張著嘴急促地呼吸,一雙手用力攢著衣角,青筋乍起,渾身僵直。

連悅恆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完全不敢置信。

陳家言帶了一個他沒見過的人上車……

陳家言竟然真的背著他有別人了!

但這怎麼可能?

那個對他死心塌地俯首帖耳的男人,那個忠心不二像條狗一樣的陳家言,怎麼可能會有別人?!

連悅恆的渾身顫抖,完全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剛才他從餐廳跑出來的時候,雖然生氣,但心裏卻仍然充滿底氣地認為,「陳家言」一定很快就會追出來。

哪裏知道他在大太陽下等了那麼久,裏面不僅沒人追出來,甚至連條關切的信息都沒有!

連悅恆不信邪。

在他心裏,陳家言是卑躬屈膝的奴僕,怎麼敢拋棄他這個主人呢?

所以他大發慈悲地決定再等會兒,等著陳家言那個木訥的豬腦子想明白自己錯過了什麼,後悔愧疚以後追出來求得他的原諒。

到時候,連悅恆會賞他一巴掌,好叫他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再然後,就讓陳家言補償他精神上受到的傷害,讓陳家言好好地伺候他一番。

明明……

就該是這樣的發展才對!

可是眼前那個跟著「陳家言」上車的男人是誰?

連悅恆慌了神,甚至不敢衝上去質問。

因為他潛意識裏不想拿自己去和那個漂亮男人作比,好像只要站到對方身旁立刻就會黯然失色相形見絀。

那種程度的相貌,與生俱來就是要叫人嫉妒的,即便向來自鳴得意如連悅恆,也必須承認這一點。

這樣的人應該出現在電影屏幕裡,出現在在眾人的想像裡。

可眼下,連悅恆卻親眼看見他坐上那輛破爛的小車。

陳家言怎麼會認識那個人?這個普通到平庸的beta,除了一腔癡情一無所有的笨蛋,他怎麼會背著自己去認識了別人呢……

連悅恆在那一刻突然察覺到,

原來他一直以來看不上的那些東西,包括他以為一定不會離開他的陳家言,隨時都可能不再屬於他。

三十九度的高溫天氣下,路人們腳步匆匆。

連悅恆卻在烈日下站了很久很久。

直到電話響起,他才回過神。連來電人也沒看,麻木地接了起來。

腦子裏仍然陳家言的臉,可電話聽見的卻是另一個人的聲音:

「你現在過來一趟,在中心大道的房子。」

「……」

連悅恆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打電話的人是誰。

這是連悅恆新傍上的男朋友唐程——或者用別人的話來說,是金主。

連悅恆平日裏最會甜言蜜語哄人,也總用這種方式去討好對方。

但今天,他突然說不出口,甚至還千載難逢地想拒絕唐程,

「我……在外面,有點事走不開。」

不是走不開,而是腦子太亂,他暫時不想見唐程。

但連悅恆實在是忘乎所以了。在他們這段關係中,唐程顯然是處在高位上,任何時候都容不得他拒絕。

所以聽到連悅恆的話以後,唐程隻給出了一個回復:

「我今天難得有空來這邊,要麼你現在立刻過來,要麼永遠都別過來……悅恆,你得想清楚,你自己有什麼籌碼呢?如果我不開心了,那多的是人能取代你。」

「我……」

嘟——

他一句話尚未說完,電話已經掛斷。

連悅恆的表情空白了一會兒,再次抬頭看向了車離開的方向。

——多的是人能取代你。

唐程的話好像提醒了他:是的,除了陳家言,沒有人把你視為摯愛珍寶。你這麼多年的傲慢和嬌氣,都是陳家言給的。除了在他面前你能撒潑打滾肆意妄為,還有誰會遷就你慣著你?

連悅恆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或許從這一刻起,他對於任何人來說都將變得不再重要。

-

市中心的被炒到二十萬一平的高檔小區裡,連悅恆站在一扇門前發獃。

他最終還是選擇來了。

這其中或許原因很多,但他理不出頭緒。

緊閉的房門裏傳來了隱約的,屬於alpha的信息素——看來唐程是到了易感期,因此需要他來消遣消遣。

alpha就是這樣,他們天生強勢,即便是在信息素堆積過剩的時候,也還能有自我意識,可以自主選擇發生關係的對象。

而omega就沒那麼瀟灑了。一旦進入生理熱,費洛蒙侵佔意識,一切都是混亂不堪的。他們如果不保護好自己,很難在異性面前保證安全。

連悅恆的手抬起來,卻遲遲沒有按響門鈴。他抵著下巴,平日裏的那股驕橫跋扈都偃旗息鼓。

「你想在外面站多久,滾進來。」

門從裏面打開,唐程面色泛著潮紅,大概已經憋得太久。

他有些不耐煩地把連悅恆抓進屋子裏。

接下來的一切都和以前沒什麼不同。

alpha強勢專斷地擁抱他,和他糾纏在一起。混雜著汗水和費洛蒙的空氣裡,連悅恆茫然地順從。

「嘶,你這兒什麼時候長了顆痣?」

唐程正待標記,卻注意到連悅恆的腺體處無端多了一個黑色的小點。

連悅恆腦袋昏沉,根本沒聽清他的話。

下一刻,alpha落下了一個臨時標記,破開腺體後血液滾動,信息素在兩人間流傳。

……

沒有溫存,沒有耳鬢廝磨。

堆積的費洛蒙被釋放掉以後,唐程舒適地躺在床上,說了聲:

「你待會兒走的時候把垃圾帶下去。」

然後他習慣性地從床頭櫃抽出一張卡扔給連悅恆:

「上次那張我會讓人銷掉,免得被人查了帳。你還算給我省心的,所以這次的額度給你提高了。上回說想要買的什麼車?晚點發我看看。」

唐程說話的時候也帶著一種工作上的利落冷淡,似乎根本不在乎眼前的事是不是才和他翻雲覆雨了一陣。

他只是交代完自己的事情,便不再管連悅恆。

連悅恆很累,眼皮子耷拉著,聽到唐程的話以後,他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連悅恆接過卡,想要像以前一樣說點膩歪的話讓唐程開心開心。

畢竟唐程不是陳家言,所以他必須隨時給出回應,討好了對方,這樣唐程才會一直豢養他。

可連悅恆的嗓子突然說不出話,他對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有種反胃的感覺。

「怎麼,給你錢還不開心?在那兒甩什麼臉色呢。」唐程蹙著眉問他。

「沒有……」嘴上反駁,然而連悅恆心裏卻感到害怕。

以前他做這些事的時候,會得意洋洋。

覺得自己既得到了唐程的錢,又擁有著陳家言的愛。

他的生活充實富足,被人捧在手心。

為什麼……現在錢仍然在手,心裏卻空落落一片。

這個問題的答案呼之欲出,連悅恆就算再傻再不懂,也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

片刻後,銀行卡陡然掉落在地上。

連悅恆睜大了眼睛,好像受到什麼刺激,然後匆忙地穿上了衣服,隻留下了一句:「對不起,我有事要先走了!」

然後他不顧唐程還在一旁,便猛地往門外跑去——

他知道了,他終於想明白了。

原來比起錢,比起富足的一切,他更需要陳家言忠貞不二的愛。

他不能,絕對不能把陳家言讓給別人!

……

連悅恆跑的時候心裏沒有顧忌唐程。

他完全不在意對方究竟會追上來,還是從此以後就把他趕走。

而他不知道的是,屋子裏的唐程從他離開後,就再沒有任何動作——就好像在發獃。

這個前一秒還清醒的男人,當下目光渙散失焦。

唐程既沒有因為因為連悅恆的落跑而憤怒,也沒有給出別的反應。

他只是獃獃地坐在床上。

而在他的腺體處,一枚小小的黑痣逐漸變大,隨著血液的流動,甚至伸出了幾條細長的腿。

隨後,它完全變成了一隻蜘蛛模樣。

它的腿也化作了黑色的裂紋,延伸至唐程的前頸,從皮膚下匯入心臟,直至隱沒不見。

「唐程」的眼睛突然隱隱發出些金色的光,但很快,便黯淡下去。

緊接著他陡然閉了眼,像是昏迷在了床上。

-

陸譴開著車,一路暢行無阻。

由於開得太穩,一旁的戚柏乾脆睡了一覺。

直到已經到了小區裡,戚柏還安安靜靜地閉著眼打盹,看上去一點防備心都沒有——

其實戚柏不是沒有防備,而是對於來自五大星系的人來說,這個星球的人完全不具備任何威脅。他的傷已經好了,他根本不怕陸譴這種「普通人」。

陸譴熄了火停下車,沒有立刻叫醒戚柏。

他現在住的這房子是陳家言以前租的,因為當初陳家言手頭的錢有限,所以找的房子位置很偏,小區環境也相對簡陋。

這會兒陸譴突然想到,

副駕駛正在打瞌睡的小傢夥,無論從相貌還是性格,看上去好像都比連悅恆更為嬌氣。

不知道待會兒看到這簡陋的住所,這人會不會站在門口哭著不肯進。

如果真是那樣……

陸譴不介意稍微消耗些精神力,讓戚柏簡單地昏迷一下。

沒有人會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到達另一個星球,所以陸譴毫不懷疑這人一定還有同伴。

他完全可以直接將人綁了關進屋子裏,等著戚柏的同伴來贖人。

飛行器也好,要塞通行證也好,能拿到手就行,由不得戚柏肯不肯。

而就在陸譴為接下來未雨綢繆的時候,「嬌氣」的戚柏醒了。

睡眼朦朧的戚柏還不知道,就在幾秒鐘以前,陸譴連用什麼東西綁他都已經想好了。

這會兒他緩緩睜了眼,打了個哈欠,看陸譴把車停下了,問:

「到了啊?」

「嗯。」

「那下車啊,坐著幹嘛。」

戚柏一邊說著,一邊自己就開了車門下車。

他先是掃看了一眼小區環境,並沒有給出什麼評價。

高溫籠罩著他,一瞬間就燙得戚柏白皙嬌嫩皮膚一陣陣發疼。

於是他收回視線,小跑著繞到駕駛座那邊,不由分說地拉開車門。

「你快一點,熱死了熱死了。」

戚柏拽著陸譴的袖子,催他,「再不下來我就去別人家了。」

眼底的思忖謀算悄然散去,陸譴的臉上恢復了淺淡的神色。

他順著戚柏拉扯的力道下了車。

往住處走去的時候,戚柏一直乖乖跟在陸譴身邊,沒有忸怩抗拒,也完全沒有對即將落腳的地方表現出嫌棄。

倒是一直在催陸譴快點走。因為這太陽快把不耐熱的戚柏曬化了,他要吹空調。

走進單元樓,溫度一下清涼下來。

戚柏立刻舒舒服服仰著下巴地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小動物般安逸饜足的表情。

但隨即他的臉色又失落了起來。

老舊的小區,沒有電梯。他們還得爬上五層樓。

科技落後的小星球真是麻煩死了,戚柏一邊這麼想著,一邊朝陸譴抬起了兩條胳膊。

陸譴:「嗯?」

戚柏:「你背我。」

幾乎沒什麼理由拒絕,因此陸譴答應了他這個不算太過分的請求。

很快,戚柏就靠在了男人寬闊的背上。

他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撒嬌。

事實上戚柏就只是單純懶得走路,並且毫不猶豫地把陸譴當做了工具人。

beta身上理應沒有信息素,但很奇怪,戚柏趴在陸譴肩上卻覺得這人腺體的位置彷彿有一股若有似無的氣味……

是好聞的那種。

但當他仔細聞的時候,又好像沒有了。

戚柏說不出個所以然,以為是錯覺就不再管。

他發現陸譴背著他非常輕鬆,幾乎不怎麼費力地就上了樓。

不用自己走路太舒服了,戚柏不自覺地拿下巴蹭了蹭陸譴的脖子。

等陸譴把他放下來準備開門的時候,戚柏突然想到他在路邊聽到的一句電影台詞。

「芝麻開門——」他說。

哢噠,鑰匙擰動。

門打開了。

戚柏說:「我有魔法。」

陸譴失笑:「嗯,你有魔法。」

很快,戚柏就搶先一步,鑽進了房子裏,在裏面乒乒乓乓一陣,大喊:

「路先生,空調遙控呢!?」

陸譴一邊往裏走,一邊給他找遙控器。

心裏突然生出一個想法來——

嗯……

他這麼乖,也許可以不用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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