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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Alpha重生後》11、三珠樹(二)
隕石的存在對於戚柏而言,除了是有可能潛藏著寶貝的地方,更大的意義在於,他那群小腦發育不完全的豬隊友,如果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他,很有可能也會在得知隕石所在的第一時間去到隕石基地中心。

因此戚柏要去城研所踩點,除了是確定一下這顆隕石的來源究竟為何,也是為了去碰碰運氣。

要是湊巧隊友們也和他抱著同樣的想法,那麼他就能早點和他們會面。

只是戚柏剛一走出這個偏僻窮酸的小區門口,就被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omega衝出來攔住了。

那人上前來不由分說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嘴裡不乾不淨地罵他:「狐狸精,臭不要臉的放蕩貨!你究竟喂陳家言吃了什麼迷魂湯,他竟然到現在還不回我消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今天讓我逮著你,你就別想再得逞!」

戚柏皺著眉頭聽了一陣,雲裡霧裡的。

陳家言?誰啊。

他的第一反應是對方認錯人了,或者對方是不是有什麼躁鬱相關的隱疾。畢竟他才來這個地方沒多久,根本就沒見過這人也沒聽過什麼陳家言。

於是戚柏拿出了一副非常親切友好的笑容,關切地對著面前正在大放厥詞的omega說:

「需要我幫你找醫生嗎?你看上去精神有點問題。」

罵得臉紅筋漲的連悅恆:「?」

「你、你他媽精神才有問題!」

戚柏不理會,隻試圖把被連悅恆抓住的手臂抽回來,並且抬起另一隻手招著過路的計程車。

「不許走!」連悅恆把他拽得死死的,頗有幾分撒潑的意味,

「你說清楚,陳家言在哪兒?他昨天為什麼和你在一起!你究竟用了什麼辦法勾引他,你肯定是沖著陳家言的錢才纏上的他吧?我警告你,陳家言喜歡的是我,你休想從他那兒拿到一分錢!你也絕對不可能從我身邊搶走他——啊啊啊啊!!」

戚柏本來沒打算理會他的,實在是連悅恆太吵了,於是他忍無可忍地稍微動用了一點伴生血脈,把連悅恆往旁邊一扔。

「沒完了還。」戚柏嘖了一聲。

伴生血脈在能量集中的時候可以大幅度增強特定部位的肌肉力量。

因此只是小小的一個揮手的動作,連悅恆就被戚柏撂倒,一屁股愣愣地坐在兩三米開外的地上,又疼又懵逼。

「你打我?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連悅恆氣得都不知道該罵什麼了,他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暴力對待過。

更何況,眼前這人還是插足他和陳家言之間的第三者。

於是連悅恆當下一個鼻酸,眼眶一紅,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都欺負我,嗚嗚嗚你們,你們不得好死!」

哭是連悅恆的常用伎倆。受了委屈就嚎啕大哭會讓他立刻處於優勢位置,換做以往,總有人願意來哄他,給他低聲認錯。

尤其是陳家言。

只是被寵壞的連悅恆忘了,現在陳家言不在身邊,而眼前的戚柏則完全不把他放進眼裡。

打到車以後,戚柏只是餘光淡淡掃了他一眼,在上車前留下了一句:

「有病吃藥,恕不奉陪。」

計程車的尾氣帶著撲面而來,下一秒便一溜煙開走,狼狽的連悅恆不敢置信地看著對方就這麼走了。

事實上連悅恆之所以在陳家言的小區門口守了這麼久,不是因為他不想進去。

很久以前他跟著陳家言來到這裡,卻因為嫌棄小區的環境破落簡陋,配不上他的金貴,所以死也不肯進去。

因此連悅恆到現在也只知道陳家言住在這裡,而不知道具體究竟是哪一棟哪一號。

他在小區門口的小賣部裡蹭吹著並不降溫的風扇,中途給陳家言打了無數個電話,發了無數條簡訊,都石沉大海沒有迴音。

這會兒好不容易讓他給蹲著個戚柏,這人竟然對他視而不見,還把他扔在路邊自己走掉了?

他想:難道這個狐狸精不認識我?我在陳家言的人生裡佔據了那麼重要的位置,這個插足的小三怎麼可能不認識我?!

他一定是裝的!

這種被無視的憋屈,使得連悅恆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比起難過於陳家言的見異思遷,他現在更加憤怒於「狐狸精」的不識抬舉和蹬鼻子上臉。

他必須得追上去問個明白。

-

戚柏到了城研所門口卻沒下車,因為他看到了停在門口的警車,幾個抬著攝像頭等待進入現場的記者以及一片圍觀群眾的騷亂。

他突然想到新聞裡說的那個邪門兒的事,想是這個星球的人實在太神經兮兮疑神疑鬼。

隕石裡就算包裹著某些神秘的東西,在沒有被人啟用的情況下,也不會暴露任何屬性。而且據之前他探測儀的顯示結果,表明這裡的東西大概率不是機甲或機武,能量源不帶有任何主動攻擊性。

又怎麼會附身呢?

「師傅,幫我繞到另一邊吧,別妨礙警察叔叔辦事。」戚柏笑得無害,對司機說。

「好、好的!」

那司機被這笑給晃花了眼,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傻愣愣地在腦子裡想著:他可真好看。啊他竟然還是個beta。這突破基因限制的美貌真應該被刊登上報紙頭條!

等車子稍微避開了警車的方向後,戚柏付了錢下車。

日頭高掛,把他一頭淺金色的頭髮鋪曬得一片明晃晃的光澤,加上他原本就細膩白凈的肌膚交相映襯,讓他整個人都好像在太陽下發光。

戚柏只是站在那兒就足夠吸引很多人的眼球。不過這並不是他想要的。

他得想辦法避開所有視線,混進隕石基地中心。

一來是檢查東西到底還在不在裡面,二來是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遇到自己的隊友。

於是戚柏故意在周圍走了一圈,慢慢避開人群視線後,悄無聲息躲進陰影處,觀察著前面的情況,伺機而動。

就在這時,天空陡然陰沉了一剎,灼熱得有些燙人的陽光忽然被一大片陰影所遮擋。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天上!天上有東西——」

人群一片嘩然。

於是所有人都抬起頭來,攝像也把鏡頭搖準到天空的位置。

一大片看不真切的陰影似鬼魅般從半空掠過,誰也說不真切他們到底看到了什麼。

非要細說的話,大概就是像一縷無中生有的黑煙,從天上突然出現,又被疾風吹散,不知是飛遠了還是散開了,消失在眾人的矚目中。

「那是什麼?」

「是烏雲嗎?要下雨了?」

「天氣預報沒說啊……」

「不是烏雲!我看見了,那玩意兒掉下來了!咻的一下,不見了!」

「不要危言聳聽好嗎?一會兒說隕石裡有髒東西,一會兒又說天上有東西掉下來。一天天的就是你們這些神經病妖言惑眾,要真掉下來,怎麼沒聽見點兒聲響?勸你們少看點偽科幻,活在現實中。」

這時,從裡面調查取證結束後的警察走了出來,簡單接受了一下主流媒體的採訪報道,沒有說明隕石的情況,隻說還需要當事人去醫院檢查一下腦部——這意思就是,隕石沒問題,估計是唐程腦子有病。

緊接著,警察安撫並勸散了人群:「沒什麼外星人不外星人的,都別湊熱鬧了。今天的隕石基地中心不開放參觀,都回去吧,別影響城研所工作。」

大家有些失望地長籲短嘆,還感慨說果然都是假的,沒勁。

然而只有躲在角落的戚柏臉色沉重了片刻。

他認得出來。

剛才短暫遮天蔽日的東西不是烏雲,而是便捷型飛行器留下的殘影。

但那不是他隊友的。

戚柏心中有不大好的預感:有其他人也躲過了要塞守衛軍,降落到這個星球了。而且看剛才下落的方向,恐怕目標就是這基地中心。

五大星系的亡命之徒數不勝數,他們之中高手如雲,隱藏著擁有絕對力量的強者。

也正是因為這樣,戚柏之前才一直極力避免和這些人正面衝突,他們來到這個星球,本來就是因為這裡的危險係數最低。

可如果……

現在有別的人也來了,他們還能搶到東西嗎?

他摸出通訊器,可惜這玩意兒仍然沒有半點響應。

也不知道那幾個傻子隊友知不知道有別的人潛進來了,戚柏心裡有些不安。他們這支傭兵小隊的平均實力不能說是很弱,只能說……一旦乾架,生死在天。

不管怎麼說,他得先進去看看。

戚柏看著警車離去,剩下的人群差不多散了,隻留下三兩個和門衛在那兒插科打諢。這正是個好時機,他準備潛入。

然而一腳還沒邁出去,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死死抓住了他,並伴隨著一聲尖利的喊聲:

「你給我站住!」

回頭一看,果然是剛才在小區門口攔下他的那個omega。

戚柏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

「你、你來這裡幹什麼!?難道,難道你是來找唐程的?」

連悅恆的思維發散的厲害,他突然震驚不已地看著戚柏,顫聲說,

「啊!!!難道你根本就是針對我?你從我這裡搶了陳家言還不夠,你還要來搶唐程……天哪,你這個賤人!」

戚柏:「?」

「你今天不說清楚,我不會讓你走的——」

連悅恆的外形就算是在omega裡也相當出色,但他此刻因為大受刺激而皺起了五官,表情顯得刻薄刁鑽盛氣凌人。現在不管換了誰來看,都只會覺得這是個潑皮。

而戚柏被他拽著,有些焦急地抬頭一看,只見城研所門口剛才還跟著人群一起閑談的保衛,現在已經回到了崗亭處,還因為被連悅恆的動靜吸引,朝他們看了過來。

完了,這下進不去了。

戚柏緩緩閉上眼,做了個大大的深呼吸,才忍著暴脾氣開口對連悅恆說:

「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什麼陳家言,更不找唐程。麻煩你放開,否則……」

戚柏還沒說完,連悅恆就中氣十足地「哈」了一聲,道:

「你少來了!狐狸精,還跟我這兒裝?!你現在是不是在洋洋得意,覺得從我手裡搶走了陳家言?做夢吧,你根本不知道陳家言對我有多死心塌地,只要讓他見到我,他最後還是會選擇我!而你,不過是個靠著臉勾引人的貨色——還不知道你花了多少錢去整容呢!」

「……」戚柏他的手簡直要忍不住抬起來扇連悅恆一個巴掌了。

可是不遠處的保衛就那麼興緻勃勃地看著他倆,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引起太多麻煩。

於是他耐著性子說:「這樣,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行嗎?」

戚柏露出個大大的笑容,盛情邀請連悅恆往旁邊無人的街道去。

「你現在肯承認了吧?你根本就是知道我是誰,還假裝無辜!走啊——」連悅恆抱著雙臂,揚起下巴冷冷一哼,「我倒要看看你能跟我聊什麼?」

戚柏心裡嘆口氣:這人潑皮歸潑皮,好在,腦子不好使。

他帶著連悅恆往城研所後方一處隱蔽的街道去,這裡本來是城研所的後門,但最近被封鎖了,所以完全沒有人經過。

戚柏剛一停下,連悅恆就氣勢洶洶地開始放話。

「說吧,你到底是怎麼纏上陳家言的。你從他那兒拿了多少錢了?你這種靠著男人活的beta,我見得多了。陳家言傻,他肯定看不出來你是什麼貨色,所以才被你花言巧語騙了過去。」

「我現在就是要來提醒你,他就算是條狗,那也是有主的,把你的爪子放乾淨點,少打他的主意——你幹嘛呢?你在找什麼?!」

連悅恆劈裡啪啦說出去一堆,可戚柏卻壓根沒理會,彎著腰在地上撿什麼東西。

「你、你究竟有沒有聽我說話?!」

戚柏從地上抄起一條看上去像是拿來貼快遞盒的膠布。

這東西現在已經沒了黏性,被人隨手仍在路邊的雜草叢中,沾了不少泥土。

「啊,你說了什麼?」

戚柏一邊問他,一邊仔細看著手裡的膠帶,確認長度合適,然後朝連悅恆走去。

「我說……」連悅恆一愣,「你幹什麼?你、你別過來!」

戚柏嘴角一揚,下一秒,伸手鉗住了連悅恆張牙舞爪的胳膊,把人往城研所後門的護欄上一甩。

「唔呃!!」

連悅恆被狠狠一撞,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婊子你幹嘛呢!」

戚柏動用了伴生血脈的力氣比連悅恆大得多,他毫不費力地把人抵在護欄上,認認真真地用膠帶把連悅恆的手腕纏在欄杆身上,然後眯著眼睛笑說:

「婊子罵誰。」

「罵你呢!」

「哦~」戚柏笑了。

連悅恆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自己被繞進去了,他一邊掙扎著一邊宣洩似的大罵:

「……賤人賤人賤人!你竟然還敢綁我!這裡是城研所的後門,到處是攝像頭!我認識他們的高層,只要我一通電話,你就完了!還他媽不放開我——」

戚柏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成果,確認已經把他綁住了,只是那張嘴還叭叭叫個不停,於是感慨了一句:「我可真是好脾氣,這樣都沒揍你。」

事實上他只是覺得連悅恆太弱,恐怕經不起他一巴掌。

「我一定要報警抓你!我要把你和陳家言都送進監獄,你們兩個不要臉的賤貨!不知廉恥——」

他還在罵著,然而戚柏卻只是沖他揮揮手,說了句「隨你便」就揚長而去。

反正不出意外,戚柏這兩天就能離開這個星球,他才不在乎連悅恆這點口頭威脅。

「啊啊啊!」

連悅恆又氣又恨,一邊掙扎著脫離一邊沖著戚柏離去的方向痛罵了好一陣。

纏在手上的膠帶其實並不太牢固,在被太陽曬得眼冒金星前,他終於把自己的雙手解脫開來,然而戚柏早已經跑沒影了。

連悅恆原地跺了跺腳,摸出電話就準備報警,嘴裡還喃喃道:「你會後悔的,你們兩個都會後悔的,混蛋混蛋混蛋!」

然而報警電話還沒撥打出去,他的面前突然落下一片陰影。

「別礙事。」

一道熟悉但是卻過於冷淡的聲音響起。

連悅恆心裡一慌,下意識以為是戚柏去而復返,往後退了半步。

結果一抬頭,他愣住了……

「陳家言?!」

他說不清自己心裡這會兒是激動還是憤怒,看了看手上被膠布勒出的紅印,連悅恆哇的一聲哭了。

他不由分說地就伸手要給陳家言一巴掌,發泄他內心的委屈:

「嗚嗚嗚你怎麼才來,你就由著那個賤人欺負我,你這王八蛋,你——」

「陳家言」只是臉色淡淡地抓住了他的手腕,沒讓那一巴掌落下來。面對連悅恆的訴苦,「陳家言」也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他打我,他還綁我!這都怪你,什麼貨色都敢留在身邊!那種一看就是人盡可夫的娼婦,只有你這種蠢貨才會往家裡帶!!你拒絕去我家,結果就帶了那樣的狐狸精回去,你和他一樣都是下流坯子!你們兩個都不得好死!我現在就要報警抓他,我要你親眼看見他被抓進監獄——那個爛貨,他肯定不知道和多少嫖客睡過!」

連悅恆習慣了以自我為中心,他完全不去追問陳家言為什麼會出現,也不管對方現在的表情看上去有多冷淡。

他隻覺得自己心裡委屈,有氣要發作,於是一邊哭一邊就要繼續打電話。

他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宣洩憤怒的時候,一隻大手彷彿帶著強勁的風一般,瞬息之間便朝著他的後頸劈了下來。

還未撥通電話的手機摔在地上。

「啊唔……」

短暫的鈍痛後,連悅恆大腦一片空白,失去了意識。

連悅恆倒下以後,陸譴沒有立刻離開。

他沉著目色打量了一下連悅恆,實在不知道這個外表看上去柔弱清秀的omega,怎麼一張嘴就全是些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

「看來陳家言是真的把你慣壞了。」

陸譴說著話,緩緩蹲下了身子。

隨即伸出兩根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搭在連悅恆的脖頸上,

「但很遺憾,我不是他。」

話音落地那一剎那,指腹傳遞過去一陣不輕不重的力量。

連悅恆昏迷的意識深處,突然感到一股來自喉嚨裡的燒灼——好像吞進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他的嗓子快要被燙傷。

如此一來,接下來一周,連悅恆的嗓子都不能再發出任何聲音。

耳邊似乎還回蕩著連悅恆所說的「爛貨」「娼婦」……

陸譴收回手,音色有些冷肅低沉:

「既然不會好好說話,那就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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