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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鑄山河之兩宋》第一回 棄中原新君偏安 戲金兵女中豪傑1
第一節

靖康二年七月三十日,經過數月的長途跋涉,趙佶、趙恆二帝先後抵達大金都上京所有章節都是請到父子見面之後,抱頭痛哭。

眼看隨行的妃嬪、宗室、宮人、臣子不少都慘死在北上的途中,眼見得身邊的人日漸凋零,趙佶十分的傷感。

隨行北上的大臣在見過趙佶、趙恆二帝之後,便被金人趕走,並看押到各處。

趙佶見眾臣之中並沒有虞允文,心中有些不安,低聲問趙恆:「虞卿家沒在裏面,難道他已經……」

趙恆看監押他們的金人隻待在門口,並沒進來,這才低聲回答:「虞卿父女在途中已經逃走了。金人搜索了很久,但還是沒有什麼消息,很可能他們已經返回了大宋。」

「這就好、這就好。希望虞卿父女能平安無事,早日回歸,以後整頓國事,能夠起兵來救我父子回去。」趙佶連連點頭,心裏的石頭總算放了下來。他卻沒想到,如果繼位的皇帝和過去的他一樣混蛋,不亡國都是好的,重振山河是根本不用想了。

第二天,金主吳乞買命令趙佶、趙恆、鄭氏和朱氏兩位皇后、皇子、宗室,還有被押來的全部宋臣,身披羊皮,前往金人祖廟獻俘,跪拜太祖廟,行「牽羊禮」。

宋人中所有女子都被迫坦胸赤背、一件背甲遮羞,下身只有短裙護體,只有二後得到了稍長一些的衣服。

前往金人神廟的途中,金朝官員、百姓齊聚路邊觀看,圍觀者竟達到三十萬人以上,這在人口不多的上京還真創了個記錄。

看到旁觀著甚眾,在異族京城中的眾目睽睽之下,無數宋室妃嬪、貴婦上身半裸,隻用雙臂擋住身體,羞的拚命低下頭去。

金人們一齊鬨笑,指點叫罵,極盡羞辱之能事。大宋君臣悲憤難忍,掩面匆匆前行。

神廟獻俘之後,二帝及男女宋俘重至乾元殿拜謁金太宗。金主吳乞買封宋徽宗為昏德公,欽宗為重昏侯。

除二後外,有名號的後妃自高宗趙構生母韋賢妃以下,共三百多名被金人送往洗衣院,供金主和宗室、重臣消遣,如同娼妓提ち供這也是因為南宋現今的抵抗日趨激烈,金人以此表示對宋朝的侮辱。

金人如此惡毒和野蠻,使骨子裏十分剛強的朱皇后感到極度憤怒,選擇了以死抗爭,回到住處便偷偷自縊,被人現後救活。

守在朱後身邊的趙恆難過的勸說她忍耐,個性剛強也是朱皇后甚得趙恆歡心的原因。此時,這位素來懦弱的趙小官家是多麼希望,剛強的妻子能夠和自己一起堅持下去,等到終可歸國的一天。

誰知,朱後卻斷然拒絕,她將虞水靈留下的小布袋交到趙恆手中,囑咐他好好保存。並對趙恆說道:「官家還記得當初水靈之言吧?你我身為帝後,理當成為臣民表率。如今,金人如此羞辱我等,如果身為皇家之人還要忍,苟且偷生,只會被那些野蠻人看不起!官家,我們還有幼子要照顧,還有老父、老母要奉養,你不能死。我身為皇后,母儀天下,必須捍衛我等的尊嚴,請官家不要製止我。」

趙恆抱住朱後痛哭失聲,兩人緊緊相擁,這是他們成為結夫妻以來,第一次根本沒有在意任何禮儀,只是默默的擁抱在一起。

到了半夜,朱後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向趙恆告別:「官家保重,妾身先行一步了。」

隨後,朱皇后毅然投水自盡。

趙恆看著她決然的走向院中的池塘,不敢高聲,只是難過的擦著眼淚。

朱皇后的剛烈行為,在她死後得到了金人的褒獎。金主特地下詔,稱讚她的節義,追封她為「靖康郡貞節夫人」,並為她按皇后禮儀隆重治喪。

十月二十六日,二帝被金人遷往韓州安置。金人將韓州城內女真住戶全部遷出,隻供二帝等二千餘宋俘居住,並給口糧田四十五頃,讓他們自己耕種,以自給自足。

這還是昌平王兀朮出於對虞允文和朱皇后等大宋忠貞君臣的欣賞及敬重,特地要求負責監管的粘罕等人不可像虐待遼天祚帝那樣對待大宋二帝。粘罕等人才格外開恩,沒有故意汙辱二帝及隨從居住的大宋宗室和大臣,只是任他們自生自滅整?5理

朱皇后留下的小布袋後來成了大家救命的寶貝,二帝和身邊的人在金國的日子裏,這些人蔘片、靈芝片救過他們不止一次。

雖然珍貴的藥物終有用完的一天,但小布袋一直保存在趙恆手中,成為了支持被扣留在金國的君臣們的精神支柱。

直到趙構的生母韋太后,也就是趙老官家趙佶的韋賢妃歸宋,才由趙恆在韋太后前來向趙小官家趙桓辭行的時候,將小布袋交給韋太后帶回大宋,請太后交還虞水靈的手中。已經相繼過世的趙老官家、鄭皇后和朱皇后的靈柩也同時返回大宋,歸葬皇陵。

小布袋也成了大宋皇室不忘虞允文父女恩義的紀念信物,直到虞水靈過世,它才最終被供奉在大宋宗廟的側殿裏,成為了紀念那段悲慘歷史、教育皇室後人不忘過去的實物教材。

金兵撤退之時,剛剛與西路軍匯合,魏王斡離不就病倒了,不斷的著高燒。金主吳乞買大急,讓剛剛與他們匯合的粘罕領兵,指揮大軍撤退,自己則是親自陪同斡離不回上京醫治。

沒多久,斡離不因毒傷作,情況急轉直下,成天昏迷不醒。宮中太醫束手無策,金主下詔尋求良醫,可是卻無人能解奇毒。此時,一些投降金人的宋人將領這才說出,傷及斡離不的那個江湖人也是虞允文的部下,屬於虞允文組成的江湖義勇隊。

大金君臣一時間只能是無語,這個虞允文實在是太厲害了些,硬是廢了大金的兩位軍神之一。按吳乞買的說法,就是滅宋也不能抵消斡離不亡故的損失。

斡離不在床榻病臥數月後,終於不治身亡,金主下令謚號為桓肅,為其罷朝十日,命其子齊承繼王位。

第二節

最可憐的是那些被斡離不搶奪而來的大宋女子,本來就是被**的對象,只是迫於斡離不的強勢,才不得不隨他。如今斡離不突然亡故,悲痛難仰的兀朮兄弟上奏吳乞買,這些女子是戰利品,不可被他人染指。

金主吳乞買深以為然,下旨自魏王妃遼朝金輦公主以下,凡未生育子女的斡離不後妃全部陪葬,更不要說魏王宮中的內侍和宮女了。所有章節都是請到

令人既可憐又可笑的是魏王妃、原遼朝的金輦公主。本來,她挑唆金人侵宋,是為了報滅國之仇,卻因其太過張揚,招致了斡離不親弟——昌平王兀朮的反感,認為此種女子不守婦道、不識禮儀、攪家不良,乃是敗家的禍根!

但斡離不在時,因兄長甚喜金輦公主,兀朮礙於兄弟情義,隱忍不言。

如今,斡離不離世,金輦公主身為魏王妃,本可以不陪葬王陵。但兀朮卻向金主吳乞買進言,陳說金輦公主為大遼公主,從她煽動南侵一事來看,公主將遼看的太重。她是魏王正妻,並無所出。可魏王子尚年幼,手下部民要由嫡母代為掌管。萬一金輦公主有謀叛之意,不只是連累斡離不後人,也會給大金造成天大的麻煩。

金主吳乞買本來對金輦公主陪不陪葬並沒什麼在意的,覺得不過是一介女子,有甚可注意的。可聽了兀朮之話,覺得他考慮的很有道理,立刻下旨,命令金輦公主一併陪葬魏王。

公主哀哭求饒不得,只能飲葯而死,臨死之前以惡言毒語詛咒兀朮兄弟,願大金早日滅亡!

兀朮對她臨死詛咒的回答,是立刻命人將因公主的原因才得以存活的遼天祚帝蕭貴妃,也就是公主生母抓來一併處決,讓她們母女一起到地底下去喊冤告狀。

照兀朮如此行徑來看,他不過是借這近千無辜女子和內侍的命,來瀉親兄驟然亡故的痛苦。若他真的相信死者有靈,怎會讓自己的兄長處於一群仇深似海的冤鬼之中,永遠不得安生!

也有人言,兀朮此番行為,不過是借親兄之死將可能在將來唆使侄兒反對自己的人全部除掉,以便自己掌控父皇阿骨打名下軍政合一的部眾「猛安謀克」,將最強大的力量控制在自己的手中,這話也有些道理。

完顏氏人雖少,但部民大多在朝中為將,按部民必須服從自己主人的傳統,對女真部民來說,就算是主人謀反,他們也必須跟隨,否則會落得一個被人恥笑、甚至無處容身的結局。

依阿骨打生前所建立的女真人舊例,從他那一代的三兄弟開始,他們所屬部民永遠歸他們的後人所有,這是阿骨打的製橫之策,以免皇帝太過強勢,傷及完顏氏的根本;這樣也使得部民力量分散,無人能利用戰鬥力過於強悍的完顏氏部民謀反。

「猛安謀克」是非常嚴格的父子世襲,兀朮這一代之中,只要斡離不還在,就無人能動搖他主掌阿骨打「猛安謀克」的地位,但他也必須分給兀朮和另兩名兄弟一部分部民。

現在斡離不過世,阿骨打一系的猛安謀克依承繼順序,後面主管的便是他的兒子。由於三子年幼,未成*人之前先由兀朮代管;一旦斡離不的三子成*人,兀朮就得將「猛安謀克」還給自己的侄兒。無論兀朮能坐到什麼樣的地位,都必須遵守完顏氏傳統。

但現如今,兀朮將斡離不身邊親近之貼身人,除三子外全部處死,隻留下了猛安謀克的部民而已。沒有了親近之人的幫助和教導,斡離不三子,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有那個雄心和力量與兀朮爭競。

事情的展倒也驗證了上述說法,無論兀朮是有心、還是無意,從此阿骨打的「猛安謀克」部民就掌握在他一人手中。他過世之後,其子孛迭(漢名完顏亨)繼承他的位置掌控「猛安謀克」部民。大金最強的力量自此牢牢的掌握在兀朮一家的手中,也成為了他的後人奪取大金皇位的助力。

在大宋南京登基的皇帝趙構,繼位之後的表現開始還讓人看到了「中興」希望:先是起用主戰派中威望最高的李綱為「尚書右僕射」兼「中書侍郎」,也就是宰相,又令宗澤知汴京府兼汴京留守,領兵進駐汴京,並下令召集天下兵馬。

李綱堅持抗戰,一回朝就提出了「抗金建國十條建議」,堅決要求皇帝嚴懲漢奸,破格任用抗戰將士,改革軍製等。

李綱的建議是好,便可惜皇帝趙構根本就沒有實施的打算。

也許正是使臣子互相牽製的家風遺存,或許是皇帝趙構此時已經不再準備恢復山河。

在任用李綱的同時,天子趙構又任用了著名的主和派黃潛善為中書侍郎,參贊政務;汪伯彥同知樞密院事,掌軍隊調動之權。

此二人堅持金人勢大、不可抗橫的意見,主張放棄中原,將宋的勢力退過長江,割劇東南,說白了還是以土地、金錢奉獻給金人以求和。而且,主和一派還在皇帝面前抵毀李綱過於剛直犯主,不可為相。

在金兵入侵之後,原宋朝領土和幽雲十六州的百姓因為金人的好殺、殘暴紛紛自動組織抗金武裝,已經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在得到了李綱所任命的河北招撫使張所、河東經製使傅亮的指揮和領導之後,更是踴躍響應,整個北地的抗金力量早已成為燎原之勢。

對於原宋地和幽雲十六州的抗金義軍,主和、主戰兩派的態度也是截然相反。主和派深怕北地百姓的反抗引來金兵再次南下,要求皇帝下令將抗金義軍全部解散,不許百姓自行抵抗金人,只能是大宋軍隊才能與金軍交戰,並將抗金義軍全部視為「盜賊」。

宗澤老將軍聽到這個說法,給這些混蛋氣樂了:「金兵打來的時候不許百姓抵抗,要等正規宋軍前來;等宋軍趕到,人不是都被金兵給殺光了嗎?」

主戰派則是支持百姓自的反金起義,尤其是宗澤,利用自己獨守汴京之勢,用盡全力幫助周圍的抗金義軍,並將不少義軍收在自己的麾下。

這個時候,當今天子趙構的態度已經明顯生了轉變,他選擇了南逃,而不是堅守中原大地。隨即任命黃潛善為相,與李綱並列。然後聽信主和派之言,命令罷去剛剛設立的招撫、經製兩司,將張所、傅亮二人免職。

沒多久,趙構以李綱「**、無禮」為由,罷去李綱相位,轉遷為觀文殿大學士。

消息傳出,南京沸騰,太學和國子監諸多學子再次聯名上書,要求趙構依民心還都汴京,罷免黃、汪等主和派,並任用李綱等主戰派。

但皇帝趙構打破了從大宋建立以來「不以言論罪人」的慣例,將太學學子此時在南京的領頭人陳東、歐陽澈、曹義全部處斬,強行壓製了民間的反對浪潮。

不久,不敢再面對金人兵鋒、也無恢復之志的趙構,迫不急待的於建炎元年南下,在張俊的護衛下,由商丘退往泗州,然後退到了揚州,並將揚州立為「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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