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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鑄山河之兩宋》第一回 棄中原新君偏安 戲金兵女中豪傑3
第五節

等見到了人,所有人都在心中直打小鼓,心說這哪裏是個年輕人,分明是個少年!他能有醫國之術嗎?不過,現在已經是急病亂投醫,只要有一線希望也必須一試。

不過,這位布衣少年似乎也不是一般人物,在這麼多歷經血戰、氣勢不凡的將官包圍之中,卻還是那樣從容,並無半點不安的表現,連禮都不行,只是直接問道:「病人現在何處?」

牛皋看那少年的表現,又惱了,大罵:「好個無禮的混小子,進得營來,如何不守規據,連個禮也不行?」

「我來是救人,非是來行禮的。」那少年連臉色都沒變,好象牛皋不是在沖他吼叫一般:「你們還想不想救人?若是再拖下去,就算有救也給你們拖死了。」

牛皋給這傲氣的小子氣的跳了起來,頓時舉起的拳頭:「好個目中無人的小子,看牛爺爺教訓你。」

「不得衝動!」一邊的湯懷拉住了牛皋:「這位小哥說的有理,少將軍情況已是不好,還是請小哥先去救人。」

「這狂傲小子怎麼可能有好醫術,定是來騙錢的。」牛皋兀自不服,在一邊嘀嘀咕咕。

被幾位將領帶著剛向後堂走了兩步的少年醫師聽聞,頓時立住了腳,轉頭看向牛皋,冷笑一聲:「好一員大將,只會亂懷疑人。我且與你賭上一賭:若我不能救得少將軍,任你打殺便了;若我救的了少將軍,你得向我磕頭賠罪!」

眾將一呆,心說這個少年好狂的口氣!而且,能在狂暴的牛皋面前還這樣冷靜,的確不是凡品。

牛皋立時不服氣的堵了少年一句:「若你真能救得我家侄兒,莫說磕頭,你殺了我都行;可你要是救不了人,我定要爾的狗命!」

少年隻哼了一聲,沒再理睬牛皋,回頭向內走去。

看到少年走遠,眾將全都埋怨牛皋:「你這粗漢,好不識道理。xち少將軍現在已是情況危急,你和那少年隻管爭個什麼?治病救人本就不是能夠保證的,只要人家盡了心,你好端端的打啊、殺啊的,就是嶽將軍知道,也必會責怪你又在胡鬧。」

「先不要說這些了,我們且一起進去,看少將軍是否還有救。」公孫先生在一邊說道。

諸將都道有理,全向後堂擁了過來,反正嶽將軍的家人並不在此,也不怕誤闖內室。

待來到內室的門外,卻見嶽將軍和張憲都站在門口等著。一問才知道,那小哥說要為嶽雲檢查,人太多會影響他,除軍中醫官外,連嶽將軍也被趕了出來。

「我就說這個小子不是好人,哪有連自己的父親也趕出來的道理?」牛皋立時大叫起來。

「不要如此胡說,天下奇士往往有自己的習慣和個性,不可因此小視了人家。他能來醫治雲兒,即是有心了。」嶽將軍雖然現在心情緊張,但還是製止了牛皋的無禮:「我們先到大堂坐著等候先生消息吧。」

過了快一刻鐘,那少年終於回到大堂,還是沒有下跪行禮,只是抬手向上的嶽將軍唱了個諾。

嶽將軍倒並沒介意,起身還禮:「先生不必客氣,請坐。」

等少年坐下,嶽將軍才問道:「我等還不知先生尊姓大名?」

「鄭靈。」少年簡短回答,之後對嶽將軍言道:「少將軍情況雖然嚴重,但還不是不可救治,我已用金針之法將他的傷勢穩住。」

「多謝鄭先生!小兒若真能得救,先生就是我嶽家的大恩人,嶽飛將永記先生之恩。」嶽將軍聽說愛子有救,激動的向鄭靈至謝。

眾將也都面露喜色,坐在牛皋身後的張保湊到他耳邊,低聲道:「牛爺,你慘了,少將軍有救,你就得磕頭賠罪!」

「少將軍還未救過來,怎知那小子不是在吹牛?」牛皋此時還在嘴硬,心裏卻七上八下的不安分,既是希望嶽雲早日得救,又不想向這個狂小子磕頭,為難的很呢!

此時,鄭靈又說道:「將軍,少將軍雖然可以得救,但按常規醫治,他的手臂就會廢掉,很可能以後再無法上戰場。」

「能保住小兒性命已是萬幸,不敢再指望更多了。」嶽飛雖然也很為兒子難過,但總比把命丟了的好。

「我有方法可以保住少將軍的臂膀,只是風險太大,稍有不慎就會送掉他的性命,而且少將軍需要長時間靜養。所以我不敢擅專,要請將軍定奪。」

「什麼辦法?」

「少將軍所中之侵入經脈,時間太長,右手臂已經麻了多日,所以他的手臂很可能會被廢掉。想要保住手臂,就必須以毒攻毒。我將用多種毒物和藥物配好,用金針封住**道,然後將少將軍放在大缸中和藥液一起小火慢熬,可以活血化瘀,將毒和汙血一起給逼出來。只是此法風險太大,少將軍已昏迷多日,身體虛弱,萬一他承受不了,可能連命都會送掉。」

眾人呆住了,第一次聽說還有拿人來活煮的!所有人都看向嶽將軍。

嶽將軍思索了一下,下了決心:「鄭先生,小兒從小習武,就是想為國家效力,若從此無法再上戰場,他活著也沒意思。還請先生用此法,盡量保住他的手臂。」

「請將軍放心,我定當儘力。」

這之後的三天,鄭靈守在嶽雲身邊不眠不休,他調整藥物、變換針法,時刻觀察著他的情況,軍營中的醫官也在旁邊輪班幫忙。

嶽將軍也曾前去勸說鄭靈休息,但鄭靈卻說現在正是關鍵時期,他不能離開嶽雲半步。

終於,到第三天的下午,嶽雲肩頭的傷口開始流出鮮紅色的血來。鄭靈面露喜色,隻對身邊的醫官說了一聲:「少將軍已經脫離危險,沒有大礙了。我先去休息一下,下面你們搞吧。」

走出內室沒幾步,鄭靈便昏倒在地。

醫官們一邊按照鄭靈事先吩咐的方法,為嶽雲清理傷口、洗去藥液;一邊把鄭靈送到旁邊的臥室裡休息;一邊立刻派人去通知嶽將軍這個好消息。x?s!

嶽將軍和眾將聽說嶽雲已然脫險,興奮的無以復加,營中軍士也開始歡呼。

第六節

眾將一起向嶽將軍道賀之後,嶽將軍問道:「怎麼不見鄭先生?本帥還想向他致謝呢。」

「先生過度勞累,現在已經昏睡,將軍要道謝得等他醒來。」

「多虧了鄭先生,為雲兒累到如此地步,我實在是不安。」嶽將軍感慨道。

「將軍不必如此,我想鄭先生也是為了保住忠良,為了我大宋。」公孫先生出口勸了一句,隨即他想起當天的事來,忍不住笑道:「只是,牛將軍要向這個『狂傲小子』磕頭賠罪,怕是更不自在吧。」

「怎麼回事?」嶽將軍當天並不在現場,自是不知道大嘴巴牛皋又闖禍了。

眾將想起當日的情況,開懷大笑,牛皋羞的黑臉都快成了豬肝。

諸葛英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把當時的情況向嶽將軍作了解釋。

嶽將軍聽了之後,不由得埋怨牛皋:「我說了你多少次,你怎麼總是不聽?總也看不起文士、得罪賢良,這回我可不會幫你圓場。」

「沖著那小子救了大侄子,我給他磕頭也不虧。」牛皋看大家都在笑話他,紅著臉大聲說道。

可這個時候,一名醫官又走了進來,向嶽將軍行禮後,卻欲言又止。

「出了什麼事?說吧。」

「將軍,那鄭先生……」醫官猶豫了一下,終於將話說完:「是個女子。」

「是個女子……啊?」不要說嶽將軍,在場的所有人都成了木頭,呆在原地。

「你們怎麼知道『他』是女子的?」公孫先生問道,心說那位「鄭靈」行為舉止看上去根本不似個女孩子,連自己這個老江湖都被她給瞞過了。

「剛才她昏倒之後,我們把她送進臥室休息,擔心她的身體,這才為她把脈。結果卻現她竟是陰脈,的確是個女子,還是個年紀尚小的女孩子。」

「好個奇女子!居然能有如此氣度、如此堅忍,實在是天下少有。」公孫先生佩服的狠,不由的稱讚不已。

「哈哈,牛爺,你素來看不起婦人,現在,卻得向一名少女下跪,這可算是老天給你的報應了。」一邊的高寵立時笑了出來,忍不住藉機挖苦牛皋。

旁邊的眾將聽了,全都大笑起來,不住的取笑著老牛。

可憐的牛皋,他哪裏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羞的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嶽將軍為了給這個粗魯的傢夥一次深刻的教訓,讓他以後再不敢如此胡來,索性不加勸阻,任憑眾將取笑於他。

這事傳開之後,合營將士都在等著看老牛的好戲。誰讓這個傢夥平素性子不好,常常亂脾氣,除了嶽將軍本人,受過牛皋氣的人何止一、二。這回總算是逮著機會,出口惡氣也好。

第二天將近中午,鄭靈方才醒來,知道消息的嶽將軍和眾將全都前去探望。

等大家到鄭靈所住臥室之時,她已經將自己收拾好,正在等著眾人。

嶽將軍進帳之後,就立刻向站起來迎候的鄭靈行了個大禮:「鄭姑娘,你為救我家雲兒,累到如此地步,本人十分感激。請受我一禮!」

「將軍不必如此客氣,」鄭靈馬上向嶽將軍和眾將萬福,還了個大禮:「嶽家忠良保家衛國,天下人盡皆敬佩,這是我應該做的。」

「話不是這樣說的,姑娘的救命之恩,嶽飛不會忘記。」嶽將軍肯切的說道。

「將軍不要再這樣謝我了,還是考慮一下,找個合適的地方給少將軍休養的好。」鄭靈見嶽將軍再三感謝,乾脆提起嶽雲休養之事,把話題引開:「少將軍身體虛弱,不能遠行,留在軍營中太過嘈雜,也不適合休養。離此地大概五十多裡的地方,有一座少陽山,山頂上有一個玄天道觀。觀主過去與我有過交往,是個慈善之人,少將軍可以到那裏暫住,等傷養好了再回軍營。」

「姑娘既然說那裏好,應該不會有錯,派哪位醫官陪雲兒去好呢?」

嶽將軍同意了鄭靈的建議,然後問醫官們何人合適陪伴嶽雲。

鄭靈主動把陪同的活給攬了過來:「還是我陪少將軍去吧,我一人足可以照顧少將軍。軍中醫官本來不多,還是讓他們留下的好。」

「這樣又要勞煩鄭姑娘了,我實在是不好意思。」

「哪裏,舉手之勞而已,醫家自有父母心,將軍不必如此客氣,否則鄭靈倒是會很不安了。」

商議定了前往少陽山的方法,鄭靈準備前去看一下嶽雲恢復的情況。嶽將軍陪著她剛剛出房門口,就看到牛皋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鄭靈意外的看向嶽將軍,嶽將軍笑了起來,這個粗漢卻也是個說話算數的人:「牛將軍當日得罪鄭姑娘,依約特來賠罪。」

「這個,當日我也有不對之處,太過狂傲。這不過是口舌之爭而已,我一個小女子,如何能受得了一員大將的禮。」鄭靈的臉騰的紅透,扭捏的回答。

「誒,說話算數。牛皋既自己說輸了便願意磕頭,哪能不辦到呢?我嶽家軍裡可沒有說了話不算的人。」

跪在地下的牛皋抬起頭來,盯著鄭靈:「鄭姑娘,我牛皋是個粗人,凈闖禍。您救了我侄兒,給您磕頭不冤枉,請您受我的大禮,原諒我當日的無禮取鬧。」然後,重重的磕了下去。

鄭靈急忙上前去扯他起來,卻怎麼也扯不動,隻好救助的轉頭看向嶽將軍。

嶽將軍笑了起來,這才揮手命牛皋站起身來。

這回的事給了牛皋一個大教訓,軍營中連士兵也敢笑話他,從此他再也不敢亂來,很少再闖禍了。嶽將軍常常笑著說,鄭靈是牛皋天生的剋星,一來就製住了這頭狂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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