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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鑄山河之兩宋》第六回 金內亂風雲突變 毀和議戰事重臨3
第五節

「我真的能進臨安武校?」林安南興奮之色溢於言表。,盡在所有章節都是請到也不奇怪,臨安武校建立至今已經過了二十年,教官不少都是當年的名將,為大宋培養了無數將領。不只在大宋,在周邊各國,臨安武校也和大宋太學、國子監並稱大宋三大名校,聲名顯赫。

「當然要經過入學測試,就算是我大宋貴戚、宗室也不例外。學政嶽王可是厲害的很,在這點上,誰也別想矇混過關。」趙惇想起自己外祖父的嚴厲,不由的吐了吐舌頭。

「那是自然,只有這樣嚴格要求,才能保證武校學員的水平,才會有武校今天的名聲在外。我一定不負公子所望,通過入學測試。」林安南還是興奮的很,心中已經在幻想著將來到武校學習的時光……

「別想的太美了,就沖著你剛才急急的衝進來,武校『沉穩』的要求,你想達到就有點兒困難。」呂正看著這個聰慧但還有些稚嫩的少年,忍不住潑了他一頭的冷水,希望他能早點成熟,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

「是!」林安南立刻驚覺,向呂正行禮致謝:「多謝呂老的提醒,小子記住了。」

「既然諸事安排妥當,我先南歸報信,要準備迎戰,也要防備耶律氏渾水摸魚。」趙惇起身,拱手向林飛父子告辭:「在下先行一步,等大宋恢復舊河山之日,再與林將軍相會,共同舉杯相慶。」

「多謝公子厚誼。」

回到楚州,皇太子趙惇立刻下令暗中封鎖楚州城,嚴查姦細和過往商旅,並將情況通報臨安。由於大金和耶律氏現在的情況還不清楚,暫時不做任何決定,隻命令在楚州的諸位臣子開始備戰。另外,太子下令駐於錢塘江口平江城的大宋水師隱秘北上,前往淮河河口,準備攔截南下的金軍運輸船隊。

這段時間裏,傾天網全力運轉,很快查清了趙惇所要的情報。不斷送到楚州的情報,證實了趙惇的懷疑並不是空**來風,耶律氏的確是沒安好心,趙惇這才召集全部隨員及楚州將領商議軍情。

在楚州宣撫司正衙後廳,隨行謀士及將領們雁翅一般排列兩廂,聽趙惇將他在汴京得到的消息細細講述了一遍,整個大廳裡頓時嘩然。)沒人能想到金人居然會走海路南下,更沒人想到,在別人眼中早已失掉雄風的契丹耶律氏,在被大金如此嚴密的管制下,還會有將當世兩個最大的國家玩在掌心中的豪氣。

「情況大家都清楚了,下一步該當如何處置,大家來議一議。」長史任欣德按趙惇的示意,先開口。他在邊境上接到趙惇,返回的路上已經聽趙惇說了如今的局面,被耶律氏詭異的謀算差點兒給震趴下。到現在,心中還沒有安定下來,怪道傾天網和趙惇都無法真正的信任耶律氏,他們果然志向非小啊……

「殿下,這幫子契丹人實在是可惱!」楚州駐軍京北路軍副將貢如山起身出列,向太子一拱手:「自家昏庸無道,導致國家滅亡、國土盡失,還敢來陷害大宋。不如將其謀反之意通報金人,讓他們的謀劃成空。」

「將耶律氏謀反通報大金倒是容易,但卻幫助了金人。金朝平定了契丹人反叛之後,只怕還是免不了南侵。」隨行太子北上的臨安武校學員月節武月心省開口說道,他向堂上環顧一圈,朗聲道:「若要用計,卻先得將金人南侵之事擺平才是。」

「金人南侵行動謀算已久,想要讓迪古乃那個瘋子放棄,實屬不易。」京北路軍謀士團參議阮輔天阮傳廬搖搖頭,接過了話頭:「以我們這段時間對金人活動的觀察,南侵勢不可免。金主迪古乃已經到達汴京一月有餘,按現在的情況,他不可能停止南下侵宋。」

趙惇在上坐著,聽著下面臣子們的討論,心思卻已經飛到耶律尚身上去了。他在心中不住冷笑,佩服這位大金遼王的膽識和決絕,如此出人意料的計劃,當真稱的上是奇計,只可惜,他遇見的是自己。

想到這裏,趙惇抬眼掃了一遍下面的臣子,女真人雖是北方部族,卻十分重視情報工作,耍起陰謀詭計來,女真人是把好手。這楚州是大宋東北邊境上最重要的支點,要說沒有女真人的內奸,只怕沒人會信。

耶律氏反叛的消息暫時還不能外露,否則大宋就會非常的被動,想到這裏,趙惇淡淡的提醒臣下:「耶律氏反叛的消息,不得有任何泄露。從現在起,楚州軍政由太子行在接管,任何人不得抗命。若消息有半點泄露,諸位不要怪本宮心狠手毒。」

正在此時,門口守衛的一名校尉手中拿著一封書函急沖沖的走了進來,到得大廳門口跪倒:「啟稟皇太子殿下,邊境上有大金天使請求入境,現在函請您準許。?!」

大廳內的眾人有些吃驚,這個時候金朝還派來使節幹什麼?總不至於是專程前來宣戰的吧。

趙惇皺了下眉頭,看來金人已經知道自己到了楚州,耶律氏的人在趕來這裏的路上,金使也到了。他倒不認為迪古乃這個時候是派人來宣戰,可絕對是不安好心:「既然來了,總不能趕人家回去,畢竟宋金兩國還沒有交戰,就請金使前來楚州相見吧。」

大宋隆興二十二年十月一日,楚州宣撫司正衙正廳。

大宋臣子們正端坐在大廳中,等著金使入內。

昂闊步走進來的金使是老熟人,就次國禮之爭中吃了趙惇癟的完顏宗雋。對上次出使大宋所受的羞辱,完顏宗雋銘刻於心,今天總算可以抖抖過大金上國的威風,報報一肚子的冤氣。

他得知當今的大宋皇太子趙惇駐在楚州之後,特地向迪古乃請求擔任此次的使節,純粹是想來報復趙惇的,正準備當面把趙惇給罵個狗血噴頭。要是因為自己過於囂張,惹怒了趙惇,看這位膽子不小的大宋皇太子會不會把自己給哢嚓一刀宰掉?要是殺了自己,大金倒是不用找戰爭借口了。

如此粗魯、惡毒的外交手段,又是迪古乃出的好主意,他把握別人心思的能力的確精準。趙惇殺不殺害、傷不傷害金使,都不好辦。不殺吧,一國的皇太子被他國使臣給罵的夠嗆,這可是丟人現眼的事;殺吧,兩國的戰爭可就沒辦法避免了,就算趙惇身為皇太子也擔不了這個乾係。

入境之後,金使就故意找事,甚至用自己的坐船衝撞沿途遇上的大宋民船,金朝使團的隨員還在船上隨意向岸邊居民射箭!只是,此處百姓已經完成了編甲,大都經過嚴格的軍事訓練,又在事前得到了官府的通知,金使的箭是射出去了,卻沒能如願射到一個人。

陪同的大宋官員雖然氣的臉色鐵青,但卻沒有任何反應。金使及隨員嘲笑他們窩囊,大宋官員們乾脆裝聽不見。

第六節

進了大廳,手捧國書的金使完顏宗雋向廳中起立相迎的大宋人掃了一遍,卻現他們最想見到的人不在:「大宋皇太子不是在楚州停駐嗎?如何不來朝見大金欽使?」

幾名武將給無禮的金使險些氣的跳了起來,卻被身邊的人拉住了。)

任欣德身為太子長史,又是全權負責接待金使的,自然是站在位,他看著狂妄的金使,淡淡的問道:「你是何人?」

完顏宗雋一愣,心說這位大宋官員怎麼回事,剛才不是有人通報了嗎,不覺冷笑道:「大宋難道沒有人了嗎?如何會派你這麼個聾子來會見大金欽使!」

「大金欽使?」任欣德故做驚訝之色,歪著頭上下打量了好一會兒完顏宗雋:「你還真的穿著大金使節的衣服,不會是偷來的吧?」

完顏宗雋差點兒給這個看上去獃頭獃腦的傢夥氣趴下,此人怎麼如此痞賴!金使入境是宋朝皇太子準許,也是由宋臣一路領來的,還有國書在手,怎麼可能出現假冒::「你居然敢對大金欽使無禮!你們大宋是不想維持兩國的關係了嗎?」

「您還真是金使?!實在是抱謙了。」任欣德不好意思的向完顏宗雋拱手致謙,認真的解說道:「聽說有人冒名大金使節,肆意妄為。當今大金皇帝受過嚴格的漢家禮儀教育,向來以謙和著稱。我大宋皇太子與貴國陛下素有舊交,對他的禮儀風範一直是讚不絕口,如何會有這樣沒品的臣下?今天見貴使如此注重禮儀,看來的確是有些不識禮數的野蠻人冒充金使,壞我兩國邦交,實在是一群混蛋!」

任欣德的一番話,整個兒是指著和尚罵賊禿,完顏宗雋被他噎的直翻白眼。現在,他是承認不好、不承認也不行,一時不知該如何對答。

旁邊參加迎候的宋臣看著金使呆愣在那裏,全部在肚子裏笑翻了天,敢找皇太子殿下的麻煩,真是不知死路了。那個麻煩精怎麼可能白白的吃虧。皇太子的手下也沒有一個省油的燈,一個看著老實八交的任欣德,幾句話就把金使搞的沒了著。

旁邊的副使高景山看完顏宗雋對答不出,連忙咳嗽一聲,插了進來:「這位官員是官位、職銜?尊姓大名?」

「下官是太子長史任欣德,本次專職負責接待貴使。」

完顏宗雋聽了任欣德的自我介紹,總算又抓住了把柄,立時冷哼了一聲,沉下臉怒道:「大宋此為何意?居然派一個不入流的小官來迎候大金欽使?」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上檔次的官員都去迎接別國來使了,就我這個不丁點兒大的小官兒有空,實在沒了別人,也隻好出來撐個場面。」任欣德故作正經的來了這麼一套,簡直是不把金使給氣死不甘心。

果然,金使又給他氣的快要爆炸,完顏宗雋的臉漲的通紅,看著頭上都快冒煙了:「你……你們宋人居然敢如此輕視大金。」

「誰說我們大宋輕視大金的?!」任欣德才不承認,隨手從袖子裏取出了一張任命書,上面的官位是空白的,他舉著向金使搖了搖:「看,我朝太子殿下怕雙方的使節官銜差距太大,面子上不好看,就給了我一份詔令。您的官位是什麼,就隨便我在上面填個高一級的官兒。本人沒什麼功勞就一下升了官,我還應該感謝你們大金,雖然這官兒也隻當到你們離開,也總算是嘗了一下當高官的滋味兒。」

金使聽了任欣德的話,實在是哭笑不得,這還是第一次遇見如此不正經的君臣,官位向來是國家的重中之重,從來不會輕易許人,這天下還有這樣任命官員的:「你們大宋這算什麼事?如此的隨心所欲。」

「誒,這可是貴國皇帝陛下的明創造,可不是我們大宋的,我們也只不過是才學會。」任欣德本來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縫,一本正經的回答:「一日遷官十數級、鯉魚翻身變作龍,好象在貴國並不希罕吧?聽說,貴主一個沒有任何官位的近侍,就因為大臣直呼他的姓名,讓貴國陛下聽見,馬上給了他極為顯赫的官職,還轉過頭問叫他姓名的大臣:你現在還敢直呼別人名字嗎?既然貴國皇帝可以這樣做,我大宋學學也無妨,使節大人,您說是不是啊?」

得,金使又給任欣德給堵的說不出話來了,心裏這個鬱悶啊!

看著任欣德得意的笑臉,完顏宗雋真想在他臉上來上一拳,但金主是要他把宋人給逼炸了,可沒讓他動人,不能把開戰的責任弄到大金這邊來。無奈的完顏宗雋只能在心裏暗中狠:老子再也不來大宋出使了,這些宋人也太難纏,扯了半天的閑皮,正經事一點兒沒辦。

「貴使還是先宣讀貴國國書吧,這麼重的盤子,托著也挺累的。」任欣德看著兩名金使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色兒,肚裏好笑,可還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免得真把金使給氣炸了肚皮,他還得收拾。

鬱悶的金使便捧著國書升正席,總算是開始說正事了。

給任欣德折騰了半天,這底氣也有些不足,可事還得辦,負責宣讀迪古乃詔諭的大金副使高景山故意提高了聲音,厲聲把國書宣讀了一遍。

聽了沒多少,下面的宋臣就有握緊了拳頭的,這個迪古乃實在是狂妄自大,成心製造麻煩。

在詔書中,迪古乃不僅拒絕了大宋一直希望金人交還的河南帝陵所在地和趙氏還活著的宗族,還數落大宋不守和約,向宋索取嶽飛、張俊、辛棄疾、陳亮等近百位主戰派大臣,索要漢水、淮河一帶的土地。

淮河、長江和漢水之間,正是大宋的京西南路、淮南西路和淮南東路。這一帶經過大宋多年的經營,水網密集、防禦設施遍佈其中,是保護大宋腹地的戰略緩衝要地,最不利於大金的騎兵突擊。這裏也是大宋最致命的地方,若真大宋失去了此地,唯一可能擋住金軍前進的障礙,也就餘下一條長江天險了。

迪古乃也明白大宋君臣稍有理智就不可能答應,但他索要此地,本來就是顯露一下自己「你給不給,我都要拿到手」的狂傲和霸氣。

到了後面,迪古乃居然還提出要大宋皇太子趙惇前往金朝為質,以保證雙方的和約能夠繼續履行。在國書的最後,迪古乃還輕佻的寫上了一句,說趙惇外貌俊美、柔弱,可穿上女裝充任自己宮中的女官,讓自己賞心悅目。

為了表示自己對趙惇的「好意」,迪古乃讓金使帶給了趙惇一套金人宮廷女官服,提醒趙惇不要忘記換上之後再去見迪古乃。

金朝國書還煞有介事的附了一份金主迪古乃的行程時間表,這是因為他事先說過想見一下大宋皇帝父子,要給人家前來會面的準確時間:十月十日,出汴京打獵;十一月三日至五日,在宋金邊境的梧州會盟。還不忘了提醒大宋君臣,會盟時間隻安排了三天,過時不候;當然大宋皇太子趙惇最好收拾好行裝,跟迪古乃一起回大金國都上金,這樣就省得他自己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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