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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南河》第四十章+4
春麗在南邊玩的時間長,晚上才回家,看有柿子,在一盆水裡撈一個,甩一甩就吃。春花說沒洗呀。春麗搖頭說沒事兒。春花推她,說平時就會假乾淨。春麗皮筋丟了,是一副新的,是春花的;春麗和小美沿路找了好長時間,也沒找到。春花問:皮筋呢?春麗回家路上已想好了,說放學校了。那麼新的,放外頭讓別人拿走了呢?春麗不接茬,卻問地掃了嗎?春花說不掃能這麼乾淨嗎?

晚上,小美挨打了。她媽發現她兜裡有奶糖,問從哪來的,她不說。媽說是不是偷家裡的錢了,她說沒有。媽說她嘴硬,用針扎她,她哭,「憋回去!」媽綽笤帚狠打,爸攔不住。笤帚打散了,媽心疼笤帚,更生氣了。大人比小孩大,家裡的地位高,當然很強勢,使勁罵,「家賊難防啊——」鄰居們在外邊聽,議論。她家把窗戶關上了,窗簾拉上。但外邊看得見人影在動。

「電棒兒」可以調光,小全用新電池,三節,遠近調焦,照路,照天空,照人。在前後院走,照到誰家,就喊那孩子小名,「誰?」「我。」

出來了好幾個。遠處也來倆。

「你先來。」小全給立本。

小全看曉宇:「你的呢?」曉宇說:「我的是兩節的。比不過你。」

幾個人到東下坡,射天空。光線劃破夜空,一根柱子!有多高!在沒有光的環境,光一柱升天。晚上真好。城與鄉的區別是在晚上,城裡在燈光下活動消遣生活,這裡是城鄉結合,西頭亮,東頭黑。「往上夠!再往上!」光柱在高處看不見了,執著於不可能的事,這是人的性格。

紙條上說:人基本能力有感知和行動。行動為生存生活,感知可以升華髮展;行動需要感知反饋,感知升華需要見多識廣和想象。

孩子們坐下,由遠及近,開始嘮嗑。

「代課老師是哪的人」「不知道。」「有口音。」「不倫不類,南腔北調的。」

曉宇說:「他要真能說出點東西也行,啥也不是!什麼扁日,就讀曰!」

永和學那個人:「我讀,粗獷,廣對吧?」他直起脖子,拿腔作調學。小盈說:「你學的不對,是這樣的,」站起來,按著永和的兩個肩頭,學著那老師探頭往下看,「我說的最標準,我家以前是北京人。」小家笑得蹲在地上拍地,「哈哈哈……你學的啥玩應,笑死我了。」

「咱們長大了,到哪去?」「上哪呀?」「還在這呀?」「走了也要回來。」

曉宇說:「以後誰有能耐,都別忘了大夥。」

小家說:「那能嗎?」

好同學,最親近的同伴兒。

「哎,咱們班,誰最好看?」「女的呀?說不好。」「好看的多,一個賽一個。」「咱班有二班的多嗎?」「各有特點。」「男的呢?」「男的咱班多。」

曉宇說人也是有比例的,就像個尜,中間大兩頭小。永和問是啥比例呀,立本笑說一「班」多,不一般的少。小全說漂亮的少,醜的也少。比例是多少呢?曉宇說,50分以上佔一半,60分以上的大概佔百分之四十,70分以上的約佔百分之三十,80分以上的不到百分之二十,90分以上是鳳毛麟角,100分幾乎不可能。小家說那我呢,及格吧?你打四十分吧。小家說,太少了吧。小盈拍曉宇後背,說:百分之四十不就是十分之四嗎,怎不約分呢?

他們望星空,星星眨眼。「人有的是星星變的。」「那是星宿下凡。」

開始查星星,哪個遠,最遠的是哪個?遠的看不見,老多了。啥樣的?一樣的唄。有人嗎?肯定有。有神仙嗎?有哇。中國的,外國的?都有。

紙條上說:人在無法了解事物外延的時候,就判斷為還有更多的相似的可能。

屋裡熱,大人們在外邊,外邊有風兒。他們白天上班在單位遇著些事,聽了些啥,互相嘮幾句。報紙上沒有的新聞最願意聽,他們認為不對的也要說說。鄰居們前後不遠,工作上也互有關聯,是上下遊,彼此認識,見面打招呼。吃完晚飯人們樂意在一起,因為換了一個環境,有一種新的氛圍。人往往是「說了不做,做了不說」。

老曲活動完,也溜達過來,聽說故事,「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大夥為韓信惋惜、不平,怨及其他。「沒有蕭何,劉邦也不能成事。」「沒有劉邦,蕭何也當不上宰相。」老容說,沒好人吶。

老曲說,遇上什麼人是客觀的,主觀上尋找到什麼人很重要。又說:江山代有才人出,才人出在盛世,或生逢末世,新舊交替。

施工的水銀燈不亮了,但天上升起月亮,大夥的臉看不太清,正好,平時不太愛說話的也敢說。耿耿於懷的事,一定找機會要說出。說的都是身邊的事,也有國家大事。

有人說,人和天上的星星對應的。有人說,那是大人物,小人物不行。

星星很多,只有近的大的才能看見,亮度還遊移閃爍。正如宋詞:七八個星天外。

小平回家跟姥爺說大夥說的事。姥爺說,天宇有和人相對應的。

善是它在人間的投射。

姥爺寫,洞天之洞,不是棲身之穴,而是觀,悟,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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