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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蘇光環載入過度後》第56章 棲棲平等地同情他
陳蘅等人收了餐盤,正坐在酒店大廳裡的沙發上閑聊。

看著他們,棲棲就想起謝參商昨晚身影深陷其中的模樣。

視線掠過周圍,果然不再看見謝參商了。

其實於情於理,她都該去看望下新朋友的現況。

棲棲之所以沒去,也因此——謝參商是新朋友,她和他的熟稔沒有到隨意探望的程度。

還沒有走到眾人面前,王安圓就站起來挽住棲棲的手,「棲棲今天起得好遲喔。」

「昨晚有點事嘛。」

厲茗茗挑眉,「啥事呢?」

一時語塞,棲棲將求救的目光投向陳蘅。

這個清冷的姑娘微微笑,看向厲茗茗,「和我一起看書的。」

此時宋君裴還未到,所以她的小謊言也無人戳破。

聞言嘖嘖,厲茗茗說:「不愧是咱宿舍的兩大學霸呀,這放假了還擱一塊學哩。」

氣氛活躍起來,過會兒宋君裴下樓,逐一介紹度假村的遊玩項目。

「想走遠點,可以去四季花海玩。近點,我們就在錦湖遊船也行。」

一日之計在於晨,眾人都想在陽光不烈的早晨看點花草,愉悅心情。

就決定去花海。

宋君裴安排好車,讓管家把車開過來的時間裏,年輕的同學們迫不及待知道剩下的項目。

王安圓:「花海那兒有什麼好吃的嗎?」

「鮮花餅,魚頭煲也很鮮。」宋君裴抬腕看了看錶,日光灑在他臉上,淡漠的表情更甚。

棲棲瞥見他,更是覺得君裴哥到大學後,變了許多。

初見時的倜儻風流竟也沉澱下來,情緒不常外露,宛如個真的大人。

在這一兩月裡,或許宋君裴身上發生過某些事情,只是棲棲不知道而已。

各人有各人的變化。

不知畢業後,他們這群如今相聚的朋友,會成為什麼模樣?

「君裴。」管家下車喊了聲。

宋君裴點頭,轉而說道:「走吧。」

兩輛車六個人,在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中離開。

等車尾瞧不見了,酒店門口慢慢踱出一道瘦高的影兒。

謝參商摸著喉嚨,漂亮的鳳眼裏蓄著一層睡意。

他才起床,正是意識朦朧時。

但也不是不記得昨晚病得厲害。

而且沈棲棲一直陪在身邊,還總對他講些話——她聲音真好聽。

「沈棲棲...」喉間傳來濃厚的阻塞感,謝參商出聲就發現自己得天獨厚的嘹亮嗓音現在竟變得這麼嘶啞難聽。

作為歌手失去一把好嗓子,不啻於把他的星途直接宣告死亡。

......劉慧不知道,公司不知道,沈棲棲也不知道。

只有謝參商一人知道,他這病不是感冒。

是遺傳性喉部惡性腫瘤。

就是喉癌。

早死的父母給他留下破爛的草房後,在他靠自己努力變得璀璨發光的時候,又送了他一場埋伏於體內的毀滅性遺傳病。

癥狀初現時,他就去過醫院檢查。

醫生對謝參商說,他現在只是中期,積極治療的話,效果是不錯的。

「孩子,你還年輕,腫瘤也沒發生遠處轉移,積極治療才好。」

當時謝參商就和昨晚等棲棲一樣,手裏拿著護士給的紅蘋果,拋上拋下,拋下拋上。

窗外明晃晃的亮光透進室內,照在禿頂醫生的白大褂上,這褂子在他眼裏就變得很刺目了。

滿室蒼白,只有手裏的紅蘋果有點顏色。

謝參商眯眼,「醫生,我做手術後還能唱歌嗎?」

醫生從鏡片下抬起眼看他,「孩子,你家大人給你這麼胡鬧嗎?」

「不然讓你家大人來,我和她具體說說。」

謝參商倚著木椅子,翹起無所謂的二郎腿,閑閑開口:「醫生,我家就剩我一個了。」

可沒有什麼大人。

他爸他媽夜裏上山逮逃跑的雞,跌到山溝裡都已撞死在石頭上。

謝參商的命運那時便急轉直下,讀完村裏小學就出山自尋生路至今。

醫生沉默一刻兒,摘下眼鏡擦擦,說:「孩子,那叔也不瞞你。你這個情況如果治療得當的話,還能活五到七年。當然,你年輕,放寬心態,能活更久的。」

謝參商咧嘴一笑,「那我要是不治病能活多長時間?」

醫生表情驚愕,他似乎沒料到像謝參商這樣好相貌年紀又小的孩子,能面不改色地說出放棄生命的話。

看著孩子笑盈盈的,麵皮嫩得像十**的姑娘似的,正朝氣的年紀呢。

「你,」醫生頓,再看淡生死此刻也有幾分不忍,「這個說不準,或許幾年或許幾月。」

他緊接著補充道:「重大疾病能走優惠的,你別怕錢不夠。」

謝參商咬下一大口紅蘋果,笑:「謝謝叔了。」

查出喉癌至今,已經有一年了。

病情似乎沒有惡化,就是他每天心裏都鬱氣橫生,喉嚨一疼就不想去賺錢。

不賺錢劉慧沒有紅利,可把那個中年女人急得要死。

在沈棲棲面前發病他倒沒想到,那病勢洶洶的也沒料到。

「咳咳。」謝參商突然捂嘴劇烈咳起來,咳嗽漸漸平息,他移開手掌一瞧,粲然笑了。

一些血絲,沿著手心紋路鮮艷得很,都是他生命力流失的證明。

轉身走進餐廳,謝參商買了一碟小籠包,一盒灌湯包,兩根油條,兩碗豆漿,兩雙筷子。

服務員把餐品都放到桌上,他很吝嗇地勾唇笑下。

然後拿起筷子,他夾起滾燙的包子,將其遞至嘴邊。

包子皮灼痛他的唇,他隻虛虛看著擺著另一雙筷子的空椅子,一口口吃下去。

現即不同往日,吃東西變成一件苦難的事,細嚼慢咽只會加重這種痛苦。

和沈棲棲走在那條鵝卵石路上的記憶浮上心頭。

彼時他還以為自己是隻蟲子呢。

現在看來,果真是哩。

短暫地生在黑暗裏,那麼轉瞬即逝的時間,他也曾蒙得月色幾秒的幸。

得以瞧見山坳外的景色,得以在朝生暮死的生命中,在舞台上唱得那樣聲嘶力竭過。

就是這時候,他無可抑製地很想沈棲棲。

那個女孩,聽他說點艱苦童年,臉上就會露出感同身受的同情。

不是高高在上的憐憫,是平等的,可愛的同情的。

「燙。」

謝參商艱難地咽下那點麵皮,就著滾燙的豆漿壓製喉嚨的灼痛。

思緒忽轉,他又想,早上要是起早點就好了。

這樣早飯總不會只有他一人了。

不過是多想無益。

謝參商慢吞吞的吃著,他不餓,只是靠這些機械動作,感知一些以前不在乎,現在奢侈無比的咀嚼和吞咽感。

終於吃完,原來已經到午飯時間了。

沒等到棲棲他們回來。

謝參商又和開始時一樣,瘦高的身影緩緩踱上樓。

*

漫山遍野的花,各種濃烈色彩像是打翻的顏料一般,淌得滿眼都是。

鼻間是馥鬱又不刺鼻的花香,一條泥土小路劈開兩邊花海,蔓延至藍天盡頭。

棲棲和女孩們在泥路上邊走邊笑,生機勃勃得和開得正盛的花兒一樣。

澄空悠悠,白雲悠悠。

鈴般的少女笑聲乘著清風盪去很遠很遠。

此時正值大家少年,美景不負韶華。

朋友在身旁相伴,談天談地,笑顏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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