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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蘇光環載入過度後》第29章 棲棲說,謝謝醫生
醫務室外觀簡陋,室內卻別有洞天、精密有序。

燕同璽帶棲棲來到一位頗有年紀的女醫生面前。

醫生坐在深棕色方桌後,鼻樑上的細框眼鏡折射著電腦藍光。

「容姐。」燕同璽敲了敲桌子。

女醫生停下動作,從鏡片下抬起眼睛看他。

「傷哪裏了?」

「是我的兵。」燕同璽側身,露出棲棲有些蒼白的面龐。

「小姑娘啊。」容姐嚴肅的面孔忽松展下來,移開滑鼠,她對棲棲招招手,「來,孩子,讓我看看哪裏受傷了?」

棲棲走到桌子旁,露出破皮的胳膊。

「醫生好,我擦破塊皮,麻煩您幫我消消毒。」

容姐讓棲棲拖張椅子坐下,她順而握住棲棲的手腕查看傷口,「喲,面積不小啊。」

容姐從櫃子下拿出鑷子碘伏紗布等一系列所需用品。

「孩子,我先幫你把這塊皮給處理了,你怕的話就轉過頭別看,疼得緊叫一下也沒事。」

容姐給鑷子消消毒,俯身湊近棲棲的胳膊。

「謝謝您。」棲棲低眼看向傷口,心裏有點慌,但並沒有移開視線。

容姐察覺到她的目光,笑,「小姑娘還不怕疼啊。」

冰涼的鑷子貼近皮膚,棲棲輕輕搖頭,沒說話。

擦破的皮膚大概四厘米寬,撕扯下來時不說劇痛,可也不算好受。

容姐對小姑娘溫柔,便沒有像對待男兵們一樣,猛地撕下。

她不時抬頭看棲棲的反應。

原以為小姑娘開始沒轉頭就是逞強,沒想到每次去看錶情,小姑娘都只是悶聲皺眉,臉有點白,看得怪叫人心疼的。

容姐不由得生起老母親的憐愛之情。

「沒事,很快就好了奧。」

終於處理好。

容姐用生理鹽水把棲棲傷口清創一遍後,再用碘伏消了下毒。

只是皮外傷,注意不感染就好。

拿了瓶碘伏放進棲棲手心,容姐叮囑:「小姑娘,你這傷淺但面積挺大,注意天之內減少運動量,免得汗液流進傷口造成感染奧。

也要用碘伏做好護理工作,不要碰水,多吃點水果補充維生素好得快。」

棲棲捏緊碘伏瓶子,也不敢點頭,只能低低應了聲知道,她而後悄悄往瞟了眼抱臂的燕同璽。

減少運動...這還得看教官的意思。

燕同璽敏銳地察覺到一道細弱的視線,利眸凜然,他冷冷回視棲棲。

「...報告。」

嬌弱的小兵舉起細瘦的胳膊,聲音跟貓叫似的,看起來不經打得很。

燕同璽皺起眉頭,眼角下拉,深若木刻般的雙眼皮垂下弧形的兩道線。

他好像對小兵的猶猶豫豫很是厭煩,一個字不說,隻用眼神示意棲棲,讓她把『報告』下的內容接著說出來。

「教官,胳膊上的傷不允許我天之內進行運動。」

棲棲說完,立刻抿起嘴巴,雙手交握著,碘伏瓶被她捂緊。

「就這點小傷?」燕同璽眉間的皺褶更深了。

「小傷?」容姐站起來,拍了拍棲棲的肩膀,抬頭看著燕同璽的眼睛厲聲說道:「小姑娘的皮都擦破這麼大一塊你是沒看見怎的?」

「我說的傷口淺,面積大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大面積傷口容易感染,要是傷勢加重留了疤,你讓人小姑娘以後穿裙子不好看你負責的啊?」

容姐從姑娘時就在軍區做醫生,全區上下無人不敬重她。

燕同璽是性格冷傲,也不是粗蠻無禮。

面對容姐的呵斥,他靜聲全數聽完,等容姐訓好,他才稍微微斂眉道:「容姐,兩天可以嗎?」

第二周周一有武演,燕同璽不能容忍自己帶出的兵比別的兵差。

容姐擰了擰眉頭,「這得看人小姑娘傷口好得快還是慢,結痂就能做大幅度動作了。」

兩人目光同時投至棲棲身上,棲棲連忙站起來,「我會盡量好得快一點的,教官。」

容姐噗嗤笑出聲來,她用溫熱的手掌按了下棲棲的額頭,「你這孩子說話有意思呢,傷口你怎麼好叫它快慢的。」

棲棲後知後覺羞怯地紅了臉,想到手裏碘伏,她又拿出手機,「請問這個葯錢我怎麼付呢?」

剛才一路走來,也沒有看見收銀櫃枱之類的地方,或許是直接付款給醫生?

棲棲也不是很確定,但總不能不問,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容姐笑呵呵地望她,「要什麼錢,你是今年Q大新生吧。你們學校每年都來我們軍區軍訓,交的錢夠報銷你們學生的一點醫藥費了。」

棲棲再次謝過,容姐看了看她突然打趣說道:「小姑娘你太懂禮貌了,都有些過分。」

啊?棲棲茫然。

容姐便指指燕同璽,「你看,你們教官這樣的人,雖然帶你來醫務室處理傷口了,但你說一聲謝謝就行。」

「可剛才他又不顧你的傷,下意識就要強求你訓練,這個你就不要薄臉皮,你該惡聲惡氣點,堅決地維護自己安全利益。

面對這種事情就不要懂禮貌,就是放不下那點禮,那也得先禮後兵,做什麼不要害別人,也不要委屈自個兒。」

棲棲被容姐說得一怔,本來是療愈皮外傷的,現在醫生卻又忽然教她這個陌生人大道理。

這種事情她遇所未遇,但也知道容姐的好心,便彎眸,「謝謝醫生。」

容姐擺手,「就叫我阿姨吧,我挺喜歡你這姑娘的。」

被長輩喜歡當然是一件值得露出笑容的事情,棲棲便乖乖叫了聲姨。

燕同璽低眉,聽著,撩起眼皮覷過沈棲棲。

女孩兒毫無陰霾的笑很有感染力,他望了望,便收起目光。

「傷口處理好就回寢室。」

棲棲聞聲稍頓,她想起膝蓋的淤青,就又對容姐說道,「容阿姨,有治療跌打損傷的葯嗎?我膝蓋上有點青。」

容姐一驚,「小姑娘你今天才到的軍區吧,怎麼第一天就搞得自己傷痕纍纍的。」

她催促沈棲棲,「傷在腿上就不要久站了,快,快坐下給我看看。」

棲棲摸頭有點尷尬,容姐的話讓她覺得自己很脆弱,到底還是麻煩別人了。

「對不起,阿姨,又得麻煩你了。」

如果能付錢的話,棲棲心裏還好受點,可就是因為分文未取,她始終不好心安理得地接受容姐的好。

容姐聞言細眉蹙緊,「和我說什麼對不起,愛護身體不是自己的責任嗎?」

棲棲當即眉宇間流露出一股不自知的青澀來,她顫動的眼睫讓人看著還有些莫名的心疼。

可沒有人對棲棲說過什麼愛護是責任這類的話。

啞然,片刻後對低頭挽她褲腳的容姐說道:「我知道了,謝謝您。」

棲棲看容姐的動作實是輕緩,忍不住上手下兩除二把褲子卷到膝蓋上。

「......我剛才說什麼來著?」容姐抬頭看她,眼角流露出一份無奈。

棲棲把注意力放在容姐眼角的細紋上,沈媽媽的眼角也有著相似的紋路,她俄而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愛護身體,是自己的責任。」

容姐微微嘆口氣,轉而看向棲棲的膝蓋。

「哎呦,小姑娘哎,看看你的膝蓋,都青得發紫了。」

棲棲皮膚白,膝蓋這裏常年不見光的,更是白得晃眼。

小紅痣點在腳踝都看得清明,更別說兩個拇指指甲蓋大小的淤青了。

燕同璽居高臨下地看,更是將一切納入眼底。

想起沈棲棲一路走來時的隱忍神情,彼時他還以為是小姑娘被養得嬌,摔一跤就表現出一副不得了的樣子。

現在看來倒並非如此,視線微微上移,看向小姑娘的側臉。

棲棲的側影線條柔美,挺翹的鼻尖可能也是因為忍痛較久還泛著點紅,雙唇紅潤飽滿,下巴尖尖的跟沒吃過飽飯似的。

燕同璽眸色忽凝,他管人家吃不吃得飽飯呢。

說到底,沈棲棲不過就是他要帶十五天的小兵而已。

思索半刻兒,燕同璽索性對容姐道:「容姐,霍恪在嗎?」

容姐頭也不抬,拇指按了按棲棲的膝蓋,確認只是瘀傷沒有紅腫後,說:「在隔壁,他昨天才結束淮市院的活,現在的話應該在整理病案。」

「好。」燕同璽拉開房門,容姐又補充說:「讓阿恪順便拿點冰塊來,我給這孩子冰敷下。」

燕同璽點頭,「好。」

容姐沿著淤青周圍按了按,「孩子,這裏疼不疼?」

棲棲說不疼,容姐就擴大範圍檢查,「這裏疼嗎?」

接著搖頭。

最終容姐鬆口氣,「摔得不重,冰敷下促進毛細血管吸收就好。我再給你拿瓶治跌打損傷的噴霧,你早晚噴一次,不要久站也不要跑啊跳的就行。」

棲棲頷首,她一張嘴,容姐立刻知道她要說什麼。

哭笑不得,容姐戳了下棲棲的腦門,「你這個姑娘,謝謝也不要說這麼多次啊。」

棲棲摸摸被容姐戳的地方,受傷後升起的擔憂頓時煙消雲散。

「扣扣。」敲門聲響起。

門把扭動,一個身量修長的男人走進來。

他有一頭柔順的黑髮,被主人全部打理梳起後,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棲棲回身,沒想到能看到個表情冰冷的陌生男人。

「阿恪,拿冰塊給這小姑娘敷一下,我去個衛生間。」

容姐從櫃子裏抽出噴霧放在桌上,「孩子,阿恪是我兒子,正經醫學博士,你別擔心哈。喏,這瓶葯給你的,讓阿恪教你用。」

棲棲仰起面看容姐,「謝謝容阿姨。」

隨著容姐的離去,霍恪邁著長腿坐到棲棲對面。

他像尊冰雕一樣,渾身上下散發著冷氣,表情稀缺得讓人懷疑他面部神經是否能正常運作。

霍恪用塊白毛巾包裹著冰塊,什麼也不問,將冰毛巾貼到棲棲膝蓋上。

棲棲被突如其來的劇寒激得瑟縮了下腿,霍恪的手被頂得一跳。

氣氛有些微妙。

棲棲小心斂眸,去看霍恪細微的情緒變化。

霍恪唇線略略下沉,他抬起臉,很漠然地看了下棲棲。

「......對不起。」棲棲覺得該說些什麼彌補,「醫生,要不我自己來?」

霍恪沒答應,從櫃子裏扯出袋紗布,將膠袋拆開後把紗布放進毛巾裡,他這次冰敷的動作輕了些,至少讓棲棲看清了他每個動作。

心理有所準備,腿也就沒抖。

棲棲心裏數著秒,猜測從進醫務室到現在,也許二十分鐘就要到了。

得趕快處理好這些傷,她不能去訓練,可教官不能不去。

「兩分鐘。」

霍恪像是能讀取人心似的。

他沉聲說了個字後,清瘦的手腕恰好抬起。

棲棲試著站起來,經過冰敷,她膝蓋的傷痛有所緩和。

笑起來,她嗓音細細柔柔得如水:「謝謝醫生。」

霍恪淡淡瞥她,不言一發走出房門。

燕同璽接著走進來,讓棲棲拿好桌上的葯。

「回去了。」

棲棲跟著他走出醫務室。

在撩開門簾時,她忽然感到背後有股強烈的注視感。

回首,白大褂的一角消失在門後。

除此外,走廊上只有步履匆匆的護士。

誰有閑情去看她?

燕同璽門外冷聲,「在做什麼?趕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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