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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劍山下》第六十一章 坦白
大牢之內,昭相雪等人被分開關在兩間牢房,昭相雪、枯恂一間,於婉、慕容洵、江雨瀟三人一間。

「怪我,本來昭大哥早就察覺到不妥了,直接轉身離開不就屁事沒有了嗎?哎,我真是。」於婉自責起來。

「婉兒,事已至此,計較這些也沒用,別自責了。」慕容洵安慰道。

「沒事兒,於姑娘,我又沒犯法,他們憑什麼抓我啊,沒事兒的,別自責了。」昭相雪湊近牢欄,溫柔安慰道。

「怎麼會沒事兒啊,他們不會平白無故抓人的,一定是你加入太平道~」於婉正要說些什麼,慕容洵一把捂住:「事情還沒個定論,不要自亂陣腳。」

枯恂笑了笑,拍拍昭相雪肩膀打趣道:「應該不是那破事,講道理,我犯的事可比昭兄罪孽深重得多,上面竟沒有我枯榆的懸賞令!分明瞧不起我。」

江雨瀟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在這兒說胡話,想想辦法,怎麼出去吧,時間不多了,我們還要趕去白馬寺呢!」

「這能有什麼辦法啊?若是太平道關我們,我們還可以找個機會衝殺出去,可如今是官府的人,我們若是莽撞行事,明天各大城鎮的公示牌上,咱們五個的懸賞令可就都得貼上去了。」

江雨瀟聳聳肩道:「貼就貼唄,他們胡亂抓人在先,我們本來就沒錯,誰怕誰。」

枯恂突然想起什麼:「不對啊,昭兄之前在太平道裡用的可是化名啊,怎麼會……」

正話間,門外腳步聲起,眾人都收了聲,靠牆端正坐好。

「相國好。」兩旁衙役對一個中年男子問好道。

那相國徑直走到昭相雪牢門前,示意獄卒打開牢門,接著走了進去,立在昭相雪面前,仔細的看著他:「昭兒,你可真是忙啊,都三年了,連寫封信往家裡寄的時間都沒有嗎?」

聽了這話,昭相雪有些茫然,抬頭一看,大笑起來。

「爹!」昭相雪一把上前抱住那相國。

於婉、慕容洵等人一臉懵逼,慕容洵看向於婉,於婉木木的搖了搖頭。江雨瀟看向枯恂,枯恂亦是木木的搖搖頭。

原來,這位魯地的相國,正是陳逸,黃巾之亂爆發後,朝廷害怕黨人倒戈參加反叛,遂下令解除黨錮之禍,陳逸因此被舉薦為魯地相國。

相府內:

眾人聚在一起用餐。

「昭兒,好本事啊,三年不見,長能耐了。」陳逸看了看於婉和慕容洵還有江雨瀟,試探性的開玩笑道。

「爹,你瞎說什麼呢,都是普通朋友。」昭相雪連忙解釋道。

陳逸道:「普通朋友?這三位全是普通朋友?」

昭相雪點了點頭。

陳逸搖了搖頭,嘆息兩聲:「這些朋友,你是在哪兒認識的啊?」

「爹,這位叫於婉,是我在洛陽認識的,這位是她的義姐,慕容洵,江東人士。還有這位,叫枯恂,蜀州人士,是於婉的師兄,這位叫江雨瀟,豫州人士。」昭相雪粗略的介紹了個大概。

「叔叔好。」眾人端起茶向老人問好道。

陳逸笑了笑,回了個禮節道:「這些菜還合你們口味吧?」

「味道好極了,比外面酒店裡的菜都好。」枯恂一邊夾菜,一邊誇道。

陳逸滿臉悅色,吩咐丫鬟給眾人盛湯:「別光吃菜,嘗嘗這湯如何。」

眾人喝了湯,都直誇這湯美味,火候把握恰到好處。

「於姑娘,你和昭兒是在洛陽認識的,那你住在洛陽何處啊?」陳逸又問道。

「伯父,我並非洛陽人士,我之前生活在青州,家裡的親人在我八歲時就去世了,我拜了個師傅,後來便一直生活在益州。」

「哦」意識到於婉身世可憐後,陳逸不再多嘴,又給她盛了碗雞湯,遞給於婉「來,於姑娘,多喝些雞湯,你看你瘦的,多吃點兒。」

「謝謝伯父。」於婉接過雞湯,微微一笑。

聽到青州,陳逸突然想起什麼,問道昭相雪:「找到那位姑娘了嗎?」

昭相雪搖了搖頭。

姑娘?哪位姑娘?於婉一臉疑惑的看著昭相雪,顯然,昭相雪有事兒瞞著她們,不過,這也正常,誰還沒點兒私事兒呢?

陳逸嘆息兩聲道:「這都過去十六年了,再往後拖,只怕更難找啊。」

於婉道:「昭兄,你們再找誰啊?哪家的小姑娘?說不定我們認識啊。」

「青翼派龍王的女兒:司寇晨。」

於婉一驚,竟是在找自己!?

枯恂連忙插話道:「小師妹,你忘了,昭兄之前在冀州還讓咱幫忙找來著,還說與她有舊仇呢!」

「有仇?!」於婉一聽,才想起確實有這回事兒,不過她當時並不知道自己便是司寇晨,絲毫沒留意。

慕容洵放下碗筷,小心翼翼的問道:「昭少俠,你和那位叫司寇晨的,到底有什麼仇啊?」

場面一度很安靜,陳逸一臉疑惑的看向昭相雪,昭相雪尷尬一笑,解釋道:「嗨呀,當時不是黨錮之禍還沒解嘛,恩公一家還在閹黨的通緝令上,我想打聽她的消息,總不能說她是我恩公的女兒吧,若如此,官府早把我抓了。」

枯恂問道:「昭兄,恩公指的是司寇簫?」

「沒錯,現在真相大白了,也沒什麼好遮掩的了,其實,我的真名叫陳昭,司寇蕭前輩之前在益州救過我們……」

「陳昭?你就是陳昭?」於婉突然驚叫一聲,滿臉驚訝。

眾人看向於婉,皆是疑惑。

枯恂尷尬一笑,以為於婉在搞怪:「小師妹,昭兄行走江湖,不用本名很正常,別大驚小怪的,聽昭兄說完。」

於婉滿臉喜悅,連連點頭。

接著,昭相雪將往事大致告訴眾人,席上客人無不驚奇。

枯恂舉杯敬道:「昭兄,我敬你,這些年,你受苦了。」

於婉道:「咱們一起吧,叔叔,你們受苦了。」

眾人你一杯我一杯的,豪飲起來,桌上酒菜漸漸空去。

「昭兒,大半年不見,酒量見漲嘛!」

「爹,是您老了,酒量變低了,您可別喝醉了啊!」

「哈哈,以前,我們陳家遭受閹黨誣陷,我確實借酒消愁,喝醉過無數次,但現在,真相大白了,你爹我貴為魯地相國,今後絕不會再喝醉了。」

「嗯。」

飯後,眾人在庭院散步。

昭相雪道:「對不起各位,之前騙了你們。」

枯恂道:「形勢所迫,可以理解,沒事兒。」

於婉笑了笑:「昭大哥,其實,我也騙了你。」

枯恂見狀,攔住餘下幾人,往另一路走去,留下於婉枯恂獨處。

兩人向前慢慢走去,渾然不知身後眾人已往其他路走去。

「婉姑娘。莫非,你的真名也不叫於婉?」

於婉笑而不語,反問道:「這些年,你們找到那位叫司寇晨的姑娘下落了嗎?」

昭相雪搖搖頭:「只知道當年她被人救走了,具體下落,至今不知。」

「你這麼費力找她,只是為了跟她道謝?」

「當然不止,恩公當年捨命救我,曾有遺物託付給我父親,讓我父親一定要轉交給朱姬杜菱、或者白俠展平,但我父親還沒找到他們時,卻傳來兩人已然歸西的噩耗,恩公遺命我們必須得完成,一番打聽下,得知恩公有一女兒尚存於世,所以我們想找到她,一來謝當年救命之恩,二來將恩公的遺物交還給她。」

「我父親還有遺物?到底是什麼?快拿給我看看。」於婉一時嘴快,忘記自己還沒介紹身份呢。

「你父親?等等,你的意思是說?你就是司寇晨?」

於婉笑了笑:「沒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姑娘便是司寇晨!」

昭相雪欣喜若狂「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啊,師兄還有洵姐他們都可以給我證明啊!」

「他們都知道你的身世?」

於婉尷尬一笑,點點頭。

兩人邊走邊聊,不覺走到陳逸書房。

書房之中,昭相雪將於婉的真實身份告訴了父親,一番噓寒問暖後,陳逸又開始追憶往事……

聽了父輩的往事,昭相雪表情凝重,於婉則是暗自哭泣。

昭相雪幫於婉擦了擦眼淚,於婉沙啞道:「我一點兒也不傷心,我爹為救忠烈而死,我為他感到驕傲。」嘴上雖這樣說著,但此時的於婉淚如雨下,說不傷心,那都是假的。

「昭兒,恩公的遺物你教給這位姑娘沒?」

昭相雪道:「爹,我正要說這事兒呢,遺物被我落在冀州了,還有九劫刀也在冀州。」

原來,昭相雪帶兵「出援」宛城時,害怕弄丟恩公的遺物,遂將其埋於住處一顆琵琶樹下,與之一起的,還要那把九劫刀。

陳逸:「你啊,哎,也罷,只要別弄丟了就好。」

昭相雪:「放心,我藏得很隱蔽,丟不了!」

「眼下冀州戰亂,可千萬別弄丟了,你明天就出發,趕緊去給我找回來。」

「是,明天我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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