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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劍山下》第三十四章 臨淵祭天
帥府十裡之外,鬼岐和於吉正纏鬥著。

兩人近身武藝相等,打了十幾個回合,勝負難分,於是都退後幾步,歇息起來。

「你我武藝相等,再打下去也分不出勝負,我看,還是比比法術吧。」鬼岐假裝客氣道。

「也好。」於吉答應下來,確實再纏鬥下去意義不大。

「凌空劍法第六式——七元卸甲」「雲霄九劍第七式,嘯洪噬地」

當下兩邊各飛出七柄虛劍來,十四柄劍纏鬥在一起,雲霄九劍這邊是第七層功法,理論上,是要強與凌空劍法第六層的,但鬼岐這邊畢竟有神劍七魂劍的加持,所以兩邊的法力相當,又是勝負難分,十四柄劍互相磨耗,全部消散殆盡了。

「法術也勝負難分?」鬼岐小聲嘀咕道,接著又施出了凌空劍法第六式:「七元卸甲!」七柄飛劍再飛出,直取於吉,看起來,這次的功力倒是比上次的大得多,飛劍速度明顯快了不少,於吉見狀也不退讓,長劍向前揮了幾下,也施展了劍法:「雲霄九劍第七式—嘯洪噬地!」七柄長劍飛出。

鬼岐邪蔑一笑:「看來,還是我贏了啊。」話罷,輕功一施,閃至於吉身後,此時,於吉剛施展完功法,根本來不及收劍回防,而鬼岐的七魂劍已至身後馬上就要刺到於吉了。

「再見了,朋友」鬼岐提劍刺去。

不過詫異的是,於吉絲毫不慌,居然還輕蔑的笑了笑,似乎這一切,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但眼下,即使是在意料之中,也無濟於事,輕功再高,也絕躲不開這一劍的,除非,他根本沒打算躲開這劍!

只見於吉腳下突然冒出一柄沙土形成的虛劍,直刺鬼岐首級,鬼岐大驚,哪還敢向前刺殺於吉,急忙回劍格擋,這時,於吉回過身猛的朝鬼岐腹部拍去一掌,那掌雖沒近身,但鬼岐還是被掌氣所傷,被擊退數米遠。

原來,於吉方才施展的並不是雲霄九劍第七式,而是第八式,第八式幻化的虛劍可不止七柄,而是八柄。當下,於吉假裝釋放的是第七式,目的就是為了讓鬼岐掉以輕心,繼而將第八柄砂石劍藏於地下,在追擊鬼岐時,他便注意到鬼岐這身詭異的輕功,一直在思考對策,所以,他故意隱藏起第八柄劍,而施法時自身又故意向前伸直,正是為了賣個破綻,引鬼岐上鈎。

鬼岐受此一掌,雖傷得不重,但也不輕,再想施展輕功逃跑,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不過,要想就此分個勝負也不容易。

鬼岐被擺了一道,很是不爽,嘴炮道:「凌雲谷自詡名門正派,暗地裏卻使這種卑鄙伎倆,不覺得可恥嗎?」

於吉笑道:「哪是什麼卑鄙伎倆,我這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不偷襲我,又怎會中我這掌呢?」。

鬼岐氣急敗壞,一時語塞,提劍沖向於吉,於吉也不多話拔劍迎擊。突然,幾枚暗器飛出,直擊於吉,於吉向後急退躲過,鬼岐見了暗器,也停下腳步,不再前沖。

偷襲者,乃是一個帶著墨色鬥篷的神秘人。

鬼岐眉頭一皺,恭敬道:「禦守使大人。」

那神秘人輕輕點了點頭,揮手示意他趕緊離開。

鬼岐見狀也不多話,趕緊撤去。此時,那神秘人擋在身前,於吉要想追擊,就得先打倒這個神秘人。

如今鬼岐受傷,狀態不佳,此時不奪回七魂劍,更待何時!於吉提起劍,沖向那老者,一邊沖,一邊揮了兩下劍,兩道劍氣波向那神秘人擊去。

神秘人絲毫不怯,右手向前輕輕一揮,那兩道劍波竟憑空散去!與此同時,於吉前進的速度也慢了許多,彷彿,有一道颶風從前方壓來,莫名有窒息之感!

於吉大驚,冷汗直冒,暗思道:「這廝內力高深,竟能在瞬息間不費吹灰之力化掉我的法術,至少得是禦境一階!這人,莫非是傳說中的魅影教主骷魅!不對,鬼岐說的很清楚,他只是魅影教的禦守使,那如此說來,教主實力啟不更甚!」於吉呆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神秘人突然感慨道:「小豆子,你老了。」話罷,那神秘人也不糾纏,轉身退去。

這下於吉更驚了,『小豆子』乃是他小時的外號,難不成眼前這人與自己是舊識?兒時的玩伴?從鬼岐的反應來看,那老者必然在魔教身居高職,以他的實力,要殺自己,易如反掌,或許真是舊識,不然怎會手下留情。

帥府內:

當下,七大門派和太平道的人皆被大雨淋濕,滿天的落雷擊來,順著雨水對雷電的傳導,瞬息間,在場的所有人都將被天雷擊殺,昭相雪聽到張角要召喚天雷,顯然也意識到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但此時他早已經模仿著張角的動作,使出了第六重功法,局勢已經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

「張角,你個瘋子,難道你想讓你太平道的弟子也跟著一起死嗎?」昭相雪喊到。

張角仰天狂笑:「太平道弟子遍佈天下,死了這幾千人,外面還有幾十萬!今日,若能將天下眾派的精英盡數擊殺於此,他日,太平道奪取天下便是易如反掌!」

「無恥!」昭相雪將內力全注入掌中,揮掌直取張角。張角也揮掌迎上去,然而他並不是昭相雪的對手,直接被擊飛了十多米遠,倒在地上,口吐鮮血,此時《太平經》的第六重功法開始發效,因為是兩人的合力,再加上昭相雪《太平清領書》的加持,漫天紫雲閃電,瞬息間,數百道天雷同時劈向地面。看著這幕,張角閉上了眼,等待死亡,憑一己之力,用幾千黃巾小兵的命,換天下精英的命,值了!

當下,數百道天雷同時落下來,眾人都沒有內力,絕沒有擊散它們的能力,而昭相雪雖有霸道內力,但擊散幾道還行,同時擊散數百道天雷,怕是只有神仙才能做到吧,索性也癱坐在地,看著於婉,苦苦一笑,等待死亡。

這時,空氣中似傳來一聲龍嘯,那本該落地的天雷,半空中竟匯聚在一起,不止這數百道,雲層中夾雜的所有閃電都被抽離出來了,萬千雷電匯聚在一起,竟形成一條巨大的雷龍來。聽見異動的張角睜開眼,看見天空中盤旋的巨型雷龍,大驚失色,還以為是神仙顯靈了,連忙從地上爬起,跪倒在地,此時,本以為必死無疑的眾人也被眼前的情景震驚了,也都跪在地上,感謝神靈相救。

這天下,哪兒來的什麼神靈!只見,一個頭戴草製鬥笠,身披棕色蓑衣的老者緩緩走向張角,那老者手裏拿了根枯木禪杖,像個山野老農,又像個得道高僧,那老者走到張角身前,張角低下頭,不敢出聲。

老者壓著怒火,厲聲問道:「滄海方丈,是你所殺?」

在這無形的威壓之下,張角不敢撒謊,驚恐的點點頭,不料,沒待他反應過來,老者禪杖一揮,直接將張角打到十米高空中,此時,那雷龍正好俯衝飛過,一口咬中張角,銜著他在空中盤旋了足足三圈,最後吐出張角,飛走了。

烏雲漸漸散去,張角從上空落下,早焦得沒了人樣。黃巾軍餘眾見張角已死,都放下了兵器。七大門派的注意力全在那位神秘僧人和英雄少年昭相雪的身上,此時,昭相雪還癱坐在地,眼前這一幕太震驚了,得緩緩。

那老僧上前扶起了昭相雪,問道:「年輕人,沒事兒吧。」

昭相雪看著眼前的這位神僧,隻想問他一句,你到底是人是神啊?但他沒敢問,隻木木的答了句:「沒,沒事兒。」

這位僧人來頭可不小,乃是滄海一粟的師兄——秋殤一葉,曾是白馬寺祈野方丈座下大弟子,武功高強,深得祈野方丈真傳,不出意外,本該成為下一任方丈,但秋殤殺氣太重,對待為非作歹、不敬佛祖者,出手即斃命,幾十年前,一場誤會,錯殺了二十多個好人,本性善良的他,無法原諒自己的過錯,回寺後便閉門不出,整日悔過,始終無法原諒自己,並多次自殺,索性,都被師父和師弟們發現,及時將他救下。後來,他便離寺出走了,白馬寺的人多方打聽,終是音訊全無,幾十年過去了,還以為他已經早已死去。

秋殤一葉,武學天賦極高,是白馬寺難得一見的武學天才,才二十幾歲便已掌握《淵龍杖法》第八層,這幾十年,他隱姓埋名,遊歷四方,隻做善事,盡量避免與世俗之人打鬥,遊歷之時,也沒忘記修鍊功法,二十幾年前,他參悟出了《淵龍杖法》第九層,十幾年前更是參悟出了《淵龍杖法》第十層!他遊歷到冀州時,適才聽聞七大門派被黃巾賊包圍了,急忙趕來查探,不料來時已晚,只見到了內力貧乏,被太平道眾死死包圍的七大門派,還有正在交戰的昭相雪和張角,秋殤一葉一直隱藏在黃巾軍中,默默的注視著周圍情況,當張角施展出太平秘法第六重時,他注意到七竅流血,已然死去的滄海一粟,瞬間大怒,恰逢此時,數百道落雷擊下,秋殤一葉順勢施展出《淵龍杖法》第十層——臨淵祭天。將落雷和與雲層中的閃電混合在一起,化為一條雷龍,將張角擊殺。

當下,秋殤一葉拉起昭相雪,接著,轉身走向滄海一粟,秋殤將滄海從地上背起,搖搖頭,流下淚來,輕聲說道:「師弟,對不起,師兄來晚了。」話罷,背起滄海向門口走去,白馬寺的弟子擋在身前,想要阻攔,秋殤也不多話,摸出一塊木牌,掛在脖子上,從木紋來看,是十分罕見的淵龍木,木牌上寫著四個大字:「秋殤一葉。」這下,所有人都知道眼前這位神秘高僧的身份了,白馬寺的僧眾見了皆讓開了道,跟在秋殤一葉身後,走了出去。

當下,張角已死,而七大門派中又有神一般強大的高手,院內的太平道自是不敢阻擋,而院外的太平道眾們更是早就逃走,於是乎,七大門派的人毫無阻力的離開了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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