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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子小姐今天也要拯救世界》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沢田綱子所說的家並不是現在這個自己租住的公寓,而是真正的在左脅腹町的家。

沢田綱子這次回去帶上了朝日奈光送給她的打刀。

不知道怎麼回事,當沢田綱子拿起這把打刀時,她彷彿聽見了這把刀的哀鳴,可是哀鳴中又夾雜著難得的欣喜。

因為打刀不像短刀那般放在懷裡不容易被人察覺,沢田綱子只能先用盒子將打刀裝好,再在上下各鋪上一層柔軟的棉花,然後花巨資打了出租。

到達目的地後,沢田綱子給司機付完錢,還慶幸了一下自己資金還算富裕。

將打刀抱在懷裡,沢田綱子慢慢走在左脅腹町內。

相比其他地方,左脅腹町是個格外和諧的地方,大型事故的發生率基本為零。再次行走在裡面,沢田綱子的心意外地平靜。

經過寫著「齊木宅」的房子門口,沢田綱子停下了步伐,笑容溫和地抬起頭,看了眼二樓。

隱隱能看到粉色頭髮的男人靠在窗口。

【這一切都是多虧了齊木君的存在。】

沢田綱子想到,深吸一口氣,又重新恢復了腳步的挪動,向前方走去。

【你的讚揚我就收下了。】

看著沢田綱子漸漸遠去的背影,齊木楠雄面無表情地在心裡回應道。

【畢竟,你確實給我帶來了不少問題。】

齊木楠雄還記得沢田綱子一開始搬進左脅腹町時引來的諸多事情,像狗皮膏藥一樣的男人天天跟在沢田綱子身後想讓沢田綱子死去。沒辦法,齊木楠雄只能用了點小手段掩蓋住了沢田綱子的蹤跡,這才讓沢田綱子的生活徹底平靜下來。

【雖然那幾年我確實為你解決了挺多麻煩,但也不完全是為了你,只是因為像這種莫名奇妙的事情找上左脅腹町的話,我的日常生活也會一去不復返。】

看見沢田綱子回了自己家,齊木楠雄離開了窗邊,準備去吃個咖啡果凍犒勞一下自己之前的辛苦。

另一邊,回到家的沢田綱子也推開了一段時間沒人觸碰的大門。

到家後,沢田綱子將裝著打刀的的盒子放在桌子上,雙手小心翼翼地將有些破舊的打刀從盒子中捧起。

「加州清光……」

沢田綱子輕聲說著打刀的名字。

收到打刀的同時,沢田綱子收到了附著在裡面,關於打刀的介紹,得知這把刀的名字是「加州清光」。

只是歷史上的加州清光因為被折斷,如今早已不知所蹤。而面前這把打刀除了有些破損外,其他可以說是完好無損。

「你是叫加州清光嗎?」

沢田綱子問道,就像在她面前的是個人,而不是刀。

彷彿是在回應沢田綱子的呼喚,加州清光在沢田綱子手中震動了兩下,便又陷入了沉寂。

「我會幫你的……」

見名為加州清光的打刀這個樣子,悲傷湧上沢田綱子的心頭,她向加州清光發誓道。

只可惜,這次加州清光再也沒有反應。

見狀,沢田綱子將加州清光抱在懷裡朝著樓上走去,穿過走廊,沢田綱子進入了書房,相比其他房間,書房的採光要好很多,就連乾淨程度都要高上一個台階。

隨著沢田綱子走進書房內,可以看見在書房的書架前擺放著一把刀劍,只是相比加州清光,這把刀劍是太刀,並且保養得要好一些。

和加州清光不一樣,太刀的刀紋彰顯了他的身份。

三日月宗近。

同樣是國寶級的刀劍,只是三日月宗近被保存至今。

「這是三日月先生的同伴嗎?」

沢田綱子走到三日月宗近的身前,動作輕柔地撫摸著他

的刀身,喃喃自語。

「您到底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望著依舊毫無反應的三日月宗近,沢田綱子表情痛苦與內疚。

沢田綱子和三日月宗近的見面是個意外。

年幼的沢田綱子出去玩時遇到身上長著骨刺的怪物,那些怪物眼中泛著冰冷的紅色火焰,就像看準了沢田綱子一般,對她發動攻擊。

當時,年紀還小的沢田綱子從未見過這種東西,也根本不可能從這樣類似妖怪的手下逃走。

在沢田綱子跌倒在地時,滿天櫻花下,穿著華麗的男人出現在了沢田綱子面前,太刀擋住了怪物的攻擊。

「大人,這種時候就交給我吧~」

男人轉過頭,月亮落入他的眼中。

三日月宗近揮舞著手中的刀劍,一招一式如行雲流水般令人著迷。

在打鬥中,那些怪物被三日月宗近盡數消滅,只是三日月宗近本人也是傷痕纍纍。

「大人請不用為我傷心。」

傷痕纍纍的三日月宗近伸手安慰著沢田綱子。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他最後這麼說道,整個人的身影在櫻花下消失,隻留下一柄破損的太刀跌落在塵埃。

在那之後,沢田綱子抱著破損不堪的太刀,踉踉蹌蹌地跑回了家。

「好,求你,求你救救他!」

沢田綱子拉著麻倉好的衣袖,哭泣著請求他幫幫這個因為救自己而消失的「人」。

這可惜,三日月宗近本來就不屬於這個時空,所以即便是千年前的大陰陽師也沒有辦法將他喚醒。

「刀上殘留著被時空排斥的靈力,等到他刀上的那點靈力徹底消散,被這個時空完全接納後,他便可以醒過來了。」

麻倉好是這麼說的。

之後,沢田綱子便將三日月宗近保存在了家裡,等待著他的蘇醒。

沢田綱子甚至還耍了點小手段,偷偷帶著三日月宗近去了東京國立博物館,試圖用國寶「三日月宗近」喚他,只可惜,並沒有用。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我希望你們能早點醒過來。」

沢田綱子一邊用靈力撫摸著加州清光的刀身,一邊說道。

當初沢田綱子將三日月宗近帶回來時,三日月宗近可以說是傷痕纍纍,臨近碎刀的邊緣。

麻倉好告訴沢田綱子她的靈力可能會對三日月宗近有修復效果。

雖然麻倉好總說沢田綱子身上有靈力,可是作為一個普通人,沢田綱子其實並不是很想把這當回事。可當她得知自己的靈力會幫助三日月宗近時,沢田綱子罕見地不再鹹魚了,她和麻倉好學習靈力的利用方法,學習怎麼使用靈力修復三日月宗近。

一天一天,她的努力終究是有效果的,三日月宗近在她的安撫下,刀劍本身漸漸恢復成了最開始的樣子,凌厲又美麗。

「這樣的話,會感到舒服點嗎?」

經過沢田綱子靈力的滋養,加州清光破損的刀身已經完全恢復了。

等到將加州清光修復完成後,沢田綱子還不忘把他和三日月宗近兩把刀保養一遍。

當初因為害怕三日月宗近出什麼問題,沢田綱吉特意學習過保養刀劍的方法。

「自從畢業後已經很久沒像現在這樣和三日月先生聊過天了。」

沢田綱子一邊用棉布幫三日月宗近擦拭著刀身,一邊像對友人對話一樣和他說著話。

沢田綱子這習慣從把三日月宗近帶回來開始便有了。

一開始,她是怕三日月宗近無聊,便會雷打不動地來陪三日月宗近說話,後來便是習慣了,有一些不方便向其他人訴說的事情,沢田綱子便會說給三日月宗近,一點又一

點,慢慢的,三日月宗近變成了沢田綱子的傾訴對象。

「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感覺自己的平凡生活即將一去復返……」

沢田綱子哭喪著臉。

「如果三日月先生能恢復就好了,總覺得如果是三日月先生的話,不管什麼事情都能很快解決。」

「這麼說其實有點不好意思,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三日月先生給我的感覺就像長輩一樣。」

說到這,沢田綱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好了,加州先生就先和三日月先生待在一起吧。」

等將加州清光和三日月宗近保養完畢,沢田綱子拍了拍手,將兩把刀放在了一起。

這樣的話,你們也不會寂寞了吧。

沢田綱子想到。

「不知道清光桑會是什麼樣子?」

沢田綱子問道,腦海中想象著加州清光的樣子。

「會是女性還是男性?」

「不過,不管怎麼樣,一定很漂亮吧。」

沢田綱子露出一個微笑。

「因為加州清光這把打刀本身就很好看。」

此時的沢田綱子並不知道自己這句話對加州清光的殺傷力有多大。

「真想快點見到你們。」

沢田綱子說道,眼神溫柔地望向面前的兩把刀劍。

「那麼,我們下次再見面了!」

臨近傍晚十分,沢田綱子對兩把刀劍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家,準備回去自己租的公寓。

對沢田綱子而言,因為齊木楠雄的存在,左脅腹町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她才會把加州清光特意帶到左脅腹町來和三日月宗近放在一起。

【啊嘞啊嘞,這種莫名的信任對我來說可是件很麻煩的事。但是,如果你下次給我帶咖啡果凍的話,我可以勉強幫你看著他們。】

注意到沢田綱子離去的背影,齊木楠雄在心裡說道,身體卻誠實地望了眼沢田宅的方向。

沢田綱子雖然收下了加州清光,並把他帶回了家,但是,關於加州清光他還是得向朝日奈光問清楚。

為了讓三日月宗近醒過來,沢田綱子找過很多辦法都沒有用。

而這一次,朝日奈光偏偏給他送來了加州清光。

沢田綱子懷疑朝日奈光大概率知道什麼。

只是,朝日奈光卻像突然失蹤了一般。不管是打電話還是發簡訊,全部都石沉大海。就連朝日奈的其他兄弟也不知道朝日奈光的去向。

「光的行蹤一向飄忽不定,他最近大概又是在哪裡取材。」

朝日奈右京是這麼說的。

無奈,沢田綱子只能放棄尋找朝日奈光的蹤跡。

而沢田綱子並不知道除了她以外,還有另一撥人也在找朝日奈光。

「大哥,就是這裡了。」

坐在保時捷內,伏特加有些鬱悶。

俗話說的好,只要大哥認得好,天天都是工作日!

所以,他在好不容易得到的休息日又被拉來開車了。

「下車。」

吐出一口煙霧,琴酒冷聲說道。關上保時捷的車門,他隨手將手中的煙扔在地上。鞋尖踩滅煙頭上零星的火焰,慢慢朝著前方走去。

腳步聲順著樓梯一點點逼近目的地。

「真沒想到你會親自過來——」

琴酒腳步停了下來,抬頭望向前方。

黑髮的男人靠在牆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你不覺得你們這次任務時間有點過長了嗎?」

琴酒抬眸,冷眼望向面前的太宰治。

「難道不是因為光君太能藏了嗎?」

太宰治笑著回應道,絲毫不在

意琴酒的冷臉。

琴酒的表情並沒有因為太宰治這話發生任何變化,他依舊望著太宰治。

太宰治也毫不畏懼地與琴酒對視,眼中看不出絲毫的心虛。

「你最好不要讓我發現什麼。」

琴酒收回了視線,留下這麼一句,便繼續向前走去。

雖然這麼說,但實際上,在琴酒心裡,太宰治的可信度還是要遠高於安室透,不然,這次任務也不會通知他。

「你確定光君在最後消失前聯繫的人是沢田綱子?」

走在琴酒身旁,太宰治若無其事般問道。

「確定。」

琴酒視線掠過太宰治,用冰冷的聲線回答道。

關於朝日奈光的任務長期沒有進展,這讓琴酒有些煩躁。更別說琴酒原本是想在朝日奈美和的婚禮後襲擊他,卻沒想到朝日奈光在那之後就失去了蹤影。

索性,經過一些特殊手段,對朝日奈光消失前的行為軌跡進行追蹤後發現,他最後聯絡的人便是沢田綱子,而且他還給沢田綱子寄了件東西。

琴酒懷疑那件快遞便是組織在找的東西。

所以,他今天和伏特加找了過來。

「得知沢田綱子和任務目標有關,居然只是趁沢田綱子外出,去她屋內翻找。」

太宰治若有所思地望向琴酒。

「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憑琴酒一向的性格,大概率是殺人掠貨,像現在這種偷偷摸摸的行徑與他一貫的做法可以說是大相徑庭。

聽到太宰治的話,琴酒的腳步停了下來,側身望向太宰治。

「不該管的事別管。」

琴酒眼中是警告。

作為組織對外代表,深受器重常年無休的琴酒對於組織的事情知道的要多一些。

「不能傷害沢田綱子」這個命令是由烏丸蓮耶直接下達的。

雖然,當初烏丸蓮耶接受了殺死沢田綱子的交易,但那是因為現任彭格列十代目有足夠的籌碼,而且那時沢田綱子也沒有什麼後台,就算殺了她,也不會引發後續的麻煩。

不過,烏丸蓮耶一向謹慎,為了確保今後不發生意外,這件事一直只有執行任務的人知道。

事實證明,烏丸蓮耶的選擇是正確的,

那次任務徹底失敗了。

而現在沢田綱子背後站著的是即將成為通靈王的麻倉好。

即便麻倉好最後沒能成為通靈王,一個千年前的大陰陽師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烏丸蓮耶不可能會因為一把丟失的刀劍就去得罪麻倉好,所以,他只能讓琴酒他們偷偷拿回刀劍。

至於彭格列十代目。

「一個蠢貨而已。」

烏丸蓮耶對彭格列十代目十分不屑,該到手的資料早就到手了,他現在完全沒有必要為了一個空有名頭的廢物去得罪麻倉好。

甚至,如果彭格列繼續由現在這位彭格列十代目領導,烏丸蓮耶有信心在幾年後從彭格列身上扯下一大塊肉。

「距離這麼近,你不要告訴我,你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

琴酒審視的目光落在太宰治身上。

「沒準是因為沢田綱子本身不存在任何問題呢。」

太宰治毫不心虛地回望,一個響指,沢田綱子家門被打開。

他充分發揮了自己的作用。

「最好是這樣。」

琴酒冷哼一聲,率先走了進去。

沢田綱子家裡的裝修很簡單,基本一眼就能望到底的那種。

琴酒打了個手勢,身後的伏特加便十分眼色地開始翻箱倒櫃。

相比之下,到處張望的太宰治就顯得有些遊手好閒

了。

「會在哪呢~」

太宰治毫不著急,閑庭漫步式地在偌大的空間中走著,一會開開櫃子,一會拉拉窗簾,不知道地還以為他在郊遊。

琴酒瞟了他一眼,繼續翻找著。

這種摸魚的同事見多了,琴酒現在內心是毫無波動。

而太宰治眼角餘光像是瞥到什麼,裝作無意般,自顧自地朝著書房走去。

書房很空,書架上的書也隻屈指可數。

太宰治看定了目標一樣,徑直朝著辦公桌的方向走去。

「看來,綱子不是很喜歡看書~」

站在書桌旁,太宰治隨意地翻弄最上面的那本書。突然,他的手一松,手上的書直接掉到了地上。

隨即,太宰治彎下腰去。

「!!!」

一張大大的笑臉突然出現在心怦怦亂跳的兩人面前。頓時,兩人被嚇到面色發白。

「真巧。」

看著藏在書桌底下的兩個人,太宰治輕飄飄說道,完全不在意自己給別人帶來了多大的驚嚇。

一時間,空氣有些凝滯。

時間回到一周前。

從婚禮上遇到太宰治後,江戶川柯南便對這個人起了懷疑。於是,在回到並盛町後,他就去找了灰原哀,想問問她是否知道太宰治的存在。

「太宰治。」

從江戶川柯南口中聽到這個名字,灰原哀的心情有點複雜。

「江戶川,你為什麼會知道這個人?」

灰原哀還以為江戶川柯南是不是又在不知名的地方惹了不該惹的人,語氣有些著急。

「他和安室先生認識,應該是組織的成員。」

江戶川柯南低聲說道。

「不可能。」

灰原哀臉色蒼白,快速否認了江戶川柯南的話。

「太宰治是港/黑的幹部,和組織沒有關係。」

雖然只是個科研人員,但是太宰治的大名,灰原哀還是聽說過的。

「港/黑?」

見江戶川柯南並不知道港口fia的存在,灰原哀平復了一下心情,為他介紹了港/黑。

得知在橫濱還有這樣一個合法合規的fia組織的存在,江戶川柯南的世界觀受到了衝擊。

不過,他也沒有打算因為這,就放棄對太宰治這個人的調查。

憑藉他偵探的直覺,江戶川柯南相信太宰治絕對和組織有關。

在江戶川柯南的強烈要求下,灰原哀還是把太宰治的資料給他了。

「他的左眼纏著繃帶……」

灰原哀交給江戶川柯南的資料是她還在組織時獲得的,上面的太宰治眼睛上還包著繃帶。

「吶,灰原。」

江戶川柯南聲音低沉。

「你還記得朗姆嗎?」

他抬頭望向灰原哀,鏡片在燈光下閃著光。

朗姆,組織的二把手,沒有人知道他到底長什麼樣,唯一知道的線索,他的眼睛出過事故,一隻眼睛是假眼。

「江戶川,你這個猜想太大膽了。」

江戶川柯南一提,灰原哀便知道他想說什麼。

「我見過太宰治,他現在的眼睛並沒有纏著繃帶。」

此時的江戶川柯南並不知道真的會有人沒受傷也要纏繃帶。

「我懷疑他就是朗姆。」

江戶川柯南做出了自己的猜測。

至於所謂港/黑幹部,完全有可能是組織派去的臥底。而且朗姆的長相和年齡一直是個謎,太宰治既然能成為港/黑幹部,當然也有能力成為組織二把手。

越想,江戶川柯南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有道理。

如果太宰治真的是朗姆的話,綱子老師又是什麼身份。

想到和太宰治關係看上去比較親密的沢田綱子,江戶川柯南沉思。

江戶川柯南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所以,他決定去接近太宰治探探情況。

他本來想借著找沢田綱子的借口接近太宰治,卻不曾想到,在公寓下面,注意到了沿著牆壁向上殘留下來的痕跡。

偵探的好奇心再次發作,江戶川柯南利用自身的裝備,順著痕跡向上爬,直接到了沢田綱子家的窗戶外面。

危險站立的江戶川柯南注意到了樓下到來的琴酒,為了不被發現,他隻得先從窗戶爬進屋內。

哪曾想琴酒的目的地居然和他一樣。

無奈之下,江戶川柯南只能往書桌下面躲,哪想到,在他躲進去之前,已經有人在那侯著了。

「……」

熟悉的黑皮帥哥訕笑地望著江戶川柯南,並且主動挪了挪位置,給他讓出了一個足夠躲藏的空間。

看見安室透,江戶川柯南立刻就想到了那扇沒關好的窗。

知法犯法啊,安室先生。

江戶川柯南眼角微抽,但,還是迅速地躲了進去。

安室透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倒霉。

當初沢田綱子的話讓安室透心裡第一次對「科學」有了質疑,他開始調查和陰陽師之類有關的事情,事實上,也確實被他查出了一些事。

這次他本來想趁著沢田綱子外出,到她家來,看看能不能再找到相關線索。

只是,他剛翻窗進來,就聽見門外的響動,趕忙躲進了辦公桌下。索性,來的人是江戶川柯南,還沒等到鬆口氣,他又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安室透當場就梗住了,只能暗自祈禱不要被發現。

然而,命運之神還是沒有眷顧到他,他被太宰治給逮到了。

「什麼聲音?」

琴酒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兩人死死地盯著太宰治,只要他有任何動作,兩人都會孤注一擲地出手。

「書掉了而已。」

與兩個人料想的不一樣,太宰治彷彿什麼都沒看到,從地上撿起書,笑意盈盈地對著琴酒說道。

琴酒瞥了眼太宰治拿在手上地那本厚重書籍,沒有說話,只是一步步朝著他的方向走去。

聽到逐漸接近的腳步聲,躲在辦公桌底下的兩個人繃緊了神經。

「大哥!!」

伏特加宛如鬼哭狼嚎的聲音響起,成功阻斷了琴酒的動作。

「妖怪!大哥,這裡有妖怪!」

伏特加聲音顫抖,拖著寬厚的身體顫顫巍巍跑到琴酒身邊,臉色煞白,看上去弱小又無助。

「……你在胡說什麼?」

雖然被伏特加的一驚一嚇無語到,但秉持著自己的小弟自己寵的原則,琴酒還是主動向他走去。

「大哥……」

有大哥做依靠,伏特加的心情總算是平靜了下來,他委委屈屈地對著琴酒開始訴苦。

「金魚,這裡的金魚和怪物一樣。」

蛤?

琴酒震驚。

這麼大的塊頭居然能被金魚嚇到,琴酒懷疑是不是自己太護著伏特加了,導致他越來越膽小。

「不是那種普通的金魚……」

伏特加也發現了琴酒的神色不對,連忙解釋道。

那不也是金魚嗎?

琴酒無語,但還是決定跟著伏特加去看看。

於是,他就見到了那株造型奇特,叫聲詭異的金魚草。

「大哥,這是不是真的是妖怪?」

伏特加小心翼翼地問道。

「……只不過是株盆栽。」

琴酒面不改色說道,完全看不出自己也有被這株詭異的金魚草驚到。

真不愧是大哥,果然見多識廣!

伏特加雙眼亮晶晶,滿臉崇拜地看著琴酒。

「這東西可真有趣,這算是動物還是植物呢?」

太宰治走到角落處的金魚草面前,蹲下身來,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上面那個在空中飄蕩的肥美大金魚。

下一秒,詭異的叫聲在不算大的空間中響起,宛若魔音的尖叫聲震得在場所有人耳朵痛。

「我就說這肯定是妖怪!」

遭受了嚴重的精神汙染,伏特加臉色煞白,搖搖欲墜。

「運用得當的話,會是一個很好的武器。」

同樣遭受了金魚草叫聲的摧殘,琴酒的第一反應卻是這個。

這大概就是大哥和小弟的區別。

「如果因為這種方式死去的話,肯定會很痛苦。」

這是太宰治的想法。

「不過,這個玩具倒是不錯,哪天問問綱子還有多餘的嗎?」

「像這種情況,會繁衍後代嗎?」

「真想研究研究。」

太宰治蹲在金魚草面前,一個人念念有詞。

經過伏特加這一鬧,藏在桌子底下的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算是逃過一劫。

「看來,Gin你猜錯了,綱子這裡什麼也沒有——」

太宰治靠在門口,拖長語氣說道。

「當然,如果你要找的是這株像金魚一樣的植物,就當我沒說。」

太宰治攤手。

琴酒沒有說話,看了眼時間,知道這次自己只能無功而返,心情算不上多好。

「太宰先生?」

很湊巧,在他們幾個剛離去的時候便碰到了正好回家的沢田綱子。

「這兩位是我的同事。」

太宰治向沢田綱子說道。

沢田綱子下意識地朝琴酒和伏特加兩個人望去。

帽簷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露出如野狼一般陰鷙的眼神。

好可怕……

直覺告訴了沢田綱子面前這個人的危險性。

「綱子,你家裡那株長著金魚的植物是怎麼回事?感覺會非常有趣~」

太宰治適時地插嘴,打斷了沢田綱子和琴酒的對視。

「你是說金魚草嗎?那是朋友送我的禮物。」

沢田綱子回答道,又立刻察覺到了奇怪的地方。

「為什麼太宰先生你會知道這件事啊?我明明把金魚草藏的很好!」

「嘛嘛,不要在意啦。」

「怎麼可能會不在意!」

兩人講話的聲音在琴酒身後響起。

罕見的,琴酒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猜測是不是錯了。

不過,這樣的想法又很快被他拋之腦後,多年的殺手工作讓琴酒擁有著一種獨特的敏銳性。

即便這次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琴酒也並沒有因此而放棄對沢田綱子的懷疑,他總覺得自己要找的東西百分之□□十與沢田綱子有關。

「家裡……這是進賊了?」

和太宰治告別後,一打開門就看見了被弄得一團亂的客廳,沢田綱子眼神獃滯。

尤其是,客廳角落那盆金魚草就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一直在鬼哭狼嚎。

恐怖的叫聲傳入沢田綱子的耳中更像是催命符。

「是不是被什麼人盯上了。」

織田作之助環視周圍說道。貴重物品還在屋內,看樣子不像是小偷做的。

「應該沒這麼倒霉吧……」

沢田綱子深吸一口氣,認命地開

始整理被翻亂的屋子,順帶走到還在吼叫的金魚草面前拍了拍它的頭,使它成功安靜了下來。

「等一下。」

織田作之助突然說道,用眼神示意沢田綱子望向書房。

「裡面有人。」

織田作之助說道,書房內的動作聲音雖然不算大,但是對於織田作之助來說卻是清晰可聞。

聽到織田作之助所說,沢田綱子閉上了嘴,輕手輕腳地走進書房的方向走去。

然後他見到了正準備爬窗出去的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

「……」

一隻腳已經跨上窗戶的江戶川柯南趴在窗沿上和沢田綱子面面相覷。

而站在一旁的安室透尬笑。

「……你們這是在?」

沉默片刻,沢田綱子嘴角微微抽搐,問道。

不要告訴我,屋子裡亂成這個樣子是你們兩個搞得鬼!

「鍛煉身體,對,我們在鍛煉身體。」

嘴巴比腦子快,這話一說出來,安室透就後悔了。

「……」

誰會爬窗來鍛煉身體啊?你唬誰呢?!

沢田綱子看了看心虛地快頭點地的兩人,呵呵一笑。

「要不你們還是從大門走?」

沢田綱子真誠建議道,自動忽略了如此尷尬的瞬間,還走過去,把書房裡的窗戶關好了。

關窗戶的時候,沢田綱子還望了下外面。窗戶外腳印的方向怎麼都像是從外面爬進來的。

真不愧是柯南君,居然能用這麼小的身體爬上二樓。

沢田綱子不忘在心裡讚歎一下江戶川柯南的體力。

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兩個人到這的目的各不相同。安室透所要知道的事情不適合旁人在場。

見江戶川柯南似乎還不準備離開,安室透只能暫時放棄今天的打算。

「綱子老師——」

在某種程度上,柯南是有點社交牛逼症的,前一秒爬窗被發現,下一秒他就能對綱子撒嬌了。

別!你這個樣子讓我心慌……

根據沢田綱子的經驗,江戶川柯南這個樣子絕對沒好事。

「綱子老師和太宰先生很熟嗎?」

江戶川柯南不忘自己來這的目的。

「還行。」

沢田綱子回答道。

「那綱子老師知道太宰先生是做什麼的嗎?」

「額,普通上班族。」

沢田綱子試探性說道。她還真不知道太宰治的工作到底是什麼。

「……」

你是認真的嗎?!

江戶川柯南發現他每次遇到沢田綱子都能被梗住。

哎——完全沒有試探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江戶川柯南心裡嘆了口氣。

「柯南君——」

反倒是,沢田綱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

江戶川柯南一頭霧水地看向她。

只見沢田綱子眼中寫滿真摯,露出友善的微笑,嘴唇一張一合。

「請問你想去地獄嗎?」

沢田綱子這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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