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的街道上每隔一段距離都豎著一盞路燈，不過這些路燈裏面不是電燈泡或者燭火，而是一種蘊含元素力用於照明的煉金產品。

這種路燈製作方便，使用期長，亮度還高，優點……

「呸呸呸，怎麼想起了這些東西。」

王賓搖了搖頭，把念頭回正。

從西風騎士團官方煉金工坊直屬旗艦店，也就是蒂瑪烏斯的店裏出來後，兩人便一直沉默著。

王賓在前，諾艾爾在後，兩人隔著一段距離，步調一致，王賓走多久，諾艾爾便走多久，王賓停下，諾艾爾也停下。

「難道是調教太過，被討厭了？」

作為老司機的王賓當然明白調教的目的。

調教是為了加深情感，而不是單純的懲罰。

如果調教太過，關係受挫，那就得不償失了。

現在看來，難道是諾艾爾不堪受辱，生氣了？

「……」

王賓頓覺不妙，停下來想著接下來怎麼收場，於是仔細斟酌了一番，扭頭忽悠道：

「諾……」

「王賓先生對不起！」

還沒等王賓開口，諾艾爾便突然一個九十度鞠躬，淺白的短髮遮住了臉面，看不清她的神情。

？？？

王賓一愣，腦袋有點宕機。

「這一天的事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的失誤，王賓先生也不會受傷，如果我能再有耐性一點，再多思考一下的話，就不會發生把客人綁起來這種事……」

諾艾爾語無倫次地說著，頭越說越低。

『呃……這丫頭還真是傻得可愛。』

王賓神色無奈，摸著下巴，心想：『果然還需要調教。』

這樣想著，王賓走了過來，伸手摸到了諾艾爾的髮絲。

『真軟。』

王賓眼睛一眯，揉了揉諾艾爾的頭，把她整齊的留海弄亂，然後把她扶了起來，直視那雙琥珀般美麗眼睛道：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諾艾爾，你只是一個弱小無助又可憐的女孩，你需要偉大的人生導師阿賓的教導……」

這不單單是諾艾爾的問題，也是蒙德教育體系的問題。

蒙德是自由的城邦，這也意味著受教育也是自由的，根本沒有什麼義務教育，雖然蒙德圖書館是對所有人免費開放，但真正能靜下心來讀書的人畢竟是少數，除了要求嚴格的上層貴族們，平民孩子們大多不會去自主學習，畢竟成為冒險家和騎士更注重武藝，而不是知識。

而諾艾爾也是出生平民，為了成為女僕騎士的夢想，諾艾爾從圖書館閱讀了大量的相關書籍，學到了不少有用的知識，還向不少騎士和女僕學習，然後從幫助別人中繼續學習。

乍一看，這是從實踐中出發，理論聯繫實踐，實事求是，但以普遍理性而論，這是摸著石頭過河，吃一塹，長一智，碰個釘子，學一點。

可要是釘子太尖，碰得頭破血流怎麼辦，甚至於直接碰死呢？

所以對於諾艾爾這個傻姑娘，王賓可不想等她以後發生這種事追悔莫及，所以……

「你需要教育。」

王賓指指點點，鼻子拉長道：

「我會教導你成為一個優秀的女僕騎士。」

「王賓先生，您真的能教我成為一個合格的女僕騎士嗎？」

這話一出，諾艾爾的眼睛瞬間閃閃發光，充斥著無限的希冀。

「我到底該如何成為騎士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