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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的真不是黑店》第44章 第044章
藥丸用的藥材都以溫補為主,適合大部分女性,除極少體質有異的,都能服用此葯。

陸見微素來謹慎,話沒有說死,道:「不同人體質不同,情況也有差異,玉容丸適合范娘子,不一定適合其他人。」

「原來叫玉容丸,真貼切。」范綿笑道,「這還不簡單,我帶她們來讓你瞧瞧,只要你不嫌打擾就行。」

陸見微思忖幾息,說:「明日巳時初到巳時末,你可以帶她們過來,若是後續還有人,每日定在這個時辰,過時不候。」

「那敢情好!」范綿笑著擊掌,「陸掌櫃,太謝謝您了。」

陸見微坦然道:「不過此葯藥材不便宜。」

「無妨無妨,這麼好的葯上哪兒找去,貴些是應該的。」范綿爽利道,「陸掌櫃,那就這麼說定了,我現在就回去告訴她們,她們一定很高興。」

言罷,雷厲風行地離開客棧。

薛關河:「……」

一句話都不跟他交待的嗎?

陸見微收了錢匣,共三千兩,她給的葯一瓶十顆,這麼算一顆足足三百兩。

十顆藥丸花費的藥材錢,也不過幾十兩。

果然,擁有一技之長才能賺錢。

翌日,范綿帶了四個姐妹過來。

她們清楚陸見微是位深不可測的武者,均不敢冒犯,平日裏都是威嚴的當家主母,在陸見微面前卻謹小慎微。

若非薛家兒郎是陸掌櫃徒弟,有一層情誼在,她們可不敢跑來看病。

范綿說:「陸掌櫃,姐妹們有些病症不便去看大夫,您看看可能解了她們的愁?」

這世道女大夫少,有些病灶不好給男大夫瞧,便只能忍著。

陸見微自然不會拒絕。

她雖有人體模型這個利器,但人體模型不可能模擬出無數種存在微妙差別的病症。

范綿和這些婦人的到來,能給她提供不少經驗,對她的醫道進步很有幫助。

四個人很快診斷完畢,都沒有大的病症,那些小毛病基本都與范綿的差不多,只因個人體質差異,呈現出細微的不同。

陸見微調整了劑量,告訴她們每瓶三千兩,三日後來取。

四人用了葯後,果然病灶消除,容顏煥發,看上去年輕了幾歲。

望月城的婦人圈開始流傳玉容丸。

來找陸見微看病的有錢娘子越來越多,陸見微的診療記錄也越來越厚。

葯總共賣出近三十瓶,獲利近九萬兩,個人資產高達十三萬!

她離神醫谷的斂財能力更近一步了。

天寒地凍,望月城外罕見人跡,客棧不再來客,陸見微和薛關河、燕非藏三人,每天過得極為規律充實。

練功,看病。

練功,做飯。

練功,劈柴。

一直到年末,除夕將至。

經過不斷練習,陸見微的武技都有極大提升,「不問流年」前三式已經爐火純青,並隱隱摸到第四式的門檻。

「卷霜刀法」前兩式駕輕就熟,第三式已然領悟精髓,再多練一段時間,便可完全掌握。

「疏星劍訣」前三式遊刃有餘,第四式還差點火候。

《春秋葯經》依舊是「入門」狀態,啃得有點艱難,但在其他醫書和多次診療的輔助下,她對醫道的感悟更深了幾分。

范綿在除夕前兩天過來,誠心邀請陸見微、燕非藏去薛宅一塊過年,兩人拒絕了。

陸見微習慣了一個人過年,不想在這種合家歡的時候打擾別人。

燕非藏單純是懶得去,有這工夫還不如多練刀技。

自從陸見微送他一份提點,他的刀法進步極為迅速,一手刀使得那叫一個出神入化。

他沉浸在此種玄妙中不可自拔,誰也別來煩他。

薛關河說:「要不我留下來和掌櫃的、燕大俠一起過年吧。」

「你回家去。」陸見微笑道,「放你三天假,不過這三天你也不許懈怠。」

薛關河愁容滿面:「可是年夜飯誰給你們做啊?」

陸見微:「我隨便弄點就行。」

「可是……」

「別可是了。」陸見微揶揄道,「你再可是,過年禮物可就沒你的份了。」

「還有禮物?!」薛關河眼睛瞬亮。

陸見微轉身上樓,捧下一方長匣,長匣造型古樸,色澤深沉,一看就非凡品。

「你在刀法上還算有些天賦,學得快,也很勤勉,這把刀送給你,希望你能珍視它,待它如夥伴。」

薛關河呆了呆,眼眶旋即泛紅,淚水在裏頭打轉,嗓子酸脹發澀,想說什麼卻開不了口。

「那日你與溫耐爭執,我知你並非有意,只是得知我要去江州開店,擔心我拋下你,是不是?」

「我……」薛關河猛地跪到地上,仰首垂淚道,「對不起,掌櫃的,我錯了,我不該那般想。」

陸見微溫和道:「你又見我之前送阿嶽一柄寶劍,自己卻什麼都沒有,心中更是難過失落,對不對?」

「是我太貪心了,掌櫃的,您教給我的已經夠多的了,我以前拜的那些師父,沒有一個待我這麼好,我已經很滿足了。」他說得情真意切。

這些時日,他的表現同他的言辭一致,陸見微知曉他說的是真話。

那天故作不知,不僅是因為人多,顧及他的面子,也存了考驗他的心思。

「學習武藝,天賦和意志缺一不可。」陸見微笑著道,「你有學刀的天賦,又能及時調整情緒,端正態度,這些我都看在眼裏。」

薛關河哭得更凶了。

愧疚和感動已經把他淹沒。

范綿在旁也紅了眼睛,對陸見微只有滿心的感激。

「我沒教過徒弟,你是第一個,我不知道該怎麼教,教得不好的地方……」

「師父!」薛關河抹淚大聲喊道,「你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師父!」

陸見微:「……」

聽著雖心虛,但不枉她從商城買了一柄寶刀。

「打開看看。」她將刀匣送給他。

薛關河起身,小心放到桌面,揭開匣蓋,一抹寒光從匣中迸射而出,差點刺痛了他的眼。

「好刀!」

燕非藏聞聲而來,看得眼睛發直。

他是愛刀之人,之前那把劍被盛讚的時候,他沒有太多觸動,可眼前這柄刀,說是絕世神兵也不為過!

薛關河饒是不懂品鑒,也深知這把刀比燕非藏的「驚濤」還要好,甚至是遠遠超過。

這得是無價之寶啊!

他的手禁不住顫抖。

陸見微心中滿意,她可是挑了很久。

卷霜刀只有一把,為了找到能最大發揮卷霜刀法威力的刀,她幾乎將商城裏剩餘的刀都仔細研究了一遍。

最終定下這把價格100兩的刀。

不得不說,系統在這些東西上的定價,比現實中的江湖便宜太多太多了。

單從工藝上來說,這把刀並沒超過那柄五兩銀子的劍,不過消費需求有時候影響商品的定價。

劍不適配,並非剛需,刀卻是。

換句話說,就是高定和普通服裝店的區別。

「師父,您真要把這刀送給我?」薛關河還是難以置信,「這樣的寶刀,給我不是浪費了?」

陸見微:「之前你練刀,用的都是樹枝,對刀的感悟還不夠深,有了真正的刀,你才能切實體會到何為刀意。你確定不要?」

薛關河紅著臉,不吭聲了。

他早就想擁有一柄屬於自己的刀,品相不需要太好,只要是刀就行。

如今這個夢想終於實現,甚至遠遠超出預期,他怎麼可能不想要?

他只是擔心,他的刀技會玷汙了寶刀。

「你不想要,我想要。」燕非藏突兀出聲,眼珠子黏在刀身上。

薛關河立馬合蓋,像護食的崽子,擋住他覬覦的目光。

「我要的我要的!」

燕非藏滿眼羨慕,問:「陸掌櫃,你還收徒嗎?」

陸見微:「……」

「不收。」她果斷拒絕。

燕非藏瞬間耷拉肩膀,垂頭喪氣地出了門。

眼不見為凈。

薛關河抱著刀匣歡歡喜喜地回了家,薛老爺知曉後,同樣驚喜萬分,同范綿商量年後要送什麼樣的禮給陸見微。

但是再多的錢,也比不上這柄寶刀。

除夕這日,陸見微草草吃了早飯,練功沒多久,院門就被敲響。

「掌櫃的,是我!」薛關河清亮的嗓音傳來。

陸見微指使燕非藏去開門。

「你怎麼來了?」

薛關河拎著一大堆菜和肉,嘿嘿笑道:「昨日沒給您做飯,整整一天心裏都難受得要命,便想著今日過來給您做一桌年夜飯,做完就回家,不耽誤事兒。」

「那你做吧。」陸見微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年輕人就是精力充沛。

「好嘞!」

燕非藏本來在劈柴,看到他就放下刀躲得遠遠的,省得心裏頭不暢快。

廚房很快傳來洗菜切菜的聲音,薛關河練過刀法之後,做菜時的刀工也進步非凡,對力道和速度的掌控越發嫻熟。

這種成就感是他前十幾年都沒有體會過的。

他一共做了十道菜,取「十全十美」之意,還包了不少餃子,足夠陸見微和燕非藏吃上兩天。

做完已是未時。

「掌櫃的,燕大哥,你們早點吃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薛關河用布巾擦了擦脖上的汗珠。

陸見微頷首笑道:「路上小心。」

她目送薛關河騎馬遠去,關上院門,回到廳堂。廳堂內燃著暖爐,熱烘烘的,蒸得人發燙。

她和燕非藏都不怕冷,燒爐子是為了延緩菜涼的速度。

「吃吧。」她說。

燕非藏悶頭吃起來。

兩人都不是愛說話的性子,又說不到一塊去,平時有其他人在,還能暖暖場子,只有他們兩個在,屋內的氣氛就像屋外的西風一樣寒冽。

好在他們都不容易尷尬,各自享受著今年最後一天的美味佳肴。

比起城中的熱鬧,八方客棧像座遠離塵世的孤島,安靜而沉寂。

陸見微用完年夜飯,回到房間繼續鑽研醫道,燕非藏收拾完碗筷,在院子裏練刀。

如此過了一日。

年初二,外頭又下起了雪。

雪花紛紛揚揚,客棧周圍變成白色的海洋。將近午時,陸見微正打算隨便煮個麵條,不遠處傳來急切的馬蹄聲。

積雪不厚,馬車尚能正常行駛。

「掌櫃的!」薛關河在外頭喊,「我和娘來給您拜年啦!」

陸見微無感敏銳,外頭馬車上還有第三個人,氣息很是微弱。

院門打開,薛關河駕著馬車入內,急急跳下來,范綿也掀開車簾下車,面露歉意。

「陸掌櫃,實在不好意思,我和河兒本來是來給您拜年的,可是……」

她掀開車簾,露出車廂裡雙目緊閉、面色青紫的姑娘。

「胡阿迢?」陸見微目露訝然。

薛關河點頭:「我和娘在路邊雪地裡發現她的,她好像快不行了。」

「冰天雪地的,一個小姑娘躺在那兒等死實在可憐。」范綿面露不忍,「陸掌櫃,您能不能幫她看看有沒有救,診金我來付。」

陸見微頷首:「抬去通鋪,放第三間。」

她之前就對林從月死前製出的新毒感興趣,只是沒有機會研究,現在機會送到面前,她沒有理由拒絕。

薛關河將胡阿迢抱進房間,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掌櫃的,先前聽說她必須一個月吃一次解藥,從胡九娘被捕到現在,已經不止一個月了吧?」

陸見微猜測:「她精通葯術和毒術,胡九娘給她的解藥她應該能分析出藥方,平時尋葯製毒時給自己留點,多多少少能湊出一顆解藥。」

「也是。」薛關河腦子一轉,「不對啊,既然她分析出藥方,沒藥了再做不就行了?」

范綿沒眼看她這傻兒子,瞪他一眼:「買葯需要錢。」

「對哦。」薛關河從小就沒缺過錢,一下子沒想到。

「關河去燒些熱水。」陸見微吩咐,「范娘子請留下,有些事還需要你幫忙。」

范綿:「應該的應該的。」

薛關河離開房間,貼心地關上房門。

屋內沒有男性,陸見微直接撕開胡阿迢單薄的衣裳,查看之後鬆了口氣。

沒有凍傷。

她變成這樣只是因為毒發。

胡阿迢的氣息已經很微弱,要是再找不到解藥壓製,她很可能會死。

陸見微果斷戳破她指尖,取了桌上的茶盞接住泛黑的毒血,待毒血過半,止了血。

正好薛關河熱水燒成。

「范娘子,麻煩你為她擦個身,我尋套乾淨的衣裳,你幫她換上。」

范綿連忙點頭:「沒問題,您儘管去忙,這姑娘交給我照顧。」

陸見微回到三樓,隨手從商城買了一套新的寢衣,給范綿後便緊閉門窗,專心研究毒藥。

「群芳妒」的毒她解了,或許「群芳妒」裡加個新毒她也能解呢。

「群芳妒」的主毒是鐵心藤的藤葉汁,混合其它幾種常見毒物,形成一種新的毒。這些毒物單挑出來都不算難解,但混雜之後發生反應,製出徹底根除的解藥比較棘手。

傳言當年神醫谷也是嘔心瀝血才製成解藥,胡阿迢自己花費數年工夫研究出針對「群芳妒」的解藥。

陸見微之前能輕易解出,更大的依仗是她擁有豐富的藥理和毒理書籍。

她有理由懷疑,系統商城裏的書籍,是集天下醫術毒術之大成。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解除「群芳妒」自然不算難事。

但新毒不同。

新毒連林從月自己都未研究出解藥,系統提供的幫助應該不會超越現有的存在。

她要想解,必須自己研究。

研究需要足夠的時間,胡阿迢等不起。

那一月一次的解藥呢?

她立刻振奮起來,拿出人體模型,用它試驗毒血。血液中的毒進入體內,人體模型漸漸呈現毒發過程。

陸見微細心記錄癥狀反應,與群芳妒的中毒癥狀作對比,分析兩者的相同點和不同點。

她將人體模型檢查了個遍,終於發現不同於「群芳妒」的中毒癥狀。

中毒者後腦風府穴會出現一塊黑斑,因藏在頭髮裡,難以發現。

風府穴出問題,很有可能導致頭痛、精神異常、癲癇、中風等,這種隱秘的毒——

是三月去!

陸見微讓范綿去看胡阿迢後腦,果然有塊黑斑。

她判斷無誤,就是三月去。

「三月去」顧名思義,中了這毒,表面毫無中毒癥狀,卻在三個月內,漸漸目眩頭暈、鼻喉腫痛,最後中風、癲癇或成了瘋子。

三月時間一到,人命歸天。

此毒取自西南魂斷嶺的幽靈蘭,它每每凋零時,都會分泌出一種無色汁液,毒死路過的昆蟲,像是臨死前非要拖其它生靈一起下水。

這種毒目前的確沒有根治的解藥,林從月卻能製出每月壓製毒性的解藥,可見其天賦之高絕。

怪不得胡九娘對她既愛又恨。

陸見微忽然覺得眼前橫著數座大山,每座山峰她隻淺淺地踏上山腳,它們那麼巍峨那麼陡峭,她真的能夠攀爬過去嗎?

「微微,你同樣很有天賦。」小客出言安慰。

陸見微不由笑道:「聽你誇我一句,難得。」

「你要是沒有天賦,我也不會耗費力量綁定你。」

陸見微挑眉:「那我寧願自己沒有天賦,這樣依舊可以躺在沙發上刷著手機吃著薯片喝著可樂,哪會在這裏受苦,還時不時面臨生命危險。」

「……」小客強行轉移話題,「還有人等你救命呢。」

「她都決定等死了,我又何必救她?」

小客:「你不是缺一個懂藥理的夥計嗎?救了她,讓她給你賣命!」

陸見微搖搖頭:「就算我救了她,她也不見得會願意留在客棧。她沒那麼單純,而我也不喜歡強求。」

「她之前救了牛小喜和外室們,心地看上去不壞,應該不會忘恩負義吧?」

陸見微頓了頓,「我的意思是,她很聰明,太聰明的人不好掌控,她或許會感激我,但不一定會因為感激而給我賣命。」

在胡九娘手下壓抑這麼久,胡阿迢真的願意再在別人手下討生活嗎?

小客:「聰明還不好?你們人類真複雜。」

「不跟你閑聊了,我得研究解藥。」

「你不是說不打算救她了?」

「我救她,是為了鑽研醫道。」陸見微輕哼,「我還等著賺錢回家。」

「三月去」在毒物書中出現過,自然也有相應的解毒之法。

但現在的難點是,「群芳妒」和「三月去」結合在一起,成了新的毒。

如果她用藥解幽靈蘭的毒,藥物很有可能會與「群芳妒」發生衝突,致胡阿迢立刻中毒而死。

反之亦然。

所以林從月只能想到壓製的法子。

陸見微痛苦地揪著頭髮,彷彿回到當初畢業實驗遭遇瓶頸的時候,不,比之更甚百倍。

畢業實驗隻關乎她能不能拿到畢業證,這個解藥則關乎一個人能不能活。

人命的分量太重了。

好在新毒延續了「三月去」的特性,毒發後不會立刻死去,只是在「群芳妒」的影響下昏迷不醒。

她還有時間。

范綿替胡阿迢擦洗後換了衣服,出門看到兒子蹲在門口,問:「你是不是認識這姑娘?」

他們撿到人後有些慌亂,沒顧得上提及胡阿迢來歷。

薛關河起身解釋:「娘,她是胡九娘的徒弟,胡九娘就是之前連環毒殺案的兇手。」

「是她啊!」范綿驚得倒退一步,拍了拍心口,「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是她師父給她下的毒,為了控制她。」

范綿皺眉:「這也太壞了,好好一姑娘,長得挺標緻,要是從小在父母身邊,疼寵著長大,何至於受這些罪。」

「嗯。」薛關河同情點頭,「明明知道解藥藥方,卻因沒錢買藥材,不得不等死。」

范綿攥著帕子想了想,「我們在路邊撿到她,你說她是不是要來客棧,找陸掌櫃求救?」

「不是沒可能。」薛關河稍稍想了一下畫面,心裏面更難受了,「那她倒下的時候,該多絕望。」

范綿:「解毒肯定不容易,陸掌櫃還不知研究到什麼時候,這樣吧,我先回去,你留在客棧,明天我再來一趟。」

「你不用來,我在這裏就行。」

范綿覷他:「你親自照料阿迢姑娘?」

薛關河:「……」

他低下頭,鬧了個大紅臉。

陸見微廢寢忘食三天,比當年高考前還要刻苦勤奮,三天裏,每天都是薛關河準時送飯,范綿幫著照顧胡阿迢。

她將有關藥理、毒物的書籍都翻爛了,甚至硬著頭皮啃了《春秋葯經》中的「解毒篇」前幾頁,終於捕捉到一絲靈感。

「赤舌草、烏角、紫風丹、矮果根、楓香脂……」

陸見微嘴裏念叨著,筆走龍蛇,全都記了下來,又從商城購買,按照劑量將藥材混在一起碾碎,搓成幾顆黃褐色藥丸。

她先塞了一顆給人體模型,藥丸逐漸起效,毒素得到遏製。

徹底根除的解藥她製不出,但每月壓製毒性的解藥她研究出來了!

不枉她焚膏繼晷,不眠不休。

陸見微揣著藥瓶拉開門。

外面白茫茫一片,金輪孤懸半空,和煦的陽光溫柔灑落,主樓飛簷的剪影印在雪地上,如同一幅水墨,沒有多餘的色彩,卻美得驚心動魄。

「陸掌櫃,您找出解藥了?」

范綿在院中聽到動靜,轉過身,仰頭驚喜問道。

陸見微憑欄而笑。

「嗯,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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