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末拿著書包下樓。

「馬上就吃晚飯，你幹啥去？」

客廳裡，季信成大聲問道。

「有事。」

「什麼事？你一天到晚就會在外面闖禍，今晚哪兒也不準去。」

「不行，我必須出去。」

「季末末，你想幹啥？書不好好讀，成天在外面跟人鬼混，你不要臉，我們還要呢！」

季末末陰惻惻的看著他，「誰說我在外面鬼混？季冰冰嗎？」

「你少給我轉移話題，你敢踏出這個大門半步，我打斷你的腿。」

季末末皺著眉頭，「唐桂榮病了，在醫院住院，我不去可以，讓她親生女兒去吧。」

「啥？」

宋碧君尖銳著嗓子，「她生病跟冰冰有啥關係？」

「季冰冰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你說有沒有關係？」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季末末環抱著胸說道，「你生病我也會到床邊伺候，誰叫你是我親媽呢！」

「少在我面前獻殷勤，誰稀罕啊？」

季信成瞪了眼妻子，語氣生硬的問道，「她生了什麼病？在哪家醫院？」

「信成，你問這個幹嘛？當初可是說好的，不準她以後找各種理由接近我們。」

「行了，你少說一句。」

他看著季末末，「給她找個護工，不是給你錢了嗎？」

「她願意去就去，你還能留得住她？」

沒想到季末末把書包往沙發上一丟，「行，你安排吧，她在市醫院內科病房1103室。」

宋碧君驚訝的張了張嘴，「你、你不出去了？」

「不是要開飯了嗎？我餓了，要吃飯。」

夫妻倆對視一眼，宋碧君撇嘴，去樓上喊季冰冰下來吃飯。

客廳裡只有季信成，藥膏就在褲兜裡，他猶豫半天，剛要拿出來給季末末，宋碧君和季冰冰從樓上下來。

鬆開手，藥膏滑落在口袋中。

食不言，寢不語！季末末悶頭乾飯，季家三人覺得很奇怪。

因為以前季末末太粗魯，坐沒坐相，站沒站相，吃飯時一條腿要踩在凳子上，像個小痞子，每次都能激起季信成的怒火。

今晚她出奇的安靜，季冰冰一直在偷偷觀察她。

終於按捺不住，她笑著對宋碧君說道，「媽，下周的音樂會，你不要忘了來參加。」

「周二的嗎？我哪能忘記？那可是我們冰冰第一次在大劇院演出。」

「末末，你也去吧，我是大提琴獨奏，你來給我壯壯膽。」

季末末放下筷子，抽出張紙巾擦了擦嘴。

她當然知道季冰冰有演出，把她誆到那裡，然後故意讓記者拍到她弄壞大提琴，害的她無法正常演出，不得不臨時更換節目，選擇獨唱，在晚會上大放異彩，出盡風頭。

「我沒興趣。」她站起來說道。

「沒興趣？冰冰邀請你去，是給足你面子，不知好歹拒絕？」

「在大劇院演出很了不起嗎？」

「當然，你以為那是你們村村頭的白菜地？」

「呵呵！我也能去表演，可惜我真沒興趣，把時間浪費在無謂的事情，煩！」

「季末末，你不裝能死嗎？」

真是可笑，自己肚子裡怎爬出這麼個東西？你得有資本狂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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