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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摸魚被迫拯救世界[綜原神]》第77章 第 77 章
說實話以鬼王的眼力,其實不需要特意拿起卡片也能看清上面的字,但鬼舞辻無慘多此一舉的動作,恰好就證明了他此時心中的不平靜。

「因為白天一個人獃著太無聊了就出去散了會兒步,順路給你帶了特產,是真貨所以別胡思亂想——我不會開那種惡劣的玩笑的,相信我吧~?」

卡片的右下角還畫了一個一眼就能看出是巴巴托斯的可愛Q版小人笑臉。

那傢夥挺擅長畫畫的嘛。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天上掉的餡餅給砸暈了,還是覺得這種好事不可能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鬼舞辻無慘的思考堪稱抓不住重點的典範。

不過他在幾個呼吸之後,到底還是將目光重新放在了所謂的特產身上。

……不管看幾遍,卡片上面的字都沒有發生變化,不管怎麼理解,他都只能得出同樣的結論。

假設巴巴托斯真的沒有在戲弄他,面前這束藍色的花,的確就是貨真價實的藍色彼岸花——

鬼舞辻無慘激動得有些顫抖,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來。

找尋千年都沒能得到的東西,如今就這麼輕飄飄出現在自己面前,一點都沒有實感,宛若做夢……之類的,他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想法!

他現在幾乎快要高興得控制不住自己了!

那副模樣,就和他曾經聽到灶門禰豆子克服了太陽的消息時的表現差不了太多。

要是又有人在他極度亢奮的這會兒闖進來,恐怕會遭到和當時的夫人以及女僕同樣的對待,被他當做嗡嗡叫的蒼蠅給撲殺,但好在這次不會有那種慘劇發生,畢竟他已經變成了獨居鬼。

拿到藍色彼岸花之後該怎麼做,那些東西鬼舞辻無慘早就設想過千百遍。

他迅速動作,照著步驟將其服下,然後迫不及待看向外面依舊照耀著大地的太陽。

即使隱隱中已經有了陽光不再是威脅的感覺,他還是沒有順應那股衝動,謹慎且小心地製作出一個分身,並看著分身走向光亮。

——如果這個由他血肉製成的人偶在太陽中消散,那就證明藍色彼岸花是假的、沒有效果,鬼舞辻無慘激動的心毫無疑問會瞬間降至谷底,誘發慘劇。

而且他對神、對巴巴托斯的態度會變得如何糟糕,用腳指頭想都能知道。

那種展開不管是對誰來講都沒有好處。

所以,理所當然的,鬼舞辻無慘的分身穩穩噹噹站在了陽光下,沒有出現任何異常。

千年來一直拒絕他的太陽,終於又再度接受了他的存在。

那一刻,鬼舞辻無慘激動到甚至留下了代表喜悅的淚水。

「嗯,很好很好,看樣子他本人很滿意這份禮物。」從頭到章節附註視著一切的巴巴托斯愜心地點了點頭。

『太好了,這下鬼舞辻也能像普通人一樣生活了,慢慢下去,他遲早可以融入大家的吧?』

同樣注視著的另一個世界意識開心到,但卻立馬被不近人情的這個潑了冷水。

【你別搞錯目的,我們讓他繼續進化可不是為了讓他和人類友好相處。】

「說法說法——」察覺到爭吵的前兆,巴巴托斯趕緊開口糾正,語氣無奈,「你知道嗎,你這話聽上去就像是要挑起紛爭一樣。」

【抱歉。】

大概是因為巴巴托斯阻止得快、世界意識道歉得也快,另一個世界意識情緒沒有被點爆,只是不滿:『你真的很死腦筋誒,就算我們是因為其他理由才把藍色彼岸花給了他,但大家都對結果很滿意,不挺好的嗎!』

將藍色彼岸花交予鬼舞辻無慘,這個由巴巴托斯提出來、經得三方同意的主意,自然不是出於對鬼純粹的好意。

給予某人

最想要的東西,是拉攏對方的基礎手段,獲取鬼舞辻無慘的好感、讓對方更願意配合,是巴巴托斯的目的之一,但不是主要的目的。

倘若鬼舞辻無慘的特殊真是「病毒」為了提防世界放出的餌,那麼反過來思考,「病毒」一定會對鬼舞辻無慘投以關注。

也就是說只要在鬼舞辻無慘身上製造點變動,鬼王就能反轉成為他們釣出「病毒」的餌。

藍色彼岸花是一劑重葯。

對鬼而言,沒有什麼比能出現在太陽底下更醒目更強烈的變化——哪怕鬼舞辻無慘的特殊並不是「病毒」搞的鬼,如此明顯的改變也足夠能讓它做出反應。

一旦有誰咬住了這個鈎,就會成為世界的重點懷疑對象。

畢竟在世界意識的潛移默化下,鬼變成了不存在的生物,人們不該覺得鬼舞辻無慘在晴天活動有什麼好奇怪的。

只需要一束藍色彼岸花就能達成良好的效果,著急揪出「病毒」的世界意識認為這是一筆百利而無一害的買賣,所以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另一個世界意識甚至表現得更加積極。

祂本來從最初就是想讓鬼舞辻無慘以人類的姿態復活,只不過莫名其妙的失敗了。吃下藍色彼岸花後的鬼舞辻無慘表面上和人類越來越遠,但換個角度想,能變得在太陽下活動,不也能算是和人類更接近了點嗎?

或許祂就能更容易對鬼舞辻無慘施加影響。

當然最壞的結果祂也已經考慮好了。

假如實在不行,最後還是沒能把鬼舞辻無慘變回人,祂就負起沒能好好讓對方復活的責任,允許鬼舞辻無慘保持著這個狀態生活下去!

反正在藍色彼岸花的作用下,鬼舞辻無慘已經失去危害人類的理由了嘛!

——綜上所述,在兩個世界難得都很主動的配合中,巴巴托斯很快就拿到了被催化盛放的藍色彼岸花。

目的各不相同,但不管是他們三還是鬼舞辻無慘,都確實是對這個結果足夠滿意的。

巴巴托斯看著激動得不能自已、在親自走進陽光中後從流淚轉變為狂笑的鬼舞辻無慘,眯了眯眼睛,然後問到:「怎麼樣?你們有發現什麼嗎?」

【沒有異常。】

『我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果然「病毒」根本就不存在吧?』

「下結論還早著呢,這個展開其實在預料之中。」巴巴托斯搖了搖頭,「既然無慘大概率是誘餌,那直接潛伏在他身邊就屬於危險行為,假設『病毒』夠聰明,它就該選個能時不時和無慘有接觸且不會引人注目的身份。」

根據他的推測,「病毒」肯定沒法時時刻刻關注鬼舞辻無慘這裏的情況。

畢竟他昨天那麼光明正大找上門了,也都沒啥特別的收穫。

不過,正因如此,鬼舞辻無慘身上的變化才更容易刺激「病毒」讓其產生反應……

『咦,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幹嘛還要讓我們多注意一下?』

「所以說確認一下總是不虧的嘛,」巴巴托斯聳聳肩,對因為不需要所以在這方面完全是一張白紙的世界意識解釋道。

「所謂世事無常……誰能確信事實就一定會是自己想的那樣,誰又能保證事態一定會朝自己所期望的方向發展?」

他像是想起什麼,垂下眼眸:「至少你們的世界裏,命運並非是從一開始就定好的,不然現狀也不會是這樣了。」

輕盈的風有剎那的凝滯,但轉瞬間又開始重新吹拂。

*

在外面轉了一圈之後,算算時間差不多鬼舞辻無慘應該已經平靜了下來,巴巴托斯才又出現在他身邊。

坐到桌子旁,巴巴托斯手撐著臉頰,笑盈盈地問起鬼王的感想:「感覺如何呀?」

「千年來未曾有這樣的滿足感。」

鬼舞辻無慘這會兒心情肉眼可見的好,從他願意和巴巴托斯對上視線並且誠實回答問題就能看出來。

換作是昨天,他肯定眼皮都不抬一下,隨便說點什麼就敷衍過去了。

不過嘛,就算心情很好,他對待神明的態度也沒有尊重到哪裏去。

畢竟在聽到巴巴托斯「有沒有變得對神明更敬仰一點?」的提問後,他的言語一如既往的譏諷。

「怎麼,神缺少信徒到連我這樣的都要收了?」

巴巴托斯因為他的不解風情鼓了鼓臉頰,但他有退縮,繼續努力:「那來點感激的話語也行!」

鬼舞辻無慘將眼睛眯成一條縫,盯著巴巴托斯笑:「如果你把藍色彼岸花給我的目的就是為了那個,我倒是不介意說好話給你聽。」

都是千年的老妖怪了,對這份大禮的意圖他心知肚明,言下之意就是讓巴巴托斯聽好話和配合辦事二選一。

「斤斤計較……」巴巴托斯抱怨著,身體前傾就趴到了桌子上。

作為成年神,他難道不能全都要嗎!

在這點上他就和鬼舞辻無慘不同了,完全不會計較這種小事——好吧,其實是因為現在他更關注正事啦。

他保持著那副不成體統的姿勢,微微揚起頭,語氣又帶上了認真,開始對鬼舞辻無慘進行質問。

「其實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你的態度有些奇怪……無慘,你先前之所以能和鬼殺隊保持和平相處,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你已經掌握藍色彼岸花的線索了,沒錯吧?」

感受到巴巴托斯氛圍的變化,鬼舞辻無慘沉默著和他對視了幾秒。

然後在神明宛若看穿一切的目光中,他誠實地點了點頭:「如你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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