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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摸魚被迫拯救世界[綜原神]》第103章 第 103 章
曾經的鬼舞辻無慘或許會因為不破優將他當作道具這件事生氣,現在的他卻托「病毒」的福早就成為了不折不扣的結果論者。

無論是誰出於哪種目的導致他從人化作了鬼,光看結果,他確實擺脫了從降生開始便籠罩在身上的名為死亡的陰影。

所以他看著不破優,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這麼說來,我能走到現在這個地步都多虧有你做的那些事,算起來我還得謝謝你才是。」

不提還好,他一提,不破優瞬間感覺有口氣賭在胸口。

她曾因希望世界變得混亂促使鬼舞辻無慘成為了鬼,又因為需要鬼當幌子,在融合世界後完全復活了本已死去的鬼之始祖。

製造世界的危機,迫使世界意識不得不挑選代行者,導致符合條件的鬼舞辻無慘成為第一候補人併入手神明權能的是她;

到最後,鬼舞辻無慘想要擺脫世界意識的製約,看中的還是她的力量。

復盤下來,哪裏是她在薅鬼舞辻無慘的羊毛,分明就是反過來才對!

一想到自己一直以來的努力看起來就像在替對方鋪路,不破優真的差點破防。

但好在她還記得,她是要惹鬼舞辻無慘生氣而不是來被對方氣的。

「我討厭你。」厭惡的情緒不需要偽裝,不破優朝鬼王直白地傾瀉出自己的感情,「不甘心,為什麼被選中的偏偏是你這種扶不起牆的爛泥?」

但凡是有點野心、有點抱負、會用手上的力量為自己圖謀更多的人,千年的時光都早已足夠發展出龐大的勢力,哪裏是小小的鬼殺隊能撼動的?

可看看鬼舞辻無慘,他至今為止做的都是些什麼?

因為從出生前就一直與死亡相伴,導致他隻對生命有異常的執著,其餘他手中握著的不論是權利還是地位,都隻為這一個目的服務。

所以他謹慎、膽小、絕不做多餘的事情。

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是能把世界攪得腥風血雨的料,若有誰對他寄予了那樣的希望,最後得到的一定會是深深的失望。

只是這些東西都和鬼舞辻無慘本人沒有任何關係,用他的話來說,即他沒有義務去響應不知道某個誰的期待。

自然,他可以甩出事不關己般的回答:「在以前的世界你該去問寫劇本的人,在後來的世界你就得問你自己了。」

「不過作為吞噬世界的『病毒』,你倒是守規矩得讓我意外。」

畢竟在知道未來展開的情況下這傢夥還兢兢業業維護原本會令自己慪惱的劇情,而要是讓人類來,肯定從一開始就完全不同了。

不破優理解到鬼舞辻無慘對自己的諷刺,怒極反笑,立馬就嗆了回去。

「呵,看你現在一副遊刃有餘對我評價的口吻,還真懷念不久前你氣急敗壞的樣子——不知道我專門準備的鬼殺隊,您還滿意嗎,無慘大人?」

為了加強挑釁的效果,她特意換回了敬語,聽上去是相當的陰陽怪氣。

而鬼舞辻無慘也終於如她所願有了別樣的反應。

「你是說,你和鬼殺隊有關係?」

哪怕只是一瞬間,不破優也確實感受到了鬼王散發出的讓她頭皮發麻的殺氣。

她就知道,這番話鬼舞辻無慘絕不可能置若罔聞,誰讓鬼殺隊曾糾纏過鬼王許久、到最後甚至成功討伐了對方。

要說鬼舞辻無慘最容易被刺激到的沸點,那毫無疑問是與死亡有關的話題。

雖然如今他成了和死搭不上邊的所謂的神,以前能很輕鬆就起效的話戳不到他的痛腳了,但能用的素材還是有的。

會對差點殺死自己的繼國緣一產生巨大心理陰影的鬼舞辻無慘,對已經殺死自己的鬼殺隊會沒有

半點想法?不破優可不相信有那種事。

現在事實證明了她是正確的,讓她臉上的笑容都變得真實了起來。

「誰讓鬼這邊太沒激情了,迫於無奈,我隻好讓人那邊多加把勁了~」

鬼舞辻無慘眯起眼睛,視線冰冷,吐出三個字:「——好得很。」

他理所當然對鬼殺隊是有情緒的,只是復活之後那群傢夥全都變了個樣,令他失去了報復的興緻,但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是個原裝貨,話就另當別論了。

不破優掃了一眼他手上暴起的青筋,十分滿意。

看起來只需要再添一點柴火,沉默已久的火山就會噴發了。

這樣想著,她開始得意洋洋地講述起那些不為人知的她的「功績」。

「在當上代行者之後、或者在那以前,你應該有思考過,產屋敷身上的詛咒究竟是怎麼回事——沒錯沒錯,當然是我乾的,靠仇恨延續的一族很不錯吧?心思深沉得我都有點嫌棄了。」

「不止如此,很多鬼殺隊的成員也都是我精心挑選出來的,否則那些被鬼奪走了重要東西自己卻倖存下來的傢夥,怎麼可能總是恰好有著殺鬼的天賦?」

故事裏是有「天命」去湊成許多的恰好,而故事外哪裏去找那麼多恰好?

「明明做得很粗糙,卻沒有一個發覺。」

其實不然,之中有為了自己的目的默不作聲的人,也有真的相信上天是故意如此安排的人,但這些事說出來沒有意義,所以不破優直接忽略。

「難怪都說仇恨能夠蒙蔽雙眼,人類真是愚蠢……」說到這裏,她還不忘順便踩一下鬼舞辻無慘,「但他們和你不一樣好好地完成了工作,這點還算惹人憐愛。」

大約是感到成功將近,不破優的神色逐漸興奮,語調也愈發的高昂。

「只可惜不管是你還是那群蠢貨,到最後都沒有發現有誰在背後推動一切!也不知道分明擺弄你們人生的,既不是世界也不是命運,而是——」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怒火完全被點燃的鬼舞辻無慘直接切斷了她的脖子,賜予了她永遠保持沉默的權利。

「因為有想知道的事情,所以本來想等你說完的,但仔細想想,忍耐不是我的風格,那些事似乎又沒重要到讓我這麼做。」

一邊淡淡地自言自語著,鬼舞辻無慘一邊無情地將手中的頭顱丟在了地上。

不破優的表情凝固在有些激動的模樣,不知為何似乎還透出一點滿足。即便腦袋和身體被分了個家,她還是沒有流出一滴血,非人的特性顯露無疑。

在出手的那一刻,鬼舞辻無慘就已經奪取了不破優所擁有的全部,所以現在,她被丟棄的腦袋和倒在一邊的身體都開始慢慢消散。

鬼舞辻無慘冷眼注視著她的終末。

「真搞不懂,故意激怒我是圖什麼……哼。」

像不破優那樣毫不掩飾的挑釁,他要是察覺不了才更加奇怪。

一般來說,如果發現敵人背地裏有另外的盤算,就不該順著對方的思路走。可鬼舞辻無慘是什麼性格,他向來隨心所欲,想讓他按捺住性子是很困難的。

就和剛才,即使他不做動作、不破優依舊會立馬消散,他也非要切下對方的頭髮泄情緒是一個道理。

站在原地,等確認不破優的存在徹底消失後,他才動起來。

「稍微耽誤了點時間,回去吧。」

這麼說著,他轉過身,打算將這裏的一切拋至身後,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他感受到了原本密閉且靜止的空間中出現了微妙的氣流,又令他停下腳步。

——風?

「嗨~」幾乎是在他意識到同一時間,耳邊傳來了熟悉的、對他來說過於輕佻的聲音。

鬼舞辻無慘微微仰起頭,看到綠色的身影輕巧地漂浮在空中,正滿臉微笑地朝自己揮著手。

看樣子這傢夥不知道通過什麼方法,抵達了這處被世界捨棄的地方,於他的面前現身——是在察覺他的目的後,提前來阻止他回去的嗎?

那這裏確實是一個合適的場所,畢竟沒有從世界那裏拿到的權能,他贏不了巴巴托斯,而回到世界後,外來者的巴巴托斯肯定勝不過作為兩個世界代行者的他。

因為已經事先預想過這種情節,此時鬼舞辻無慘見到巴巴托斯並沒有多動搖。

他當然同樣想過應對的方法。

至於接下來的行動,那就得看巴巴托斯打算怎麼做了……

思考著,被他警惕著的對象的話語傳入他的耳朵。

「因為你遲遲沒有消息,那兩個……哦,準確來說是一個,有點慌了,所以我隻好過來看看順便接你回去啦!」巴巴托斯以一副很輕鬆的口吻說明了自己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他歪頭,向身上沒有半點傷痕的鬼舞辻無慘進行無謂的確認:「你沒事吧?」

「……如你所見。」在狐疑一下後,鬼舞辻無慘決定先配合他演下去。

於是巴巴托斯眼神在鬼之始祖的身上轉了一圈,最後點頭給出結論:「嗯,很精神很健康,那我們就動身吧,再拖下去恐怕有小孩要被急哭咯。」

不管是他飄然的笑容還是愉快的聲音都不似偽裝,反倒讓鬼舞辻無慘心生疑惑。

而在看到巴巴托斯貌似真的打算直接離開後,他表情中甚至多了點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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