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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七零]》第121章 第 121 章
「這誰家孩子,怎麼撿地上的蘋果核吃。」

還能是誰家的,陳耗子和周芳芳的唄。

周芳芳急忙跑了出去,在屋裏能聽到她在外面打自家娃的聲音。

「姐夫,你都發大財了,怎麼也不給孩子買兩個蘋果吃?

看她們貧的,都撿人家吃剩下扔地上的核。」

劉小娥說完,陳耗子的臉騰的一下子紅了起來。

「她們買了,買了不少,都吃撐著了。」

陳耗子說的這話在場的沒有一個人信的。

「啊啊啊……」

周芳芳把倆哭鬧的兒子拽進了院子裏。

這是她和陳耗子前幾年生的,當初他回來了幾天,後面又走了。

倆個兒子就差了一歲。

當年的閨女和兒子,現在已經長成大姑娘,大小夥子了。

這次他們倆沒有跟過來,而是在磚廠幹活。

他們也不搭理陳耗子這個爹。

「你們嘴怎就恁饞,咱家裏有多少好東西不吃,非要在這撿人家地上的。」

周芳芳這話像是說給屋裏的爹娘還有兄弟聽的。

她男人這次是真的發財了,和上幾次回來不一樣。

這次回來,還說要接她們娘幾個去城裏過好日子哪。

這次剛回來半個月,就說著要來城裏看望她爹娘,讓她爹娘看看他現在多有能耐,也好給她長長臉,出口惡氣。

沒想到倆兒子,在這丟人現眼。

這也怪平時,他們沒在家裏吃過啥好東西。

「得了,把你們拿來的東西,趕快拿走,我們不稀罕。」

這些東西,還不知道他怎麼弄到手的,來路正不正。

王翠芬瞅著他就不像個好東西,站在哪,賊眉鼠眼的,有點像那三隻手。

「娘,這是我孝敬你和爹的……老二,那手錶你別給我,你留著戴,這可是好玩意,姐夫不差這點東西,真的。」

陳耗子還沒說正事那,就見她們想轟他走,他頓時急了起來。

「我這次過來,找你們是有好事,天大的好事……」

「啥好事?」

周老二看著這個姐夫。

陳耗子跑到了院子裏,把大門從裏面給搭上,回到堂屋,又把堂屋的門給搭上,整的神秘兮兮的。

「是這樣,我有門路,能搞來一批十二寸的電視機,我想和老二合夥乾這個事,這要是乾成了,那票子可是嘩嘩的數不完啊。」

「樣的大好事,你為啥不自己乾?自己乾不是掙的更多嗎?」

周老二可不是傻子。

「就是,你為啥不自己乾?」

王翠芬壓根不相信他口中的話。

陳耗子有些難為情,

「我我這不是本錢不夠嗎,這電視機的本錢太大了,我一個人拿不出來。」

「金項鏈都置辦上了,還缺票子啊?」

劉小娥忍不住想笑。

「這金項鏈不值幾個錢。」

早知道周家過的這樣的好,他剛過來的時候,就應該對他們客氣點。

不該吹那麼大的牛,抖那麼大的威風。

「爹,娘,老二,這可是難得的掙錢機會,你們可要把握住。

當年的事,我們也不計較了,誰讓你們是我的親人哪。」

其實在火車上,周芳芳才知道這個事,她不想讓她男人陳耗子拉扯他們。

她還在記恨著當年逃難,他們把她一家丟下的事,當初他們都不肯幫她,對她這個閨女絕情的很。

現在她們有發財的機會,憑啥還拉上他們?

是陳耗

子在火車上一個勁的勸她,她才忍住了這股子不滿。

「我們可把握不住,這種發財的機會,你們還是找旁人吧。」

「爹……」

周芳芳見她爹不肯乾,覺得他不識好歹,有些生氣了。

「娃他爹,咱走……你們往後可別怪俺們沒有給你們機會。」

周芳芳把地上的包袱撿了起來,拽著陳耗子就想走,可她拽了幾下,愣是沒有拽動他,

「娃他爹?」

「爹,你們再想想,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到時候,咱把電視機弄來,不要票證,多的是人來搶,到時候咱想要啥價要啥價。」

陳耗子不肯走,還在勸著他們,一臉的真誠。

就好像他們不拿錢乾這個事,就是明擺著有錢不賺的大傻子。

「滾滾,你自己發財去吧。」

他肯定憋著啥壞那,王翠芬算是看出來了。

「娘……」

陳耗子兩口子被周家人給趕了出來,送的什麼電子手錶,絲巾,全扔了出來。

「我早就和你說了,這樣的好事就不應該帶他們。」

周芳芳撿著地上的東西,埋怨著自己的男人。

「行了,你說說你這些年都在家幹啥了?

要不是你和他們鬧成了這樣,他們至於不信我說的話嗎?」

陳耗子滿心的不甘,原本過來是想隨便撈點,沒指望能撈多少。

可後面發現他們家在這混的不賴,陳耗子整個人都亢奮的不行。

可沒想到,這家人太精明了……不好騙。

他的眼珠子轉了轉,

「你不是說你妹妹也在榕城嗎,咱既然來了,也去看看她。」

可榕城這麼大,她們去哪裏找周杜鵑啊。

「要不咱去鋼鐵廠問問吧,杜鵑給我寄過信,信裡說她男人在鋼鐵廠當幹事,叫啥李……啥工。

好像是叫李繼工。」

周芳芳想起來了。

倆人拿著包袱,牽著倆兒子找人打聽鋼鐵廠怎麼走。

路上,

「娃他爹,你對我真好。」

周芳芳以為她男人是為了她,才去看望她妹妹的。

她也不氣他在外面和旁的女人不清不楚了。

只要他和外面的那個女人斷掉,他的心還在家裏,心裏有她,她就知足了。

「你們這麼多年沒見了,說啥也要帶你去看看她,我給你買的耳墜子,你怎麼沒戴?」

陳耗子的目光落在了她空落落的耳垂上。

「我捨不得戴,怕弄丟了。」

她男人這樣疼她,周芳芳滿心滿眼裝的都是他。

「娃他爹,你可真有本事,往後別再為我花錢了。」

周芳芳心疼錢。

「這點錢算啥,等明年我給你買兩個大金鐲子,讓你當地主太太。」

陳耗子的虛榮心被媳婦的誇獎給填滿了。

……

剛把陳耗子一家給轟走的王翠芬她們,剛回屋,就又聽到了敲門聲。

以為又是那個陳耗子和周芳芳。

「不是都和你說我們不跟著發財了嗎,聽不懂人話……」

罵罵咧咧去開門的劉小娥看清門口站的是誰的時候,整個人的眼睛忍不住瞪大,然後喜悅,激動,爬滿了臉。

「娘,爹,老二,你們快來,看誰回來了……」

劉小娥興奮的叫喚了起來。

「小文,二媽的寶兒,你怎提前回來了啊?」

劉小娥抱住了周文,高興的不知道怎好了。

出來看的王翠芬她們見是小文回來了,

「蛋啊

,你不是五天后才回來嗎,怎提前回來了,也不給家裏來個信,都沒人去火車站接你。」

王翠芬把兒媳婦劉小娥扒拉到了一邊,又驚又喜的看著孫女。

「奶,我太想你們了,就提前回來了。」

「回來好,回來好,這下,咱一家人終於能團聚了。」

周老摳樂的不行。

「快進屋歇歇,你愛喝的汽水一個多月前就買回來了,還有你愛吃的山楂糕……」

周老二讓她回屋,他把她的箱子給她提回了屋裏。

家裏攢了各種吃食的票證,專門等著她回來哪。

像什麼螃蟹票,魚票,豬肉票……麵包票,松子票,核桃票,攢了一盒子。

家裏的水缸裡,還養著旁人送的兩隻王八,沒捨得吃,一直給她留著哪。

王翠芬去巷子外面瞅了一圈,都沒瞅到想瞅的人,周老摳也是眼巴巴的望著,見她回來了,身後沒人。

「文啊,你回來了,那宋知青哪?」

周老摳忍不住問她。

王翠芬和劉小娥她們也都看向她。

周文還沒和她們說,她和宋清河的關係已經不是假結婚的關係了,可她看著她們炙熱的眼神,好像已經不用她再說了。

「他過兩天再過來,還在那邊處理事情。」

「原來是這樣……」

劉小娥擠眉弄眼的調侃她,周文有些不自在的避開了她二媽的眼神。

「小宋來就行,我一直在念叨他。「

王翠芬在中秋過後的半個月,那個時候,螃蟹是最肥美的。

她去供銷社精挑細選了兩簍子大螃蟹,上次聽說小宋喜歡吃螃蟹。

她特意給他醃了一罈子醉蟹,一罈子香辣蟹,都用黃泥給糊了罈子口,專門等他過來吃哪。

巷子裏的人都聽說周文回來了,都擠在周家的院子裏,問她在鄉下插隊的生活,還問她考上的哪所大學……

看到久違的街坊,劉大娘,張嬸子她們,周文還挺想她們的,都一一回答著她們的問題。

時間過的真快,周文都在鄉下插隊兩年,並且考上大學回來了。

街坊們看著她,當初看著她坐上了大卡車去下鄉的那一幕,就好像發生在昨天似的。

兩年的時間,她變了,又好像沒變,長的更漂亮了,讓人移不開眼。

「王大娘,人家去下鄉,都是脫了一層皮回來,變得又黑又糙的,你瞅瞅你家小文,小臉還是這樣的細白。

一點都看不出風吹日曬的樣子。」

看著就像沒在鄉下遭罪似的,和下鄉前沒啥差別。

不過變得更好看是真的,以前也好看,只是不知道怎麼說,就像個半開的花骨朵似的,過了兩年,褪去了當年的青澀,長開了。

「她天生就是這樣,曬不黑。

我們小文在鄉下,可辛苦了,每天都要參加勞作,天不亮就要起來幹活……」

王翠芬睜眼說著瞎話。

周文聽了都臊得慌,她在鄉下基本上啥也沒幹,就澆澆菜地,後面去了農場教書。

中午的時候,王翠芬蒸了螃蟹,燉了一盆子濃醬鮮亮的紅燒肉,燙了一盆菠菜。

菠菜用涼水過了一遍,然後放上辣椒末,麻油,米醋,蒜泥,那麼一拌,解膩又爽口。

最後又燒了一鍋蝦仁丸子湯,那丸子小巧的很,一口一個,圓溜溜的。

做的時候王翠芬把大蝦仁搗碎成泥,隻放鹽調味,其他香料什麼也不加。

加了就破壞它的鮮味了,然後用手揪著,放進滾水裏定型。

蝦仁丸子湯裏面還放了今個上午毛幹事送來的火腿,火腿是劉小娥片的,她現在的刀工

,好的很,這這些年沒少拿食堂的蘿蔔練。

這樣熬成的湯,鮮美的能讓人一口氣喝三碗,裏面還撒了香蔥和香菜。

「今個不知道你回來,都沒啥準備,中午咱先湊合吃,等晚上,奶給你做霸王別雞吃。」

王翠芬給孫女夾了一筷子肥瘦相間的紅燒肉,

周文早就想她奶燉的紅燒肉了,吃起來還是那樣的香而不膩。

「吃個螃蟹。」

王翠芬周老摳他們見她吃的香,那臉上的笑,就沒下來過。

這個時候,螃蟹還有,也挺肥的,勝在新鮮,七毛錢一斤,就能在供銷社買到和手掌那麼大的螃蟹了。

中午吃的這螃蟹,就是周老二去供銷社挑回來的,買回來的時候,一個個還活著哪。

「來,蘸醬油吃。」

劉小娥往碗裏給她倒了點醬油,這螃蟹一掰開,滿滿的黃膏。

一家人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周老摳盼了好長時間。

飯桌上,是久違的歡聲笑語。

周文回來,這個家就像突然被注入了活氣似的,變得熱鬧了起來。

「啊啊呃啊啊啊呃……」

棚裡的毛驢突然叫喚了起來,從周文一回來,它就探著個驢腦袋,在哪瞅周文,見周文一直不過來看它,它急躁的叫喚了起來。

「看,咱家毛驢也想你了。」

周老摳話剛落地,毛驢就自己弄開了繩子,打開了棚子門,邁著蹄子走到了堂屋門口。

周文放下筷子,站了起來,來到了堂屋門口,用手摸了摸驢耳朵。

毛驢一個勁的用頭輕輕的蹭她,嘴裏啊呃啊呃的,聲音很委屈,就像是在問她這兩年去哪了。

「毛驢,我也想你了!」

周文以前在家的時候,經常給它洗澡,梳毛,時間長了,感情也不淺。

她在鄉下看到驢就會想起家裏的這隻。

吃完飯後,毛驢躺在周文的腳邊,就是不肯挪地方,想讓周文給它梳毛。

「這哪像畜生啊,明明聰明的跟人似的。」

劉小娥也待見這頭驢,平時只要去供銷社看到有胡蘿蔔,就會給它買一籃子。

「來,吃吧。」

劉小娥把一個胡蘿蔔遞到了毛驢的嘴邊,它張開嘴,啃了起來。

隔壁的張秋月下班回來,路過周家,見大門敞開著,忍不住往裏面斜了一眼,這一眼,正好看到周家的小狐狸精,站在院子裏晾毛巾。

她竟然回來了?

張秋月驚訝的站在了原地,又瞅了她兩眼,這才打開了隔壁的大門。

早知道,她的小靜就應該也考大學,前段時間,她給她來信了。

信裡說,為了返城,她在當地的一家木材廠當了臨時工。

這是知青們返城的法子之一。

有的人為了能返城,甚至有病不治,故意瞞著,等病到一定程度,逼著醫生給他開證明,證明他得了大病,不適合參加勞作。

公社裏的人,對這種硬是強著要返城的知青也沒法子,把他強留下來,他也不幹活,就那樣病著。

公社只能讓他返城。

北大荒的孫靜,此時正在木材廠,鏟著木屑。

她穿著一身藍色的工人服,其實她是想高考來著,偏偏那幾天,廠子不給她放假。

她這個臨時工,是好不容易弄來的,和人搶破了頭,甚至付出了一定的代價,才得到了這個工作。

要是她沒考上,廠子裏的工作也不讓她幹了,那她就只能再回去種地,之前的辛苦也全都白搭了。

這種情況下,她放棄了高考。

留在廠子裏,是最保險的選擇。

可她聽說村子裏隻上過初中的人,都考上了大學,她的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她這個高中生也去考了。

「鏟完這堆,把那些木材抱到外面去。」

木材廠的正式工人,天天使喚孫靜乾各種雜活。

孫靜心裏很不舒服,她想回榕城,她不想再留在這了,當初和她一塊來這插隊的知青,很多都考上大學離開了這裏。

她只需要一封介紹信,有了介紹信,她就能買火車票回榕城了。

……

「小文,你真的回來了!!!」

汪虹一下班,就急匆匆的跑到了周家,她還是像以前那樣風風火火的。

「我想死你了。」

雖然倆人一直有書信往來,可畢竟兩年沒見。

汪虹把周文抱的都喘不上來氣了,周文也很想她。

周文沒回來的時候,汪虹每天下班不是先回家,而是先來周家,看小文回來沒有。

倆人在屋裏,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似的。

「你談的那個對象怎麼樣了?」

「別提了,我和他分手了。

分手的第二天,他過來找我,從懷裏拿出一個小本本,說讓我還他十八塊七毛五分錢。」

提起這個人,汪虹就滿肚子的牢騷,這個人是棉花廠主任家的兒子,她上面的領導給她介紹的。

對方長的挺像那回事的,她就和他處了兩月,最後是她和人家提的分手。

對方也不知道惱羞成怒了還是怎,把以前送給她的一塊肥皂也要要回去,那肥皂她都快用完了。

她再買一塊還給他都不行,他說那是他親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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