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閻魔亭開始的型月旅途》154 各個「她」的反應
陸秉打著晃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遙想五天前自己的豪言壯語,現在的他想把那個滿口答應的自己拉出來打靶。
瑪修是在第三天結束後不去的,因為斯卡哈和陸秉的...對練,不,與其用對練,改成屠宰可能更恰如其分一點...
畢竟尼祿都說要把這塊庭院賞給陸秉了...
當然這絕對不是什麼榮寵...因為少女當時那嫌棄到骨子裏的表情代表這份賞賜中絕對沒有夾雜什麼正面情緒。
陸秉站在門前深吸了一口氣,背轉過身,將手橫在頭頂,並在門框的相應位置劃了一道...
回頭...看著那合併成一條的直線再次發出一道深長的嘆息。
雖然內在的變化他已經明確地感應到了...
但是外在表象的問題卻沒有一丁點解決的跡象。
「難道我真的得再發育一次?或者永遠保持這副德行?」
陸秉嘟嘟囔囔地推門而入,一把栽倒在床上,連解武器的心氣都沒了,任憑那玩意兒硌著自己沉沉睡去…
...
瑪修輕輕地敲門,在無應答之聲後有些拘謹地撩了撩頭髮,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然後嘆氣。
「這樣怎麼能夠休息的好...」瑪修小心翼翼地蹲在床前,輕手輕腳地將床上的孩童側翻,取下了別在孩童腰間的長刀與斷劍。
「還有鞋子...」瑪修看著某人懸空的小腿再次嘆氣,「既然在睡夢中都要潛意識地顧慮不要踢臟床鋪...那就早點把鞋子脫下來啊...」
瑪修搖了搖頭將武器放在陸秉的床頭,然後將枕頭小心地墊在孩童腦後,提著那雙被血浸透的鞋子輕聲向外走去,最後,在臨關門時說到,「前輩,祝你有個好夢。」
而在瑪修清理那雙染血的鞋子時,同一地域中,尤瑞艾莉正在瘋狂跺腳。
至於女神跺腳的原因?
「可惡!為什麼!我的魅力就這麼廉價嗎?」尤瑞艾莉憤憤地看著鏡中足以迷倒眾生的容顏,氣憤的掰扯著由衛兵進貢的發梳。
隨著「哢吧」的折斷聲,尤瑞艾莉才醒過自己手中的發梳只是材料名貴...並不能經受住太大的力量。
女神有些愁苦地塌了塌肩膀,回頭,從身後的禮物箱中再次撿拾出一把梳子,嗯,金黃的琥珀在略顯昏暗的燈光下仍然剔透,如暖陽般的光暈自然而然的從其中泄出。
女神一邊梳理著絲滑的秀髮一邊回憶著今天那個視自己為無物的孩童...
「哼!變小以後連男性本能都退化的可憐人!」尤瑞艾莉憤憤吐槽,將能力的失效歸結於某人的生理退化,並且有意識的遺忘自己的能力在兩三天前還能把那人逼得上躥下跳...
「如果我們三姐妹齊上...」尤瑞艾莉發狠到,「絕對讓你動都動不了!」
只是...可能連女神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的眼神中閃過的那一絲挫敗和動搖...
斯卡哈遙遙地看著瑪修費力地清洗著那雙黑色的鞋子,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
對於自己新收的弟子,也可以通過嘴角的弧度得出結論...
這種養成的快感不管在哪個文明都屬至高。
所以對於自己弟子的從者,斯卡哈也未嘗沒有在愛屋及烏下抱著調教一番的想法,只不過...
新弟子吸收知識和技巧的速率未免太快,讓她暫時沒有精力顧及到盾娘。
「不過...」斯卡哈抿了抿嘴唇,「一些小禮物還是無傷大雅的吧,畢竟出師禮也是要一併準備的。」
「只是...」斯卡哈有些踟躕地看著盾娘,「我這樣會不會破壞她的既定道路啊...」
「嘛...」斯卡哈好笑的再次搖頭,「有得用總比彈盡糧絕要好!」
斯卡哈洞開了影之國的門扉,遙望著其中如林的死棘。
截取了兩段,斯卡哈看著手上的死棘最終熄滅了為其塑形的想法,「用途就交給他們自己去決定吧...」
...
高潔的冥界之花趴在岩台上定定的看著那面巨大的鏡子。
赤裸的雙足則時不時地翹起,偶爾還會踢到自己的大腿。
近兩天埃列什基伽勒心情好了很多,因為自己看中的靈魂終於不會再對著那個三無的平板女神失神了。
至於兩三天前的心情...
冥界中心地帶無緣無故出現的若乾大坑很能說明這個問題。
「哼...」埃列什基伽勒略略收斂嘴角的弧度,輕輕點著鏡中沉睡的孩童,「之前被那種毫無感情的魅惑所迷住,說明你要走的路還很遠!當然...這兩天還算像樣。」
「嗯嗯!」少女似乎很滿意於自己剛才的話語,雙手撐起上半身信誓旦旦地點動著自己的腦袋。
然後輕輕劃拉著鏡面輕聲到,「當然,不帶感情的堅決拒絕...不過,帶著情感的...」
然後愣仲的女神收回手指,輕輕地搔了搔自己玫瑰色的面頰,以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囁嚅到,「還是要好好面對的...」
「...」
埃列什基伽勒猛地站起,有些羞臊地跺了跺腳,隨後醒來這跟某個紫毛平板幾乎一模一樣...
頓腳,金髮的女神深吸了一口氣,遮掩般從旁邊召來了金色的槍柵,輕輕撫摸,力圖做到完全絕緣於某個形象。
隨後視線轉回,看著酣眠的兒童咬了咬牙,一幅寬大的席布被她拽出,害怕般扔向鏡子,將大半的鏡面遮住。
「只是...」埃列什基伽勒瘋狂的思索著這個身體的記憶,然後嬌哼到,「只不過是因為女神的羈絆可能會影響到我的接引...沒錯!我的本意還是要將有趣...不,孤獨的靈魂接引到屬於我的冥界!」
然後彷彿被說服一般,她將席布掀開一角,看著在睡夢中砸吧著嘴唇的少年點頭道,「沒錯!我就是為了接引靈魂!在意什麼的...壓根沒有!也不可能有!」
只是...
空曠的冥界並沒有人傾聽少女的話語,更不存在前來附和的人...
長久的沉默和空蕩的回聲讓少女有些灰心...
她寂寞地逡巡了片刻,隨手將槍柵放回它原來所在的地方,寂寥地擺了擺手。
然後...寂寥的少女抱膝坐回岩台,「好想一起經歷一些新鮮的事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