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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閻魔亭開始的型月旅途》132 試探
大帳中,手握羽扇的埃爾梅羅二世在某一刻猛然站起,看向了瞬間炸鍋的軍陣。

「怎麼了?」秀美的少年如此問到。

「石兵八陣…被破了。」埃爾梅羅二世皺起了眉頭。

「是尼祿麾下的刺客嗎?」少年站起身來,「他們有幾人?」

「據我感知…」埃爾梅羅二世閉目片刻,「只有…兩人?」

「哦?」少年明顯訝異起來,「只有兩人就敢沖陣?」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確沒錯…」埃爾梅羅二世搖了搖頭,暗暗鄙夷著闖陣的莽夫。

「那我們也走吧!」少年牽出了笑容,「去會會這兩名勇士!」

「??」這特麽怎麼還有個更莽的?



使著懨懨拳法的陸秉正接連不斷地敲暈從四面湧來的士兵。

「前輩…你這是?」瑪修眼看著自家前輩慢悠悠的將手伸向對方,然後對方應聲而倒…

「…我流。」陸秉沒什麼精神地說到,因為他實在不好意思將這套拳法的原名顯擺出來。

「不是…這是八極拳吧!您是怎麼把這剛猛的拳法打成這個德性的?」而瑪修則毫不留情地拆穿了某人拚命掩蓋的事實。

「…」陸秉無言著任由一個大頭兵迎向自己慢悠悠的手,並在接觸的瞬間猛然發力,以寸勁擊向對方的下頜,用槓桿原理震蕩對方的大腦,「…需要時時節省體力還真是對不起啊。」

「額…」瑪修看著那未發一言如死狗般倒下的大頭兵…

「正主還沒來,我先趴下算怎麼回事?」沒有得到回應的陸秉只能再次解釋,同時曲肘前迎,以擊喉之勢再次放翻一人。

「…」

還是沒有得到回應的陸秉一邊切中了側面而來的人的頸部一邊回頭,「有差到這種程度嗎?都給你乾無語了?」

「不是…」瑪修雙眼放光的看著陸秉裹覆著黑色衣料的手,「只是…我也想學!」

「你也…想學?」陸秉抽空回憶了一下自家從者的手勁,想想這玩意兒用在人身上…「你是想鑿爆他們的腦袋?」

「前輩…您到底是怎麼看我的!」瑪修黑著臉問到。

「吾家有女初長成,力拔山兮氣蓋世?」陸秉撓了撓頭不確定地問到。

然而還沒等瑪修有所反應,通訊器中傳來的狂笑就讓少女直接破了大防…

「醫生…」瑪修滿身黑氣的說到,「請在迦勒底找一個足夠安全的地方…」

然後少女在須臾間轉向,將盾牌舉起並高聲提醒到,「前輩!兩處魔力跡象!」

「嗯…就等他呢!」陸秉高聲回復,同時將魔力提聚,然後瞬間放出,巨大的波動震飛了周邊的士兵。

而後扭曲的引力球包裹了他的拳頭。

陸秉含胸收腹,墊步後撤,在瑪修的盾牌發出嗡鳴聲時,噴湧的火焰自地下轟然向上。

「放心!」陸秉大聲說到,在火焰快要波及瑪修時被陸秉手中的引力球所牽引。

「前輩,我從未擔心過身後!」瑪修高聲應到,同時閃身挪向側翼。

陸秉雙手環抱,未曾消散的狂風和地火被其圈入自己的懷中。

然後進步。

昂肘。

暴躁的魔力團塊被陸秉悍然擊出。

立地通天炮!

陸秉看著那漸行漸遠的風火風暴,轉身對著豎起的王旗高聲說到,「丞相!未聲先戰不合您七出岐山的豪氣啊!」

「首先…」一個低沉的聲音說到,「我並沒有繼承他的記憶,其次…」

稠密的軍陣散開,露出了隱藏其中的弩兵陣,「我是軍師,不是猛將,我的字典裡只有算計,沒有豪氣!」

而隨著軍師的話語,飛蝗般的箭矢激射而來。

「瑪修!」陸秉高呼,而瑪修則第一時間回身將盾牌架在兩人身前。

「前輩!」瑪修急聲問到,「為什麼我們的感知方位會錯啊!」

「八陣圖,或者是傀儡。」陸秉說到。

「可是…八陣圖不是被您破了嗎?」瑪修有些懵然地問到。

「易不易也,破了陣勢,高手仍然可以用殘陣布出一套完全不同的東西。」陸秉說到,「當然,這只是猜測…」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瑪修問到。

「試探一下嘍。」陸秉再次拔槍,只不過相比於之前

冗長的準備,這一次堪稱神速,而極速射出的子彈也在二人的注視下陣前扭曲,轉到了完全不同的方向。

「如你所見。」陸秉無奈地聳了聳肩,「一如往常,最壞的可能…」

「那…」瑪修踟躕。

「沒事。」陸秉拍了拍瑪修的肩膀,「為什麼對方沒有在發射弩箭時抽冷子來那麼一下?」

「是啊…為什麼呢?」瑪修經過提醒也想到了這兒,只是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對方沒有對他們直接下死手。

「想必是為了看看我們的手段吧,而且…」陸秉看著瑪修的盾牌,順手拍了拍,「這玩意兒的遮蓋範圍足夠大,大大地提高了我們的容錯率,對方很顯然不願意在如此渺茫的機會下掀開底牌吧。」

「那我們就僵持在這裏?」瑪修看著自己的武裝再次在心靈深處感謝給予自己力量的英靈。

「不…」陸秉搖了搖頭,「瑪修,黔驢技窮的故事你聽說過嗎?」

「嗯。」瑪修點了點頭,「看過,可是那跟現在的處境有什麼關係?」

「我們現在的處境跟驢子是一樣的。」陸秉牽起了嘴角,「如果不展現出一些值得對方忌憚的東西…」

「可是會被嚼碎骨頭的!」

陸秉收槍握刀,青藍色的刀刃被他豎於眼前。

「他可以看到我們,他也可以聽到我們的話語…」

毗嵐以少年的手為基點劃出了一個完滿的圓。

紛雜的冰塵自刀尖飄落,在空中揚起一片迷濛的幻彩。

而這幻彩在出現的第一時間就奪去了人們的注意,注視著這一切的人近乎本能地忽視了那仍然存在的青藍刀刃,陷進了璀璨的迷濛之中。

而後,在幻彩的掩印下,虛幻的火焰再次繚繞在少年的劍上。

而那抹因分擔而出現在少年劍上的深色暗紋正在蘇醒,屬於心之獸的咆哮被少年牢牢地圈禁在劍中,不得而出。

少年擰眉,在此刻爆散了遮人耳目的冰塵,迷濛的圓盤如滿月般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所有注視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恍若木雞般注視著那迷濛的滿月…

因為他們彷彿可以從中探索所有自己想要知道的秘密…

但是那秘密卻如鏡花水月般不可觸摸,反而引著他們不斷深入。

「瑪修,捂住耳朵!」陸秉沉聲說到,然後須臾間神速收劍。

心之獸的咆哮混合著鋼鐵摩擦的鏘然劍鳴響徹在所有人的耳邊。

而後…

陸秉注視著戰場上如割麥子一般倒下的士兵…

和遠處突兀出現正在吐血的高大男子。

「這…是什麼?」男子有些艱難地開口問到。

「炎雀.時迷.蜃樓何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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