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閻魔亭開始的型月旅途》140 戰鬥
如蛇般的鋒刃帶著無可匹敵的力量將陸秉砸了一個趔趄。而這一個小小的失衡讓女子抓住了機會,綿密的攻勢如潮水般襲來。
陸秉只能強提一口氣左支右絀地抵擋。
而在這時,瑪修終於掩上,厚重的盾牌如磐石般屹立,將襲來的浪潮分割,阻擋…
陸秉後退回氣。
「前輩…」瑪修喘著粗氣,緊握著盾牌,剛才二人的交鋒讓少女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這讓她極為不甘。
而尼祿…則完全跟不上二人的攻防節奏。
陸秉低頭看著手中的青藍色刀刃。
緊握的左手被他的指甲掐出了深深的血印。
在這逼仄的洞中,短兵器本應比長兵器更佔優勢,但是現在…
因為他技藝稀鬆,這種優勢居然被調了個個兒…
這是他無法接受的。
「怎麼?」女子輕笑著歪頭,「不行了嗎?」
女子的笑容很美,帶著成熟女性的優雅,但是陸秉沒有因著笑容放鬆分毫,因為對方笑容中所蘊含的殺氣有增無減。
「不…」陸秉將毗嵐插入腳下的岩石,「束手待死不是我的行事準則。」
「可是…」女子失笑搖頭,「你的行動跟你所說的話好像並不太搭啊。」
「那是因為…」陸秉左手反握住斷劍,右手平舉,詭異的力場裹覆在少年的拳頭上,「我不是弔死在一棵樹上的憨憨!」
「以放棄自己最信賴的武器為方式嗎?」女子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不得不說,這是賭博,你的肌肉和身形告訴我,你現在所用的方式並不是你一直以來所鍛煉的方向…」
「不光武技...眼力也是一等一的嘛...」陸秉低嘆一聲,再次吐槽自己那幾乎沒有下限的運氣,然後低喝到,「瑪修!通訊器交給陛下!」
「是!」瑪修擼下手腕的通訊器扔給尼祿。
而尼祿則愣愣的看著那個閃爍著光芒的手環。
「陛下!」陸秉擺出了架勢,「外面的統籌希望您接手!船首的東西就交由您來調校!調校數據會由我們提供給您!」
尼祿愣了一下後,迅速回頭向洞外奔去。
「船首的東西?」女子看著迅速離去的紅色身影,饒有興緻地挽了個槍花,「你的後手嗎?」
「沒錯。」陸秉點了點頭。
「哦?沒準備試著騙我一下嗎?」女子略帶訝異地問到。
「這種一看就知道無法成立的謊言為什麼要拿出來侮辱你我的智商?」陸秉反問到。
「賭性很強啊...」女子有些無奈的撇了撇嘴,「那麼我就如你所願將注意力集中在你身上吧...畢竟因噎廢食地關注你所謂的『後手』,很有可能會忽視你本身所帶來的威脅吧。」
「...」陸秉無言地望著對方,這無懈可擊的身姿與心態讓陸秉有些抓狂。
「您到底是誰!為何要與我們為敵!」瑪修提盾站在陸秉身邊,向著女子問到。
「不光試探我的身份,還想拖延時間嗎?」女子好笑的看著紫發少女,「雖然有些稚嫩...」
赤色的長槍被女子拋起並一腳踹出,「但是我並不討厭。」
「前輩!」瑪修舉盾前頂,以一往無前的氣勢撞向那根飛來的長槍,「盡情施展吧!我會盡全力配合您!」
「好!」陸秉俯身前沖,瞬間爆發的速度在空氣中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虛影。
女子看著急速而來的少年搖了搖頭,「所以我才說...放棄自己最信賴的方式真的好嘛?」
然後側身旋踢,一腳正中抬臂格擋的少年。
陸秉甩開暫時麻木的左手,右手成爪狀抓向女子的小腿,金色的尖刺在詭異的力場中吞吐於少年的指尖,那是少年緊急凝練出的用於封印的力量,而其位置則直指承筋,陽交,膝關,地機,犢鼻五處穴位。
「神明的力量嗎?」女子間不容髮地收腿,回身,左膝前頂,直指少年的下頜。
但是這一擊並未建功,因為後至的瑪修已經掩上,以盾牌的銳角迎向女子的膝蓋。
而少年也趁這一瞬間的停頓,讓日冕再次映於眼眸,斜身從盾牌下滑過...旋身,麻木的左手連帶其上的斷劍如鞭子般抽向女子的纖腰。
「抓機會的能力不錯,但是...」女子手中的長槍繞著纖腰翻轉,擊開了如蛇般呲牙的斷劍。
而陸秉則在這一刻握緊了右手,之前吞吐的金色長刺已經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數根幾不可見的黑色絲線,而它們所連接的則正是之前插在地上的...毗嵐!
赤紅色的火線與幽藍色的冰晶順著絲線蜿蜒而上,迎著發出風嘯的毗嵐,碰撞。
而後在碰撞的瞬間,紅藍雙色的蝴蝶在風嘯中炸裂,四散飛舞,冰與火的磷粉迷濛了整個空間...
「時之迷途.迷蝶!」
女子的眼神出現了片刻的迷濛。
而趁著這一短短的瞬間,陸秉反手握住飛來的毗嵐,翻身踏住洞窟的岩壁,猛然沖向動作略帶遲滯的女子,雙劍交疊剪向女子的脖頸。
「炎雀二刀流.鷹擊。」
女子滿目驚艷地看著飛撲而來的少年,然後在雙劍臨身的瞬間將長槍抵入雙劍之間的縫隙。
迸濺的火星映亮了少年黑沉沉的面龐...
「這都不行的嘛!」陸秉憤憤吐槽,然後毗嵐抵住赤色長槍,腰部發力迴旋,將長槍擠開一厘,左手短劍直刺。
「圖窮!」
女子微笑著看向少年,然後...
其左手一陣光芒閃爍,一把長槍顯形,格開了少年的斷劍...
「...」少年無言地與女子繼續角力。
「好可惜。」而女子則微笑著說到,然後驟然用力將少年彈開。
「前輩!」瑪修上前撐住了有些脫力的陸秉,「沒事吧。」
「呼...」陸秉長出了一口氣,「這種千錘百鍊的武技和精神...真是怪物啊...」
「少年,你謬讚了。」女子旋轉著長槍將他們歸於身後和腰側,「我只是在漫長的歲月中因無聊而磨鍊自己的技藝,至於『怪物』這個稱謂...就骨齡來說,是你才對。」
「一個稱謂能消減我現在的困難嗎?」陸秉撇了撇嘴有些無語地問到。
「我想是不行的。」女子再次失笑,「應該說...正是這樣你才有殺的價值。」
「所以這種沒一點實際用途的稱號背上對我有什麼好處!」陸秉呲牙吐槽,同時緩緩後撤,找尋到一個因剛才戰鬥而出現的深坑旁。
「那麼...你準備好了嗎?」女子並沒有接陸秉的話茬,再次舉起了長槍。
「...這麼長時間...」陸秉抬起頭,眼眸中的日冕散發著明亮的色澤,他點開了手上地通訊,「左轉向二十三度,豎向上抬三刻!發射!」
然後陸秉拉著瑪修鑽入深坑之中並將盾牌堵死在洞口。
下一刻耀眼的光芒吞沒了本應漆黑的洞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