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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閻魔亭開始的型月旅途》66 逼退
「追擊!」黑貞黑旗前指,指向了正在撤退的士兵方陣,至於某個放完大話就跑的人…黑貞雖然略感失望,但是不得不說他的能力確實很克制自己…「不用管那個慫貨!讓鮮血和哀嚎鋪滿我們的征途!」

從者的速度很快,幾乎眨眼之間撤退的方陣就觸手可及了…

…只要無視斜刺裡撞過來的人影…

「炎雀.破軍八型.突!」

驟然爆發的火焰讓空氣瞬間灼熱,槍兵,騎兵,劍士,弓兵瞬間停下腳步進行防守,而暗殺者則哂笑著繼續前沖…

「一個只會放大話的小鬼而已…」她將雕刻了少女形象的鐵塊橫了過來…

「嘿嘿…」陸秉看著如此輕忽的某人,綻出了惡作劇得逞的壞笑,「雪風!先幫你收點利息!」

急行中的少年身形如弓,「炎雀.偽射殺百頭.阮!」

青藍色的毗嵐和「鐵塊」相撞,發出了沉悶的響聲,而還不等卡米拉嘲諷,沉悶的聲響竟然變脆…變輕了?

「原來是鐵處♀…」少年的聲音伴隨著破碎聲傳來…

卡米拉大驚之下整個人縮在刑具之後向己方狂退…

但是少年緊隨其上,手中的毗嵐如暴雨般落於刑具之上。

眾所周知,彈性形變是有其界限的,就像彈簧一旦超限物品就再也回復不到原來的模樣。

而陸秉的斬擊就這樣極速且精準的瞄準在一個點上。

叮叮咚咚的脆響仿若奏起了一曲嘈嘈切切的琵琶,只是其中摻雜的金屬斷裂聲和血肉撕裂聲讓這本應動聽的「琵琶」顯得分外詭異…

防守的四位從者和遠處的黑貞眼睜睜地看著刑具崩裂,看著卡米拉身上出現巨大的貫穿傷,看著空中殘肢劃著優美的拋物線…

「合圍!殺了他!」黑貞咆哮。

陸秉瞅著接近的從者們,壓下肌肉撕裂的疼痛,「所以說…我不是說過了嗎…這裏可是我的主場!」

滿場失控的火焰再次聚合,如拱衛帝皇一般將動作略顯滯澀的少年圍攏在中央…

「再見!」轟然爆散的火焰讓圍攏過來的從者不得不選擇後退。

而少年則再次裹挾著火海…逃了?

「…」黑貞再次沉默,只是這一次的沉默的意味跟上次完全不同…

因為之前的一點點小失誤,黑貞親手送給少年一個近乎無解的殺手鐧…

而憑藉這個殺手鐧,少年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如果己方只是為了殺死幾個士兵…

黑貞看著被掩在眾人身後出氣多進氣少的暗殺者…

「撤退!」黑貞咬著牙看著遠方安然坐下揉捏腿腳的陸秉咬著銀牙說到。

「我記住你了!」黑貞對遠方的少年喝到。

「我的榮幸!」陸秉站起身,彎腰行禮,仿若這不是戰場而是一場華麗的宮廷舞會。

看著一行人扛著斷了一隻手一隻腳的暗殺者,漸行漸遠直到消失…

聽著醫生在通訊器中確認著對方的離開…

陸秉終於鬆了口氣,癱在草叢上,而徹底失去控制的火焰也終於消散於空中…

「這坑爹玩意兒…」陸秉一邊吐槽著射殺百頭,一邊大口吸氣。

斷裂後重新長好的骨頭會更強壯…對於肌肉來說也是一樣的。

也許陸秉終將完全掌握這個技術,但是過程中的苦只能自己品嘗。

木牌中幽幽的綠芒滲出,深入肌理回復著撕裂的肌肉,矯正著錯位的骨骼和筋膜…

陸秉長吸了一口氣,忍住了矯正的劇痛…隨後長舒了一口氣,「謝了,奧爾加。」

木牌閃了閃,沉寂了下去…

「好厲害…」已然停下撤離腳步的脫線王后捂著嘴說到。

「啾嗚嗚嗚!」某個戰鬥中完全沒有存在感的小獸則從瑪修的盾牌中跳出,向著癱在地上的陸秉急奔而去。

「阿馬德烏斯!可以出來了哦!」瑪麗歡快地說到。

「啊!我知道了,應該說我正準備出來啦!瑪麗!」隨性的男子隨著隨性的聲音出現在眾人眼前。

「雖然出來了…但是完全沒有戲份讓我很難受啊。」隨性男子嘆著氣。

「怎麼能說沒有戲份呢!阿馬德烏斯!你要去背少年啊!」瑪麗皺著眉頭否決到。

「…」瑪修沉默了一下,「瑪麗小姐…那是我的工作!」

「啊…那真是遺憾…我還想跟少年好好親熱親熱呢…」名為阿馬德烏斯的男人攤著手說到,「畢竟…那種覺悟充斥在血液中並將一切焚盡的聲音實在是讓人心折。」

「…抱歉…我不需要人背…還有…請問你是?」頭頂芙芙走過來的陸秉本能地覺得話題有點不對頭。

「沃爾夫岡.阿馬德烏斯.莫扎特,請多指教哦。」莫扎特伸出了手。

「陸秉。」陸秉握住了對方伸來的手舒了口氣。

「嗯?怎麼覺得你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莫扎特審視著少年的臉龐。

「沒什麼…只是覺得,歷史終於靠譜了一次…同時也慶幸…我翻史書還是有用的…」陸秉回憶著武藏和某個王,打了個哆嗦。

「哈哈!雖然是殺伐之音,但是你的音色真的很美!」莫扎特哈哈大笑,「當然你的覺悟更美!」

「那還真是承蒙誇獎了…」陸秉不由地思索著自己哪來的毛線覺悟…又特麽美在哪裏…

但是看著對方不含任何虛假的讚譽…「雖然我只是個旅館夥計…但是土耳其進行曲是我最喜歡的音樂之一!」

「咳哼!」少女不滿的聲音傳來,「阿馬德烏斯!不要一直霸佔著少年!」

「抱歉抱歉…」莫扎特打著哈哈揭過此事,鬆開了手。

「那麼…」陸秉看著新加入的兩位,看了看仍然護衛著貞德四周的士兵…

「怎麼了?master?」瑪修從陸秉頭上抱走芙芙有些無措於自家禦主的反應。

「雖然不舍…但是我們要分離了…」陸秉輕聲說到。

「…」貞德。

「…」瑪麗。

「…也算料想其中吧…」莫扎特。

「額…為什麼啊…master。」瑪修瞅了瞅四周終於問了出來。

「瑪修…我們是來幹啥的?」陸秉眼瞅著自家從者降智咂了咂嘴問到。

「修復人理…」

「對,修復人理。」陸秉接著說到,「大部隊適合長途跋涉千裡奔襲嗎?」

「不適合?」

「鐵定不適合啊!」陸秉無語地揉了揉瑪修柔順的紫毛。

「那…」

「貞德本就是將領,由她統帥軍隊能最大程度保證這些人的安全,而瑪麗王后和莫扎特先生在史書上都沒有戰場軼聞…所以大概率是輔助類的英靈吧?」

「…」

「…」

「藉助這些士兵的見聞和佐證,憑藉貞德的聲望,在國王死去的現在,你們能獲得這個國家最大的支援守護好民眾…而我們…」

陸秉輕笑,「需要分秒必爭啊!」

「…很合理。」貞德說到。

「那就…」陸秉說到,但是還沒等他說完就被貞德打斷了…

「但是!將危險推給別人不符合我的信仰!」貞德坦然看向陸秉,「少年你說了很多…但是你心中思慮最深的不是這些吧?」

未等陸秉說話,貞德高聲說到,「法蘭西的士兵們!」

「面對敵人我們要送他什麼!」

「槍炮和憤怒!」

「面對朋友我們又將送他什麼!」

「麵包與美酒!」

「我們能否讓朋友守護我們的家園!」

「不能!」

「我們能否讓朋友承擔我們的苦痛!」

「不能!!」

「修養兩個小時!第五步兵團回城!通告全國!而我將和他們一起踏上荊棘之途!」貞德高聲宣言。

「ViveLaFrance!」

「ViveLaFrance!!」

陸秉眼睜睜地看著一眾大頭兵衝來,將他拉住舉高,再舉高…

笑容悄然綻放在所有人的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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