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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閻魔亭開始的型月旅途》71 不成功的突襲
瞅著低頭不語的瑪修陸秉撓了撓頭,「醫生...」

「...在。」

「我想說什麼來著?」

「...我也不知道...」

「...」

「...」

相對無言的通訊雙方一時間氣氛尷尬到了極致...

陸秉拿刀柄敲了敲腦袋,讓自己發散到天邊的的思緒迅速就位,「...想起來了,弓兵的動向能探查到嗎?」

「稍等!」

敲擊電子鍵盤的滴滴聲傳來,讓陸秉緩了口氣...

而一邊的瑪修則垂著頭...

「抱歉...瑪修...剛才不該對你吼的…」陸秉說到,「只是實在沒想到...大戰後你會想這麼脫線的問題...」

「沒事的...前輩...」瑪修細聲細氣地說到。

「...好吧...」陸秉感受著背上時不時傳來的惡寒...有些不放心的問到,「真沒事?」

「嗯!」瑪修抬起頭滿臉陽光的說到。

「那就好...」陸秉略帶釋然地說到,雖然背後的惡寒沒有絲毫消減,但是他仍然選擇相信…並且轉身安心等候著醫生的消息。

「畢竟前輩是會睡覺的...而且,為了前輩的睡眠質量,一定量的安眠藥是不可或缺的...」看著自家某些感知堪比野獸的禦主轉身,瑪修小聲嘀咕著...

「奇怪…」通訊器中醫生的聲音終於響起。

「怎麼了?」陸秉趕忙問到。

「靈基去向是裡昂方向…」

「在一個人已經死了的現在亡命突擊?」陸秉咬了咬指甲…「他們...不是不在乎減員!而是感受到了威脅!所以先來幹掉對他們有威脅的人物!」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準備在事不可為的情況下準備強行拚掉一個人?

可是為什麼他們覺得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強行拚掉一個人?城牆上現在可是有瑪麗,貞德,莫扎特三個援手的啊!」醫生疑惑著問到。

「...」陸秉低頭沉思。

「陸秉?」

「前輩?」

「那個人物有著明顯的破綻...相當於阿喀琉斯之踵一樣的弱點!」陸秉驟然抬頭,看向已經明顯因為戰況好轉而有些躁動的城牆,「如果擊中了甚至能...」

「甚至能...」

「一擊斃命!」

「瑪修!我們走!」陸秉喝到,掏出來了柯爾特,「對方的底牌強力到為了保它可以讓兩個英靈白白送死!我們這邊一定要保住這個反抗勢力!」·

「可是…前輩…」瑪修指了指戰場中已經抱團朝他們飛來的飛龍,「這…應該怎麼辦?」

「來攔我們的嗎?嘖!事到如今…也只能選擇相信貞德的軍事天賦真的有史傳的那麼優越了…」陸秉邊咂嘴邊嘆氣。

「好了!瑪修!把盾牌放地上!」

「??」雖然疑惑自家禦主又發什麼妖瘋,但是一直以來少年層出不窮的手段仍然讓瑪修選擇聽從。

「放好了...然後呢?」瑪修問到。

「站上來!然後握住把手!」陸秉一邊說著一邊讓自家從者彎腰握住盾牌的把手…

「前輩…為什麼我要擺出這麼個羞恥的姿勢?」瑪修彎腰撅腚地站在盾牌上,羞恥的恨不得把臉埋進胸裡…

「去城牆啊。」陸秉理所當然地說到,而風衣中一直充當擺設的布帶終於垂了下來,其中一根纏到瑪修的腰上…

「前輩?」

「瑪修,保持姿勢!我們飛!」

瞬間灼熱的空氣預示著某人的開火,瞬間出現在高空的身影證明著火力的強大。

天上的陸秉拎著瑪修不像是在帶人…反倒像是拎著一件奇形兵器。

陸秉瞅了瞅雙足飛龍的方位,前翻開槍,而綳得筆直的布帶則帶著瑪修在空中畫了一個完美的圓…

「前輩!?」

「去吧!瑪修!」

已經轉了一個圈積攢了足夠動能的瑪修被她喪盡天良的禦主掄向扎堆的飛龍…

轟然巨響中雙足飛龍被砸的淒慘嘶嚎,而始作俑者很顯然並不滿足於這種成果。

「瑪修!鬆手!蹬腿!」

已經被震的有點懵的瑪修下意識地聽從了禦主的指示,只見那個黑沉沉的盾牌在余勢未消中被添加了新的動力…

其下的飛龍被瞬間碾成肉泥,而脫離了盾牌的瑪修也被陸秉回扯,而陸秉也藉著這一扯向下急墜。

在陸秉圈住回歸的瑪修的同時,一直未出手的第二根布帶終於甩出,綁住了已經完全砸進地裡的盾牌把手。

剛緩過來的瑪修愣愣地看著手中的布帶,「??」

「拽緊了!」陸秉隨口吩咐,然後…槍口中的火焰再次奔湧而出。

兩人在空中化為旋轉的陀螺,而沾滿了血肉和碎骨的盾牌也因此擺脫大地,重獲飛翔於天的權利!

「前輩!我不是流星錘!」瑪修憤然吐槽。

「…嗯…下次不這樣…」陸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

「接下來怎麼辦...」看著自家禦主認錯態度還算可以的瑪修決定暫時壓下心中的忿忿,放他一馬,畢竟...在戰場上,自己怎麼著也不能把這貨打廢了。

陸秉眼瞅著在眼中急速放大的盾牌,將手中的槍指了過去...

「...」瑪修識趣的閉上了嘴,雖然有些無語於少年的玩心,外帶心疼自己的東西,但是還是那句話...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

「Fire!」

蓬勃的火焰將盾牌再次炸飛,而連著盾牌的兩人也在盾牌的帶動下同時向前...

「前輩...這樣的速度有點慢吧。」瑪修感受著前後相悖的作用力皺起了眉頭。

「確實...」陸秉緊了緊抱著瑪修的手臂,「那就再加加速吧!正好能把動靜鬧大一點...」

「為什麼要把動靜鬧大啊?」馬修有些疑惑於禦主的選擇。

「這是給城牆上友軍的警示。」陸秉在向身後開了一槍之後握緊了拳頭,「我們鬧得大一點能讓他們警醒...為什麼要在情勢好轉的情況下仍然急於匯合。」

「這就是您之前所說的,相信貞德小姐的軍事天賦?」

「是的...」陸秉嘆氣,「我們要加快速度...如果信息被理解錯誤了...可是會出大事的!」

「收到!」

「很好...瑪修,砸!」

看著屬於自己的概念武裝近在眼前,哪怕是認同了自家禦主的說法,瑪修仍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而隨著兩人同時出拳,盾牌在轟鳴聲中再次激射出去。

而裡昂已經近在眼前了...

陸秉極目遠望,城牆上是神色各異的士兵和存在異於常人的幾個身影。

「前輩,放心吧!」瑪修舒了口氣說到。

「嗯...」陸秉應答著,但是精神卻沒有絲毫放鬆。

就在這時,刺得人耳疼的鬼嘯聲突兀的響起。

「那是...」陸秉望向聲源,那裏有一支羽箭正急速掠向一個白髮藍眸的人!

「瑪修!抓緊!」陸秉旋身,盾牌在二人的牽扯之下再次甩動起來,但是...這樣的速度趕不上那支羽箭的速度!

「小心!」陸秉高喊,但是被空中兩人吸引了注意的幾人甚至沒有第一時間做出應對...

「...」

陸秉瞪大了眼睛,這樣的場景他見過...

在他尚且年幼的時候...

在那場車禍之中...

他曾經眼看著燃燒的汽油爬向自己的雙親...

如果那時候時間停下來多好...哪怕只有一秒...

哪怕只有一秒的時間!父母也能從火場中跑出!

只是...

奇跡沒有眷顧他。

他當時的祈求沒有成真。

所以,他痛恨無力的自己!他想要改變無力的自身!

但是...

那根羽箭就如同世界對他最深切的嘲笑...

仿若他一直以來的努力都只不過是笑話...

他加快了手中的扯動。

「給我趕上啊!」陸秉高喊。

但是,他的所有知識所有計算都在告訴他...承載了守護之力的盾牌趕不上這一次的攻擊...

憤怒的熱血上湧,他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再次點燃了起源...

熾白的日冕再次浮現於少年的眼中!

而那隻羽箭則在少年的注視下,停滯了?

呼嘯的盾牌斬入城牆的石塊之中,將那支即將建功的羽箭攔下。

而陸秉,則捂著眼睛從天上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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