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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閻魔亭開始的型月旅途》1 變態與戰爭與往事
提溜著晚餐的陸秉行走在冬木的夜景之下,一邊感嘆著物價的飆升,一邊喟嘆著自家愈發減少的存摺數字。

穿過陋巷,陸秉一頭撞進了跨過轉角的某個人的懷中。

「抱歉!」陸秉揉了揉頭第一時間道歉。

「好痛!」明明是年長者卻第一時間抱怨的話語讓陸秉心中一緊,對方看來並不是什麼好說話的類型。

「十分抱歉!」陸秉仰頭鄭重向眯眼打量自己的青年再次道歉。

「嗯…」對方露出了一個笑容,「小朋友能不能請你幫個忙呢?」

「請問是什麼忙?」陸秉總覺得對方的語氣中存在著隱約的異常,在退後的同時小心地發問。

「我們正在舉辦party!但是人數還不齊!你要是能一起參加就再好不過了!」對方的語氣陡然興奮起來。

而這樣的話語中蘊含著的確是異常的沒神經,陸秉想像不到有哪個正常人會在大半夜在馬路上邀請別人參加什麼鬼party。

看著退後的孩童,青年笑了笑,身後跟著青年的孩童露了出來,「你看…我還邀請了其他的人哦!這一定會是一個愉快的宴會!」

陸秉看著那個孩子不正常的沉默結合最近的新聞和本能的警兆在瞬間做出了決斷。

「抱歉!」陸秉大聲喊到,手中的牛丼帶著溫熱的湯汁砸向了青年的臉龐。

並且轉頭欲跑…

但是在那之前一隻手卻更快的伸到了陸秉的面前。

異質的紫色手環第一時間剝奪了陸秉的精神反抗,讓他的逃跑計劃直接胎死腹中。

「嘖!」青年抹了抹臉上的湯汁米粒,不滿地咂嘴,「我叫雨生龍之介!我會把你做成最cool的藝術品的!哈哈!哈哈哈!」

青年…不雨生龍之介就這樣帶著欣喜的神情領著兩個孩童融入冬木深深的黑暗之中…



遠阪宅。

遠阪凜正賭氣收拾著自己的物品。

至於少女生悶氣的原因理所當然的是因為自己幫不上自己父親任何的忙。

「明明我也是魔術師!」女孩憤憤地將衣服塞入手提箱。

「明明綺禮都可以!」說完女孩沉默了下來,最終嘆了口氣,「聖杯戰爭…」

是的,冬木市現在正圍繞著傳說中的聖杯展開了一場14人之間的戰爭。

七名禦主使禦七名從者,為爭奪奇跡之皿,浴血廝殺的戰爭。

儘管聖堂教會早已查明顯現在冬木的聖杯並不是傳說中盛裝神子之血的聖杯,但是它仍然擁有奇跡的力量。

而言峰綺禮就曾是聖堂教會的代行者,在三年前因種種原因拜遠阪凜的父親為師,並作為協同者幫助遠阪時臣獲得聖杯。

「還是好氣!」遠阪凜憤憤地拍打著箱子,一個小小的禮盒從箱子的縫隙中滑落,在幾經碰撞之後落在床邊。

「…唉…」遠阪凜嘆了口氣,彎腰撿起那小小的禮盒,盒蓋因為碰撞已經鬆動,遠阪凜就順勢打開了盒子。

兩條黑色的緞帶安靜的擺放在其中。

「這不是跟我平常戴的一樣嗎!」遠阪凜有些生氣地說到。

不過隨即也就釋然了,「指望他送點出人意表的東西也不現實…」

遠阪凜跟陸秉的相識已經有一年多了,兩人自小一就是同學。

初見兩人基本也沒有說過話,兩人的交集是從男孩父母死後開始的。

遠阪凜能記得男孩請假三天后前來上學時的樣子。

一如往常一樣帶著便當,一樣的問好,一樣的上課,年少的遠阪沒有在男孩臉上看出任何不妥,仿若少年只是單單的休息了三天。

但是流言還是四散開來…

男孩天煞孤星的稱號就這麼悄然的生成。

然而男孩並沒有介意,雖然不怎麼笑但是仍然平靜地面對著一切。

但是小一的熊孩子確是最喜歡揭人傷疤的種群之一,在發現這種事情無法使對方失措和憤怒之後,惡毒的流言開始升級。

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男孩的成績一直很好,讓同年齡段的孩子感受到了失落和不快。

更加惡毒的流言流傳開來。

但是男孩卻對這些仍然視而不見,宛若真正的膽小鬼一樣,不敢對施加在身上的暴力說不。

所以更加肆無忌憚的欺凌就這麼發生了。

但是當一個孩子當著男孩的面辱及家人時…

連一秒鐘的間隔都沒有,口吐惡語的熊孩子就撞碎了玻璃飛了出去…

熊孩子們吃驚於「膽小鬼」的反抗,但是吃驚之後確是權威受到挑釁的憤怒。

接著以眾凌寡的戰鬥就這麼打響了,直到男孩被打的腦震蕩住了院。

倒不是因為對方下手很重…只是因為男孩一次又一次地站起來,嚎叫著沖向體格比他壯的敵人…

最終三個欺凌者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男孩害怕地跑了。

而目睹了這一幕卻未能趕上的遠阪凜則幫這個有出氣沒進氣的莽夫打了急救電話。

之後因為送學習資料的緣故一來二去兩人漸漸熟絡起來。

對於鍥而不捨的人,遠阪凜因為自身的魔道修行的緣故討厭不起來…

不過對於對方的莽夫行為遠阪凜則抱持著最大的鄙夷。

對方就這麼住著院學著習,直到有一天,遠阪瞥見了那藏在平靜下瘋狂的一角…

三個欺凌者轉校了,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事態已經擴大了,這本不應該引起遠阪凜的注意…

但是,當他們從人人喊打,到轉校甚至最後變成舉家遷移仍沒有擺脫流言時,遠阪凜就隱隱發現了其中隱藏的貓膩。

作為施暴的小孩子只是面對他們從前對別人犯下的惡行。

而大人,面對的則是紛湧而至的負面消息,最終他們只能選擇離開這個城市消失在所有人的視野之中…

「所以,是你乾的嗎?」遠阪凜曾經這樣詢問躺在病床上看書的陸秉。

「嗯…我只是推波助瀾而已…」少年撓了撓久未打理的亂髮無奈地說著。

「怎麼做到的?」遠阪凜有些好奇又有些厭惡地問著。

「所有人的心中都藏著野獸。」少年翻了翻書仿若對遠阪凜的語氣變化沒有任何察覺。

「當有一個可以以正義之名對抗的存在出現,那麼那個存在則必然為惡,而對於』惡』人們可以拋棄冷靜和偽裝,鬆開加在野獸身上的韁繩,將自己最陰暗最暴虐的情緒發泄在其上。」

男孩無所謂地笑了笑,「跟我之前的遭遇一樣哦,畢竟』少數服從多數』也是一種』正義』…」



而在這段對話後,兩人不知不覺就混成了朋友…



回憶終了,遠阪凜無奈地笑了笑,雖然是晚上仍然將緞帶紮起了兩側的馬尾,對著鏡子照了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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