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閻魔亭開始的型月旅途》119 尼祿.克勞狄烏斯
紅衣的麗人捂著頭看著暗沉的天空和那莫可名狀的寬袍廣袖...突如其來的頭痛讓她免疫了部分可怕的幻覺。
讓她不至於像自己的麾下一樣,甩掉武器,跪在地上無神的喃喃自語。
即使這份清醒仍然伴隨著浸入骨髓的死亡…
但這難得的清醒卻讓她注意到了從丘陵上極速衝來的身影。
她強忍住愈發嚴重的頭痛,舉起了手中異形的大劍,嬌喝到,「來者何人!」
而疾馳而來的瑪修很顯然沒想到自家前輩的招數下居然有一個漏網之魚…
瑪修深吸了一口氣,無視了滴滴作響的通訊設備,指了指天空,「您好,我覺得您應該相信我們,因為眼下的戰場空窗正是我們為您創造出來的。」
「那是你的同夥?」而聽到了瑪修的話語,紅衣的麗人並沒有半分放鬆,反而更加警戒了,「余的羅馬沒有以死亡恐嚇為手段的人,你們是誰!余不覺得以這種手段作為的人值得信任!」
瑪修解散了自己的武裝,以帶著怒火的語氣說到,「我的態度已經表明!至於你所說的恐嚇…」
瑪修深吸了一口氣,「有些人未曾被世界溫柔相待!笨拙的他用唯一所知的方式來阻止了一場爭鬥!」
瑪修認真地看著眼前的紅衣麗人,「而被救助者卻在指摘這樣一個笨蛋的手段!這樣…公平嗎?」
「抱歉…」紅衣麗人放下了手中的奇形大劍,「余應該寬大為懷,先詢問你們的目的的…只是你要明白…」
紅衣麗人指了指天空,「這個場景給余的壓力不低,嗯姆,說說你們的來意吧,是想要加官還是晉爵?」
瑪修舒了一口氣,之前的話已經是她在憤怒下的超水平發揮,而之後的交涉…
瑪修看著閃動的通訊器,決定將剩下的工作交給更有社會經驗的人…
「你好,能聽到嗎?」醫生的聲音自通訊器中傳來,「因為我們還沒有信任的基礎,所以其餘的我們不談,隻提最簡單的建議。」
「這是什麼魔術?」紅衣麗人看著瑪修腕間傳出聲音的通訊器。
「嗯…姑且就當是魔術吧…」醫生考慮了一下解釋通訊技術的難度果斷認下了魔術的名號,「撤退吧,想必你也能看清眼下的局勢!」
「呣嗯…」紅衣麗人沉吟了一秒,看了看幾乎已經被完全合圍的麾下,最終拍醒了身邊失神的督戰官,「傳令全軍!撤退!」
「是!陛下!」剛剛被拍醒的傳令官一邊行禮一邊腳步虛浮地跑向仍然跪伏在地的眾多士兵。
「額…陛下?」瑪修有些疑問地看著紅衣的麗人。
「嗯姆!余正是真正的羅馬守護者!代表羅馬本身的存在!」
紅衣麗人挺起了胸膛,驕傲地說到,「正是向諸神!神祖!自己!以及民眾宣誓必定重建帝國之人!」
「余正是羅馬帝國第五代皇帝!尼祿.克勞狄烏斯!」
「…」
「…」
「呵呵!嚇了一跳吧!」紅衣麗人,不尼祿露出了開心的表情,好像很欣慰於眼前少女的表情,「對吧!對吧。很好!盡情驚訝,為余所沉醉吧,此皆為余之恩許!」
「尼祿…皇帝?」瑪修喃喃到。
「歷史…還真是…」醫生同樣喃喃著。
而打斷這份獃滯的是一聲轟然巨響。
瑪修獃滯地回頭看到的是在地上砸出來一個坑的自家禦主。
「愣什麼呢?」落地的陸秉體察到了這份氣氛的不協,但是已經有些脫力的他抓狂地喊到,「還不趕緊跑路!一會那群人就都醒了!」
…
被扛在瑪修肩上的陸秉強行抑製住胃裏翻江倒海的顛簸感…
嗯…其實本來瑪修設想的是公主抱,但是被少年以不便於跑路否決了。
而此時陸秉也終於從自家從者嘴中知道了剛才,幾人之間的氣氛為何如此…詭異。
「尼祿.克勞狄烏斯…」陸秉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嗯。」
「尼祿.克勞狄烏斯?」陸秉撓了撓自己的下巴。
「…對。」
「尼祿.克勞狄烏斯!」陸秉抓了抓垂到自己額前芙芙的尾巴。
「前輩!」
「額…」陸秉尷尬地回應著嗔怒的瑪修,「我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陸秉一邊嘆氣一邊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個紅色的本子…
瑪修注意到了自家禦主的寫寫畫畫,然後…掃了一眼,看到了涇渭分明的兩排名字。
亞瑟.潘德拉貢,宮本武藏,尼祿.克勞狄烏斯。
查理曼,凱撒,所羅門…
「這是啥?」瑪修好奇地問到。
「猜測。」陸秉雲淡風輕的說到。
「啥猜測?」瑪修一邊稍稍放緩了速度,將精力的一部分分擔到那個筆記本上。
「歷史上的傳奇人物還有多少是女的。」陸秉輕聲說到,「我感覺所羅門最像女的!」
「別造謠好嘛!」醫生陰沉沉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來,「所羅門王是男的!純的!」
「今天之前我們還篤信尼祿皇帝是男的呢…」陸秉悄麽聲的吐了個槽,「所以,所羅門很有可能也是女的!」
「所羅門有傾慕者的!」醫生加強了語氣,「沙漠的黑珍珠!智慧與美貌並存的示巴女王!」
「亞瑟王還有桂妮薇兒呢!而且這都不是傾慕這個層級的!她都結婚了!」陸秉分毫不讓的反駁著。
「…」醫生深吸了一口氣,「你這假設不對!宮本武藏你確認了嗎?他怎麼可能是女的!」
「我在見到你們之前天天被那個女人追著砍!」陸秉淡定地否決了醫生的反證。
「…」通訊器中傳來了深深的吸氣聲,然後醫生帶著一絲委屈的聲音傳來,「歷史是真特喵深邃啊…」
「汝等在聊什麼?」身著華麗紅衣的羅馬皇帝放慢了速度來到陸秉和瑪修身邊。
「陛下。」陸秉在瑪修肩上拱了拱手。
「嗯姆。」尼祿點了點頭看著顛的上下晃動的陸秉和他頭上趴伏的小獸,「總覺得…汝跟余想像的有些不一樣。」
陸秉揚了揚眉。
瑪修有些警惕地問到,「前輩…哪裏不一樣了?」
「嗯姆…」皇帝陛下搖頭嘆氣,「之前你做的事讓余以為汝會是更…嚴肅的一個人。」
「陛下。」陸秉笑了笑指著行進的士兵,「人是多面的,在家中他們也許是慈父,也許是孝子…但是在戰場上…」
「嗯姆!」尼祿點了點頭,「余只是想在進入羅馬之前與汝等好好聊聊。」
「感謝您的蒞臨,誠惶誠恐。」陸秉輕聲說到。
「那麼汝等也盡請期待一下余的都城吧!」尼祿點著頭,「余相信那會是你們未曾見過的榮華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