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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武大郎之救宋》第六章 準備參加解考
紹聖二年,正是宋哲宗趙煦親政的第二年。

紹聖年間,北宋朝表面看似和平繁榮,實際上是暗流湧動沉滓泛起,特別是在朝堂上,黨爭不止,動蕩不安。整個國家已是積弊甚深、沉痾已久,正處於風雨飄搖之中而不得自知。

元祐八年九月,太皇太后高氏病逝,哲宗趙煦親政。

親政後的哲宗趙煦,出於對高太后的不滿和厭憎,一心想繼承其父神宗的遺志推行新法,改元紹聖,任用新黨主將章淳、曾布、李清臣、楊畏、呂惠卿、蔡卞、蔡京、許將、林希、張商英、黃履等大臣,聯手對元祐舊黨人進行瘋狂的報復和打壓,追貶文彥博、司馬光、呂公著等人,司馬光、呂公著不僅被追奪贈官和謚號,連哲宗趙煦當年為他們親筆題寫的碑額和奉敕撰寫的碑文也被追毀。

貶謫呂大防、劉摯、趙彥若、蘇軾、黃庭堅、范純仁等元祐舊黨人,甚至下令除范純仁之外的呂大防等數十人永不錄用,一貶再貶。呂大防、蘇轍、劉摯等人先後被貶黜至嶺南;范純仁被貶至湖北,安置永州;黃庭堅先後被貶為涪州別駕、黔州安置;韓維罷官;蘇軾被遠貶於嶺南惠州,又進而被貶到昌化軍海南儋州;程頤也被貶往涪州;其他在世的元祐大臣也幾乎都被遠貶到嶺南。

嶺南是蠻荒之地,不服教化之地,山高路遠,山窮水惡,瘴癘橫行,對於被貶至嶺南的人來說可謂九死一生,即使不死也會脫層皮。黨爭愈演愈烈,以致於後來,新黨自己內部也上演狗咬狗的鬧劇,李清臣、楊畏、呂惠卿、刑恕、林希等先後也被章淳貶出京城,外放地方為官。

這場所謂的以恢復新法為號召的紹聖紹述,實質上隻恢復了元豐年間實施的條例,熙寧新法注重發展生產的內容被閹割了,所謂新黨,並沒有想著如何強國強軍,所有的的心思都放在了如何打擊報復元祐舊黨人的身上。

紹聖紹述的這一場折騰,使積重難返的北宋朝後期政治雪上加霜,直接導致「善類空,國事亂,宗社亦繇以傾」。後面山河破碎的悲劇也就註定了。

真可謂是生逢亂世,悲催啊,竟然穿越到風雨飄搖的北宋末年來了!如果沒有什麼改變,自己再過二十多年就淪為亡國奴了,武植想想就覺得窩心喪氣!

自己要想改變這現狀,改天換命,必須要有實力才行。而實力是什麼?無非就是錢、權、兵,有錢有權有兵才是立足之本!

現在要有錢有兵實在是困難,那就先從有權入手吧!而眼下的貢舉就是抓住權力的敲門磚!

所以,武植一定要早點參加科舉大考,爭取早日當官,拿到權力,其他的再慢慢籌劃。

紹聖二年五月初十八這天,夏至,巳時(上午九時),武植一個人坐在小書房裏,默默地梳理著頭緒,握了握拳頭,暗自下定了決心。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眼下的宋朝是文官治國,一直以來都是重文輕武,以文抑武。

紹聖以後,朝廷遵循熙寧試策之製進行人才選拔,隻保留進士科與製科,另設新明法科遴選司法官。文官特別是京朝官選拔的重頭戲就是進士科貢舉考試,每三年一開科場,一般先在各州府舉行。須經解試、省試、殿試三級考試,層層選拔,及第後方可入朝為官。

解試,也叫州試,是由諸州、開封府、國子監將合格舉人貢入禮部的一種考試,也是後來的明、清的鄉試。地方州府所舉行的解試,一般都於秋季舉行,故又稱「秋斌」。州試時,由諸州判官主持報考進士的士子的考試,由錄事參軍主持其餘各科的考試。如果考官不懂經義,可選次一級的官員充任,但要經判官監考。試卷上要加蓋「長官」之印,考官和監考官還要在試卷後面簽名。如發現作弊考生,當場驅逐,考官受賄舞弊,要受嚴厲處分。

每逢科場年,解試會在八月十五日開考,連考三日,共考三場:第一場試大經義三道,《論語》、《孟子》義各一道;第二場試詩賦或詞各一首;第三場是是子史論一首,時務策一道。舉人解試合格,由州府或轉運司、國子監等按照解額解送禮部,參加省試。

省試,也稱為春試,即解試通過的考生稱為「舉子」或「貢生」,於當年冬季集中到京師,於次年春初參加「省試」,一般安排在二三月進行,故又稱「春試」。所謂「省試」是因就試尚書省而得名,實為禮部所主持。

「貢生」到京後,要向禮部報到,寫明家狀、年令、籍貫及參加科舉次數,取得省試考試資格。試前禮部先發一「都榜」,亦稱「混榜」,也就是座次表。省試考試之日,考生到達貢院後依次就座,鎖院,考生不得離開,食宿其間。知舉官將試題寫出後,考生對題目有疑問,可以向出題人提出,出題人則須詳細解答。考試完畢後,開門放考生出院,試捲入櫃。另外還規定「舉人除書案外,不許將茶廚、蠟燭等帶入,除官員外,不得懷挾書策。犯者扶出,殿一舉」。

省試考四場:第一場試本經,第二場試兼經,第三場試論一首,第四場試時務策三道,連考三天,中途不能離場。試卷要糊名、謄錄,並且由多人閱卷。評卷分初閱、複閱兩次。成績合格者,由尚書省張榜公佈,第一名稱「省元」。落第者可以訴請複試一次。

殿試,實際上是省試的一種複試形式。本朝殿試,始於太祖開寶六年。從此,省試與殿試的名次,才有了區別,同時也出現了「省元」和「狀元」的名稱。取士大權進一步為朝廷掌握。

本朝中期之後,參加殿試者一般都賜及第,不再黜落,只是根據殿試成績重新排列名次而已。本朝殿試,一般分為五甲。第一、二甲賜進士及第,第三、四甲賜進士出身,第五甲賜同進士出身。成績出來後張掛黃榜公佈,俗稱為「金榜題名」。

殿試的內容,太祖時僅考詩賦,太宗時加試論一道。神宗熙寧三年,殿試進士,罷詩、賦、論三題,專以策定著,限以千字。後又加試律義、斷案。哲宗元祐時,恢復詩、賦、論三題。紹聖以後,又遵熙寧試策之製。

紹聖二年後,朝廷貢舉考試的內容分為經義、策論兩大部分,不考詩賦,以經義策論取士。

經義是從《周易》、《詩經》、《尚書》、《禮記》、《春秋》、《大學》、《論語》、《中庸》、《孟子》等經書中斷章取義來考,試經義就是出題者從儒家經書中截取一句話,請考生闡述其蘊含的義理。

試論,則類似於命題作文,通常是要求考生評論經史記載的某個典故或某一位歷史人物。如嘉祐二年進士科省試的論題是「刑賞忠厚之至論」,典出《尚書》孔安國注文:「刑疑付輕,賞疑從眾,忠厚之至。」換成現在的說法,這題目就是「論疑罪從輕」。當年,蘇軾的應試作文《刑賞忠厚之至論》就深獲主考官歐陽修的讚賞。

試策相當於問答,一般都是主考官就時務提出具體問題,讓考生髮表見解,所以又稱「策問」,考生的回答則稱「對策」。對策通常是千字文,但也有洋洋灑灑寫了上萬言的對策。

紹聖元年剛開科取士,離下次大考還有一兩年的時間,憑著他兩世為人的知識和閱歷,憑著他重生前靠刷題考上大學的恐怖經歷,武植再準備個一兩年,進士及第應該沒有問題。

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不管是蚍蜉撼樹也好,還是螳臂當車也罷,他無論如何都要去博一把,搏殺出一個朗朗乾坤來。

下定決心後,武植的心反而平靜了下來,不再有了先前的惶恐不安,隨手拿起一本《禮記》閱讀起來。

晚上在一起吃飯時,武植鄭重的提出,準備明年就去參加大考。武修、鳳娘聽罷,都為他感到高興,畢竟振興武家家業的重擔就壓在他身上,看到他這麼有勇氣和信心,自然是喜上眉梢了。

第二天,武植起了個早,刷牙洗臉吃早餐,然後他帶上小娥,架上牛車就趕往清河縣縣城。

為什麼要去縣城?因為經過詢問得知,清河縣縣城才有蹴鞠(足球)賣!他要買一個蹴鞠來強化練習。他現在懷裏就兜著跟鳳娘要來的一百文錢用作買資。

清河縣縣城離武家那村不過十幾裡路,架著牛車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城門口。城門聳立,城頭上「清河」兩個大字映入眼前,只見城門口人來人往,進進出出,城門口有兩個皂吏正無精打採的看著人們進出,時而象徵性的盤查一下,武植和小娥看起來還像小孩,城門皂吏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就給他們放行。

進入門洞,街市中,一片熱鬧喧囂的繁華景象就鋪展在他們的眼前,憑著記憶,而且小娥顯然也來過縣城,兩人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售賣蹴鞠的攤位,一排排各式蹴鞠就收入了武植的眼中。

蹴鞠又名蹋鞠、蹴球、蹴圓、築球或踢圓等,從古人對它的稱謂上來看,這應該是一種類似於圓形的「球」狀物體。「蹴」古義為蹋、踢;而「鞠」的含義則為外面裹著皮革、內實米糠的「球」。蹴鞠合在一起就是踢足球的意思。

蹴鞠據說發源於戰國時期,漢唐開始盛行,到本朝後就更達到了頂峰,不僅宮廷的皇親貴胄在踢,民間也已經開始流行了起來,勾欄瓦肆都非常熟悉。而且更為神奇的是,北宋時期的蹴鞠是充氣的空心皮球,而不是笨重的實心球!很接近於現代的足球了。

宋人所著《皇朝事實類苑》記載:「(以前的)蹴鞠以皮為之,中實以物,蹴蹋為戲樂也,亦謂為毬焉。今所作牛彘胞,納氣而張之,則喜跳躍。」意思是說,以前蹴鞠用實心球,今人所用的皮鞠,是充氣的空心球,以牛或豬的膀胱為球心,充氣後,外面再包以牛皮,彈跳性很好。

能彈跳的球對圓形的要求很高,唐人做的皮鞠,由八片外皮縫合而成,還不夠渾圓。宋人則用十二瓣硝過的軟牛皮來縫合,「香皮十二,方形地而圓象天。香胞一套,子母合氣歸其中」;「熟硝黃革,實料輕裁,密砌縫成,不露線角」,「碎湊十分圓」。幾何學告訴我們,十二個五邊形正好可以構成一個球形體。這樣縫製出來的皮鞠便非常圓了。

宋人又是如何給皮鞠充氣的呢?用小型鼓風機,宋人稱之「打揎」。「打揎者,添氣也。事雖易,而實難,不可太堅,堅則健色(即皮鞠)浮急,蹴之損力;不可太寬,寬則健色虛泛,蹴之不起;須用九分著氣,乃為適中」。宋朝皮鞠還有標準重量,為「十四兩」,跟現代足球的重量差不多。

是不是很神奇?宋朝時期,民眾的智慧是不可低估的。

武植看的有點走神,拿起一個蹴鞠,顛了顛,覺得手感不錯,在小娥不解的目光中,問好價錢,花費五十文錢買了一個,放在牛車上,然後兩人駕著牛車,繼續逛清河縣街市。

街市兩邊酒肆、商鋪林立,各種喧囂聲此起彼伏,各色人等光怪陸離,有吆喝買賣的商販,有行色匆匆的路人,有慢悠悠在砍價的買家,也有耍雜賣藝的江湖人,時而看到一些拋頭露面的婦人小姐,時而看到孩童嬉笑跑過,各種喝罵聲不絕於耳,端的是熱鬧非凡。

走著走著,武植時不時停下牛車,隨手買些小吃,分給小娥,小娥看起來也很興奮,兩人一邊走一邊吃,走的渴了,跳下牛車,兩人就在街邊小攤上坐下喝點茶水,倒也玩得不亦樂乎。

申時時分(即下午三時),兩人才趕著牛車回到了家中。

待牛車收拾妥當,武植抱起蹴鞠,就在廳堂前的庭院裏耍起來,時而踢,時而撩起顛球,轉身起腳,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他的球技完全沒有落下。

他玩得興起,小娥在一旁卻看得目瞪口呆,連連拍手叫好,她比武植還興奮來著。

武修和鳳娘見到他會玩蹴鞠,而且還踢的這麼好,也不禁大感意外,訝異不已,唯有心中感嘆:「因禍得福啊,這夢中的老神仙真是大能,教給武植的東西和本事可真不少,而且還改變了他的性格!」

武植自從摔傷醒來後,從一個沉默寡言、陰鬱的人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個陽光開朗、沉穩懂事的帥小夥,如此驚人的轉變,委實有點匪夷所思,使得武修和鳳娘兩人也只能歸結於是夢中老神仙的功勞了,自然也是喜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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