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天氣都不太好，前天下了一天的雨，昨天又起了一天的霧，今天終於見到了太陽，陽光灑到地面上，但是在都市中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在事務所內，阿普伸了個懶腰並說道

「嗯…嗯！…所長？難得這麼好的天氣，最近的委託也都做完了，不出去走走嗎？總是待在室內也不好吧」

卡特蘭聽後抬起頭來，又看了看手中正在整理的文件，阿普見狀說道

「那些東西有的是時間收拾，我們一起出去喝杯紅茶吧」

卡特蘭想了想也覺得她說得有道理，便把那些文件先放到了一邊，整理了下著裝便和阿普一起出去了，阿普邊走邊說道

「我知道一家不錯的店，那裏的紅茶和點心都很不錯，不像其他的店裏用的紅茶粉，更有甚者一點茶不加，靠添加劑調出茶味，那裏用的是真茶葉，雖然不便宜，但也挺值的，雖然顧客不多，但因為都是大款，經營的還算不錯」

這時阿普突然停了一下，卡特蘭注意到她看向了路邊一個賣雪糕的小攤，隨後阿普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並說道

「咳，我們繼續走吧，所長」

這時卡特蘭卻走向了攤位

「老闆，要兩支，阿普，你要什麼口味的？」

…

「沒想到所長還喜歡這個，這種用合成奶油弄出來的東西，一點營養都沒有，糖分還特別高」

卡特蘭無奈的看著阿普，隨後阿普小聲地說道

「不過，謝謝你…」

「沒想道阿普還有這樣的一面呢，不過雖然你的身體看起來很小，但不要忘了自己真實的年齡啊」

「…所長你也好不到哪裏去吧」

…

「這紅茶確實不錯，和巢裏面的有的一拚了」

卡特蘭喝了一口紅茶後說道

「不愧是大小姐，還在巢裏面喝過紅茶，像那種奢侈品我可是想都不敢想」

「咳咳…那個，我們換個話題吧…最近我聽了不少人的故事，我發現我對你們其實根本不了解，我想對你們更了解一些，可以跟我講講你以前的故事嗎？」

「哎？我的故事嗎…好吧，雖然不知道有什麼好說的…」

阿普喝了一口紅茶後便開始講述關於她自己的故事

「所長，你應該知道的，首腦頒佈過一條命令，只要生了孩子就能得到一筆豐厚的獎金，但是大多數人生完之後便扔了孩子，完全不管他們了，我當初就是被拋棄的一個孩子，但我很幸運，我被一個人收養了，在他的養育下我長大了，不過他可不算是好人，當初收養我一部分原因可能是難得的良心發現，但主要原因是想利用我為他謀利，起初我很感激他，他讓我做什麼我都會義無反顧的去做，我按照他的意願去給他打工順便照料他的生活，一開始只是些比較輕鬆的活，後來他的要求越來越過分，完全不把我當人，好像我只是一台不知道疲憊的機器」

阿普說到這裏時眼神中有了些許怒氣

「再後來，我實在是太累了，他好像很擔心，我以為我之前誤解了他，但事實證明我沒有，他給我吃藥，但不是來源不明就是一些便宜葯，找來的醫生基本都是些裝模作樣的傢夥根本不會所謂的醫術，後來，我逃了出來，但當時的我只是出於對活下去的渴望，我還想著等身體好了再回來報答，當時的我可真是愚蠢…」

阿普又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後繼續說道

「後來，我一路走啊走啊，身患疾病，又餓又渴又累，終於我倒了下去，但是我又一次被救了，這次是一名收尾人…其實，我雖然是那個人撫養長大的，他也一直給我灌輸什麼金錢至上的道理，但我不信，我認為只要人與人之間互相表達善意終會有回報的，我也正是在這種思想下貫徹了報答的想法，但後來…」

阿普停頓了一下，眼中難掩悲傷之情

「收留我的那位收尾人倒是一個好人，有時候就算會損害自己的利益也會幫助別人，一開始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甚至讓我產生了都市之中都是如此美好景象的錯覺，直到有一天，那位收留我的收尾人被他的一位兄弟出賣了，只是因為有人給了他那兄弟好處，聽說比他十年賺的還多？其實這並不能怪他，在如此大的利益面前，什麼兄弟朋友，都根本啥也不是，我僥倖逃過一劫，因為我和他關係不大，所以我也就沒被牽連進去，後來我回到了當初養育我的那個人身邊，結果剛回來我就被綁了，他要把我賣給一個有錢人…之後我用事先藏著的匕首割開了繩子然後把他給殺了並且拿走了他所有的財產…本就是應該屬於我的由我打工賺來的錢」

「善意帶來的只有苦痛和傷害，而金錢帶來了如今這嶄新的生活，在那之後我不會再對任何人表達善意，凡事都先盤算利益，在不涉及利益的基礎上說說笑笑倒是沒問題，利益成為了我的精神支柱，不過我可不會為了利益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不然我就和當初撫養我的人一樣了，那樣我又有什麼資格評說他呢？不過…安吉莉卡小姐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一碼歸一碼，對於他救了我並撫養我這件事我還是很感激他的，但我並不會對殺了他這件事感到愧疚，畢竟…一碼歸一碼。」

卡特蘭聽後嘆了口氣並問道

「善良難道就是錯的嗎？」

阿普搖了搖頭並說道

「善良本身沒有對錯，但是都市不允許善良的存在，一切善良都是有代價的…」

卡特蘭聽後沉默不語，阿普見狀說道

「哎呀，難得這麼好的一天還休假，趕緊喝完我們去逛街吧，聽說附近有一家甜品店不錯，還可以去服裝店看看，我聽說最近還新來了幾個樂團在附近開演唱會，什麼普莉茲姆利巴樂團還有什麼九十九樂團，聽說都很不錯呢，之後我們還可以去…」

隨後在阿普的安排下，卡特蘭陪她玩了一天，但在這之後的時間一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卡特蘭

「善良為什麼會有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