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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要拯救的主角都重生了》第83章 沉溺
喜歡。

艾諾克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如此輕易地在祁渡口中聽到「喜歡」這個詞。

只可惜雖然聽到了,這個情景卻和他的預想完全不同。

並沒有什麼喜悅的情緒,因為祁渡問出的這個問題,再次讓艾諾克斯無比清晰地認識到:

他愛上的不是雄蟲——而是連感情都不懂,完全無法回應自己的冰冷機器。

剛剛的喜悅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情感。

有點酸,有點沉。

但堅韌的心臟早就有了預期,而且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所以並不算有多難受。

雖然很想順水推舟地直接認可,讓祁渡錯認為它對自己是喜歡……但那有些太過掩耳盜鈴了,而且並沒有什麼意義。

艾諾克斯垂著眼思索片刻,耐心向自己深愛的對象解釋:「這種蟲與蟲之間互相的喜歡……和那種對物品的喜歡不一樣。」

「這是一種很複雜的情感,對物品的喜歡是最簡單的喜歡,如果您願意繼續使用,那就可以稱得上喜歡。但蟲與蟲之間不同,很多時候,『願意』不代表著『喜歡』。」

「除此之外,蟲與蟲之間的喜歡也分很多種。有對家屬的喜歡,有對戀蟲的喜歡,也有對朋友戰友的喜歡……還有很多。每種喜歡帶給蟲的感覺都完全不同,只是您沒有體驗過。」

他也是頭一次解釋這種抽象概念,這話說得繞來繞去,祁渡的晶片都快無法處理「喜歡」這個詞了,那張向來面無表情的俊臉上甚至都出現了明顯的迷茫。

喜歡也有不同?

為什麼感情這麼複雜。

人工智能微微張著嘴唇,無機質的眼瞳裡有流光一行行迅速閃過。

好半天,它放棄了繼續處理。最近晶片的發燙越來越頻繁,時間一長,恐怕會對運行速度產生影響。

只是看著艾諾克斯:「我還是不明白。」

又完全不能理解,又還想刨根究底,這就是人工智能的固執之處。

艾諾克斯微微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最後,他想到了一種全新的思路,來轉移人工智能的注意力。

「您說您願意幫我解決發青期,但歸根結底,是因為那個任務的要求,您才同意的不是嗎?」

「假如沒有任務的話……您還會願意嗎?」

問出口時,艾諾克斯自己心裏也開始隱隱緊張,放在桌下的手指下意識攥緊,紅如瑪瑙的眼珠一錯不錯地注視著黑髮雄蟲,等待它的答案。

但針對這個問題,祁渡並沒有猶豫太久。

「我無法回答。」

人工智能一板一眼地說:「正是因為任務的要求,我才能再次回到這裏,出現在你身邊。現在我們的交流,都建立在這個任務存在的基礎上。」

「『假如』是不切實際的設想,我無法準確計算。」

這個答案完全在雌蟲的預料之外,但仔細一想,卻又在情理之中。

他輕輕吐出一口氣,將失落情緒盡數隱藏,手指也鬆開了,溫和地笑著道:「原來如此。」

「但在我看來,在外物影響下做出的選擇,其實並非您本心的意願。」

「您願意繼續喝香籽果口味的營養液,這個選擇是您獨立完成的,沒有任何其他因素的干擾。但您願意幫助我度過發青期,卻是在必然的、無法拒絕的情況下做出的選擇。」

「所以,您的『願意』未必是真的『願意』,自然談不上什麼喜歡不喜歡。」

雖然還是很繞,但這次人工智能勉強理解了。

它終於沒有再繼續追問:「原來如此。」

這個話題終於揭了

過去,艾諾克斯的心情卻沒有輕鬆多少。

他抿了抿唇,看向窗外昏暗的天色,慢半拍地意識到,祁渡似乎在很早之前就說過想睡覺了,只是因為巴德的檢查一直拖到了現在。

艾諾克斯連忙轉過頭:「您想現在休息……嗎?」

話音未落,他的瞳孔驟縮,猛然起身。

椅子在匆忙行動間被絆倒,艾諾克斯卻顧不得那麼多,伸長手臂,一把攬住了雄蟲直直向前栽下去的身體。

「!」

祁渡不是有意栽倒的。

它的精神本來就疲憊,吃飽之後更容易犯困,於是睡意再次席捲而來,讓它的眼皮越來越重。

不管怎麼努力,都無法控制,於是祁渡坐在那裏,慢慢閉上了眼。

人工智能做蟲經驗不多,本以為只是暫時的閉目休息,沒想到這一閉眼,就徑直睡了過去,身體下意識地往前栽倒。

按道理來講是該有條件反射的,但祁渡實在是太過困頓,竟然就這麼放任自己直挺挺地栽了下去。

雖然摔在地面上會比較痛,但痛覺都消失得很快,只要忍過那一陣之後,就可以在地板上睡覺了。

只不過預想之中的疼痛沒有到來。

傾倒的身體靠在了一個溫熱結實的懷抱裡,鼻尖撞在某塊軟而彈的肌肉上,氣息一如既往的熟悉溫和。

徹底失去最後一點意識之前,祁渡的耳朵似乎捕捉到了一聲低啞而無奈的嘆息。

接著,它被小心地摟著,放躺回了床上。

有髮絲掃過鼻尖,傳來陣陣「癢意」。

祁渡很想抬起手,摸一摸自己的鼻子,讓它不要再繼續癢了。

但最後,它隻勉強動了動一根手指頭,就徹底昏睡了過去。

艾諾克斯垂著眼,靜靜看著自己身體正下方的黑髮雄蟲。

它睡得很熟,吐息均勻,睫毛還會跟著呼吸的動作輕輕顫抖。

銀白的髮絲像瀑布般傾瀉在祁渡臉側,黑髮與銀髮糾纏不清,牽絲扳藤。

儘管是完全陌生的臉,但雌蟲卻沒有絲毫排斥的情緒,目光一點點地在祁渡俊美的臉型上流連,有如實質,像是要把每一點細節都牢牢記住。

最後,定格在了那張顏色寡淡的薄唇上。

祁渡應該已經完全睡著了,不會知道他的所作所為。

艾諾克斯的瞳色慢慢加深,又變回了剛見面時那種危險的暗紅色。

他斂起眉眼,屏住呼吸,慢慢低下頭來。

終於,唇瓣與祁渡的貼到了一起。

這是一個單純到了極點的吻。明明兩蟲之間剛剛做過最親密的事,但艾諾克斯卻親得分外純情,就這麼親親密密地貼在一起,然後沒有了下一步動作。

呼吸交錯,鼻尖相碰。祁渡似乎在睡夢中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放在身側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很快被雌蟲精準地捕捉到手中,十指交扣著握緊。

雌蟲在上,雄蟲在下,看似是雌蟲掌握著主動權,實則處處小心謹慎,生怕將雄蟲驚擾。

隔著幾厘米遠的距離,艾諾克斯長而卷的睫毛輕輕顫抖,目光純凈而虔誠,像是信徒在仰視自己的神明。

離開二十年的雄蟲,又像神降一般重回到他身邊。

這種時候,對方喜不喜歡自己,反而顯得沒那麼重要了。

蟲神在上。

如果這是一場虛構出來的幻夢……

就讓他沉溺其中,再也不會醒來吧。

-

艾諾克斯的發青期結束之後,祁渡正式開始了在皇宮內的生活。

皇帝陛下每天日理萬機,無數大事等待著他裁定。儘管很想一直陪在祁渡身邊,但是往往身不由己,不得不經

常地暫時離開。

當然,祁渡完全沒注意到艾諾克斯的不舍——因為它現在有了光腦。

二十年前的祁渡掉落地點在貧瘠的垃圾星,能源幾乎耗盡,每天做的事情就只有想盡辦法尋找可用能源,以及嘗試重新回到另一個世界,並沒有時間也沒有資源學習這個世界的相關資料。

雖然後面撿到過一個不知被誰丟掉的破光腦,但是那個光腦已經到了退休的年紀,沒用幾次就報廢了,也沒給它什麼機會多了解這個世界。

但現在,祁渡擁有了一個嶄新的光腦。

人工智能刻在程序裡的自主學習能力讓它迅速掌握了這個新光腦的用法,並且開始沒日沒夜地利用光腦了解這個世界的科技發展水平。

對它來說,學習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從光腦中接觸到的信息量看起來龐雜紛亂,卻在超時代晶片的高效處理下迅速分類歸檔,最後全部都儲存進資料庫。

祁渡像是瘋狂吸收水分的海綿,每天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坐在桌邊使用光腦,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把帝國皇帝晾在了一邊。

每次回到寢殿,白髮軍雌都會悄無聲息地坐到祁渡身邊,望著雄蟲專註的側臉,欲言又止。

好幾次,祁渡都察覺到了對方的目光,於是把視線從光腦上收回來,問艾諾克斯是否出了什麼事。

但每次,艾諾克斯都會溫柔笑著說沒事。

他都說了沒事,那肯定就是沒事。

於是祁渡又收回視線,繼續目不轉睛地看光腦。只有在這具身體需要進食或者休息的時候,被艾諾克斯不容拒絕地帶離桌邊,它才會暫時停下,進行必要的休整。

三個光腦一起在眼前打開,界面上顯示的信息如流水一樣鋪展。光腦被設定好了自動播放,一行行小字迅速滾過去,更多的小字湧上屏幕,在祁渡無機質的瞳孔中反射出微弱的光點。

要是換個不明所以的蟲看到這界面刷刷換的一幕,恐怕會懷疑祁渡是在隨意看著玩,根本不能相信它是在認真學習記憶。

其實人工智能對這種學習方式的效率很不滿意,畢竟要是換了它之前的軀體,那只要連上網絡數據線,就可以在極短時間內掌握所有信息,十分便捷高效。

只可惜現在這具身體根本沒有介面端,所以它只能通過用肉眼記錄這種低效至極的方式完成學習。

花了大概一個禮拜的時間,祁渡終於對這個世界的文明發展程度有了囫圇的了解。

與另一個世界不同,這個世界的種族更加多種多樣,戰爭也往往爆發於不同的種族之間。

相較於其他種族,蟲族的優勢在於數量龐大,雌蟲數量眾多,並且每一位軍雌都驍勇好戰,天生熱愛爭鬥。蟲翼在極具殺傷力的同時也給予了他們飛行的能力,在強悍的身體素質加持下,軍雌甚至可以掙脫稀薄的地心引力,飛向星系中的其他星球。

在很久之前,蟲族正是利用這無窮無盡的蟲海戰術戰勝了星獸群,從它們腥臭的獠牙下奪得了這個星系絕大部分星球的生存權。

但時光荏苒,世界逐漸從荒蕪走向文明,日新月異之間,科技的發展在所難免。

光腦、機甲與能源武器等紛紛誕生,戰爭的走向不再單純地依靠血肉和冷兵器的廝殺,更多時候依靠的是軍事科技之間的碰撞。

而原本勢力弱小的某些種族,慢慢憑藉著先進的科技水平,在世界中掌控了一定的話語權,其中最典型的就是矮人族。

但在科技進步的大浪潮下,蟲族卻顯得額外落後。畢竟他們的天性是廝殺搏鬥,很少有蟲族有科研天賦又願意沉下心來從事科研工作,像奧爾本那樣醉心研究的是極少數。

科技落後造成的後果不容樂觀,即使蟲族願意花費極高價格從其他種族那裏購得先

進的武器,也很難揣摩明白其中的製造方式,也就無法自主製造出來。

這就意味著,假如有一天與其他種族兵戈相向,原本佔據優勢的蟲族反而會產生更大的傷亡——甚至很有可能無法取得勝利。

曾經蟲族的皇帝荒/淫無度,即使自己的族群已經喪失了戰爭優勢,卻還是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照舊將皇室的絕大部分稅收投入到娛樂業與服務業的發展中,致力於打造享樂的天堂。

但艾諾克斯推翻了舊皇室之後,迅速做出了明智的決定:將皇室稅收轉投到軍事製造與科研教育領域,用盡一切手段鼓勵科研蟲才的培育。

決定英明,只可惜為時過晚,其他種族的文明水平已經遙遙領先蟲族百年。

現在每年,蟲族都要花費大量的資金和能源礦,換取其他種族的新技術——而且有很多機密是花錢都買不到的。

近十年來,蟲族一直在努力發展軍事科技,但效果並不算好。

有專家不太樂觀地估計,再不能打破科技的束縛,那麼蟲族極有可能會在不久後的將來被其他虎視眈眈的種族打敗,到時候恐怕連最擅長的蟲海戰術都無法取得最後的勝利。

因此,科技進步對蟲族來說迫在眉睫。

而艾諾克斯之所以每天如此忙碌,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需要處理重要的軍事和外交決策。蟲族目前需要穩健牢靠的外交關係,來保證自己有一段相當長的和平發展時期。

這是祁渡並不了解的領域,它也並不關心,畢竟和平並不是人工智能被創造出來的理由,戰爭才是。

但是在科技創新這方面,身為來自另一個時空的人工智能,祁渡相當具有話語權。

剛剛結束對光腦的使用沒多久,它就被奧爾本秘密請到了帝國科研所。

艾諾克斯現在還不允許有外蟲窺探到祁渡,因此它又穿戴上了一身全黑的鬥篷。這具仿生雄蟲的身體本就高大挺拔,單看它的輪廓,竟然真的有幾分雌雄不分。

面對祁渡,向來陰陽怪氣的奧爾本一反常態,語氣尊重而謹慎:「很抱歉打擾您,但是我們對您……對這具軀體的研究,遇到了一點阻礙。」

在獲得這具軀體的時候,科研所的雌蟲們還著實歡欣鼓舞了好幾天,隻覺得這是天賜良機,帝國必將迎來史詩性的突破!

於是他們沒日沒夜地研究,希望能通過這具戰爭兵器的身體尋找到軍事上的突破。

但讓他們完全想不到的是,這具身體制造的理念實在是過於超前,而且所用材料完全不屬於這個星系,讓他們望洋興嘆一籌莫展,研究進程始終為零。

忙碌了七天,這群雌蟲中的頂尖科研者終於承認,他們的能力實在是不足以支撐完成這種研究。

萬般無奈之下,奧爾本只能再次出面,灰頭土臉又萬分尷尬地來請祁渡出馬。

聽完了他的疑問,望著躺在實驗台上的軀體,祁渡沒什麼表情,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奧爾本不明白它明白了什麼,只能小心謹慎地問:「那您看……?」

除了奧爾本,身邊還有幾個搞科研的雌蟲一起圍觀。他們不清楚祁渡的底細,只是在心中暗暗好奇,不明白眼前這隻身披黑色鬥篷、遮擋住全貌的蟲是什麼身份。

祁渡不管他們對自己的好奇心,隻道:「從今天開始,我每天都可以來科研所,直到你們把它拆分研究清楚為止。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隨時問我。」

人工智能對自己的軀體再了解不過,如果每天只是簡單地過來指導一下,想來也不會浪費太多時間。

奧爾本大喜過望,連忙保證:「非常感謝您!請您放心,不會耽誤您太長時間的!」

語罷他立刻回頭,招呼那些還在研究的雌蟲:

「有什麼想不通的就直接問吧,不要耽誤這位閣下的時間!」

那些科研所的雌蟲們被困擾了太久,突然出現一個可以回答問題的蟲,便像久旱逢甘霖。雖然對祁渡的可靠性抱有懷疑,他們仍然蜂擁而上,對著它提出了自己研究過程中的疑問。

在祁渡言簡意賅地回答了兩個問題之後,這群雌蟲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看向黑鬥篷的眼神如饑似渴,很是嚇蟲。

搞科研的最是不通人情世故,這群雌蟲完全沒注意到奧爾本讓他們收斂著點的眼神,恨不得一股腦將所有的疑惑吐得一乾二淨。

來到科研所的第一天,祁渡在這裏呆滿了十個小時,終於在半夜被奧爾本強行帶了出來,回到寢宮面對黑著臉的陛下。

當然,這個黑臉僅僅針對奧爾本一隻蟲。看向祁渡時,他們的陛下眼角眉梢都是關切,生怕讓雄蟲感覺到半點不適。

同樣是蟲,區別對待竟如此明顯。

奧爾本心裏有苦難言。

更苦的是,第二天,他還要冒著被陛下穿小鞋的巨大風險,再次進宮把祁渡帶去科研所。

但在受苦的同時,成果也十分明顯。

祁渡果然非常了解自己的軀體,或者說它非常了解任何與戰爭有關的東西。

而它的舊軀體,沒有一處不是為了戰爭而生,精妙的設計往往讓這些雌蟲驚嘆,隻覺得大開眼界,恨自己讀了十幾年的帝國軍校都是白讀。

因為祁渡的到來,愁雲慘淡的研究所裡又被重新注入了一股生機。

當然,在與這些雌蟲交流的過程中,祁渡也並非一無所獲。

這些搞學術的雌蟲雖然問起問題來沒完沒了,但確實一丁點心眼也不會耍,有問必答,並且很快把祁渡當成了自己蟲。

從他們的口中,祁渡也更加詳細地了解了目前蟲族的軍事狀況,包括一些機密的、不會出現在星網上的資料,也都由奧爾本做主,讓它破例看了一遍,包括機甲的製造。

這是沒有在另一個世界中出現過的全新武器,於是祁渡每天研究得廢寢忘食,又開始學習機甲的製造方式。

研究機甲的過程中,很快,它又再次注意到了某項不容忽視的技術。

晶片。

不同於人類製造的晶片,這個世界的晶片其實是一種類似於能量儲存裝置的東西,在此基礎上兼顧了一些其他功能,比如說裝有晶片的裝置可以被通過指令遙控。因此,晶片被廣泛應用於機甲、星艦以及一切高級的、需要控制的軍需品中。

而蟲族目前在晶片製造上的研究進程,約等於零。

對他們來說,研究機甲就已經過於費力,而晶片製造這種高精尖的技術又一直被壟斷在矮人一族手中,完全無法被仿造。

因此,每年軍部都要花很大一筆費用在晶片採購上,不然他們連機甲都無法啟動。

雖然晶片對蟲族是如此緊缺且稀有,但當祁渡表現出興趣時,科研所幾乎沒有猶豫就將研究用晶片撥給了它,並且表示「請隨便研究」。

人工智能是熟悉人類晶片製造流程的,雖然兩種晶片使用目的不盡相同,卻有異曲同工之處。或許以人類光刻機的使用為藍本進行研究,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於是這段時間,祁渡在科研所花費的時間尤其長,直接超級加倍。

要不是有艾諾克斯的死命令,要求它不管怎麼樣都要在意這具身體,必須定時回皇宮休息,祁渡連進食和睡覺都想一直待在科研所。

見到它如此廢寢忘食地投身於科研,艾諾克斯心裏酸得厲害,隻覺得工作狂是當真是感情路上的絆腳石——當然,有沒有感情是另一碼事。

但他也不是是非不分的蟲,當然知道祁渡做的這一切都極有助於蟲族的發

展,自己沒理由因為那點自私的佔有慾就阻止對方。

於是只是每天按時督促雄蟲好好吃飯和規律休息,畢竟它第一次當蟲,可能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身體的脆弱。

科研所裡沒有日曆,祁渡也從沒關注過時間,它的全部資料庫都暫時被晶片技術徵用,就連進食過程都沒有精力去注意營養液的新口味。

但是今天,卻被奧爾本強製放假了。

被送到科研所的門外時,因為長時間超負荷的研究,祁渡的晶片處理反應已經比平時慢了不少,疑惑地看著奧爾本:「今天不能繼續研究嗎?」

奧爾本笑道:「是這樣的,這幾天就給您暫時放假了——我看了一下,目前的工作進度都是一些重複性的測驗和計算,您最近可以不用那麼急著來科研所。」

他的表情不太對勁,又是那種話裏有話的表情,也是人工智能永遠看不明白的表情。

於是它乾脆問:「所以有什麼事?」

奧爾本乾咳一聲,委婉道:「或許,您還記得巴德的囑託麽?今天是月末了。」

月末——

祁渡終於反應了過來。

那就意味著,又到了提供信息素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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