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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要拯救的主角都重生了》第51章 少爺
林眠七歲的時候,就被送到五歲大的江雲嵐身邊,當作江雲嵐未來的貼身管家培養,如今已有近二十年。

二十年的相伴,讓林眠變成離江雲嵐最近,也最了解他的那個人。

從小被捧在手心裏養大,大少爺囂張跋扈,養成了乖戾無常的脾性。

隨著年歲漸長,他逐漸學會了在外人面前收斂脾氣,不會輕易動氣。故而外界傳言中,江家少爺只是出了名的冷冰冰不近人情,高嶺之花一樣隻可遠觀。

只有常年陪伴的林眠才知道,大少爺掩藏在矜貴皮囊下的性格有多惡劣。

倒也不是會對身邊人有多嚴苛;實際上,江雲嵐從不會扣工資,更不會無端責罵或者體罰——床上除外。

他只是,佔有慾過於旺盛了些。

還記得當年剛被送到江家時,林眠就被江雲嵐不停地針對捉弄,惡作劇層出不窮,什麼潑林眠一身水;故意打翻飯讓林眠撿起來吃……都是再熟悉不過的操作。

原因很簡單:小少爺覺得林眠入侵了他的領地,共用了他的東西,所以想方設法地要把入侵者趕走。

長時間被人這麼惡劣地針對,又絲毫不能還口還手,就算是大人也受不了,何況是七歲大的孩子。

所以剛被送來的那段時間,小林眠額外想家,晚上的時候總是會咬著被角偷偷哭,還不敢哭出聲來——因為他在江雲嵐房間的地板上打地鋪,聲音一大就會被聽到,然後被江雲嵐狠狠甩個枕頭下來。

到了白天,他擦乾眼淚,重新掛上得體而溫柔的笑,去應付小少爺新的突發奇想和各種刁難。

但慢慢的,不知從何時起,江雲嵐將林眠也劃進了他的保護範圍中,不僅再也不會捉弄林眠,也不允許任何人欺負甚至靠近他。

誇張點說,江雲嵐對林眠的態度甚至要比對親爸還好——面對江董事長的說教,江雲嵐能把白眼翻上天,說出來的話會活活把他爸氣出心臟病。

但同樣的話要是讓林眠對他來說,大少爺頂多是臉色不耐幾分,最後也都會乖乖聽話。

林眠在江家的待遇直線上升,他受寵若驚,以為自己終於憑藉著不懈努力和溫柔體貼,讓大少爺真正接納了他。

但後來發生的事才讓林眠明白,江雲嵐是把自己當作了「所屬物」。

「所屬物」,自然要全心全意,從頭到腳地屬於江雲嵐一人。

除了江雲嵐,誰也不能碰。

-

好半天,001才從「宿主被氣運之子鎖到床頭一整晚」這個震撼至極的消息中回過神來。

在世界中執行任務多年,它已經不是那個天真單純的系統了,自然懂得江雲嵐把林眠鎖在床頭的目的是什麼。

它結結巴巴地道:【宿主,氣、氣運之子是……強迫了你嗎?】

林眠垂下眼不答,薄唇抿成一線,手指輕輕摩挲著自己的手腕青紫處。

001立刻反應過來,它恐怕戳到宿主的傷心事了。

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怎麼這樣!仗著他的家世好,就欺負溫柔體貼的宿主!會給宿主留下多大的心理陰影啊!

001義憤填膺:【氣運之子真是大大滴壞!他怎麼能強迫你做那種事呢!宿主你後面沒有受傷吧!】

林眠:「……」

林眠表情微微僵硬,最後還是沒有告訴001,江雲嵐並不是上面那個,做那事的時候,只是跨在自己腰上而已——雖然某種意義上,也算上面那個就是了。

他只是搖了搖頭,避而不談,轉而問:「既然他這麼壞,那我可以不用救他嗎?」

001正義的譴責卡在喉嚨口:【……】

雖然氣運之子似乎是個人渣,但是主

神的任務就是要拯救他,而且還是要讓被氣運之子狠狠欺負過的宿主來拯救……

這麼一想,主神好像有點不做人了,雖然它本來就不是人……

察覺到腦內的小系統不再吭聲,林眠頓時瞭然,體貼地反過來安慰它:「沒事,至少你們也給了我一次重生的機會不是嗎。等我完成任務之後,就可以找機會離開少爺,去過自由的生活了。」

001頓時感動得兩眼淚汪汪:【宿主你以德報怨,真是個好人!】

好人嗎?

林眠眼中晦暗神色不明。

這個叫001的系統雖然知道很多,卻似乎並不知道一件最關鍵的事——

上輩子的江雲嵐,某種程度上,是被林眠害死的。

而那個藏在江雲嵐身邊,與江渡裏應外合的人,也正是林眠。

上輩子,他偷出那份江氏的機密文件之後,便想要交到江渡手中。但江雲嵐早有察覺,在文件上做了手腳,反而坑了江渡。

結果在回程的路上,江渡便如瘋狗一樣,開車撞上他們的車。

最後三個人都沒有活下來,死在那場車禍造成的大火之中。

如果001知道這一切,恐怕會震驚至極地問林眠,為什麼要背叛江雲嵐——畢竟他都跟在江少爺身邊快二十年了不是嗎?

二十年的時間,是塊石頭都能被捂化,何況是人心。

曾經的林眠確實隻忠於江雲嵐,永遠將少爺的利益放在第一位,隨時隨地都能堅守本心,抵禦住各種叛主的誘惑。

但這一切的大前提,是沒有在林眠的二十五歲生日時,發生那件事。

林眠斂起眉眼,不讓001察覺到自己情緒的波動。

沉默片刻,他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在腦海中儘力回想,上輩子在這個時間,已經發生了些什麼。

5月6號的那晚,是江雲嵐和自己的第一次上床。

當時林眠過於震驚,完全想不到江雲嵐竟對他有這種心思,一時讓少爺得了手。反應過來後他反抗得很厲害,所以被暴怒的江雲嵐拷到了床頭,一拷就是一整宿。

兩人都是整整一晚沒睡。

在001看不見的地方,林眠能感覺到某些位置還是酸痛非常,顯然休息了兩天,還沒有完全恢復好,手臂也隱隱僵麻。

江雲嵐倒是神清氣爽,還能去公司上班,如今別墅中空無一人,只有林眠在。

林眠出了臥室,順著旋轉樓梯走下來,一眼就看見了緊閉的別墅大門。

諾大的別墅內,除了林眠之外空無一人。

江雲嵐很討厭有外人入侵他的私人空間,所以這麼長時間以來,這件別墅中一直都只有林眠與他同住,平時的做飯熨衣整理房間,也全是林眠的工作。

至於比較困難的清潔任務,比如說修剪花園裏的花草,或是別墅的徹底大掃除,就會請江氏本家的傭人來完成。

林眠走到門前,試著推了推,不出所料地發現,門被從外面上了鎖。

那天的第一次之後,江雲嵐心知肚明,林眠喜歡的不是他,也絕不可能接受被他強迫著坐來坐去。

所以事後別的不談,林眠肯定要第一時間逃離出大少爺的視線之外。

但江雲嵐怎麼可能讓他跑掉,如今窗戶和門都被人牢牢鎖住,屋內又沒有什麼趁手的工具,即使跳窗也行不通。

——更別說攝像頭。

林眠都不用看,就知道光是這麼一間客廳裡,就裝著至少十個高清攝像頭,全方位無死角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盡職盡責地傳到江雲嵐眼前。

恐怕江雲嵐正在遠程盯著他推門呢。

不過現在的林眠只能假裝自己毫不知情,發現門推不開之後就乾脆地

停了手,轉身坐到真皮沙發上。

他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半。

這個時間,少爺應該馬上就要從公司下班回別墅了。

一想到馬上就要面對江雲嵐,林眠的神色微妙而複雜,還有隱隱約約的危機感。

大少爺今年二十四歲,要是尋常的富家子弟,早不知換了幾個男女朋友,私生活已經一塌糊塗得沒眼看。

只是江雲嵐像是有精神潔癖,從不肯對陌生人抱以好臉色,對那些投懷送抱的男人女人更是厭惡非常。是以在林眠之前,他都沒有與任何人上過床。

……所以一朝開葷,食髓知味,大少爺很是上癮了一段時間。

今天是5月8號,也正是江雲嵐開葷的第三天。

想起上輩子那段混亂不知晝夜顛倒的日子,林眠默了默,突然不太想重生了。

當然,也只是想想,畢竟重生這種天大的機會,自然要好好抓住。

只是……一想到未來還要交那麼多公糧,林眠就下意識地想要逃避。

上輩子的林眠還是單純,被江雲嵐按倒之後只會進行無濟於事的反抗,但是這輩子……

或許,他應該換種方法,想辦法弄幾盒讓人不行的葯吃。自己都不行了,少爺應該就不至於……?

但這個念頭很快被打消在萌芽之中。

沒必要——因為江雲嵐肯定會逼他吃壯日葯,不行也得行。

兩種葯一起吃,後果不敢想。林眠年紀輕輕,還不想這麼早就弄垮身子。兩相取捨,他還是選擇行。

他還沒想出新的辦法,這時,耳尖突然捕捉到了熟悉的馬達轟鳴聲,由遠及近。

——江雲嵐回來了。

暫時不知該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少爺,又不能暴露出自己重生的事……

心中萬般思緒轉過,最後林眠只是垂下眼,唇角勾起,露出一個最熟練不過的溫柔笑容。

一聲巨響,大門被人從外面重重推開。

來人裹挾滿身冷氣,大步走進來。

平心而論,江雲嵐有一副極好的相貌,眼尾上挑,挺鼻薄唇,昳麗風流、生動明艷。只是他膚色偏蒼白,眉宇間鬱氣和不耐又常年有如實質,才讓人不敢靠近。

黑西裝熨貼地包裹住江雲嵐柔韌勁瘦的腰肢與長而直的腿,皮鞋鋥亮。林眠的視線順著流暢的腰線一路往下,在被勒出弧度的屯部停留片刻,隨即像是被燙到一樣挪開了眼。

江雲嵐隻當林眠不肯看他,本就不好看的臉色頓時更加陰沉,黝黑的眼珠一錯不錯緊盯著林眠,隨手解開兩粒扣子,脫下西裝外套一甩。

那件成千上萬的外套擦著林眠的手臂飛過去,就這麼隨意地落到他背後的真皮沙發上。

林眠做了將近二十年的管家,下意識就想回身,去將外套整理妥帖。

但他剛想轉身,就被江雲嵐一把拽住了手腕。接著稍一用力,林眠就不受控制地向著江雲嵐倒去。

林眠的身高與江雲嵐不相上下,肌肉看著還比少爺更有力量感些,但江雲嵐這人似乎是無死角的完美,就連力氣都比常人要大許多。

林眠被拽得毫無反抗之力,被不容拒絕地摟住了腰背,背後的那隻手毫不客氣,沿著肩背一路往下。

不管怎麼說,男人的自尊心都不允許林眠做出如此小鳥依人的姿態,但是他又完全掙脫不開。按照多年積攢出來的經驗,這種時候只能萬事順著江雲嵐,不然他會更瘋,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林眠強忍著沒有去擋開背後的手,抿抿唇,垂著眼皮,溫順地喊了一聲:「……少爺。」

儘管心裏不怎麼甘願,語氣也藏著幾分彆扭,但林眠畢竟喊少爺喊得熟稔,兩個字溫溫柔柔,輕重音特點分

明,一聽就是林眠的獨屬叫法。

聽見他和往日一樣喊自己少爺,江雲嵐動作一頓,眼神中的陰暗稍褪些許,很快就被另一種灼熱的意味所取代。

他手上的動作不停,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不輕不重地按了按林眠的側腰。

林眠前天晚上被掐得狠了些,腰間青紫自然還沒消,如今被這麼一按,自然有幾分痛,讓他微微皺起了眉。

江雲嵐看見了他隱忍的模樣,回想起了前天的美景,眼底愈發晦暗不明。

他慢慢鬆開手,道:「你的腰好了。」

是平鋪直敘的語氣,像是在陳述事實。

腰好了,就意味著今晚可以繼續。

接著,江雲嵐鬆開箍住林眠的手臂,距離拉遠。

林眠尚未反應過來,大少爺就與他擦身而過,徑直走上樓梯,頭也不回地拋下命令:「一會兒來我房間。」

冷冽而極具壓迫感的氣息驟然抽離,林眠片刻後才堪堪回過神,掩去眼底的異色。

江雲嵐有潔癖,上輩子從來不肯在林眠的房間過夜,每次都是要林眠去他的房間睡,彷彿在侍.寢帝王——雖然后宮中只有他一個「妃子」。

但林眠清楚,他從來沒什麼拒絕的權利,而江雲嵐也的確和那些獨/裁專/製的帝王沒什麼兩樣。

雖然心中抗拒,但是重生一次機會千載難逢。林眠心中清楚,他是因為江雲嵐才能重生,所以必須要按照系統所說,優先保證江雲嵐能活下來——這也就要求他暫時留在江雲嵐身邊。

雖然這意味著林眠這輩子的節操也即將不保,但是和命,以及未來的自由比起來,節操算得上什麼。

何況江雲嵐盯他盯得很緊,眼下他想逃開江雲嵐身邊是癡人說夢,自然就無法避開對方強製的要求。

……那不如乾脆順從一些,這樣自己也能好受點。

林眠並沒有猶豫太久。

他緩緩彎腰,撿起那件材質上佳的西裝外套,幾縷溜出來的長髮絲垂落臉側,語氣溫柔:「是,少爺。」

並不和上輩子一樣,在聽到類似的命令後無所適從,絞盡腦汁地試圖拒絕。

像是沒想到林眠會屈服得這麼快,江雲嵐上樓的腳步一停。

他回過身,居高臨下地看向沙發旁的年輕管家。

林眠不閃不避的任他看,將整理熨貼的西裝外套搭在小臂上,溫聲道:「少爺,還有什麼其他吩咐嗎?」

江雲嵐眯起眼,神色看不出喜怒。

好半天,他勾起唇角笑了一聲,笑意卻不達眼底,輕聲道:「你在為了沈系那個噁心人的玩意兒,朝著我委曲求全?」

猛然聽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林眠一愣,眼神有片刻恍惚。

他只是慢了幾秒鐘,江雲嵐卻像是從林眠的反應中確信了什麼,唇邊的弧度更加冰冷,黑沉的瞳孔中猛然燒起兩簇暴烈的火苗。

他的手指用力攥緊樓梯扶手,冷笑一聲:「想不到阿眠這麼深情啊……為了保住他,不惜向我獻.身?」

「既然阿眠如此為他著想,那就讓我見識見識,你能為他做到哪一步吧。」

雖然嘴上叫的是親熱的「阿眠」,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冰冷非常,惡意明顯。

林眠終於回神,下意識剛想解釋,就見江雲嵐垂下眼皮,慢條斯理地問:「前天用的那個東西,阿眠你還留著吧?」

林眠掛著溫和笑意的臉一僵,手指不自覺地蜷縮起來。

江雲嵐說的「那個東西」,自然是那副冰涼的銀質鐐銬。

林眠對它深惡痛絕,並不想再被銬第二次,所以第二天江雲嵐一離開,他就把它扔進了垃圾桶裡。

但是江雲嵐把大門和窗戶全都鎖得嚴嚴

實實,就連垃圾都沒機會丟出去。所以那副鐐銬,現在還躺在林眠屋裏的垃圾桶中。

幸好江少爺有潔癖,所以林眠故意遲疑道:「留著是留著,只是被我丟進廚餘垃圾桶裡了……少爺還要用麽?那我去撿?」

江雲嵐果然嫌惡地皺起了眉,有些惱火,陰森森地問:「你丟它做什麼?」

林眠的耳根慢慢紅起來。在江雲嵐的俯視下,他謙卑地垂頭,黑髮滑落肩上,露出一截白皙而脆弱的後頸,是食草動物向著猛獸臣服的姿態,語氣輕而略帶懇求:「它把我的手腕磨破了,我很不舒服……」

江雲嵐果然最吃林眠示弱這一套,頓時有些意興闌珊,卻也沒再說什麼,轉身上了樓。

成了。

林眠稍稍鬆了口氣。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這口氣松得有些為時過早。

晚上的時候,雖然確實沒有了鐐銬,但是大少爺卻不知從哪裏找出了兩條嶄新的領帶,將林眠結結實實地綁在了床頭。

領帶質地上乘,輕薄柔軟,即使綁在之前磨到青紫的地方也沒什麼痛感,這下林眠再也找不出半點理由來拒絕。

林眠:「……」

算了,多少也習慣了。

江雲嵐多少是有些特殊的惡趣味在的,他似乎很喜歡看見林眠無法反抗,只能被迫承受自己的掠奪。本以為這輩子靠順從能多少逃過一些,但顯然,江雲嵐的本性並不會因為順從而改變。

相較於第一次,今晚的江雲嵐不再那麼急切,經驗明顯豐富許多,起落的動作也更熟練一些,不再像打架一樣,將林眠身上弄得青一塊紫一塊。

但與此同時,他也不再滿足於單純的霸王硬上攻,終於有閑心照看林眠的其他部位。

林眠雖然上輩子已經體驗過,卻仍然頗為難以招架。

也許是因為被沈系催生出了額外強烈的怒火,今晚的江雲嵐表情冰冷動作強硬,始終對林眠有關沈系的解釋充耳不聞,權當他是在蒼白無力地狡辯。後面為了不讓這個噁心的人名影響杏致,乾脆直接彎腰堵住了林眠的嘴。

直到天邊亮起魚肚白,江雲嵐才意猶未盡地罷休。

林眠酸痛的手腕終於被解開,他已經筋疲力盡,在發現無論如何不能讓江雲嵐停手後,後面全程都盡量保持著沉默,不再浪費多餘的體力。

見江雲嵐終於翻下來,躺到了自己身邊,林眠用儘力氣撐起身體,想回自己的房間睡。

但他剛要起身,卻被人從身後輕飄飄地拽住了高馬尾的末端長發。林眠被迫後仰起臉,獻祭般在空氣中暴.露出滾動的喉結。

說起來,這頭黑色長發還是因為江雲嵐的要求留的,理由很簡單:他喜歡。

林眠永遠會順著江雲嵐的心意,所以從十六歲那年開始就蓄起了長發,為此還被一些人暗地裏陰陽怪氣過,說他留起長發倒像個漂亮女人。

當然,這些亂嚼舌根的人後來也被江雲嵐整得很淒慘。

如今被大少爺拽住頭髮,林眠莫名有了種被捏住命門的感覺。他回眸看向江雲嵐,輕聲問:「少爺……還有什麼事麽?」

聲音微微發啞。

江雲嵐並不滿意他的話,但是今晚吃飽喝足,心情還算不錯,也沒同林眠計較。

他懶懶散散地半眯著狹長的眼尾,拍了拍身邊的空位:「不用回去,就在這裏睡。」

林眠委婉提醒:「……少爺,我出了一身汗。」

但是並不想洗掉,就想故意噁心江雲嵐,讓他失去杏趣最好。

江雲嵐不耐地「嘖」了一聲,嫌棄卻又不完全嫌棄:「還用你提醒?」

江雲嵐可以對萬事萬物都有潔癖,卻唯獨在林眠身上屢屢破例——他甚至可以帶著一身臭汗睡在

大少爺乾淨的床上。

沒了逃避的理由,林眠認命,該來的還是會來,看來這輩子也躲不掉江雲嵐的特殊.愛好。

他如對方的願躺下,大少爺卻又冷冰冰地發話了:「離我那麼遠,我會吃了你不成?」

林眠暗地裏咬牙,慢騰騰地轉過身,正對著江雲嵐。

江雲嵐這才滿意。他湊近林眠的月匈前,什麼潔癖之類的早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視線幽幽地遊弋著,最終緩緩定格。

林眠被他盯得頭皮發麻,溫聲開口,想轉移江雲嵐的注意力:「少……唔!」

來不及說完,一聲驚呼被掐斷在喉嚨裡。

那裏本來就已經月中了,再加上江雲嵐這一口猝不及防,林眠指尖掐進肉裡,才忍住了奇怪的聲音。

江雲嵐終於徹底滿意,埋頭找了個最舒適的地方,閉上眼睡覺。

林眠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001沒想到這個世界這麼刺激,剛來半個小時就進了小黑屋。

而且氣運之子看起來好凶!

它戰戰兢兢地等了半天,終於,小黑屋被解除了。

一看時間,001又傻眼了。

嗚嗚天怎麼都亮了!宿主還好嗎!

出了小黑屋,它連忙擔憂地往床上看去。

眼前一黑,屏幕上發來一行親切的提醒:【由於本場面青少年不宜,主神已自動屏蔽,敬請諒解。】

001:【……?】

不是,這是什麼情況?不是都結束了嗎?你們還在做什麼001不能看的!

它試探性地出聲:【宿主,你在嗎?】

好半天,林眠的聲音才在腦海中姍姍來遲:「……在。」

001又是愧疚又是氣憤又是心虛,小聲問:【宿、宿主……你還好嗎?】

它可憐的溫柔宿主,被可恨的氣運之子這樣那樣了整整一夜啊!

「……還活著。」

001更心虛了:還活著,但是不如不活是嗎!

它勉強安慰:【宿主,宿主要振作!這可是氣運之子!想想救了他,宿主就可以重生了!】

林眠連姿勢都不能換,只能疲倦地心道:「我有些好奇,你們判定氣運之子的條件是什麼?只要他在事業上做出足夠的建樹,其它的一概不管,即使是個變.態也無所謂嗎?」

001:【……】

膝、膝蓋莫名中了一箭,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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