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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要拯救的主角都重生了》第116章 沆瀣一氣
也許是因為喝醉了的緣故,今晚的羅上將顯得額外像是居委會大媽,在新婚夫夫的情感問題上操心得不像話,竟然開始幫言殊做主了。

當然,也許在他看來,自己和言殊是站在同一陣線的,都是對著老婆討要福利的男人,這種時候必須要發聲支援,以提高Alpha的家庭地位。

所以他甚至還偷偷對言殊擠了擠眼,沆瀣一氣意味明顯。

言殊:「……」

對面兩雙眼睛目光灼灼地看著,事關暴露與否,他們兩個也不好再找借口拒絕——特別是江沉星,因為他剛剛才被上將點名批評過。

江中將無法,嘴角不著痕跡地抽動一下,慢慢轉頭看向言殊,眼神複雜而微妙,聲音幾乎是從嗓子眼裏擠出來的:「……你想吃什麼。」

言殊無法想像事情是怎麼發展成這個樣子的。

他甚至不敢回視江沉星,正襟危坐,肅容道:「都行,這桌上的菜就沒有我不愛吃的。」

羅鴻鳴也幫腔:「小江看著夾,你就是夾個花椒他都喜歡吃!」

言殊:「?」

老師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啊,畢竟江沉星真的有可能幹得出來!

不過萬幸的是,江沉星並沒有藉機整他,而是夾了一筷子裏脊,穩穩地送到言殊唇邊。

Alpha一個低頭,敏捷地從筷子上把肉銜走,一邊嚼一邊對著師母豎起了大拇指:「還得是您的功力深厚啊,這做得比我們軍部食堂好吃太多了,要是我天天在您家吃飯,半個月就得胖十斤啊。」

「這麼著,您看您老人家還缺兒子嗎?實在不行我以後就和江沉星在您家住下了,給您倆養老,包三餐就行。」

言殊很會說討長輩喜歡的話,幾句馬屁哄得師母眉開眼笑,嗔怪他嘴甜會哄人。

終於把兩位長輩的注意力拉回到這桌菜上,羅鴻鳴開始驕傲地炫耀起老伴的廚藝來了,言殊不動聲色地鬆了口氣,微微側臉看了一眼江沉星。

對方垂著眼,又夾了一塊裏脊,放進自己嘴裏。

察覺到言殊的視線,他一邊咀嚼,一邊冷冷淡淡地抬起眼睛回望過去,像是在問:有事?

言殊看著江沉星修長手指裡捏著的那雙筷子,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對方沒有換新筷子,而是繼續用剛剛餵過自己的那雙。

雖然說言殊銜走裏脊的動作很快,但他很清楚地感覺到,剛剛倉促間,自己的嘴唇碰到了筷頭。

憑藉江沉星的敏銳,肯定也注意到了,但是他竟然沒有嫌棄自己臟?

言殊收回視線,心道江沉星的潔癖癥狀似乎真的緩解了不少。

腦海底又不可控地浮現出一個念頭。

但是這樣一來,他和江沉星算不算是……

間接接吻了?

這個離譜的聯想讓Alpha頭皮一麻,瞬間甩甩頭揮散開,心道自己是瘋了嗎,竟然會想到這方面去!

要是讓江沉星知道自己的想法,恐怕會毫不留情地陰陽怪氣一番。

都怪老頭子今天一直在他面前秀恩愛,害得自己觸景生情了。

再次給自己找到了好借口,言殊一如既往地忽略掉心中微妙的異樣。

他想得入神,沒注意到兩個人放在桌下的腿側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貼回到了一起,親近非常。

總的來說,這頓飯吃得賓主盡歡,十分圓滿。

羅鴻鳴醉了,但沒完全醉,還能正常交流,只是酒精讓他的情緒變得更亢奮,也更容易回憶往昔,拉著言殊兩人講了很多年輕時的傳奇經歷。

從平民出身,一路坐上現在這個上將的位置,羅鴻鳴比常人多吃了很多苦頭,也付出了難以想像的努力。他的一生經

歷戰役無數,許多經典戰役都被編入軍部教科書,以供後輩學習經驗。

只是因為身體原因,如今的羅鴻鳴無法再去前線殺敵,只能轉居幕後,坐穩了決策者的位置。

那段光輝歲月是英雄的榮耀,始終被他銘記於心底,偶爾心血來潮時,拿出來在陽光下洗晾乾凈,講給老伴和來拜訪的客人。

說到興頭上,他甚至站起來,給兩個人手舞足蹈地比劃自己當年的英姿。

只可惜英雄遲暮,羅鴻鳴的身體是真的不再年輕了。

剛活動筋骨沒兩下,他就不慎扭到了腰,「哎喲哎喲」地叫喚著,被師母扶著慢慢坐回了原位,又急忙去取跌打損傷葯,好一陣雞飛狗跳。

看著老頭的花白頭髮,言殊有點不是滋味,心裏酸酸的。

但最後,他還是什麼都沒說,默默地幫忙扶住羅鴻鳴。

師母推開臥室門進去取葯,片刻後神色匆匆地走出來,拿起掛在衣架上的外套:「怪我這腦子不好使,前兩天膏藥用完,忘記買新的了。辛苦你們兩個在這裏稍微坐一下陪陪老羅,我去去就回。」

言殊聞言,立刻起身走到玄關門口阻止她:「別別別,我去買就好。您把這膏藥的名字告訴我,五分鐘我就能給您買回來。」

有他一個年輕力壯的Alpha在,當然不至於讓師母受累跑腿。

但師母出乎意料的固執,一邊穿上外套一邊搖了搖頭,溫柔地笑著道:「不遠,樓下的藥店裏就有賣。你們兩個難得來一趟,多陪著老羅聊聊天就好。他這老傢夥嘴上不說,心裏可盼著今天的聚餐了,就是想和你們多說會兒話。」

言殊果然猶豫了,卻還是不放心:「外面天都黑了,您能看得清路嗎?」

「看得清看得清,你們放心吧。小區裡有路燈的,而且我天天和老羅傍晚出門遛彎呢,閉著眼走都沒事。」

師母笑著沖他擺擺手,又補充一句:「我最多花十分鐘時間就能回來,就當飯後散步了。」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言殊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不放心地囑咐再三:「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您記得立刻給我們打電話。」

師母柔聲答應,拿起放在玄關處的錢包,步履匆忙地出了門。

言殊擔心地目送著她的身形消失在樓梯拐角處,才又折返回了客廳。

羅鴻鳴的腰扭傷,繼續坐在客廳裡恐怕不太好。簡單商量了一下,言殊與江沉星合力把羅鴻鳴小心地扶進主臥,讓他在床上小心躺好。

這麼折騰了一通,羅鴻鳴的酒也醒了大半。看見江沉星也在幫忙照料他,他後知後覺地有些不好意思,朝著認真擰著毛巾的冷淡Alpha笑笑:「讓小江看笑話了。人一老,酒量也跟著不行了,沒想到喝啤酒都會醉。」

聞言,江沉星搖頭:「怎麼會。」

言殊則是對這老頭無奈極了:「您看看您,也沒掂量清楚自己幾斤幾兩。就您現在這身板,能做那麼大動作嗎?這下還要讓師母受累,真是難為她天天替您操心。」

被學生吐槽了,羅鴻鳴也不生氣,一幅笑呵呵知錯就改的樣子:「知道了知道了,下次可不敢這麼做了。」

不過他還挺會苦中作樂:「不過今天我這腰一扭,你師母又要對我溫柔在意好久,也算賺的。」

「……」

有時候言殊都懷疑,自己的老師是不是師母勾走了魂,怎麼結婚這麼多年還能保持和毛頭小子一樣的熱情?

建議給自己傳授點經驗。

看得出來,江沉星也有些無言以對。

在主臥陪著羅上將坐了片刻,想到什麼,他站起身來:「你們先聊,師母不在,我去收拾桌子洗碗。」

也跟著改口叫了師母。

言殊

一愣,但很快想起來,江沉星有潔癖在身,肯定對來不及收拾的狼藉桌面耿耿於懷。

但是不管怎麼說,都沒有讓第一次來的客人幫忙收拾房間的道理,於是Alpha緊隨其後地站起:「我去吧,你在這裏坐著就好。」

連扶著腰間盤的羅鴻鳴也開口勸阻:「讓小言去,他這麼大人了,多乾點家務活是理所應當的。」

面對敬重的長輩,江沉星永遠能夠保持他的得體溫和,搖頭:「不用了,剛剛喝酒喝得頭有點昏,我正好借這個機會清醒一下。」

言殊無意識皺眉,他怎麼記得剛剛江沉星沒喝多少酒,絕大部分啤酒都進了自己的肚子呢。

死對頭可是連信息素都是朗姆酒味的,酒量卻這麼不好嗎?

剛想再說什麼,但言殊與江沉星對視上的一瞬間,想說的話突兀地卡在了喉嚨口。

兩個Alpha多年的默契,終於在這一刻發揮出來。

定了定神,言殊再次開口,嗓音平靜淡定,故作不經意:「哦,那你去吧,我在這裏再坐會兒。」

江沉星目的達成,溫溫和和地朝著羅鴻鳴點點頭,推開臥室門出去了。

門板被他輕輕帶上,輕響讓羅鴻鳴回過神來,朝著自己這個無所事事的學生一瞪眼,恨鐵不成鋼:「你坐什麼?有胳膊有腿的,不跟著你老婆一起去幫忙收拾?」

言殊裝作沒看出老頭眼神裡的威脅,裝傻耍賴:「您此言差矣,我這是單純地坐著嗎?我這是有更重要的任務在身罷了。」

羅鴻鳴道:「什麼任務?!」

言殊長臂拽過床頭櫃上的果籃,狗腿地給羅鴻鳴剝了個橘子:「我這不是得專心陪您老人家嘛,不然師母不在,您一個人孤苦無依地躺在臥室裡,多寂寞,多孤獨啊。」

羅鴻鳴:「……」

他簡直快被言殊的歪理氣笑了,一把搶過剝好的橘子,沒好氣地數落他:「又懶又饞,人家小江到底是怎麼看上你的!」

言殊理直氣壯:「那我優點可太多了,您肯定也不稀的聽,還是不告訴您老人家了。」

他們一邊說話,臥室門外一邊傳來了收拾碗筷的清脆聲響。片刻後,聽腳步聲,江沉星已經進了廚房。

言殊能聽見的,羅鴻鳴自然也能聽見。

他躺在床上,蒼老的眼定定注視著年輕Alpha俊美而富有朝氣的面孔,神情複雜,半晌語重心長道:「別怪我囉嗦,你們兩個都是結了婚的人,壞毛病該改是要改的,不然以後一起過日子,隱患很大。」

言殊有些心不在焉,他正在思索江沉星最後那個眼神的含義,隻隨口道:「您放心吧,江沉星可喜歡我了,不會在意這個小毛病的。」

本來只是一句背著江沉星的胡說八道,沒想到羅鴻鳴卻沉默了。

看著沒心沒肺的學生,他欲言又止,最後緩緩嘆了口氣:「其實當時批你倆的結婚申請時,還有一個問題讓我猶豫了很久……只不過剛才當著小江的面,不太好開口。」

「因為我一直能感覺出來,你對小江的感情,的確不如他對你的深。」

言殊還以為是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問題,聞言樂了,天知道羅上將是怎麼煞有其事地說出這句話的。

他和江沉星相看兩相厭,只能說彼此嫌棄得不相上下,哪裏會能看出來誰更喜歡誰啊。

不過老頭子眼神不好,看錯感情傾向也正常,所以他渾不在意:「您這話可沒證據,我的感情怎麼就不如江沉星深了?我也挺……喜歡他的。」

說出最後一句話時,言殊總覺得隱隱牙酸。

但羅鴻鳴並不相信,幽幽道:「不用瞞著我,你老師我見多識廣,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大米都多,眼睛亮著呢。」



這麼說,言殊更好奇了,換了個正襟危坐的姿勢:「那您倒是說說,我怎麼就不如他感情深了?」

「簡單得很。」

羅鴻鳴攥著那個剝好的橘子,慢慢道:「你看他和他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樣。」

言殊困惑地看著羅鴻鳴,不是很明白這擲地有聲的話的憑據在哪裏:「不一樣嗎?」

不都是一樣的嫌棄嗎,有什麼好不一樣的。

Alpha神色困惑,像是完全不理解,有種天真的殘忍。

羅鴻鳴臉皮抽動兩下,像是在認真措辭。

但是和絕大多數從軍的Alpha一樣,老頭子嚴重偏科,排兵佈陣一把好手,在遣詞造句上卻一竅不通。

如今他想細細道來兩個人眼神的不同之處,卻發現自己活像個絕望的文盲,怎麼想都詞不達意,無法完美表露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最後,上將機智地選擇了使用類比:「你看人家小江的眼神,就和你師母她還沒看上我那時候的眼神差不多。」

「小江看你的眼神,就和我當年看你師母一樣,含情脈脈,眉眼傳情,一看就是對她有意思得很。」

越聽越離譜,言殊露出了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心道之前怎麼沒發現自己的老師那麼能扯淡?

還含情脈脈眉眼傳情,他都無法想像擁有這種眼神的江沉星會是什麼鬼樣子。

像是也覺得自己的類比不太恰當,羅鴻鳴咳嗽一聲,板起臉來:「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你懂不懂?小江這孩子一看就是對你很喜歡,哪裏跟你一樣,一看就是個負心漢!」

言殊:「。」

他可太懂老頭的脾氣了,所以雖然照舊不懂,但立刻假裝自己懂了:「我知道了,我以後會注意的。」

羅鴻鳴這才稍稍滿意了些,剛想繼續說什麼,就在這個當口,他們兩個都聽見了客廳方向傳來的敲門聲。

言殊一愣:「師母沒帶鑰匙嗎?」

羅鴻鳴臉色微變,立刻伸長手臂翻了一下床頭櫃,果不其然找到了一串亮晶晶的鑰匙。

顯而易見,言殊的師母把自己鎖在了門外。

言殊立刻起身:「我去給她開門。」

然而有人的速度比他更快。等言殊打開了臥室門,入目卻是Alpha挺拔清俊的背影。

江沉星先一步從廚房裏出來,幫忙打開了房門。

聽見身後的開門聲,他轉過頭來。

兩個Alpha的視線在空中隔空交匯,電光火石間交換了某些信息,又很快錯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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