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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要拯救的主角都重生了》第120章 易感期(1)
李立行嘴裏的豬,當然不可能是江沉星。

顯而易見,江中將是他眼中水靈靈的大白菜,言殊則是那隻即將對白菜下毒手的豬。

自己的老大聲譽受損,楊川卻沒有一點為言殊正名的意思,畢竟和冷淡矜貴的第四軍團中將比起來,也只能委屈委屈自己那不修邊幅的上司當豬了。

他噗嗤一聲,跟著樂了:「可不是嗎,一個是高嶺之花,一個是不要臉的老流氓,我剛知道的時候也說呢,言中將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嘴上笑嘻嘻地附和著打趣,楊川心裏還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李立行為什麼對言殊有如此大的不滿。

畢竟雖然很多時候很會氣人,但言殊性格脾氣出了名的好,好人緣名震整個軍部,沒道理單單搞不定一個李立行。

面對楊川顯而易見的疑問,李立行當然不能把自己的擔憂說出來敗壞氣氛,所以只是搖了搖頭,又灌了口酒,苦澀道:「你不懂。」

他不願意配合交流,楊川也就不再多說,只是心中暗暗記下了這件事,打算回頭告訴言殊。

忙碌了大半天,這場浩大的婚禮終於落下了帷幕。

一整套流程下來,言殊從身到心都累得不行,隻覺得結婚真是件麻煩事。

他第一萬次想到,幸好有江沉星幫忙兜底,不然這個工作量恐怕能直接把自己逼瘋。

即使負責了婚禮的絕大部分事物,江沉星看起來仍然一切如常,身姿筆挺地站在那裏送客,像是一株青松,氣度矜貴出塵。

不過清俊的眉眼之間帶著並不明顯的疲憊之色,反應也變慢了一些,只是來往賓客不會注意到這種細節。

看了江沉星兩眼,言殊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因為他們這幾天確實忙得腳不沾地,尤其是江沉星,連睡覺時間都大大減少了許多,今早凌晨起床化妝的時候都有黑眼圈了。

累了一天,對方現在還要站在門邊挨個送客,讓言殊心底莫名不舒服。

趁現在是客人離場的空窗期,他不動聲色地湊近到冷淡疏離的Alpha身邊,低聲道:「你去休息吧,我一個人來就好。」

察覺到熟悉的氣息靠近,看了一眼言殊硬朗流暢的下顎,江沉星同樣低聲回答:「沒必要,最後一個流程了,別再出什麼差錯。」

言殊輕聲「嘖」了一下,剛想說什麼,突然想起不久前同歸給他的建議。

偶爾可以進行一些肢體碰觸,讓對方熟悉你的靠近,比如揉頭頂,比如勾肩搭背。

在眼下這個場景裡,似乎可行。

所以言殊抬起手,不甚熟練地揉了一把江沉星被造型師固定好的黑髮,無奈道:「知道你禮數最周全了行了吧?送個客人而已,還能出什麼大事,你是對我有多不放心啊?」

手掌溫熱的溫度從頭頂傳來,江沉星猝不及防,隻覺得兩個人接觸的位置像是有細小電流竄過,讓他尾椎一麻,脊背微妙地繃緊。

但言殊謹記同歸的教誨,隻淺揉了兩下就住了手,不著痕跡地撚了一把指尖,心道江沉星的頭髮還挺順滑的,手感真不錯。

反應過來後,江沉星怒瞪了言殊一眼,他的皮膚被化妝師上好了冷白色調的粉底液,所以言殊看不出某些異樣,壓低聲音道:「你幹什麼?」

言殊無辜地收回手,裝作不知情地回望過去:「怎麼了?這麼大反應做什麼。」

江沉星擰眉,表情古怪中帶著一分微妙,但要說不高興似乎也談不上。

半晌,他神色糾結地轉回頭去,隻輕飄飄地壓著聲線警告:「下次不許碰我的頭。」

當然,就這麼嘴上的一句警告,自然對言殊毫無說服力,下次還敢。

能讓江沉星產生

這麼大反應,卻又不至於十分排斥,同歸的辦法真的很有效。

言殊再次在心中感謝了那位匿名網友的指點,但嘴上暫時性服了軟,聳聳肩:「知道了知道了。所以你現在能去休息了嗎?」

雖然仍然對言殊的能力抱有懷疑,但猶豫片刻,江沉星還是鬆了口:「好。」

說實話,言殊雖然不著調,但在關鍵時刻總是意外的可靠。他能發現自己不明顯的疲憊,又主動體貼人,不管怎麼說,都讓江沉星心裏發暖。

只是離開時,他看了一眼英氣十足的Alpha,最後用口型無聲提醒:「別忘記。」

言殊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這是兩個人昨晚就商量好的:「我記得的,別操那麼多心,趕緊去休息,嗯?」

尾音上揚,帶著Alpha瀟灑的調笑口吻。

江沉星小指下意識一動,最後看了眼言殊,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去了休息室,隻留下言殊一個人站在原地送客。

新婚夫夫低聲咬耳朵以及親昵無間的小動作被盡收眼中,李立行黯然離場。

言殊對此一無所覺,按部就班地送走了一個又一個客人,笑得臉都有點發僵。

終於,在太陽即將落山之時,絕大部分客人都已經離開,包括言殊的父母。會館內人影寥寥,基本上只剩下了負責打掃衛生的阿姨。

現在,只剩下言殊眼前的最後兩個客人,正是羅鴻鳴和師母。

今天是言殊大喜的好日子,就連向來不修邊幅的羅上將都特意換了身正式的西裝。身邊一向樸素的師母也精心打扮了一番,兩個人站在一起,說不出的和諧。

言殊笑著和兩人寒暄了幾句,接受了兩個長輩對自己婚姻的祝福。只是在垂下眼時,眼神些微一閃。

緊接著,他像是剛剛想起了什麼一樣,猛地拍了拍腦殼,神色肅穆地對羅鴻鳴道:「哦對了,我這裏有件很要緊的事,上次見您時忘了說,今天得知會您一聲。」

羅鴻鳴聞言一愣,公是公私是私,他的神情也嚴肅下來:「什麼事?」

言殊張張嘴,剛想說什麼,卻像是才注意到羅鴻鳴身邊毫無存在感的女性Beta。

於是到了嘴邊的話突兀一頓,言殊抱歉地對師母笑著開口:「師母,要麻煩您暫時迴避一下了。」

話外音明顯,就是接下來兩個將領要談的事涉及到軍部機密,無關人士須得暫時遠離。

師母沒有任何不悅的意思,笑意柔和,眼尾的魚尾紋像是花朵一樣安靜綻開:「發現了?我剛想提醒你,看來我們小言防範意識還不錯。」

說完這句打趣,她就鬆開了一直挽住羅鴻鳴胳膊的手,溫聲道:「我去花園那邊轉轉,正巧來的時候看見花園裏開了很漂亮的月季,現在去看看也不錯。」

說完,師母不緊不慢地離開,腳步平緩,兩秒一米,是她這個年紀的正常步速。

看著師母的背影,言殊若有所思。

羅鴻鳴沒注意到他的異樣,等到自己的愛人走遠,對言殊道:「現在可以說了。」

言殊收回視線,清了清嗓子,低聲道:「是這樣的,我和江沉星聯姻之後,第一軍團和第四軍團會產生比較大的人事變動。」

「為了避嫌,幾個很重要的職位都需要更換人選,還有可能會涉及到總統府那邊的職位變動。這件事非同小可,需要您出面協商。」

總統府和軍部分別是聯邦的政治與權力中心,每一個職位的擁有者都經過了重重挑選和考察,因此職位變動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可能會釀成嚴峻的後果,確實必須要和羅鴻鳴彙報。

但聽完了言殊的話,羅鴻鳴眼一瞪,沒好氣道:「我還以為是多要緊的事,讓你在結婚的時候專門來找我。明天你的婚假結束了,就不能

趁上班的時候去我辦公室說?害得你師母沒人陪,一個人去逛花園。」

言殊已經對老頭子的寵妻人設習以為常,心道那怎麼行,他之所以特意挑在今天只剩下三個人在的時候說,就是為了排除軍部其他無關同事的嫌疑,專門試探師母。

所以他故作恍然,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笑道:「這不是看見您馬上就想起來了嗎,再加上這個事確實挺重要,沒多想直接就問了,回頭我向師母道個歉。」

言殊受過專門的測謊訓練,語言神態毫無破綻,羅鴻鳴倒是也沒有起疑心。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他也不至於明天再給言殊答覆,沉吟片刻,道:「職位變動確實是大事,也是不可避免的,總統府那邊應該也可以理解。這樣,我明天會給你開具文件證明,致電說明情況,流程你就自己跑好,多和相關人員溝通。」

「至於具體怎麼調動……」

羅鴻鳴拍了拍言殊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你和小江都是有主意的人,工作經驗也豐富,具體的變動應該不需要我插手。」

「等整理好了最終變動名單,把它送進我的辦公室來。還有,在名單正式公佈之前,這件事必須要絕對保密,不能讓其他人插手,知不知道?」

預料之中的放權。

言殊垂下眼,不動聲色地道:「我明白了。」

按在言殊肩膀上的蒼老手指用力按了按,羅鴻鳴也許是被今天的婚禮觸動到了,感慨萬分,又難得多說了幾句:「好好乾。我最近精力確實大不如前,早晚要從這個位置上退下來,和你師母種花釣魚養鳥去,安心領退休工資。」

「未來是屬於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是時候讓你們放手去做了。」

言殊注視著老師早已不再意氣風發的蒼老面孔,聽著他對晚年生活的幸福暢想,卻不可避免地想到:如果師母真的有問題,那羅鴻鳴該怎麼辦?

心頭微哽,但他最後什麼也沒說,唇邊扯起一個粉飾太平的笑:「我們不會讓您失望的。」

說完了正事,言殊就帶著羅鴻鳴去了一趟後花園,找到正在看月季花的師母。

老頭子越活越回去,看著老婆賞花,沒忍住又給她拍了很多照片,還樂滋滋地讓言殊幫他倆拍了合照。

終於送二老上了回家的車,也算是給今天畫上了一個句號。

和羅上將在一起的時間裏,內心過於煎熬,言殊隻覺得心力交瘁,比剛剛站在門口送客還要累上不少。

江沉星應該還在休息室裡休息,言殊心情莫名的低落,又並不想在江沉星面前露出這種負面情緒。

在他的潛意識中,自己理應永遠用昂揚的、樂觀的、沒心沒肺的態度面對江沉星,絕不肯在對方面前露出一點怯。

所以送完了羅上將兩人,言殊又孤身回到了後花園,吹吹夜風散心。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會所的路燈依次亮起,花園亮如白晝的同時,也讓言殊驟然籠罩進高大花壇的陰影裡。

俊美的Alpha垂著眼,視線明滅不定,突然覺得此情此景很適合抽根煙。

只可惜他並不會。

在黑暗中站了片刻,言殊終於壓下了翻湧的心緒,若無其事地從陰影中走出來,打算去找江沉星一起回家。

但沒走幾步,他的腳步突兀一頓。

十米開外的花園門口,江沉星站在路燈下,靜靜地看著他。

他本來穿的就是白西裝,冷白色的皮膚在路燈的光下幾乎透明,琥珀色的瞳孔剔透,整個人冷冽乾淨得像捧雪。

和江沉星對視片刻,言殊後知後覺,對方是專程來找自己的。

但是他才剛剛收拾好心情,勉強勾了勾唇角,沒什麼笑的力氣,在心裏自暴自棄地想:如果死

對頭要嘲笑他,那現在正是最好的時機。

可江沉星什麼也沒說。

他只是慢慢走上前,然後伸手,幫言殊取下了一片不知何時落在他肩頭的柔軟花瓣。

花瓣被Alpha顫顫悠悠地捏在指尖,一時分辨不清是它的顏色更白,還是江沉星指尖的顏色更白。

言殊能聞到一點不明顯的朗姆酒氣味,裹挾著淡淡的冷香,都是獨屬於江沉星的氣息。

也許是這段時間每晚的信息素適應行為起了作用,言殊聞著江沉星的信息素,竟然意外地覺得安心。

看著在今晚顯得額外脆弱的高大Alpha,江沉星卻什麼也沒問,隻淡淡道:「回家吧。」

這個不聞不問的態度反而讓言殊心安,難得聽了對方的話,跟著江沉星往出口走去。

兩人在流瀉的如銀月光下並肩而行,涼爽夜風拂面,吹散了蒙在Alpha心頭的焦躁感。

江沉星似乎有種神奇的魔力,他並不說話,只是清淺均勻地呼吸,卻詭異地讓言殊一點點放鬆下來,心情前所未有的平和。

這一刻的氣氛玄妙,沒有人出聲破壞。

言殊放空了自己,什麼也不用去想,隻用跟著江沉星一起往前走。

-

七天婚假終於結束,兩人又要回軍部上班了。

那個氣氛微妙的晚上過去之後,言殊短暫地消停了一天。在頭一天上班的清晨,他難得沒搞什麼多餘的小動作,看向江沉星的視線躲躲閃閃,逃避意味明顯。

江沉星心知肚明,這是Alpha的自尊心後知後覺地發作了,覺得昨晚在江沉星面前丟了臉。

他很淡定地不去管言殊,畢竟這個男人心大得很,晾他一會兒自己就好了。

言殊果然還是臉皮厚,不自然來得快去得也快。

等到快下班的時間,他就已經滿血復活,又變回了那個不正經的Alpha。

休假回來的第一天額外忙碌,言殊不僅要處理完七天裏積攢下來的文件,還要挨個給同事們發喜糖,去參加婚禮的和沒參加婚禮的都有份。

收到喜糖的同事們很感動,紛紛再次送上祝福,祝這對璧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只是說早生貴子的那幾個憨憨,都被其他人一把捂住嘴拖走了。

等言殊終於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已經快要到下班時間。

倚靠到老闆椅上,他百無聊賴地看著對面牆上懸掛著的時鐘秒針一點點往前走,大腦放空,任憑思緒天馬行空漫無目的。

但兜兜轉轉,最後言殊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江沉星。

對方現在在做什麼呢?

言殊漫不經心地猜測:或許還在辛勤地處理工作吧,畢竟那傢夥是個徹頭徹尾的工作狂,什麼事都要親自沾手過問一遍,說不定還要加班。

那他今晚難道要自己回家了?

雖說江沉星在第一天為公寓錄入了言殊的指紋和瞳孔,他完全可以獨自回去,但言殊皺眉,不是很想這麼做。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習慣了和江沉星一起回家的日子。

這七天時間裏,言殊每天和江沉星待在一起的時間長達十個小時以上,更是同進同出了不下數十次。高強度的近距離接觸讓他早已習慣江沉星的陪同,今天一天沒見,甚至有點不明不白的想念。

Alpha本人卻完全沒有對這種異樣心態感到警覺。發現自己的真實想法之後,言殊立刻彈坐而起,並且想也不想地做出了決定。

反正已經快到下班時間了,他去找江沉星不過分吧?

而且還可以坐在旁邊,美滋滋地一邊打遊戲一邊看對方處理公務,想想就很爽。

這麼想著,言殊意氣風發地跨出辦公室,找自己的合法老婆去了。

……當然,在其他人眼裏,說是合法丈夫會比較妥當。

動作迅速地來到江沉星的辦公室門口,言殊發現門被虛掩著,有模糊的對話聲通過門縫傳出來。

現在說話的那個人聲線清冽,冷靜沉穩,言殊光是聽音色就立刻辨認出來,這是江沉星在說話。

他似乎在對另一個人囑咐些什麼,隔著距離,隱隱約約的聽不分明:「時間快到了……老牌子……送到我辦公室……」

另一個人只在江沉星說完之後,鏗鏘有力地「是」了一聲。

接著虛掩的門縫被猛然拉大,正站在門口偷聽的言殊被抓了個正著。

李立行:「。」

言殊被當場抓包,倒是沒什麼尷尬的情緒,輕咳一聲,施施然和傻大個Beta打招呼:「這不是小李嗎,好久不見。你家中將給你發喜糖了沒有?」

李立行並不買帳,一板一眼道:「發了。但是言中將,我們昨天才在婚禮現場見過。」

言殊:「……」好像確實,但你戳穿我做什麼!

李立行似乎有要事在身,隨便嗆了言殊一句之後沒有多留,匆匆告辭。

言殊看著他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我說真是奇了怪了,小李這傢夥是學到了你的真傳嗎,怎麼這麼懂讓我下不來台。」

江沉星還坐在辦公桌後面,唇角不著痕跡地上翹一瞬,又很快拉平,垂著眼睫看著文件,道:「不清楚。」

言殊也沒追問,優哉遊哉地溜達進了江沉星的辦公室,熟門熟路地坐到沙發上,瀟灑地翹起腿,隨意地像是在自己的辦公室。

舒舒服服地坐好了,他才隨口問:「你剛剛和李立行說要買什麼東西?」

江沉星聞言,手中的筆一頓。

他似乎思考了兩秒要不要告訴言殊真相,不過沒有猶豫太久。

「抑製劑。」

言殊一愣,緊跟著看向江沉星,只聽後者淡淡道:「我易感期快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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