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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大唐,謀權篡位》第173章 女大三,抱金磚
時間悄然流逝,轉眼就是一天。

一輛奢華的馬車靜靜的停在端門。

馬車內。

鼻中嗅著幽幽的檀香味,眼中瞧著對面美人淡定自若的模樣。

蘇宸身子往車廂上一靠,懶散的問:「公主殿下尋臣何事?」

太平公主淺笑不答,盯著蘇宸的眼睛打量著好半晌。

「無事就不能找你聊天麽?」

太平公主說著話,突然嬌俏的提了提裙角。

嫩菱似的玉足,也不知怎麼就從繡鞋裏掙脫出來,五根塗著豆蔻的腳趾,在那鞋面上此起彼伏的輕啄著。

蘇宸:「……」

他目不斜視,眼神清澈單純。

呵,男人。

太平公主收斂起調趣的心思,將包裹在素紅蟬翼紗裡的渾翹坐正:「怎日,母皇召本宮入宮,說想為你我二人賜婚……」

「然後陛下反悔了。」

太平公主瞪了他一眼,驚異他為何會說出這麼煞風景的話。

緩了緩,太平公主繼續道:「本宮懷疑母皇可能察覺到我們的關係了,所以專門這樣試探本宮。故而本宮嚴辭拒絕了。」

「陛下前幾日也派人試探我了。」蘇宸說道。

「那你是怎麼應對的?」太平公主表面看起來絲毫沒有緊張感,但緊緊抓著衣袖的手暴露了她心情。

「臣與公主殿下素無瓜葛,清清白白。自然是坦坦蕩蕩的。」

剛昧著良心說話的蘇宸接著看了一眼同樣昧著良心說話的太平公主。

美婦紅裳鮮艷,冰肌雪膚,風情十足。

不給她發作的機會,蘇宸繼續道:「我倒是無所謂,倒是殿下,不需要避嫌麽?」

太平公主望著他莞爾道:「寧國侯,本宮一個女人對這種事都不在意,你在意甚?」

她的聲音較脆輕襦,說話時節奏矜持而舒緩,清麗如雲。

蘇宸有些納悶,說話這突然這麼溫柔幹嘛?

太平公主杏眸微眯,心中湧現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真的好適合做本宮的駙馬。

「對了,這幾日,天樞完工在即,蘇督作應當撈了不少吧。」似乎是為了掩飾內心的異樣,太平公主表面故作輕鬆,露出貝齒,笑顏動人,調侃道。

「水至清,則無魚。」蘇宸輕輕頷首。

稍頓,淡漠道:「殿下還有事麽?」

太平公主微微一愣,旋即用隨意的口吻問著對方:「寧國侯還沒娶妻,本宮倒有些好奇,你究竟想要什麼樣的女子?」

蘇宸聞言眉頭微皺。

回想起一件讓他不高興的事。

……………………

那日,蘇宸剛回府便聽到下人告訴他,「三夫人帶著輝少爺來了,正在裏頭跟二公子說話。」

蘇宸心裏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三夫人就是他三叔的遺孀,三叔當年為他所累,英年早逝,家裏隻留下一副孤兒寡母,堂弟蘇輝從小體弱多病,長大以後又添了放浪形骸的毛病,一天到晚沒別的正事,就知道混在脂粉堆裡,滿臉縱慾過度的腎虧樣。

蘇老爺子和蘇玄雖然一直對兒媳\弟媳有愧,但嬸娘一直將三叔的早逝算在蘇宸頭上,兩家已經好久沒有交集了,蘇宸至今記得那披麻戴孝的婦人指著他大罵喪門星的模樣,不由得奇道:「嬸娘來有什麼事?」

下人道:「這……小人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見三夫人提了好多禮來,進門也客客氣氣的,想來親戚走動,總沒有壞事吧。」

「唔」了一聲,心事重重地走進去,果然見他那三嬸和堂弟都在。當年的俏麗寡婦如今已經老得掛了相,三夫人顴骨凸出,下頜骨尖銳得能捅刀子,蘇輝狀態更差,黑眼圈快砸在腳背上了,整個人就是一架尖嘴猴腮的空殼子,一見蘇宸就諂媚地笑,笑得人渾身不舒服。

還不等蘇宸見完禮,三夫人已經站了起來,手裏的帕子捲成了一團,笑道:「多年不見,宸兒竟這麼出息了,寧國侯,這才廿一歲就是侯爵了,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唉,我這個當娘的,就是不如你阿翁和阿耶狠心,早知道當年將你這不成器的兄弟踢出家門,由他去四方闖蕩闖蕩,現如今也不至於長成這幅熊樣。」

蘇宸不知道她是幾個意思,但是客套,不吭聲。

三嬸彷彿是有點怕他,勉強撐著熱情打了個招呼,就坐在一邊不敢看他了,三言兩語間,蘇宸聽明白了三嬸的意思——鬧了半天都是他那堂弟蘇輝惹禍,蘇輝文不成武不就,捐個不入流的小官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前一陣子武則天明令禁止官員出入煙花之地,偏有不長眼的不往心裏去,明面上的勾欄衚衕不敢去,便糾集一幫狐朋狗友去嫖暗娼。

偷腥也就算了,幾碗黃湯下肚,還因為爭風吃醋跟人大打出手,鬧到了長安令那裏。

長安令當即將一乾參與鬥毆的敗家子下獄,本來都是些有頭有臉人家,各自活動一下關係就出來了,誰知正趕上監察院整頓風氣,撞在槍口上了。

蘇宸聽完以後嘴角直抽,心道:「蘇輝這小子要是我兒子,早就打死了,還讓他出去丟這種人?」

三夫人抹眼淚道:「為了這孽畜,我可算是求爺爺告奶奶,能走的關係都走了,後來還是我一個手帕交,早年嫁給了刑部陸大人,出面替這孽障出了幾句好話,才將他贖出來。」

蘇輝漠然地在一邊,好像禍事不是他惹出來的一樣。

蘇宸一時沒搭腔,他雖然也出身世家,卻鮮少和這群人混在一起,誰是誰的夫人誰是誰的姻親一時反應不過來。

最關鍵的是,監察院整頓風氣,居然還有官員敢徇私枉法,看來還是打擊的不夠狠。

蘇皓搭腔道:「既如此,咱們也應該好好登門道謝才好啊。」

「可不是,」三夫人來了精神,說道,「隔日我便親自備下厚禮前往陸大人家道謝,哪知人家非但不收禮,還客客氣氣的,說是小事一樁,只為了與我們蘇家結個善因,往後指不定要做親戚呢——我這才知道,是沾了咱們寧國侯的光。」

蘇宸看了她一眼,又看了自家弟弟一眼,有點笑不出了。

蘇皓生硬地說道:「不知嬸娘這話從何說起的?」

蘇皓七歲便被蘇宸教殺人,雖然後面讀起了經史,養出了幾分書卷氣,但書卷氣再怎麼重,也不免沾染了幾分肅殺氣,冷下臉來一抬眼,三夫人臉色抽動了一下,彷彿是不堪與他對視一般狼狽地移開視線,躲躲閃閃道:「大哥之前不是正給侯爺說親嗎,侯爺有所不知,我那手帕交的同胞妹妹正是禮部崔大人的繼室,崔大人之女正待字閨中,有才有貌,在京城素有賢名,當年咱家侯爺才名響徹長安,之時,那丫頭就十分心許侯爺,只是咱們侯爺後來四處行醫,現在又日理萬機,素來與崔家無甚交往,女孩家臉皮也薄,不好貿然來問,托我來探探口風。」

半個時辰後,蘇宸推說晚上有事,還要去一趟監察院,不在家裏吃,剩下蘇皓一個人,整日裏除了監工就是遛鳥,前朝后宮一問三不知,也不便留自家兄弟的孤兒寡母用飯,三夫人母子便告辭離開了。

那母子倆剛走到門口,便聽沈,寧國侯府那蘇皓養的門神似的鸚鵡發話了,此扁毛大仙目送著三夫人那一頂小轎,張牙舞爪地撲騰著翅膀道:「婊子遛賴皮狗,癩皮狗。」

蘇輝的臉色當場黑了,捏著鼻子送客的蘇宸和蘇皓低頭蹭了蹭鼻子,掩住嘴角一點笑意。

蘇宸原本覺得這鳥嘴裏不乾不淨又煩人,改天應該給揪下來拔毛燉了。

但想到蘇皓這個弟弟難得有個個人愛好,就忍了下來。

沒料到外敵當前竟也能衝鋒陷陣一二,頓時十分寬慰,決定改天給它老人家弄點好米泡酒下飯。

不過面上,蘇皓還是解釋道:「這畜生整日在門口掛著,人來人往誰見了都逗,學了一口市井粗話,堂弟別給跟畜生一般見識。」

蘇輝是個被酒色掏空的敗家子,不敢在寧國侯兼監察院副院長、兵部員外郎、同文寺少卿和工部郎中兼天樞督作使面前扎炸刺,隻好牙疼似的笑了一下,落荒而逃。

蘇宸目送這母子走遠,面色才沉了下來,他在門口站了片刻,伸手摸了一把鸚鵡的尾巴,自語道:「單是聽說過窮人家吃不起飯賣兒鬻女的,見識過跑到侯府裡來買侯爺的嗎?」

鸚鵡由於被摸得不舒服,顯得敵我不分,扭頭給了他一口,啐道:「呸,蠢畜生!訛得你褲襠別不上針腳!」

蘇宸:「……」

還是燉了吧。

……………………

時間回到現在。

蘇宸皺了皺眉,雖然他封侯之日尚短,但空缺的寧國侯夫人之位怕是一直被有心人惦記著,蘇玄這段時間怕是一直在處理這種事情。

想起公主殿下的問題,蘇侯爺十分惡意地說道:「年紀比我小,溫婉賢淑,安分守己……」

聽到前面五個字,太平太平公主一張臉已經變的徹底面無表情了,最終不等他說完,直接兩個字打斷:「庸俗!」

「……」蘇宸無語。

他剛想說什麼,太平公主搶先了,「女人年齡大才體貼,懂得照顧人,民間有言女大三抱金磚,寧國侯年少有為,就應該抱三塊金磚!」

還女大三,抱金磚?三塊金磚,你剛好還就大我九歲。

跟我抖機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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