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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大唐,謀權篡位》第160章 稅銀被搶
甘露殿。

武則天的身子往後輕輕一靠,半倚在軟綿綿的錦幄上,微眯鳳目瞟著蘇宸。

「愛卿有何事?」

「稟陛下,臣收到監察院密報,梁山縣的縣丞林秀在收稅銀回縣衙的過程中,稅銀被一夥強人給搶走了。」蘇宸拱手之後,徐徐而道。

謔!

武則天鳳目微凝,猛地直坐起來。

「當真!」

搶劫稅銀,這相當於是在珊一個國家的臉面。

她作為皇帝自然不能夠忍受這種事。

蘇宸繼續道:「千真萬確!這次收稅,靠近縣城的村落都還算配合,林秀只花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就將大部分村落的稅銀收齊,有些實在是窮困得交不起稅銀的,林秀也利用梁山縣特殊的規定,給予了適當的延期或者減免。」

他一番話,說得武則天一陣頷首。在如今這個並不講求什麼人性化執政的年代,林秀作為一個縣官,能如此變通、靈活,實在不容易。

「不過,到了觀風山腳下的一些村落,林秀的收稅進度遇上了麻煩。據當地的絕大多數百姓反映,他們已經向觀風山上的強人繳過稅了,為此他們覺得沒有必要再向官府繳稅了。材秀也曾試圖和他們講道理,但是它們可說是完全不聽,有一些彪悍一些的百姓甚至組織起來,驅逐前去繳稅的衙役。總的來說,收銀的隊伍在那邊呆了半個月時間,幾乎一無所獲!」

武則天聽得都是一陣慚愧。畢竟,這些百姓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既然官府無能,不能幫他們將強盜趕走,他們自然只能曲從強盜。這不能繳納稅銀的後果,官府的確是更加大。

卻聽蘇宸繼續說道:「林秀等一行人在那邊侯了這些時日之後,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就打算先把已經收到的稅銀押送回來再說。想不到就在他們啟程的前一夜,大批的強人莫名其妙地將他們圍住,搶走了稅銀

「林秀知道罪咎難逃,已經連夜給州衙發去了文書,坦誠了所有的罪責!」蘇宸道。

蘇宸又說道:「不過,倒不是臣為他們推卸責任,這次觀風山領頭的是一個女匪首,好生厲害。她手下的那些人,也莫名其妙地比以前的強人要厲害得多,加上他們人數佔據優勢,林秀這十幾個人根本就無法和他們抗衡,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他們將所有稅銀搬走!」

「女匪首?!」武則天驚訝地說道。

轉而又輕笑一聲:「也是,有的朕這麼個女皇帝,有個女匪首也不是什麼大事。」

「愛卿繼續。」

原本她還不太關心這件事情的,這樣一個女匪首的出現,倒是讓她的興趣提了起來。

「因為未曾聽說過!所以,當那個女匪首單獨攔車的時候,林秀一行人都沒有任何的戒備,直到早已埋伏好的強人從四面八方蜂擁而出,林秀才恍然大悟。只是那時候已經遲了,林秀也曾試圖抵抗,林秀還是有幾分拳腳的,在那個女匪首面前,竟是不堪一擊!」蘇宸繼續說。

「哦,這女匪首還有這般本事?」

「從監察院和禦史台所得出的情報都是這樣,故這或許都是真的。」蘇宸回答道。

「官府不仁,方使得良民落草為寇,這女匪首真有幾分本事,如若願意為國出力,朕倒願意招安她。」

武則天感慨了一句,又向蘇宸問道。

「不過,即使是稅銀被劫的事情,應該也不值得愛卿親自來向朕稟報吧。」

蘇宸瞥了她一眼,道:「陛下聖明!這夥人與蛇靈有聯繫!臣不敢擅動,故來請陛下旨意。」

武則天眯了眯眼,說道:「這蛇終於肯露頭了,愛卿,既然打蛇自然就要打七寸!」

「臣明白。」蘇宸拱手聽命。

就算力量再弱小,她也要狠狠扼殺,她統治的江山,絕不能任何人私藏反心!

武則天用非常溫柔的目光盯著蘇宸,「愛卿,你替朕衝鋒陷陣、遮風擋雨,朕很欣慰啊。」

蘇宸嘴角略微抽搐,苦澀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陛下折煞臣了。」

「呵呵…」短促的笑聲,武則天恢復情緒,冷聲開口:「朕把一切都交給你,務必清剿所有反賊,揪出幕後主使,朕倒要看看那隻不自量力的蛇長什麼樣子。」

清了清嗓子,武則天補充道:「只要有嫌疑,格殺勿論!」

聲音威嚴近乎沒有感情,蘇宸甚至能感覺到真切且濃鬱的殺機壓迫。

這才是她的本性!

無非再一次舉起屠刀而已。

就算天下瀰漫著血腥味,天空下起了血霧,她也誓要將反賊殺個乾淨!

蘇宸略默,點頭道:「陛下,請下旨梁山縣繳匪。」

「準!」

武則天不假思索便答應下來。

即使不涉及蛇靈,她也要這麼做。

官府就是官府,他們強人再怎麼強,也不過是賊人。從來只有官府追捕賊人的,何曾見過賊人來搶官府的物什!若是不剿滅他們,他們就會覺得官府軟弱可欺,日後只有愈發的兇悍!而且,這事情如果傳出去,官府的名譽,朝廷的威望,都要大受打擊。

…………

管泛很想推開這幾個押送的士兵就跑。這幾個人雖然是千騎裡的人,身手比一般的士兵要強不少,但管泛還是有自信,憑著自己多次在生死一線之間逃跑的經歷,逃脫這幾個人的追擊,還不是很難的事情。

但這個念頭,還沒有燃起,就被管泛熄滅。

他知道,自己固然可以逃走,但自己的家人卻無法逃走,也無法逃走。自己不逃倒還罷了,一旦逃走,勢必要連累他們。

而且自己就算跑了也會被那個男人抓回來。

正思忖間,幾個人走進了大牢。甫一進門,一股令人嫌惡的怪氣味頓時從裡面噴薄而出,管泛的鼻子被這股氣味衝擊一下,頓時難受得打了一個噴嚏。

好在,往裡面走了幾步,漸漸習慣了這種氣味之後,管泛的感覺反倒沒有那麼難受了,不過裡面犯人們狼嚎一般的嘶喊,還是讓他十分的蛋疼。

作為縣尉,管泛以前也曾經來過幾次大牢。但他沒有想到,這個叫監察院的地方怎麼會還關著這麼多人。而且,這裡面的人,都十分的有精神。一般的犯人,剛進來的時候,不管是冤枉還是罪有應得,都喜歡嘶喊一下。

而監察院大牢裡的這些囚犯則不然,他們的精力好像怎麼也耗不完一般,見到有人開門,總要開始喊,明明知道這是沒有絲毫作用的,他們還是樂此不疲。管泛十分懷疑他們並不是真心要喊,而是已經徹底瘋了,習慣了亂喊。

從集體大牢中間的路上穿過之後,幾個人便來到了裡面的重罪囚犯的關押之所。外面的都是大牢房,每一間裡關著七八乃至十幾二十人,而這裡面,每間囚房裡最多關押三個人。其中大多數囚房裡,只是關押了一個人。

相比外面的熱鬧,這裡面就顯得太過冷清了。和外面那些愛喊愛鬧的傢夥比起來,裡面這些真正的狠人顯得異常的平靜,即使看見有人從身邊路過,他們大多也只是抬起頭隨意乜一眼,有的乾脆就懶得抬頭。

管泛被帶到一處敞開著門的牢房前面停了下來。那領頭的士兵轉向管泛,道:「管縣尉,你自己進去吧。記住,不可出聲,知道嗎?」

管泛暗罵了一聲:「老子坐牢,你還管得著老子出聲不出聲嗎?」轉念一想,好漢不吃眼前虧,這時候違逆了他們,難免要吃苦頭,為了以後能有好日子過,還是暫且忍下這口鳥氣為佳。

管泛也沒有搭理那士兵,徑直走了進去。而那幾名士兵也立即轉身而去,並沒有多停留一刻。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他們竟然忘記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鎖門。從來沒有一個牢房,是不鎖門的,甚至連虛掩一下都沒有。

走進牢房之後,管泛眼前一亮。原來,這牢房居然十分的整潔,渾然不像一路上看見的那些牢房那樣濕漉漉、髒兮兮的。牢房的正中,擺著一張矮幾,矮幾之上點著一盞油燈,旁邊還放著一壺酒,一個杯子,以及一盤花生米。

管泛走過去,在那矮幾前面的蒲團之上,跪坐下來,卻發現自己的側邊牆壁之上,有一個頗為不小的洞。

他不由好奇,順著這個洞往裡面一看。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口大鍋,下面燒著熊熊的烈火,將鍋裡面的水燒得早已沸騰,發出一陣「嘟嘟」的響聲。

那牆角之上,擺著各種刑具,看起來觸目驚心。那牢房的正前方,有幾步台階,台階之上擺著一張高高的案子,上置驚堂木。

「原來這是一個審訊室!」管泛看了一陣,得出了結論。而且,從那煮得滾燙的水來看,今晚似乎還有一場審訊要進行。否則的話,這火就白燒了。

直到此時,管泛才算是明白過來了,自己是被弄來旁聽審訊的,並不是當囚犯。霎時間,張易之隻感覺一顆心頭大石放了下來,渾身都是舒服無比。然後,他又有些惱怒:「他娘的,旁聽就旁聽唄,你們偏偏不給我說清楚,這是存心要和老子過不去,耍著老子玩嗎?」

管泛有些鬱悶地斟了一杯酒,往嘴裡一送。一種曼妙的感覺,從張易之的肺腑,蔓延開來,不多時,便將他整個身體都覆蓋住,讓他隻感覺四肢百骸無一處不舒服,整個人就像飄飄然翱翔於天際一般。

好,好酒啊!

管泛並不是一個十分好酒的人,最近一段時間更是一直忙於著,也沒怎麼喝酒。他敢說,這絕對是他喝過最好的酒。旋即,管泛又夾了一枚花生米塞入口中慢慢咀嚼,隻感覺人生妙事,莫過於此了。

忽然,隔壁的審訊室裡傳來一陣腳步聲。管泛轉過頭,順著那個洞往裡面一看,便看見一個身著深黑色官服的男子施施然走了進來。這男子不是別人,恰是蘇宸。蘇宸的身後,幾個監察院待衛緊緊跟隨,魚貫而入。

緩緩地邁步在那案子前面坐下,蘇宸輕聲吩咐:「帶人犯。」

過不多時,一個身材略胖的男子,手戴手銬,腳戴腳銬,帶著「嘩嘩」的聲音,被押了進來。

這男子滿臉的惶恐,見到高高在上的蘇宸,頗為驚惶,跪下來磕頭不已。

蘇宸冷笑一聲:「你到底所犯何罪,從實招來!」

男子惶恐地應道:「小人李鐵牛,因家中貧困——」

「沒問你那些廢話,你隻說你所犯的罪行便是!」

「小人——小人受人蠱惑,落草為寇,為禍鄉裡。」說到這裡,他忽然提高聲調,嚎啕大哭起來:「明公開恩饒命哪,小人只是一時糊塗,並沒有多作惡事啊!」

蘇宸冷笑一聲:「開恩自然是可以的,就看你是否能如實回答問題了!」

那李鐵牛一聽似乎有門,大喜,連忙說道:「明公單請發問,小人知無不言!」

「據本官所知,這次搶劫朝廷稅銀,也有你的一份——你不必害怕,本官自又分斷!本官隻想問你,這劫取稅銀之前,你們山寨之上,可有什麼說法沒有?」管泛軟硬兼施。

李鐵牛道:「當時的確是有一些說法。我們下山之時,寨主曾經告訴我們,我們只需下去在路口搬銀子便是,官兵不會抵抗的。後來事實也恰是如此,官兵已經被寨主他們打得沒有抵抗之力了,我們毫不費力就將全部的銀子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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