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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動物世界被大佬垂涎的日子(快穿)》第36章 被美獅王投喂第36天
安九意識到雷克就是瑪門,而那頭雄獅可能不是的時候,整個獅子都不好了,他又看了一眼正在不遠處找地方休息的雷克,隻覺得腦袋一陣一陣發懵。

論一頭雄獅到底多有心眼?這他媽還是獅子嗎?還能愉快玩下去嗎?

他在雷克面前口口聲聲說著他要和瑪門做好兄弟的話,一定被雷克當傻子處理了吧?

安九:「……」

完了完了,還有其他補救的可能嗎?他現在去跟雷克認錯,還能彌補之前的過失嗎?

他不知道,但看雷克的樣子,大概很早以前就把他當傻子處理了。

安九蹲在那裡開始懷疑獅生,直到雷克找到休息的地方,低聲輕吼呼喚他過去,安九才恍惚間回過神來。

他甚至僥倖地想,肯定沒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吧,或許真的是瑪門覺得雷克很厲害,為他做了不少事情,才把這塊領地劃分出來給雷克了吧。

安九這樣安慰自己,肯定是他想多了,一定是的。

雷克怎麼可能是瑪門啊,他的毛糰子瑪門怎麼可能是雷克啊。

他在懷疑自我中反反覆復否定自己的想法,如果雷克真的是瑪門,那多尷尬啊。

其他獅子都知道瑪門,可他們都不認識雷克,所以雷克只是雷克,他這樣想著。

不然那麼多的獅子,怎麼可能都不知道雷克就是瑪門?

恩克莫拉也是人類給起的名字,瑪門也是人類給起的名字,所以瑪門不可能有第二個名字……

不對,可是其他獅子也都有自己的代號和名字,總不能大家的名字都人類給起的吧,人類哪有那麼多閑工夫?

安九:「……」

所以雷克真的是雙重身份?那一開始為什麼沒有揭穿安九,反而和安九建立起盟友的關係?總不能一開始雷克就對他有這種想法了吧,那多禽獸啊?

好吧,雖然雷克確實是禽獸,誰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安九迷茫地懷疑獅生,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雷克了。

雷克呼喚了他幾聲,他都沒應,雷克不得不邁著他沉重慵懶的步伐,朝著安九走過來。

安九趕緊站好,擺了擺自己的尾巴,兩隻眼睛瞪得溜圓,看著雷克朝著自己走來。

草原的風吹過雷克的鬃毛,雷克身上的毛髮在太陽底下閃著光,他總是把自己收拾地這樣一絲不苟。

不但把自己收拾地很乾凈,這些天把安九也收拾地很乾凈,也不再嫌棄安九身上多有味,只要閑著沒事幹,就給安九梳理毛髮……

以前的雷克多多少少會嫌棄安九不會收拾自己,總是身上有味就蹭他了。

可安九有什麼辦法,他已經努力地收拾自己,清理自己,還是達不到大哥的標準。

結果現在大哥不但不嫌棄了,還親自開始伺候安九,難道他倆關係突破了那一層,他就連一點原則都沒有了?

安九看著雷克朝著自己走來,神情總是在恍惚。

如果雷克真的是瑪門,那他這次變成獅子,就丟獅丟大發了。

不科學啊,一點都不科學,怎麼一頭獅子還喜歡偽裝自己呢?

是誰就是誰,為什麼還騙他這個失足亞成年獅子?

有什麼成就感嗎?

安九咽了咽唾沫,站在那裡沒敢動,直到雷克站在他面前,一雙冷漠卻又沉靜的眼睛看向他時,安九才沒忍住縮了縮脖子。

雷克低聲與他交流:「呼喚你幾次了,不帶理我的?」

安九趕緊解釋:「沒、沒有,我只是在想,這麼大的領地,只有我倆多孤單啊,對吧大哥?你看其他獅群多熱鬧,我倆的獅群未免太單調了……」

還沒有充足的證據證明他就是瑪門,安九決定先穩住自己,萬一他真的猜錯了,還有挽回的餘地。

他絕不可能被自己粉了這麼久的「兒子」給強攻了!

瑪門多可愛啊,那小小的毛糰子,可是安九看著長大的,多勵志多可愛,多讓人有保護欲啊……

安九穩住自己的心態,但他的行為已經出賣了他,他的身子在顫抖,但還是試圖和雷克蹭了蹭。

雷克的神色緩和了,他轉身帶著安九去休息:「以後你在這裡的日常就是吃飯睡覺,沒有其他需要你做的事情,你就乖乖地待著。」

安九哦了一聲,按照以前的想法來看啊,他現在終於要過上夢寐以求的躺平生活了,但他總是被雷克隨時發情的可能支配著,畢竟一次就讓他躺了半個月,他很難想象以後要和雷克保持這種關係,他還能不能有翻身的機會。

他甚至在想,七哥真的太強了,被刀疤那樣折騰,折磨,竟然能堅持那麼久。

他就被雷克搞了一次,都覺得世界末日要來了,想想都覺得膽戰心驚。

那種刺痛感,都彷彿刻在了安九的靈魂裡,這貓科動物的愛,真的承受不來。

安九莫名地想,雌獅好慘啊,怪不得每次求偶的時候,慘叫聲隔著老遠都能聽到。

偏偏獅子是哺乳動物裡,做這種事最頻繁的一類。

雄獅各個都比泰迪還能搞,雖然都是「三秒男」。

不對,上次雷克搞了他半小時。

安九:「……」

那不成這半個小時裡,他一邊設一邊搞?

當時可能太疼了,安九都沒感覺到異常。

如果真是那樣,那雷克不止一次弄到了他身體裡。

草,真他媽是個禽獸啊,果然是個動物,都不知道心疼他的。

安九那天差點把嗓子都喊廢了,雷克硬是沒放開他

一次就讓安九有了陰影,這以後還怎麼直視雷克?

不小心瞄到了雷克尾巴下的大鈴鐺,安九沒來由地又尾巴一緊。

希望雷克別突然獸心大發,希望雷克以後都別發瘋了。

安九覺得自己現在像個被雷克豢養起來的「小白臉」,什麼都不用做,也什麼都不用操心,每天的日常就是吃飯睡覺上廁所,雷克也不會經常和他膩歪,大概是大戰過後的聯盟還需要修繕,所以雷克總是很忙。

安九覺得這日子過得太過清靜也不是很好啊,以前的夢想就是躺平乾飯,抱上獅王的大腿,什麼都不用瞎操心,更不用為了生活去廝殺,去爭奪,那樣的日子一定很美好。

現在如願躺平了,但好像沒有想象中的開心啊?

難不成是因為他被一頭雄獅給搞了嗎?

他以前有查特陪著,也沒覺得那麼孤獨,最近尤其孤獨,總是想起查特,不知道他有沒有事,傷好了沒有,餓肚子沒有,會不會想他。

他都無從得知,惟願查特這次離去,能夠自己闖出一番天地來,好好長大,當一個強大的獅王,組建屬於自己的獅群,創造一個屬於他的王朝,那才是雄獅該有的事業。

安九這輩子可能是沒有機會看到強大繁華的獅群了,因為雷克告訴他,不會組建獅群。

之前安九發現自己喜歡雷克的時候,還想著他和雷克在一起,沒有獅群也可以,雷克只要對他好,他什麼都可以為雷克做。

畢竟就那點事,也不是什麼大事。

直到他菊花開燦爛,他才知道自己以前的想法多愚蠢。

這是一頭雄獅該承受的痛苦嗎?

這是嗎?

雷克真的沒有良心,安九恨得牙癢癢,卻也不敢反抗。

中心獅群的領地上獵物資源比沿岸森林那邊還豐富,主要是中心獅群領地上也有一條寬闊的河流從中心區域穿過,途徑周圍其他獅群領地。

獵物資源更是豐盛,要麼怎麼會是中心獅群呢,如果雷克真的是瑪門,那這領地一直都是雷克的。

要是如雷克所說,這領地是瑪門恩賜的,也未免對雷克太好了。

他覺得雷克百分之八十是瑪門。

他的小毛糰子是真的長大了啊,還把他給強行按在灌木叢裡上了。

安九嘆息一聲,孽緣啊。

他一天沒事幹,在這裡歇一歇,那裡歇一歇,反正那裡舒服就躺在哪裡。

中心獅群很安全,沒有亂七八糟的獵手,除了一些食草系小動物,基本上看不到任何獵手的影子。

因為中心獅群是被刀疤和貝爾的獅群圍繞著,兩個獅王經常會在領地邊緣溜達,順便看一下大哥的領地,確保一下獵物們沒有被其他獵手攻擊。

安九每天晚上才能見到雷克,雷克一整天都不知道在瞎忙什麼,安九也樂得清閑,懶得在意他。

雷克在的時候,他還提心弔膽,畢竟生怕這哥不開心,又拿他開涮。

安九看到雷克回來了,都要假裝沒看到,跑遠一點。

雷克看到了,也當沒看見,按部就班地去捕獵,給安九拖回來,讓安九進食。

今天也是一樣,安九看到雷克回來了,沒有上去迎接。

雷克只是看了他一眼,朝著狩獵場所走去,壓根沒有給安九一個眼神。

這大概就是最熟悉的陌生獅,安九覺得他和雷克之間的關係變得很微妙,有點尷尬,又緩解不過來。

主要是他不敢靠近雷克啊。

他承認自己慫了,不敢挑釁雷克,能躲著絕不出現。

雷克拖著獵物回來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他低吼呼喚安九進食,安九從深草堆裡往雷克的方向看一眼,悻悻地爬出去。

雷克只是看著他,示意他吃東西。

安九走到獵物面前,用兩隻大貓爪子扒拉獵物,獵物身上還有溫度,安九時不時看雷克一眼,顯得很拘謹。

雷克趴臥在那裡,護著他進食。

氣氛難言的沉默,只有安九撕扯獵物的聲音。雷克眯著眼看著他的動作,也沒有什麼表示。

安九吃了一會兒,發現雷克沒什麼動靜,即使不想理他,但還是撕扯下來一塊肥瘦相間的肉,走過去丟給了雷克,也沒有什麼交流。

雷克低眼看了一下,沒有拒絕,低頭吃了。

安九看他一眼,終於開口:「你要是想吃就吃啊,還等著我喂你啊?」

雷克隻回答:「你吃完了剩下了我再吃。」

安九:「……」

仔細想想,除了那一次雷克把他捅出陰影之外,其餘時間還是挺好的。

即使一天忙到很晚回來,還是會先給安九捕獵,讓他吃飽,別餓著。

安九在心裡嘆息一聲,這都是什麼事兒啊,他幹嘛要心疼這個傢夥。

這個嘴裡一句實話都沒有的傢夥,把他害慘了。

安九一邊吞咽食物,一邊看雷克。

進完食又是安逸休息的時刻,但今天雷克想和安九住一個灌木叢。

安九拒絕了,他告訴雷克:「我倆就保持現在這樣的關係挺好的,你別碰我,我也別碰你,咱們就還能處下去。」

雷克回答:「我不會碰你,就和你休息而已。」

安九如臨大敵:「誰信啊,萬一你突然又發情了,我還活不活了?」

雷克無奈:「我真的不會碰你,我都跟你保證了你還怕什麼?」

安九就是不太信任他,畢竟血的教訓擺在那裡。

雷克有點懊惱,果然一時間的衝動,把他和安九的關係徹底擊垮了。

但他不會放棄,安九不讓碰,他就不碰,又不是忍不住。

誰也想不到,聯盟獅群的大當家也有吃癟的時候,安九不想跟他互動,也不想看到他,他只能一天到晚到處走,去兄弟那裡逛逛,看看大家的生活怎麼樣。

大家都各自接管了留下的獅群,而留在聯盟的雌獅都是沒有帶崽的,帶崽子的雌獅早帶著崽子們逃命去了,這也避免了獅王上任的屠殺。

刀疤見他大哥一天到晚沒事幹到處亂竄,和貝爾前來關心他,問他怎麼了,不在中心獅群待著,怎麼還到處忙碌?

畢竟聯盟獅群有刀疤和貝爾打理,雷克壓根可以不用管的,那些瑣碎事,交給他們就好了。

可雷克只是說:「你倆跟我去看一下其他獅群吧,我現在留在獅群,也是惹他嫌棄,倒不如忙點好。」

刀疤和貝爾都各自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什麼都再沒發言。

聯盟獅群的大當家,也有無可奈何的時候,以前的雷克,哪會這樣啊,自從遇到這個小獅子,他所有的原則都被打亂了。

刀疤把這件事記下來之後,回去告訴老七:「你那個兄弟好像還是有點想不開啊,你要是沒事幹,可以趁著大當家不在的時候,去勸勸他。」

七哥也是無奈,隻得應下。

這天七哥等到領地邊緣,看到雷克走了,才去找安九。

中心獅群領地也很大,七哥從早上開始找安九,一直找到了下午,才發現他躺在蘆葦叢裡睡覺呢。

主要是天氣太熱,躺在蘆葦叢裡,涼快點。

七哥的突然出現,讓安九有了一點點的開心,他問七哥來幹什麼,七哥告訴他,來勸他。

安九聽到七哥是來勸他的,心情有點複雜:「七哥你別勸我,我知道我的處境,我自己也在勸自己,可我就是接受不了雷克老搞我,我佩服七哥你,真的。」

七哥也無奈:「習慣就好了,剛開始的時候,我比你還想逃,但承受這點痛苦,我就沒有其他的憂慮,所以我冷靜地接受了刀疤,想不勞而獲哪能不付出代價呢小九。」

安九搖頭:「不不不,七哥,我和你的情況不一樣,我以前確實想過不勞而獲,但我知道那不現實,所以我努力上進,學習捕獵,也終於有了成效了,可現在我被雷克控制地死死的,我哪裡都去不了,如果我走了,雷克一發瘋,我的下場會更慘。所以你也別勸我,我也知道我和雷剋死磕到底了。」

七哥有點疼惜:「你知道就好了,沒有獅子敢反抗他,你早該做好覺悟。」

安九愣了愣,突然問起七哥:「你知道雷克是誰嗎?」

七哥反應過來,問:「你知道了?」

安九嘆息一聲,看向了遠處:「不知道也不行啊,踏進中心獅群領地的時候我就有了不好的預感,我希望是自己想多了,這幾天一直在懷疑獅生,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的,但我沒有任何說服自己的理由,七哥,你以前也不知道他是誰吧?」

七哥誠實地點頭:「不知道,我還和你一起罵過他,所以我現在躲他躲得遠遠的,不敢碰面了……」

安九嘖了一聲:「就離譜啊,他明明知道我是為誰而來,卻偏要看著我在他面前出醜,你還算好的,你隻罵了他一次,我做的醜事就多了去了……唉,糟心,我現在每天看到他,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別出來了。」

七哥伸出大貓爪子拍拍安九毛茸茸的腦袋:「沒關係,他喜歡你,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其實我今天來就是勸你的,刀疤說你最近讓雷克吃癟,雷克心情不好,讓你別老是給雷克添堵,但我覺得這事情和你也沒什麼關係,雷克他自己願意啊。」

安九贊同地點頭:「可不嘛,就算我一整天不和他交流,也不理他,他也不生氣,這不是自找的嗎?當然了,我怕他再把我拖進灌木叢去,有陰影了,七哥,好痛的。」

七哥明白:「我和刀疤一起這麼久了,我還是承受不來,你第一次,你當然更痛。」

安九問:「那你之前還邀請我?你受虐狂啊?」七哥搖頭:「不是,如果是你的話,我覺得疼也是甜蜜啊。」

安九:「……」

七哥語重心長:「不要焦慮,好好長大,等你成為能獨當一面的獅王,雷克他就控制不了你了,你就可以離開了,我明年可能會離開刀疤,如果到時候小九想跟我一起的話,我可以帶你組建獅群,我們兄弟在一起。」

安九覺得憋屈:「七哥,我倆是真慘啊。」

七哥說:「總得成長,等你成長為獅王,就不慘了。」

安九覺得七哥說得對。

但他這輩子組建獅群是不可能的了,除非雷克放他走。

希望時間久了,雷克就想開了,不再纏著他。

安九思考了七哥的話,七哥喜歡他,所以邀請他做這種事,完全將自己的痛苦置身事外。

如果喜歡的話,痛苦也是甜蜜,安九也沒覺得他多討厭雷克啊,可是怎麼那麼痛苦?

還是在那種情況下,他完全沒有和雷克溫存的意思,所以才覺得痛苦不堪,甚至恨起了雷克的粗暴?

如果不是在那種情況下,雷克溫柔地跟他做這種事,他可能身體疼痛點,心理上接受了,劇不會那麼痛苦?

到底是心理上抵觸了啊,安九想著,這一次不愉快的啪給他造成了心理上的陰影。

所以他不覺得甜蜜。

冷了雷克半個月,安九終於覺得是時候跟雷克把問題說清楚了。

這天下午雷克回來,看到他要去捕獵,安九也沒讓他,低聲呼喚讓雷克先過來。

被冷了半個月的雷克,以為安九終於想通了,不再和他鬧了。

可走過去後,安九盯著他的眼睛,問的卻是:「你是瑪門嗎?」

雷克愣了愣,也直視安九的眼睛:「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安九咬牙,朝著雷克呲出兩顆尖銳的犬齒:「不覺得無恥嗎?明知道我為了瑪門而來,你卻騙我這麼久?看著我在你面前出醜?」

雷克並不覺得安九在出醜:「我覺得你很可愛,所以沒有告訴你我是誰,你也沒問過我。」

安九瞬間炸毛了:「放屁啊,我什麼時候沒問過你?我問過不止一次,你還弄了個假的還糊弄我?雷克你怎麼能這麼惡劣呢?」

雷克沒有反駁,問:「所以呢?你想怎麼懲罰我?」

安九直哼哼:「罰你也讓我捅半個小時。」

雷克:「……」

安九故意激他:「不是吧,聯盟帝國的大首領瑪門竟然也會怕疼?」

雷克毫無情緒,朝著一邊的深草走去:「去那邊,我滿足你,走吧。」

安九趕緊跟上:「哦,你可別臨陣脫逃。」

雷克回答:「不會。」

和雷克一起進了深草,雷克倒是大方,直接趴臥下,問安九:「你會嗎?」

安九被挑釁了,露出一臉的兇相:「你試試就知道了。」

雷克哦了一聲之後,示意安九進來。

安九走過去,也學著雷克的樣子開始先用兩隻前爪撐在雷克的兩側,但他發現他的兩條前腿有點短,撐不到地上。

主要還因為雷克長得太壯了,一個六百多斤的雄獅,除了身高佔有優勢,身上的腱子肉也不是蓋的。

安九有點犯難,但他不會放棄,他也要讓雷克試試被捅的滋味。

結果半天沒爬上雷克的背,有點困難。

雷克一個翻身,安九就被摔在了草叢裡,雷克倒是熟練,上去就舔舐了安九脖頸上的鬃毛,他聲音低沉渾厚:「我教你。」

安九剛「嗚」了一聲,雷克便舔上了「小安九」。

「……」

要命的不是雷克的壓製性太強,而是安九太不爭氣。

他原本蓄力想捅了雷克,但獅子都不持久,所以當雷克的嘴剛拱了他一下,他就沒出息地「吐」出來了。

雷克一邊幫他清理一邊揶揄:「就這麼點時間,你想捅誰?還沒進去就不行了吧?」

安九:「……」

雖然很丟臉,但嘴上不服輸:「那一定是因為我還沒長大,雷克你有本事等我長大,我一定讓你知道什麼是雄風。」

雷克哦了一聲:「行,我等你長大。」

安九:「……不用太久,一年吧,這一年你別碰我。」

雷克答應:「行,一年就一年。」

安九可能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

和雷克約定一年之內不做任何不可描述的事情,雷克也答應了他。

這一年裡,安九勤快捕獵,好好吃飯,在三歲半的時候,他的鬃毛就比七哥的茂盛了,七哥都四歲了,也開始有了獅王的樣子。

安九總是「攬鏡自顧」,在河邊啊,水潭裡,看自己的樣子。

以前那個鬃毛稀疏一點都沒有獅王樣子的安九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頭正在往強壯方面發展的正宗獅王!

四歲的時候,安九的模樣徹底變了,鬃毛齊全了,變得很茂盛,顏色也有了加深,這意味著他性成熟,也意味著他有了自立的能力。

他和雷克的關係不鹹不淡,偶爾雖然也會躺在一起解決需求,但雷克確實沒有再那樣對待過他。

這一年,安九覺得過得真漫長啊。

長雨季結束的時候,聯盟獅群開始朝著另一個草原遷徙,這一遷徙可能要走個把月。

所有獅王開始帶著獅群遷徙,天氣越來越乾燥,氣候變得異常可怕,青草開始乾枯,河床開始乾涸。

雷克通知安九開始遷徙的時候,安九正準備遷徙的路上把雷克給辦了。

他現在可不是以前那個小獅子了,但雷克依舊是那個小獅王。

聯盟獅群裡的獅王們都有了崽子,只有雷克和安九沒有。

七哥甚至都開始離開刀疤自立門戶了,即使他的獅群不大,但也有兩頭雌獅跟著他,且都有了崽崽。

七哥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安九有時候甚至勸雷克:「你不能這樣跟我死磕到底啊,你看你的兄弟們都有了老婆孩子,你跟我死磕,沒什麼意義啊。」

因為安九總是看到雷克盯著人家的幼崽看,他好像很喜歡幼崽。

可雷克隻說:「我等你報仇呢。」

安九:「……」

好吧,安九決定這個遷徙的路上,就把這積攢一年的仇給報了。

開始上路的時候,雷克和安九是最後離開聯盟的,刀疤和貝爾還等著他們一起走,但雷克讓他們保護好自己的獅群,他和安九在後面跟著,不用擔心。

刀疤和貝爾便先在前面走了。

哈珀四兄弟也各自有了獅群,獅群裡的雌獅都在帶崽。

他們看到安九後,會和他問好,安九也會朝著他們點頭,但安九的目光始終盯在他們的幼崽身上。

那些毛茸茸的小糰子,真的好可愛啊,安九莫名想起了小時候的雷克。

雷克以前也是這樣可愛的,毛茸茸的一團,獃頭獃腦。

何曾想過他會變成現在這樣。

安九嘆息,他的毛糰子終是長歪了。

雷克發現安九盯著幼崽看,就問他:「喜歡幼崽?」

安九也不否認:「當然喜歡,比你可愛多了。」

雷克咬他的後頸皮:「要不咱們去搶兩隻回來養?」安九簡直震驚了:「你是強盜嗎雷克?怎麼還想搶其他獅子的幼崽,有點公德心行不行?」

雷克舔舐安九,被安九躲開,他也不氣餒:「這不是看你喜歡麽?我倆又生不了。」

安九呸了一聲:「誰願意跟你生,除非你能懷,我就天天搞。」

雷克說:「那不如試試,說不定真的行。」

安九:「……」

造孽,這傻孩子的想法總是千奇百怪。

安九是準備這個路上把雷克給捅了的。

但這一路上食物和水源很缺乏,還有各種獵手虎視眈眈,安九和雷克一直處於高度警惕的情況下。

安九知道每年的大遷徙,食肉動物都是跟著食草動物遷徙的,這規模實在太龐大,數以億計的小動物從瑪門草原遷徙去另外一個地方,這一幕簡直可以稱為壯觀。

安九已經跟著隊伍遷徙過一次,所以也深知遷徙的辛苦,上一次遷徙,要不是雷克,他可能早就被餓死了,成了其他猛獸的美餐。

在他餓的奄奄一息時,是雷克冒著生命危險去給他搶來食物,才不至於讓他死在遷徙的路上,其實那時候他對雷克的怨恨就少了。

雷克確實在危難的時候沒有丟下他,還想盡一切辦法把他救活了,這也是安九為什麼成年了也沒有和雷克鬧翻的原因。

有時候想想,這樣過一輩子也沒什麼不好,只是他和雷克之間,做那種事總是不太和諧。

聯盟獅群大遷徙,獅王們都有自己的獅群要照顧,所以他和雷克選擇跟在他們後面,也算是一種安全的保障。

遷徙途中十天半個月吃不到食物是常有的事情,他們經常一挨餓就是十多天,虧得他們在長雨季養出來的膘有用,不然早就餓死了。

再次面臨食物水源的缺乏,安九還因為長時間缺水的緣故,有點脫水,又因為天氣太熱,導致他直接中暑。

一整天還能撐著,不想給雷克惹麻煩,終於撐到了晚上,雷克也累了,他提議休息好了再上路,安九早就想歇了,便答應下來。

和雷克找了個比較安全的岩洞鑽進去,白天的燥熱還沒退去,安九也不想和雷克挨著睡,又太熱了。

他吐著舌頭,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

雷克還在說:「小九,你撐一晚上,明天我一定能捕到獵物。」

安九應著:「好。」

他們已經七天沒進食,還要走很長的路。

大家都知道遷徙的艱辛,所以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雷克習慣了這種日子,早就能撐下來,但安九不行。

上次遷徙的途中,他差點讓安九的小命都丟了,雷克自責了很久,想著來年的大遷徙,他一定要照顧好小九才行。

安九沒事的時候,會和雷克相互警戒,一個守上半夜,一個守下半夜,直到他們兩個都休息好。

這天雷克依舊守上半夜,可是安九一直沒醒來,他以為安九太累了,就讓他再睡會兒。

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點慌。

雷克最終還是起身朝著安九走了過去,趴臥在他身邊,舔舐了一下安九的腦袋,安九沒有反應。

雷克又舔舐了一下安九的嘴巴,安九依舊沒反應,這個時候雷克看到了安九不斷起伏的胸膛,還有那吐著舌頭出氣的困難樣。

雷克被嚇到,呼喚他:「小九?」

安九沒有回應,雷克的低吼聲充斥在周圍,就連周圍的獵手都聽到了,但安九就是不醒來。

雷克知道安九餓壞了,可能生病了,但這個時候把安九丟在這裡,他去找食物或者水源,是不太現實的事情。

他急得不行,一直舔舐安九的臉頰,嘴巴。

安九就是不醒來,最後雷克思考了一會兒之後,做了個大膽又危險的決定。

安九迷迷糊糊轉醒時,天已經亮了,這是一天當中最舒服的時間。

旱季的到來讓雨水變成了稀缺物,他們很久沒看到雨水的影子了。

要想活下來,只能喝獵物的血。

感覺安九醒來,雷克沉聲地低喚了一聲:「小九?」

安九腦袋還很沉,但他知道自己是怎麼醒來的。

昨夜他恍惚間聞到了血腥味,喝到了獵物的血。

他還想著,雷克捕到獵物了嗎?可是他沒聽到動靜。

不管怎麼樣,只要有食物就行。

他睜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問雷克:「你昨晚去捕獵了?」

雷克嗯了一聲:「一個小東西而已,你沒醒來,我吃了。」

安九瞭然,有點熱,他用大貓爪推開雷克的頭:「有點熱,雷克,你別抱著我。」

雷克的兩隻前爪這才離開了安九。

安九嘴裡還有腥味,好像也沒那麼難受了。

但幾天不進食,真的讓他感覺到溫飽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

尤其是聞到周圍有血腥氣的時候,他現在能吞下一頭野牛。

安九恍惚了一會兒,見天亮了,支撐起還有點虛弱的身子,告訴雷克:「咱們得繼續趕路,雷克,不然會很危險。」

雷克應著:「好。」

但在雷克起來的一瞬間,安九眼睜睜看著雷克那六百多斤的身體,猛地栽倒了。

「砰」地一聲,鬧出很大的動靜。

安九被嚇到,趕緊上前查看他的情況,雷克卻製止他道:「別管我,要不小九你先走,我後面就跟上來了。」

安九有點生氣:「放什麼屁話,我怎麼可能丟下你?你不也沒丟下我,我又不是忘恩負義的東西。」

安九上前去拱雷克,卻發現他的前爪上一個很大的咬痕,皮肉都被差點咬掉了,傷口還在外翻。

傷口是新的,但安九回想起來,這幾天雖然都在躲避其他獅群,也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啊?

雷克怎麼傷到了?昨晚也沒有聽到猛獸的打架聲,雷克哪來那麼大一個傷口?

這不是找死嗎?

當他剛想責備雷克不注意安全時,突然想起了昨晚喝的血……

安九一瞬間哽住,連自己要幹什麼都忘了。

他愣愣地盯著雷克看了會兒,感覺自己虛弱的身體更站不住了。

「你昨晚……」

話到了嘴邊,才顯得問出來很多餘。

安九走過去,趴在雷克身邊,一陣一陣出長氣。

「雷克,你知道我死不了……」

雷克嗯了一聲。

「但我害怕。」

安九愣了一瞬,感覺胸口有點刺疼。

「你也有害怕的時候?」

「很多。」

「你怕我死了?」

「嗯。」

「可是作為一頭雄獅,看誰死不都很正常?」

「你不能死,我答應過你,不會讓你死。」

「你還真是頑固,但你這樣,我要怎麼救你?在這裡和你一起等死嗎?」

「你可以先走,你現在還能追上他們。」

「把你丟在這裡?」

「嗯。」

「會死嗎?」

「看命吧。」

「行吧。」

安九回頭去舔舐他的傷口。

「那我陪你吧,雷克你一點都不可愛,還是小時候可愛啊,那時候多好,毛茸茸一團,又聽話又奶萌,長大後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雷克還在催促:「你走。」

安九無動於衷:「不走。」

雷克這輩子命都不怎麼好吧,小時候兄弟姐妹死完了,就剩一個母親,母親把他拉扯大,卻在他亞成年最艱難的時候,丟下了他。

他一個頑強活到了現在,原本是可以無堅不摧的,可是他遇到了安九。

安九就像他的孽障,硬生生把他的脾性磨地一點都沒了。

而安九還在想,怎麼才能擺脫他,因為安九不想被捅。

他原本可以趁著這個機會一走了之,不管雷剋死活。

可是他又做不到,除了那一次粗暴的強迫行為,讓安九記到了現在,其餘時候,雷克對他確實沒話說。

安九也知道雷克喜歡他,他也對雷克還有情誼。

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倆沒有以前那樣肆無忌憚了。

安九心想,大概雷克也知道傷害到了他,所以這一年以來,一直小心翼翼。

安九四歲多了,很多像他這樣大的雄獅,估計崽崽都有了。

可安九還在陪雷克玩這種幼稚的把戲。

真是孽緣啊。

雷克語氣不悅地催他:「你別浪費我的血,走。」

安九就是不走:「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感動,我就不會報仇,我跟你說啊,你這樣起不來,我一天上你八百遍,直到你死為止,怕不怕?」

雷克說:「那你不如等把我弄死了,吃了我,上路也不遲。」

安九點頭:「這倒是是個好辦法,那我還白吃一頓大餐。」

雷克嗯了一聲。

安九繼續給他舔舐傷口,眼睛在四下看。

這周圍沒什麼獵物了,鬼影都看不見一個,要是有水源就好了。

他陪著雷克躺了一會兒,知道自己不能這樣等死。

上一個遷徙季,是雷克把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這次雷克得靠他了。

要不然他倆都得死在這裡。

既然還沒死,那就再掙扎一下,如果真的沒辦法了,那他倆一起餓死,也不是什麼丟獅的事情,畢竟這個遷徙季,死在路上的生命將會有無數。

安九準備去找水源,他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毛髮,告訴雷克:「我沒回來之前,你一定要自保,沒等我回來,不準被其他猛獸吃掉,明白嗎?」

雷克:「……」

安九深呼吸一下:「等我,雷克,我一定讓我倆活著離開這裡。」

在這個草原上混了快兩年了,安九也熟知了這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他要儘快趕回來,免得雷克有什麼危險。

他的傷口暫時止血了,應該不會吸引什麼獵手前來。

這旱季的草原,簡直就像個地獄,太陽一出來,燥熱讓獅子難以招架。

尤其是身上還有厚重的毛髮,安九以前覺得鬃毛旺盛很帥,可現在隻覺得累贅,他的身體也還沒好,但他比雷克好點。

雷克真傻啊,明明能算計的獅王,聯盟獅群的大當家,卻做出這種讓安九難受的事情。

安九不斷地在空氣中嗅著獵物的氣味,他必須要捕獵到食物,給雷克補補身子,不然他缺血嚴重,估計真的得死在旱季的草原上。

他一邊走一邊聞著氣味,大概往遷徙的方向走了十多裡,筋疲力盡的時候,聞到了獅群和獵物的氣味。

安九一瞬間來了精神,他朝著獅群氣味傳來的方向跑去,躲起來看了會兒,發現確實是獅群在捕獵,而被獅群包圍的是一群高角羚,數量不多,十幾隻。

獅群正在發起攻勢,雌獅們協作捕獵,一頭雄獅正在旁邊看著。

不遠處還有幾隻可愛的幼崽,都是半歲不到的傢夥。

安九心酸地想,這麼小就出來體驗生活的苦難了,小糰子們太不容易了。

一隻高角羚在三頭雌獅的進攻下倒下了,獅王開始上前進食,那些獵物也被放走了。

雌獅們等著首領進食完畢,安九想去搶奪獵物,但看到那些幼小的崽子之後,他打消了這個念頭,他趕緊調轉方向,朝著獵物離去的方向追趕。

首領雄獅好像聞到了安九的氣味,只見正在低頭進食的他,突然抬眼朝著安九離開的方向看了去。

他低頭快速吃了幾口之後,朝著雌獅們低吼幾聲像在吩咐什麼,吩咐完就追著安九去了。

安九體力不太行,但他為了能救雷克,拚了命追著那些獵物跑。

果然不經歷絕境,都不知道自己的潛能多大,安九在帶病的情況下,還能追上高角羚。

他甚至算準了距離和時機,瞬間撲上去,一嘴咬住了高角羚的後腿。

但是很不幸,被高角羚踢了好幾腳,但他始終沒放開,這是救雷克的唯一希望,他不能放棄!

眼看到手的獵物要跑了,就在他被獵物的掙扎即將放倒的時候,不遠處衝過來一頭雄獅,安九嚇得不輕,以為雄獅是來搶獵物的,一邊死死咬住獵物,一邊還在警惕那衝過來的雄獅。

可是雄獅並沒有跟他搶獵物,而是在他無法咬殺獵物時,衝上來給了獵物一嘴。

獵物在安九的重力撕扯下,倒在了枯黃的草地上。

安九這才看向那雄獅。

雄獅的年齡和安九差不多大,鬃毛雖然長上來了,但他的眼神好像都沒怎麼變。

安九剛疑惑為什麼會有熟悉感,就聽到雄獅的低吼聲傳來交流的信息:「哥哥還是跟以前一樣笨。」

安九的心頓時咯噔一下,不可思議地看著雄獅:「查特?」查特嗯了一聲:「還記得我呢,我以為你早忘了。」

安九有點激動:「怎麼會呢?你不知道你離開之後,哥哥天天在擔心你。」

查特穩重了很多,他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的查特看到安九,都恨不得貼在安九身上,但現在的查特,身上有一種安九說不上來的氣質。

安九有點開心,他問:「剛才在那邊捕獵的獅群是你的啊?」

查特點頭:「嗯。」

安九又問:「那些崽崽也是你的啊?」

查特再次嗯了一聲:「很意外嗎?」

安九趕緊搖頭:「不啊,很正常,看到你成家了,哥哥也放心了,真好。」

查特點頭:「就你一個啊?他呢?」

安九問:「誰?」

查特說:「雷克。」

安九反應過來:「他出了點事,還在等我,我就不和你多說了,查特,有機會我去找你玩啊。」

安九說著拖著獵物就走,查特始終不放心:「周圍獅群和獵手都很多,你一個拖著獵物會很危險,我送你回去吧。」

安九還在擔心:「你的獅群怎麼辦啊?」

查特回答:「我讓他們在這附近等我,我把你送回去,我就過來。」

安九鼻子有點酸,他就知道這個弟弟沒白救。

他點頭:「好。」

畢竟安九現在也虛,估計拖回去也很費勁。

查特能幫他,最好不過了。

查特叼著獵物,安九在身邊跟著。

大概是很久沒見了,兄弟倆顯得都很沉默。

安九試圖找話題,但查特也只是偶爾嗯一聲。

後來安九就不說話了。

他就空身走著,都追不上查特的腳步,他感慨查特真的長大了。

安九自己也還生病著,這次是真的倒了大霉,雷克那個傻子,是怕把他丟下被野獸吃掉嗎?

唉,安九心裡一邊埋怨雷克,一邊又心疼起來。

兄弟倆走了十裡路,回到安九原來的地方,卻發現雷克不見了。

安九慌了:「他不會被野獸拖走了吧?」

查特問:「他出什麼事了?」

安九焦急道:「就是受了點傷,失血過多,我去捕獵想給他補一補。」

查特看他焦急的樣子,便將獵物扔下:「我們倆在這附近找一找吧。」

安九應著:「好。」

他焦急地低喚雷克,希望雷克聽到他的聲音後能來找他。

安九快急哭了,他從來沒想過自己這樣在乎雷克。

他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用他和雷克獨特的交流方式,在周圍呼喚。

查特老遠就看到了躲在深草中的雷克,雷克也警惕著,看到了他。

也在這時,安九發現了躲在枯黃深草中的雷克,衝過去就是一頓撕咬:「你聾了嗎?我叫你你聽不見的?」

雷克望著查特的方向,沒有回答安九。

查特只是看了一眼擔憂雷克的哥哥,一橫招呼也沒打,轉身默默離開了。

他曾有過很多次回聯盟找哥哥的想法,但最終都打消了。

後來有了第一個雌獅之後,他就和雌獅在草原上流浪。

再後來又有了一個,組成了一個不大的獅群,查特突然發現這個草原上沒有哥哥,他還是能活下去啊。

再後來,他的獅群壯大,發展成了五頭雌獅的獅群,他是首領,這些雌獅中三個有了他的崽子,其餘兩個大概是見沒希望,便在遷徙的途中離開了。

他帶著他的獅群和崽子,正在往另一個草原謀生。

但他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哥哥。

好像做夢一樣。

看到他好就行了,他和雷克的感情穩定,雷克沒有欺負他,這就夠了。

查特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安九拱著雷克出來進食,他還在慶幸:「幸虧遇到了查特,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把獵物拖回來,雷克,你多吃點,吃完咱們上路,我去找他。」

雷克喊住他:「別去了,他走了。」

安九愣住,心裡有點苦澀在蔓延。

「我就說了他很好,他是我最好的弟弟。」

「嗯。」

「我不後悔救他。」

「嗯。」

「你吃吧。」

安九把獵物拱到雷克身邊。

雷克沉默進食,將獵物撕扯給安九。

安九也不拒絕,低頭就吃。

雷克突然說:「吃完了就有力氣了,你不是要報仇麽?我今天滿足你。」

安九哦了一聲,興緻缺缺:「我突然又不想了,暫緩。」

雷克卻說:「我想。」

安九:「……」

停下進食的動作,安九不敢置信地問:「你不會還想搞我?」

雷克回答:「今天尤其想欺負你,你現在跑還來得及。」

安九:「……」

雷克:「給了你機會,你不跑,我說什麼都得好好疼疼你。」

安九趕緊製止:「我倆得趕路,雷克,暫緩……暫緩。」

雷克:「耽誤幾分鐘,不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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