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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年大明》第二十五章 橫刀奪愛張文弼
張璟也不多囉嗦,上來就開門見山的對族長行禮之後問道:「請問族叔,莊上外來戶寶利德的兒子巴圖,我想要帶走做個隨身的小廝。請族叔行個方便。」

「你喜歡就好。莊上那些皮孩子你有看中的都可以帶走。跟著你們是他們的福分啊。哈哈。」



「請族叔寬心,必給足安家費用,不會讓族人吃虧。」張璟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族長讓自己兒子帶著張璟就去了寶利德的家中。寶利德住在莊子的最北面。原來的是兩件茅屋,兩個月前張府管事來莊上的時候就給翻新了的。一個敦厚的蒙古漢子將幾人迎進了家裏面,家中簡陋但看上去挺乾淨的。莫昆看著牆上掛的弓不淡定了:「小少爺,這是祛薛軍的製式弓。」

「知道了。」張璟輕聲回到。

「寶利德,你來莊子上多久了?」族長的兒子上來就套近乎。

「八年了,當年我是抱著巴圖倒在莊口的。幸的莊主回莊路上救了我。不然我們父子就沒命了。」寶利德一臉感激的回道。

「這是北平城來的貴人。也是族裏新認祖歸宗的族人。今天看中了你家巴圖,想帶走做個小廝。去到北平城吃香的喝辣的。過好日子呢。」這通話聽的張璟隻翻白眼。張璟示意莫昆問下寶利德的情況。

「你好,我叫莫昆,我是契丹人。請問你就巴圖一個孩子麽?」莫昆笑著像寶利德行了一個草原通用的禮節。張璟跟族長的兒子表示,讓他的侍衛和寶利德談。讓小廝把他領了出去。

「我叫寶利德,我就巴圖一個孩子。貴人是看中巴圖了麽?這是巴圖的福氣啊。只要貴人能給巴圖一個好歸宿,我願意。只不過巴圖太小,我能跟著照顧麽?我不要錢,我自己可以養活自己。」寶利德有點著急表露。

「你曾是祛薛軍麽?」莫昆單刀直入,指著牆上那把弓說道。

「不瞞貴人,我以前確是祛薛軍。十年前在漠北大敗後。都散了。我當時被炮震暈了。趴在馬上,馬兒一直向南跑。等我醒過來已經離戰場三百裡了。我就一路向南。後來加入一隊馬匪。結果沒多久馬匪被剿滅。這孩子是馬匪窩裏面抱出來的。當時我抱著孩子往南跑。後來又餓又累就暈了過去。醒過來就在莊上了。我會打獵,一直用獵物跟莊子上換吃的。族老們平時想吃啥野味也會讓我去打。然後換給我米糧。日子雖過得緊巴巴,但是也沒少了巴圖一口吃的。巴圖從小喝羊奶、牛奶長大。身體倒還壯實。從小我就教他角抵射箭。不管是力量還是技巧都比同齡人要大。」寶利德好像打開了話匣子說個不停。竭力表示要跟隨巴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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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璟和莫昆當然不會相信這種段位的謊話。其中一定有真有假。張璟讓莫昆把族長兒子帶了出去。獨自面對寶利德。看著跪在地上一臉誠懇的他,神念一凝放出去就影響了寶利德一下。寶利德當下就有點恍惚。看著張璟感覺到一種必須要對這個少年人忠誠的感覺。跪下說道:「祛薛軍百戶寶利德願為您效死!」

「巴圖到底是誰?你的經歷有沒有虛構?」

「回稟主人,巴圖是我在皇上的大帳中碰到的唯一活口。我被炸暈了,醒過來回到營寨,內寨中的營帳大多被燒了。營帳裏面所有人都死了。我想找點值錢的東西就跑的。在其中一個營帳裏面找到的他,當時只有他還有口氣。我就把他帶走了。後來就遇到馬匪,被剿滅。再逃就到了莊子上。」寶利德這麼描述就有很能令人信服了。一個逃兵參加了馬匪被剿滅的時候還能去抱一個小孩兒出來當累贅。巴圖這個身份才能讓這個逃兵帶著他走。這在關鍵時候能保命的啊。

「好了,我知道了。以後你跟著莫昆。他讓你幹嘛你就幹嘛。巴圖就跟著我。他回來你就收拾一下去莊子東面的新屋找侍衛。」沒想到這巴圖還是個北元皇族,留著以後看看有什麼機會可以用的上。張璟順便給莫昆找了個小弟。

「小少爺,這廝武藝應該在我之上。」

「你怕了?」

「我怕鎮不住他,耽誤小少爺的事情。」

「安心吧,他不會有事。」

幾人一面說一面走回莊戶東頭的新屋,路上還碰到急急忙忙往家裏跑的巴圖。這小子不想看上去那麼傻憨憨,路過的時候還滿眼疑竇的看了張璟一行人一眼。張璟沒有跟他對眼,徑直回了新屋。

莫昆對張璟完全是百分百的信任。自從在百望山洞穴內拿出來些超越時代的武器和器材以後。他們四個人都成為了張璟第一批最忠誠的班底。唯一的可惜是學問差了點。作為曾經的基層軍官。一般的組織能力和管理能力還是有的。但是行政能力就完全空白。現在他的年齡沒辦法忽悠文人,拿幼童直接培養也是不錯的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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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新屋發現院子裏面一群幾十個孩子局促不安的站著。族長的兒子看到張璟得以的說道:「莊子上除了家中長子,其他的八九歲的小孩兒都來了。請小少爺挑選。」

張璟沒想到這位都是很有眼力見:「把他們都領到院子裏面。外面太冷了。讓人在院子裏面支個大棚。四個角放上火盆。我等下過來。」回身就進了父親的房間。

「你可以多挑點,只要合意就帶回去用。已經和族長關照過了。每家五十貫安家費。」張玉看到兒子進來就說道。

「五十貫就把兒子賣了?」張璟多少還是有點震驚的。

「不是嫡子,都是家中小的。而且五十貫在這裏能舒舒服服過好幾年的安生日子了。再不濟也能娶一房媳婦了。要不是我先下手挑了一遍人還要多。」張輔一面喝茶一面說道。

「你挑了多少?」張璟問道。

「還好,一百五十個。身體都很好。主要是平日裏油水少,回去再將養一段時日。個頂個兒的都是棒小夥兒。」張輔多少有點得意。

「我知道了,我看看。如果還不錯我就挑點。也是缺人。現在給府上打打雜磨磨性子。」張璟說這話多少有點一本正經了。

「還磨磨性子,自己還是個皮猴兒呢。」小王氏看著兒子稚嫩的臉龐卻一本正經的輸出就沒繃住。

「姨娘說的是,我以後一定謹言慎行以大兄為楷模。」張璟一本正經的調侃著大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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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張輔早就被張璟帶的沒了君子之風。

張璟回到自己屋裏,看著站的滿滿當當的屋子有點暈。讓這些小孩子按照年齡排好隊。一個個的進屋,他來問話。

武陵生,這個名字有點奇怪。像是文人筆名。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父親給他取了這麼個名字。他們家到莊子上也有三代人了。父親是莊子上的佃農。租了族長的地種。農閑的時候就教自己寫字讀書。而自己這幾年也學了幾千個字了。名物蒙求、幼學瓊林、龍文鞭影、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弟子規都通讀。現在已經開始在學習大學和論語了。所以這次據說有大戶人家的子弟要遴選侍讀,被父母叫來參加。他看著周圍那些還在拿鼻涕活泥玩兒的同伴,孤獨求敗啊。

「武陵生,武陵生!」

「來了來了。」還在自己胡思亂想的武陵生被身後的孩子杵了一胳膊才發現在叫自己。遂著急忙慌的伸手示意。

屋子裏面很暖和,大棚雖然四角有火盆。但是總不像屋子裏面沒風。武陵生不禁放鬆了心情。

「武陵生,這個名字倒是有趣。像是寫畫本的筆名。識字麽?有沒有讀過書?度過寫什麼書?」張璟沒抬頭,拿著花名冊說道。

「回貴人的畫,我叫武陵生,名字是父親起的。我也覺得蠻好玩。識字,大概能有個兩千多個吧。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弟子規都能背誦。」

「這裏有筆墨,寫幾個字我看看。」

武陵生也不犯怵,上前取過毛筆。在磨好磨的硯台裏面舔了舔筆。挺了挺腰,籲了口氣。落筆在紙上寫下了第一句:「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標準的館閣體讓張璟看的抬眼落睛。僅僅八個字,緊結遒麗,端正嚴謹,筆勢穩健,體態圓潤。這是對這幾個字最完美詮釋了。才多大的孩子。就能寫出如此老道的筆畫。張璟記得後世的永樂大典就是用這種字體寫的。當時看殘卷的時候滿眼都是這種令人極度舒適的線條。每個字都像藝術品一樣。這孩子挺投入,還在一筆一劃的寫:「日月盈昃,辰宿列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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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可以了。莫昆去拿錢。帶著他回家讓他家父母把文契簽了。」張璟說道。

「等等,我去請大兄出面。」張璟暫停了面試,把武陵生到張輔房裏。張輔在看書呢。

張璟拿著武陵生寫的字:「看看,才七歲。妥妥的一個讀書種子。也不是什麼木訥的性子。你幫我去跟他父母見一面。告訴他們,只要肯簽身契,十年以後保他一個功名。」

「這字感覺比我還老道。我要看看什麼小孩兒。」張輔也動心了。張璟把武陵生叫了進來。張輔一看長得端端正正的不像農民子弟。便心生歡喜:「來來來,再寫幾個字我看看。」張璟:「我過去繼續了,這個就交給你了。一定要幫我拿下。」張輔不耐煩的:「走走走,知道了。聒噪。」仟韆仦哾

一個時辰後,張璟留下了五十個孩子。為什麼會這麼多。因為第一個拿到五十貫安家費的家庭傳出了消息以後。莊上兩百多戶人家有孩子的都來了。烏壓壓一大片。只能告訴他們明天再來。讓族長兒子安排好。

而武陵生卻被張輔選做了書童。你怎麼能如此橫刀奪愛!你一個武將!要個屁的書童!你又不搞科舉!要個屁的書童!你是上馬殺人取人性命的主!你要個屁的書童!好吧,你是大兄,你說了算。

族長兒子張銓,在這幾天顯露出了很強的組織能力。當然一部分原因也是他的身份。張璟對他很滿意。打算看看這次的組織如何。如果順利就讓張輔開口把他要下來。跟腳乾淨,家人可控。是個很好的人選。

果然,第二天。張璟看著他把這將近兩百個孩子編成五組。每組自己選個組長出來。然後讓組長再選四個小組長。基本上十個孩子一個小組。由莊子上識字莊戶的把前一天張璟出過的題目一個個的問。他昨天竟然把張璟的提問都記了下來。然後把答案寫在紙上。交給這個孩子拿在手裏。告訴他,拿著這個紙去排隊見貴人。能不能被貴人看中就看各家的命了。如果問題回答不出的就沒有紙。走個過場即可。也不會其父母對他有什麼看法。選出來的組長、小組長則重點推薦給張璟。

這廝是充分利用了自己在莊子上的資源。用最快的速度解決了問題。讓張璟很滿意。族長讓他全程跟隨張輔、張璟兄弟。想來也是要推薦。又一個現成可用的,相當不錯。

第三天,這些個孩子早早的都來到了新屋門外。張銓已經安排好了上午下午兩場。所以沒有昨日那人山人海的架勢了。一個個的過很快,張璟掃一眼那紙上的答案就知道是不是需要再提問。看中的,直接讓人領到一邊拿錢。一天下來又選中了七十個人。其他沒選中的參與者都給了一貫錢。回去給父母也有個交待。就這天把一個大車的銅錢用了一半。看的府裡的管事直嘬牙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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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選的人也選好了。該分的好處也都分了。接下來就是玩耍的時間了。張玉、張輔和一群家兵天天出去打獵。幾乎把左近的小動物都霍霍了。張璟則陪著王氏和小王氏在開封城裏面逛了一天又一天。沒辦法,誰讓他跟不上人家馬隊呢。為此寶利德給張璟的小母馬特製了一個鞍子。高橋馬鞍,這可不是普通的高橋馬鞍,像是個馬鞍山放了一個寶寶椅。是的你沒看錯,寶寶椅。這樣張璟就不會掉下來了。當然如果馬摔了,張璟也大概率會被困在裏面傷了腳。不過,小母馬性格溫順。跟隨巴圖的也不可能讓小母馬跑起來。所以從某種程度上說,這是種特殊條件下的安全裝置。當然張璟自有求生的法則,無懼這種所謂突發事件。

眼看著就要過年了。農村裏面過年就是大吃一頓。古代中國因為歷史上有過不同程度的飢荒。所以老百姓基因裏面還是對餓這件事情深感恐懼。很多人甚至認為,人可以摔死、淹死甚至被燒死都不應該被餓死。那種深深的絕望長時間的蹂躪人的內心。然後慢慢的,人失去了行動力。在那裏一點點的失去生命體征。的確很令人恐懼。所以,在過年的以後大吃一頓是理所當然順理成章的事情。而且絕大多數國人慶祝的方式就是大吃一頓!吃好的,吃貴的。這是千百年來亙古不變的中國人對快樂的最終詮釋。

有明一朝,豬不叫豬。被稱之為豕。豬肉實際上早在唐宋就開始被大量食用了。並非有的小說裏面寫到古代人隻吃牛羊,不吃豬。因為豬肉沒有閹割太過膻腥。開什麼玩笑,豬和狗是人類最早豢養的動物。而且閹割術早在商代就有過。這是後世考古學家在商代的古墓出土的刀具考證出來的。所以閹割家豬這種能令豬肉更加好吃的技巧怎麼可能沒有被挖掘出來了。

莊子原本因為沒有什麼做官學文的,是個地地道道的農莊。說句不好聽的,要不是張玉認祖歸宗。過不了幾年也會被附近有官宦人家的莊子吞併了。能活到現在真的有賴於洪武大帝一直在殺人。官宦人家都很老實,不敢亂說亂動。

所以,當張府的管事帶著幾十輛大車的工匠來給莊上改造的時候。莊戶上對張玉一家的到來一直是心心念念的。張璟還讓管事在莊子上建了豬欄和牛羊欄。買了豬仔和牛犢子羊羔子。等明年就可以賣錢了。過年當然來不及只能去開封置辦。莊戶上兩百多戶人家,張璟每戶一扇豬肉、一個羊腿、兩隻雞兩隻鴨、二十斤魚。要不是張璟能掙,管事的快瘋了。而張玉和王氏都認為這事兒辦的敞亮。張輔則是對這個小弟又有了新的認識。族長因為此時在莊子上的地位更加穩固了。從此對張府唯命是從。張璟讓張玉在莊子上留個管事,以後負責張府在莊子上的收益。三年一換,避免勾連。這養豬、養牛羊和開封城的煙草生意也需要人盯著。張璟還打算把海澱農莊的作物推廣過來。不過需要先開墾荒地。原來的地種莊家是有規矩的,不是你想種什麼就能種什麼的。必須有官府指導。更換作物是要經過官府同意的。收不上賦稅官員的烏紗可是要掉。所以不可能讓農戶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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