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開局重八請我當皇帝》第二十八章 虐民
要說愛民,史上也確有朱元璋立法「多佑貧抑富」的記載,也鼓勵百姓監督官員,民間可將貪官汙吏抓起來押送到京。說到底,這屬於封建統治的階級平衡之術。
朱元璋一邊限制官吏、士紳侵民,一邊則是它的兒孫們廣佔民脂,虐待百姓,這是哪個愛民之人幹得出來的勾當?
其實從朱元璋對待孟子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了。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甚至「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
「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
「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
《盡心篇》、《萬章上》也充分闡述了孟子對君權的認識,孟子並不認為皇帝絕對正確論,一再強調在君臣體系中皇帝的主導作用,宣揚皇帝不合格就該換的造反有理論,朱元璋自己就是造反出身。
結果屁股底下的位子一變。
態度也變了。
朱元璋不愧是民權先鋒啊。
朱元璋有一個夢想,就是將天下百姓都植物化。
這都不算啥。
韓林之所以如此被厚待。
還孜孜不倦想著有朝一日造反。
原因就在於朱元璋此人心胸過於寬廣。
在浙江,洪武三十一年,陸本為定海知縣,上任時,縣城早已「民困賦租,逃亡者眾」。
定海原是元末活呂布方國珍的地盤。
方國珍並沒跟老朱做過對。
可是他治下的老百姓也跟著遭殃,困於重稅,不惜背井離鄉,紛紛逃亡。
更可怕的不光是重稅,最可怕是動輒將良民充軍,整家整家的喪失自由,淪落為世代翻不了身的軍戶。
洪武22年,因為寧波府昌國縣(在今舟山)有民入海,違反了朱元璋的規定,竟被認定為「民嘗從倭為寇」,將昌國縣一縣百姓,不分良莠,全部謫為軍戶,發配寧波府充軍。
你就問恨不恨?
在蘇州,由於張士誠頗得民心。
所以朱元璋恨死了。
這些地方的百姓開始遭劫,「人民遷徙實三都,戍遠方者相繼」,而且將這些百姓打入賤籍,「至營籍亦入隸坊,」,搞得蘇州「邑裡蕭然,生計鮮薄。」
在湖南,由於被陳友諒政權征過糧,特別是陳友諒敗死後,他兒子陳理被朱兵圍於武昌,命令各地急送軍糧。
長沙府湘鄉縣的義兵頭領易華,緊急徵集了10萬8000石糧米送往武昌。
陳理敗降朱元璋後,朱元璋翻覽檔冊,發現次事,遂不問情由,以10萬8千石做為湘鄉永遠的糧食征額。
而湘鄉縣在元代,一年隻繳3.3萬石。
這就造成了湘鄉史上長達三百多年的「墮糧之災「。搞得民不聊生,被逼得采蕨為食,「民愈困而追索愈迫,財益盡而取派益繁「,一代代人不堪命,大量逃亡。到明代後期全盛的萬曆年間,湘鄉人口銳減到才4萬。
有類似遭遇的,還有瀏陽。史稱瀏陽正常年份一年交稅糧四萬石,朱元璋則將征糧數額增加一倍達到八萬石。
同樣被朱元璋故意加害的還有茶陵,本來茶陵在元代是一個生計不錯的地方,還出了劉三吾這樣的大儒。
但在元末,也因為向陳理的「漢「政權交過米稅,而被朱元璋惡意的定下46860石9鬥的巨額糧稅。
因為元末陳氏之事,茶陵遭受比湘鄉更漫長的,長達近四百年的「墮糧「之冤。據明代史料,在朱元璋的洪武24年(1391),茶陵有12500戶,等到號稱盛世的永樂十年(1412),戶數銳減到8700。到明武宗正德七年(1512)又進一步下降到6500戶。
至於他在位掀起洪武四大案,殺了十幾萬功臣、官員、士民及家屬,吳中四才子無一倖免,元代四大畫家只要活到明朝的無一不遭毒手。以至士子在科舉考試中不免質疑「天之生才有限,陛下忍以區區小故,縱無窮誅?」。才士練子寧也上奏,說數年以來,「才能之士倖存者百無一二」。
這些也不說了,不是有一幫吹朱元璋的徒子徒孫們在到處宣揚嗎?
說那些讀書人、功臣該殺該死。
但是平民呢?
因為明初政府行事粗暴,甚至在廣西釀成動亂。在福建,更由於地方官「法令嚴核,繩吏之法尤峻」,而逼得泉州等地百姓,動不動砍掉自己的手指,以逃脫被誣衊,被抓去充軍。
當年就因繁重的征役壓得人民活不下去,有十三名平民,以羅輔為首,斷指自殘,以避征役。朱元璋暴怒,全部抓起來,當事人全部屠殺,懸首示眾還不夠,各受害的家屬也不放過,家中成年男子一律殺戮,女子被流放邊遠之地。事後,朱元璋還怒氣沖沖將這些事寫進《大誥》裏。
那請問,朱元璋法網嚴密,大批陷民於不法之外,生了一幫豬兒子,分據各地,位列藩王,擁甲士,享民脂膏,動輒虐民,殘民。這些民眾又何罪?
韓林知道自己沒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