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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二婚妻[八零]》第42章 第 42 章
「四點三十五,可能公交車剛走。最後一班公交車是四點半的。」吳曉夢瞪了他一眼,「你騎這麼慢做什麼?」

陸韞無辜地說道:「我第一次騎嘛,不太熟練。」

「行吧,反正晚上我們也要進城擺攤的,你就跟著我們一起坐三輪車進城吧,剛好你車也停在夜市攤的。」

似乎忘記這一茬了,陸韞臉上飛快地閃過失望,接著兩人又蹬著三輪車回家。一路上不少人注意到了陸韞,這才想起白天的時候這個男人就和吳曉夢舉止挺親密,他還護著吳曉夢,都在私下猜測吳曉夢和這個男人是什麼關係。

不過吳曉夢才離婚兩個多月,這麼快就重新找了一個,未免也太快了。張碧仙站在院子門口,遠遠地看到陸韞和吳曉夢,啐了一口,「真是不要臉,這麼著急找男人,這才離婚多久啊!」

再一扭頭,二女兒吳曉珍站在旁邊踮腳看著,她敲打道:「曉珍,你可千萬別學吳曉夢,她倒是會做人,拿收購龍蝦來堵別人的嘴,現在沒人背後說她了。」

吳曉珍的目光被那個騎三輪車的男人深深吸引,嘴裡應付地說道:「我怎麼可能學她?媽,那男的是誰,之前都沒見過。」

張碧仙看了一眼,那男的穿著非常樸素,看著就是普通的農民,就是長了一副好看的皮囊,她敲了敲吳曉珍的頭,「看什麼看,媽是過來人,我告訴你,結婚一定要嫁家境殷實的男人,不然你嫁過去就得受一輩子的罪你知道嗎?你瞧你姐姐,嫁得多好,現在是城裡人了,吃喝不愁,還能給你兩個哥哥弄工作。」

吳曉珍撅了噘嘴,雖然是這樣,但是她感覺姐姐過得並不幸福,上回她去姐姐家,還看到姐姐額頭有傷呢,吳曉麗說是自己摔的,但是吳曉珍卻知道是姐夫打的。這個秘密不光她知道,吳家一家人都知道,可是他們不敢得罪姐夫一家人,畢竟兩個兄弟的工作還得靠人家。

她嘆了口氣,姐姐在城裡給她介紹了個對象,可是對方又老又醜,就是有個城裡戶口,家裡人都挺滿意,她自己不樂意。

回到家,張玉蘭已經在劉秀英的口中得知了陸韞在追求吳曉夢的事,她是既高興又擔心,陸韞是城裡人,看穿著打扮就知道家境肯定不差,她又愁吳曉夢離過婚,怕人家家裡嫌棄,再次見到陸韞,就不知該怎麼對待才好了。

陸韞倒自覺得很,看到張玉蘭提著一大桶豬食,連忙去搶著幫忙,一手提起潲桶的手柄,張玉蘭甚至來不及阻止,眼睜睜地看著手柄脫落,潲桶摔倒在地上,一桶豬潲灑了個乾淨。

吳曉夢也被這一幕驚呆了,他們家這個潲桶早就有問題了,張玉蘭一直捨不得換新的,現在好了,被陸韞這麼一提,一大桶豬潲算是白煮了。

陸韞拎著手柄,獃獃地站在原地看著流了一地豬潲,張了張嘴,「伯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張玉蘭又好氣又好笑,這桶豬潲是白天去地裡割的紅薯藤煮的,家裡已經沒有多餘的紅薯藤了。

劉秀英要煮飯,張玉蘭要將家裡剩下的紅薯砍了先煮,還沒來得及坐一坐,吳曉夢認命地拉著陸韞去地裡割紅薯藤。

陸韞老實地背著背簍跟著吳曉夢下地,吳曉夢拿鐮刀給他演示了一遍,不能將一窩紅薯藤全部割掉,只能挑幾根割了,再割下一窩。陸韞做得很仔細,彎著腰撅著屁股學著吳曉夢的樣子割。

這工作並不難,但是不熟練速度就快不起來。

吳曉夢割了兩路,等她回過頭,發現自己已經遠遠地將陸韞甩在身後。他正略顯笨拙地卻很認真地割著,手裡還握了一大把紅薯藤,不知道該怎麼捆起來。

他似乎有所感,抬起頭來和吳曉夢的視線相對,露出笑容。他長得真的很好看,俊臉白皙,牙齒很整齊,他一笑起來,青山都好像鮮亮了幾分。和吳曉夢預想的不同,陸韞在城裡時滿身貴氣,當他站在這片樸實的土地上時,兩者並沒有衝突,反而奇異地融合在一起。

吳曉夢展望這片青山綠水,多少年後,這片青山也未改變,如今它也是一片青蔥鬱鬱的模樣。夕陽西下,在不遠處的陸韞身上鍍上一層柔和的光芒,在這一瞬間,吳曉夢奇異地體會到了自身心境發生了巨變,她清晰感受到一直鬱鬱的心結似乎在此刻完全解開了。

陸韞還以為是吳曉夢累了,走了過來,「曉夢,你休息一下,我很快就能割完。」

吳曉夢找了一堆草坐下,仰頭問他,「陸韞,你為什麼要我做你的對象?」

陸韞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毫不猶豫地說道:「因為,我很喜歡你啊。」

「可是我離過婚。」

「我不在乎。」

「你的家人能接受嗎?」吳曉夢追問。

陸韞猶豫了兩秒,「我的家庭跟你不一樣,經歷也不一樣,我不喜歡任何人干涉我的生活,甚至是我的選擇,我尊重我的家人,也希望他們能尊重我的選擇。」

這話太籠統了,吳曉夢不太滿意。

陸韞將鐮刀丟在地上,一屁股在吳曉夢身邊坐下,兩人並肩看著落日,晚霞很美,夕陽的紅染遍了大地,將兩人包裹在了一起。

吳曉夢由衷地說道:「陸韞,很多人年輕的時候覺得要追尋自己的內心,不聽家人的建議,一直都吃了苦頭,才想起家人的話原來都是為自己好,陸韞,我不希望你將來後悔。」

陸韞伸手抓過吳曉夢的,將她的手捧在掌心,她白皙的手上沾上了黃土,他掏出手帕,很珍惜地擦拭乾凈。

「吳曉夢,我絕不會後悔。」他抬頭看向她,語調沒變,卻能讓人感受到話裡的鄭重。說這句話的時候,陸韞前所未有的堅決,他心裡甚至有種強烈的想法,他想跟這個女人結婚,這是在外漂泊了幾年的陸韞從未有過的想法。

吳曉夢微微歪著頭,看著他俊臉上滿滿的誠懇,心臟像被電流擊穿,悸動得讓她幾乎難以自持。

陸韞沒有錯過她眼裡的火苗,趁熱打鐵,握著她的手都不覺用力,「曉夢,做我對象吧!」

就像遠方的夕陽收斂了刺人的灼光,吳曉夢的心也第一次剝離了重重的陰霾,首次被直視,她面對陸韞灼灼的目光,沒辦法再迴避自己的心了,點了點頭。

只是很小的,微弱的幅度,卻讓陸韞整顆心都高興得飛了起來,激動之下,他一把抱起吳曉夢轉起了圈,「太好了!曉夢,我好高興!」

吳曉夢捶了捶他肩膀,「快放我下來,陸韞!」

陸韞很聽話地照做,雖然剛才已經答應了要跟他處對象,但兩人關係突然轉變,吳曉夢還不適應,扭過身不理他。

陸韞高興了好一陣,才想起紅薯藤還沒有割完,讓吳曉夢在原地休息等他,他將剩下的割完兩人就回家。

「算了,我們一起割吧,吃了晚飯還得去擺攤呢。」

陸韞想起她還有正事要做,可不能耽誤了,也就沒有逞強,兩人很快割完了一背簍紅薯藤,陸韞背上肩,兩人往家裡走。

回到吳家,晚飯已經做好了,一家人坐著等他們。吳能富上來將背簍接了過去,埋怨吳曉夢,「姐,你怎麼能讓客人去割豬草呢?」

吳曉夢看了陸韞一眼,笑道:「是他打翻的豬潲,他不去割誰去割?」

「曉夢說得對,是我不小心弄翻了,割回來應該的。」陸韞和吳曉夢去洗手,沒想到紅薯藤上的粘液黏在手上了,怎麼洗都洗不掉,黑黑的。

吳曉夢手上也有,農村人要幹活這些都是難免的,她特意看了陸韞的神色,見他沒有嫌棄放下心來,對他說道:「這東西洗不掉,過幾天就會沒了。」

「沒事,男人的手就是要黑一點。」他湊過來看了看吳曉夢的手,見她的手上也有這些東西,心疼地說道:「等回城我幫你買一塊香皂洗洗。你手這麼好看,下次這些活都讓我去幹。」

吳曉夢猛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白了他一眼,「別手動腳的啊。」

「快來吃飯了!」劉秀英在喊了。兩人朝飯桌走去。

在飯桌上,陸韞才正式見了吳曉夢一家人,上至吳建國,下至幾個小孩子。吳能富一一幫陸韞介紹。

家裡來了客人,吳建國讓吳能富去拿酒出來,「你上回拿回來的那個五糧液,快去拿出來招待客人!」

吳能富爽快地『噯』了一聲,站起來就朝房間走,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來,這瓶五糧液就是陸韞喝剩的啊!大神經如吳能富,拿人家不要的酒來招待人家,都不太好意思。

磨磨蹭蹭的,外面吳建國在喊他,「能富,怎麼拿個酒這麼慢!」

吳能富到底還是將就拿了出來,吳建國親自幫陸韞倒了一杯,挑了挑眉,「這酒可是五糧液,是真酒!快嘗嘗,我們也是好不容易弄來這麼一瓶。」

陸韞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配合吳建國喝了酒,連連誇讚:「這是好酒啊,伯父,您真是太客氣了!」

吳建國揮了揮手,「貴客上門,應該的,我聽能富這小子說,你還經常幫助他們,我們一家都要感謝你,再來一杯!」

吳能富眼饞地看著他們喝,晚上還要出攤,他不敢喝酒耽誤正事,陸韞看出來,主動他倒了小半杯,「能富兄弟一起喝一點,你酒量好,秋天了晚上涼,喝點暖暖身子,大哥喝不喝?」

吳能文擺手,「我不喝酒的。」

吳能富看了一眼吳曉夢,見她沒有什麼反應,這才放心地喝了一口,滿足地砸了咂嘴,「好酒!」

陸韞陪著吳建國喝了三杯就不肯再喝了,「下次我來給伯父帶兩瓶酒,今天我回去還要開車,就不多喝了,伯父您喝盡興!」

吳建國聽他這樣講,也就沒有強迫。

因為吳曉夢他們要出攤,所以這頓飯很快就結束了。吳能文和吳能富各自騎著一輛車,玉琴也從隔壁過來了,跟著劉秀英和吳能文坐一輛,吳曉夢帶著陸韞跟吳能富坐一輛,夜晚風有些大,出了村,陸韞就脫掉了身上的外衣,披在了吳曉夢身上。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將吳曉夢嚇了一跳,她趕忙去看吳能富,見吳能富注意力都在路上,這才鬆了口氣,瞪了陸韞一眼,想將衣服還給他。

陸韞卻不讓她脫,「穿著吧,夜裡有點涼了,別感冒了。」

兩人一說話,吳能富往後面看了一眼,看到二姐披著自己的外套,這外套剛剛還穿在陸韞身上的,一點都不驚訝,畢竟陸韞幫了他們這麼多次,他早就看出來陸韞對二姐有意思了,不然也不會助攻將陌生的男人帶回家裡。

吳曉夢拗不過陸韞,隻好披著了。

前面吳能富不好意思地說道:「陸大哥,那瓶五糧液就是你之前沒帶走的那瓶,我看扔了可惜,就撿回來了。」

陸韞笑道:「我看伯父挺喜歡的,下次我多帶兩瓶過來。」

吳曉夢笑著對吳能富說道:「傻三弟,你還沒看出來嗎?那瓶酒是陸...陸大哥特意沒帶走,留下來送給我們的。」

她這樣一說,吳能富突然想起來,那瓶酒剛開始的時候根本就沒開,是陸韞開給他喝了。

他摸了摸後腦杓,不好意思地笑道:「還真是,我一直沒反應過來。」

陸韞笑著看向吳曉夢,他的姑娘真的好聰慧,讚許地給了她一個眼神。

前面的三輪車上,玉琴碰了碰劉秀英的胳膊,用眼神示意她,「看樣子,這個陸先生對曉夢是很中意了。看他們兩個關係挺不錯的。」

劉秀英看了眼,笑道:「難得他不嫌棄曉夢離過婚,人也標緻,曉夢也生得好,兩人真是郎才女貌。」

玉琴聽說這個,挺驚訝的,「他知道曉夢離過婚?」

劉秀英笑容微收,點頭說道:「上次林峰來小吃攤找曉夢,但是陸韞也在,應該聽到了的。」

玉琴這才說道:「那確實很難得。」

一路聊著,沒感覺時間流逝多久就到了夜市攤了,之前陸韞就在幫忙,如今成為正式對象了,自然也要好好的表現一番,幫忙擺凳子擺桌子,又去打水。

他出發前,吳曉夢叮囑了他幾句,擔心他又像昨晚上那樣摔了。

昨晚上是吳曉夢弄得他亂了心神沒注意腳下,這才摔了,今天肯定不會再摔了。

等他打水回來,吳曉夢和玉琴劉秀英三個一起上陣洗龍蝦,很快客人就上門了,陸韞主動走上去迎客,「你好,請問要吃點什麼?」

對方是個熟客,見吳曉夢的攤子出現個陌生男人還多看了兩眼,「來兩斤香辣龍蝦,再來一盤爆炒田螺。」

吳曉夢連忙擦乾手去準備,陸韞則是拿著麻布將客人面前的桌子擦了擦。

那客人看了陸韞好幾眼,才說道:「我怎麼感覺你很面熟。」

陸韞早就認出他來了,是陸建國單位的一個科員,之前在一次年會上見過一面。他並不想張揚,於是說道:「可能我長了一張大眾臉吧。」

那男人無語片刻,像他長得這樣出色的都是大眾臉,別人豈不是沒臉了?

等龍蝦上桌,他突然想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陸韞,連忙抬頭問道:「你是姓陸吧?」

陸韞沒說話,那人卻很肯定地又說道:「是了,我確實見過你,前幾年的時候,那時候你還沒有這樣大呢,你怎麼在這裡...上班?」

他不可置信地看了陸韞一眼,「我之前聽說你在深圳開了兩個工廠,現在又回來開廠了,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我真的認錯人了?」他也覺得不可思議,如果真的是陸家的那個少爺,怎麼可能會在夜宵攤上幫忙呢?

他打量了陸韞幾眼,說服自己可能只是兩個長得很像的人,沒有繼續糾纏。他無意間說出來的話卻震驚店裡其他幾個人。

吳曉夢雖然答應和陸韞處對象,但是連他基本的信息都還不了解。劉秀英和玉琴更不必說了,她們早就知道陸韞氣質不凡,肯定不是普通人,但不是普通人和開幾個長的可沒法比啊。別說開廠的了,現在就連在廠裡上班的人都是香餑餑,不少女人搶著要嫁。

玉琴和劉秀英對視一眼,皆是感覺有點不可置信。

等那男人吃完走了,都沒有人來問陸韞那男的說的是不是真的,陸韞也沒當回事,幫著將碗筷收了。

吳曉夢有些複雜地看著陸韞,她真是對他一點了解都沒有,全憑著心裡的感覺答應了和他處對象。這個時候得知他身份不凡,倒也沒有打退堂鼓的心思,她之所以這樣做是遵循自己的內心,她想開了,凡事不必一定要求一個結果。

陸韞忙前忙後收拾碗筷,挑水,勤快得讓人咂舌。他都沒注意到小攤外面站著兩個人。

鄧萍看著一夜未歸的兒子,心情複雜。陪她出來找兒子的劉娟更是一臉的不甘。

鄧萍靜靜地站在路牙上,語氣有些無力,「這孩子從小就不聽話,我原本指望著他成家了會好一些。娟子,也許你們真的沒有緣分。」

劉娟挽著鄧萍的胳膊,「阿姨,我一直很喜歡陸韞,陸韞性情太冷了,我一點點捂,一定能捂化的。他現在只是一時新鮮,這個鄉下的女人空有一身皮囊,陸韞很快就會清醒過來。」

鄧萍沒有進去,她是個體面的人,就算和兒子有什麼話要說,也絕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劉娟到底年輕了,年輕氣盛,看到這種和諧的場面就恨不得馬上衝進去打破,但礙著鄧萍在一旁,她還是強忍著不適,跟著鄧萍回了大院。

當鄧萍將自己的發現告訴陸建國,不出意料,陸建國炸開了鍋。

「什麼?二婚的鄉下女人?他瘋了不成?」

陸建國坐在沙發上,幾乎氣得跳起來,這個逆子!他看向鄧萍,彷彿找到了出氣筒,「都是你養的好兒子!」

鄧萍還是輕言細語,「這跟我的教養有什麼關係,兒子不是你的嗎?他從小就這樣倔,你又不是不知道。」

陸建國背手在客廳走了兩圈,「不行,絕對不行,陸韞他要是真的娶了這樣的女人,咱們家在大院還有臉面嗎?豈不是要被人笑死!」

「那你說怎麼辦?」

「等人回來,我好好和他說一說!那老劉家的姑娘不是挺好的嗎?和他一塊長大的,知根知底,門當戶對,他怎麼就看不上人家?」

......

忙到十點鐘,陸韞被吳曉夢趕了回來,他才從大院門口進來,就看到一旁的路邊坐著個人,看清對方的臉,他一句話都沒說就要走。

「陸韞!」那人卻從背後叫住他。

陸韞頭都沒回,也沒有打算要停下,繼續往前走。

沒想到對方卻追了上來,「陸韞,你昨晚上上哪去了?」

陸韞沉下臉,「劉娟,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劉娟不甘地說道:「當然跟我有關係!你還不知道吧,陸伯父和伯母和我爸媽已經商量好了,要給我們倆訂婚!」

陸韞嗤笑了一聲,「現在什麼年代了啊,現在是新中國,誰能包辦婚姻?劉娟,你別給臉不要臉,別讓我更加討厭你!」

說完陸韞頭也不回地走了,任憑劉娟在身後氣得跳腳。

『嘎吱——』一個腦袋出現在窗戶後面,看著劉娟發出嘲笑。

劉娟抬頭看去,看到對方,這才想起,秦海明家就在院門口,方才的一切都落在了他的眼裡。

「秦海明,你笑什麼?」她怒氣沖沖地問道。

秦海明臉上雖然笑著,眼裡卻一點笑意都沒有,「我笑某些女人太不識時務,人家都不要你,你巴巴地貼上去做什麼?被人家百般嫌棄的感覺很好嗎?」

劉娟受不了他眼裡的嘲諷,「秦海明,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以為你得到了我的身體就和我有什麼關係了嗎?秦海明,你真讓我噁心!」

秦海明收起了笑容,變了臉,「什麼東西?劉娟,以後你別來找我了。」

說完,對方『啪』地聲關掉了窗戶。

清冷的月光照在劉娟身上,她癡戀地看著陸韞離去的背影,感覺自己呼吸間吐出的都是賤氣,人家不理會自己,她倒是成瘋成魔,越發戀戀不捨起來。

陸韞很快就走到了陸家所在的一棟,家屬大院裡的房子都是獨立的,他們家是二層小平房,從外面都看得到客廳亮著燈。

陸韞剛用鑰匙打開了門,一只花瓶就正正地朝他飛過來,迎接他的是陸建國憤怒的臉,「你還有臉回來?你昨晚上去哪裡了?」

陸韞剛想彎腰從鞋櫃裡取拖鞋,被花瓶迸裂的碎渣擦破了皮膚,他抬起頭,看向陸建國憤怒的臉。

「你昨晚上去哪裡了?」陸建國重複。

「一個朋友家。」陸韞冷淡地回答讓陸建國更加憤怒了,他指著他鼻子罵道:「你別以為你現在開了幾個工廠不得了,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個電話,你在這裡的食品廠立馬就能關門大吉?」

陸韞看向陸建國,這個輪廓和他有兩分相似的男人,真的讓人難以相信,說出這樣的話的人竟是他的父親。

陸韞小時候調皮搗蛋,陸建國愛面子,和同事家的小孩相比,陸韞總是那麼不聽話,讓他抬不起頭來,陸韞從小就是在打壓式的教育中長大,和陸建國的關係一直有些僵硬。

陸建國沒有糾結他昨晚上的去向,而是開門見山地問他:「我聽你媽說你跟一個二婚的女人不清不楚的,有這回事嗎?」

「她確實是二婚女人,但是我沒有跟她不清不楚,」陸韞看著陸建國,一字一句地說道:「她是我的女朋友。」

陸建國聽他說前半句還稍微消了消火,沒想到後半句就潑了桶油在他身上,「陸韞!你丟不丟人啊!」

陸韞換了拖鞋,穿過客廳,陸邦良的臥室在一樓,他打開房門,爺爺床頭有一盞小夜燈,陸邦良正在安詳地睡著。

他的舉動讓陸建國消停了一會兒,接著陸韞想上樓,陸建國等了他半晚上得到這樣的答案當然不甘心,但是顯然陸韞已經拒絕溝通了,陸建國站在客廳對樓梯上的陸韞說道:「我和你媽已經決定了,下個月就幫你和劉娟擺訂婚宴!」

陸韞只是回頭看了他一眼,接著就回房了。

陸建國還以為他是妥協了,坐在客廳裡恢復心情,可是沒等多久,又傳來了腳步聲。

陸建國回頭看去,陸韞拎著行李包出現在樓梯口,徑直下樓來,看都沒有看他,朝門口走去。阿

陸建國總算是反應過來,「陸韞,你又想拿離家出走來威脅人是嗎?」

陸韞沒有回頭,他平靜地在鞋櫃處換了鞋,接著提著行李往門口走去。

關門瞬間,他聽見陸建國在後面狂吼,「你今天要是敢出這個門,就永遠不要回來!」

......

快到十二點,吳曉夢他們結束了這晚的工作,收拾好了,騎著三輪車陸韞提供的倉庫去放東西,還沒騎到門口,遠遠看到有個人坐在路牙邊。等走近了,對方聽到動靜抬起頭來,吳曉夢幾人都吃了一驚。

陸韞站起來看著吳曉夢,語氣低沉,「曉夢,我無家可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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