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星際冠軍路明非》第六十七章:歌鼻斬道,衛宮正蒔
櫻島國,大君安倍晴心掌權第十一年,
民不聊生,
飢荒,災禍在這片狹長約有十五平方公裡的大地上肆虐。
天災後便人禍,此後櫻島國,匪患四起,賊寇橫行,
衛宮正蒔,從記事起便沒了父母。
七歲的他和一名九歲大的孩童相依為命,
又是一年,賊寇來襲,盛夏,東奔西逃的兩人跟隨著災民一路逃竄。
他們的衣服腥臭無比,但沒有人會在意這些東西。
人們只是在逃命而已。他們並不會在意自己穿著的是阿詩瑪還是阿瑪尼
噠噠的馬蹄,伴隨著馬匪啊哈的邪笑,急奔而來。
「大哥,咱們總算是追到一夥人啦,嘻嘻,」
不遠處傳來人聲。
「啊,」
隊伍後方有人在慘叫,
「跑,」衛宮正蒔的哥哥大聲地叫嚷著。
兩人向前猛奔,見有人向山上溜去,兩人亦往。
山高不過二百米,草高樹盛,兩人拉手同五六個大人一道逃命。
噠噠的馬蹄,急速而來,
收割著奔跑的七人的性命。
「啊~」
身後,一人發出慘叫,砰一聲摔倒在地,鮮血迸起。
「籲,」
兩馬賊穿黃衣頭上系了一圈紅色的圈巾。
場上的五人已經被團團圍住。
「求求你們別殺孩子,」
一人話還沒說完,便被橫刀一斬,失去性命。
馬蹄一圈一圈在衛宮正蒔眼中旋著,馬賊們笑起,發出暢快舒娛的聲色。
恐怕對於他們而言殺戮只是取樂而已。
「你們,放過我吧」
噗呲一刀,又一人鮮血淋漓。
時間悄然流走,衛宮正蒔的哥哥一直敞胸展臂,保護著蹲下來看都不敢看一下這修羅煉獄下的芸芸眾生。
他雙手捂臉,身子顫抖,只希望馬賊能快些了卻他的性命。
快些,快些,啊啊。他身體發抖,心中無助地喃喃自語。
嘣,自手指的夾縫中,衛宮正蒔看見一馬賊噴血落地,馬嚇而急逃。
「你是誰?」
他聽見了一馬賊轉動馬身喝道。
「吾名衛宮淇清,今日特來取諸位性命。」
一男子冷目默視,手持長劍,劍長六十公分,劍身銀白,宛如一面白鏡倒映著這修羅獄間,
他,一身純黑劍道服,冷峻地觀望著馬背上的賊寇,
一步踏空,急斬,衛宮正蒔只看見兩顆圓滾滾的東西落下地,細看方知是賊之頭顱。
「殺,」
馬賊中一人喝道,眾馬賊一應而起,紛紛向衛宮清本殺去。
然,那喝殺之人卻調了個方向,欲架馬狂奔。
一光長劃,那些馬賊甚至沒來得及反應便盡數被斬下馬來。
見為首的馬賊抱頭鼠竄,他踏步急去,瞬斬。
那馬賊手裏還沒來及催馬急去,一光影自目下而過,馬賊的視線竟向下落去,他看見了自己的手正在催馬架禦,馬一前,將他的身子整個的向後倒去。
接著他滾了幾圈,來到了兩小孩的胯下。
接著他的世界全然黑了。
衛宮淇清來到兩無助孩童身前,
他哀傷地看著這兩個飽盡戰火摧殘的孩童,
「吾乃歌鼻之道第三十四代傳人,衛宮淇清,以後你們就跟著我吧。」
此後,
那個七歲大的孩童便成了衛宮正蒔,而與他相依為伴的哥哥便成了衛宮正時。
。。。。。。
白雲蒼狗,居無定。
世事變化,難思量。
櫻島國,連年征戰,國崩民亂,諸侯並起,
歌鼻之道支持下的源氏一族,源凈相,統一南境,與北國的野比雄二,分庭抗禮。
兩境簽平亂止戈盟約,自此休戰養息,百姓終得安歇。
隨軍伐戰,衛宮正蒔和他的哥哥衛宮正時,建功立業,成為源氏禦用劍師。
而歌鼻劍道,也被源氏列為國劍之術。
。。。。。。
北風急吹,大雪紛紛,
這是源凈相建國的第一年,大君凈相一年。
「國始,民生,啟天封
一封吾源氏第四十三代源凈相為大君,封君立聖,引領諸君,保境安民,國泰民安
二封歌鼻劍道,扶危救世,忠君效國,特啟聖君,封衛宮正時,衛宮正蒔為國術劍師,」
源氏南國開始建國大典,
樓台廟宇高十米,香木紅燭立案台,舞歌之曲,一白衣人舞術翩翩,
「噫籲嚱,天有恩,地生國,
哎唔叨,人有主,方生息
.......」
彈木琴,打銅板,敲香瑜,撥疏管,
聖君源凈相,腰系明黃雕龍之帶,身穿黑龍七星九龍之衣,頭戴明珠目掛竄珠金邊之冠,莊嚴肅穆步步緩行由一階慢慢行至頂樓。
樓台高百米,唯世而獨立,
聖君欲絕頂,緩步需思行,
人世如海,百姓似浮萍,起伏難定
聖君啟天而謀,撥亂反正,方安民心。
作為源氏禦用劍師的衛宮正蒔,此時位極人臣,
一切似乎正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然,凈相生三子,
長子雖勇然智低,
二子雖小智過人,卻無大智,隻懂得操控人心,卻無誠向人,
三子如今不過十三歲,雖有志有節,卻年幼而太善。
長與二,時相爭,聖君雖分封兩地,然不過稍解燃眉之急。
一日,
明光大殿內,
聖君留國師問,
「吾將老,不知三子誰可立」
國師曰:
「立長,二子生隙,立時國亂便起
立二,亦如此,
國君,立長即難,不如立賢,吾觀聖君第三子,
有統一國境之志,雖善不過年幼,待其年長,必聖將鳴。
只是?」
「是為何?」聖君問之。
二人遣走護衛,驅散侍女,悄言之。
聖君時哭,面哀,終定。
。。。。。。
聖君四年,
衛宮正蒔接下聖君密旨,前往長子源相勇封地,南鄔城。
相勇於城門引,攜三五親信與衛宮正蒔,聚於城中第一樓,
回香樓。
正蒔此時年在十七,
「不知道,我的小老師,怎麼想起投靠我來了。」相勇笑道,
他的劍術師從正蒔,叫正蒔一聲老師,倒也是常事。
一劍封喉,兩劍平脖,三劍劃破長空
正當相勇笑起之時,三親信霎時間亡於當場。
衛宮正蒔不發一言,
他看著這位曾立志平天下的弟子,
手持劍,指向場上的最後最後一人,相勇。
「哈哈哈」相勇大笑一聲,喝道:「是父君派你來的嗎,
他總是不肯選我」
相勇一手持劍,劍劃空,鳴聲陣,
正蒔一退,那一剎那
他想起了自己曾對相勇說過的話:
「歌鼻劍道,講究無念無心,一切依靠本能去做反應,
看好,無心斬,
無念擊,你來試一試,
不對,你還是太慢了。」
正蒔看著剛剛那一劍,他感覺這一劍已有無心之境。
身影一閃,他手起刀落,滅掉相勇。
「為什麼,為什麼,我還沒有平定天下,我...我不甘心。」相勇倒地而言,一抖身子,眼無光,臉決然,亡。
正蒔收劍入鞘,大大方方走出廂房,關門,下了一樓,出門去,
街道依舊來時之景,
來往的行人衣著普普,有挑擔賣茶立於街邊一處,小孩笑與他孩,正蒔緩步行出。
下午的陽光,不緊不慢地打下這座城來,淺紅的光照下,將這座恬靜的城市披上一層薄紅衣紗。
正蒔走出南鄔城已經到了夜晚,他騎馬行至十公裏外的綠林,
與殺二子的正時相聚。
是夜,篝火劈啪作響,
正蒔尋到正時,已是深夜,
走在茂林之中的草道上,正蒔腳下沙沙做響,
「聖君長子已伏法」正蒔說道,他的語氣平平就好像在說你吃了嗎。
「哦,」正時比他還平靜,正時只是點了點頭,便招呼他過來坐。
兩人坐畢,篝火隨風一搖一晃,正時扔了把木棍進去,引得火光炸出。
「算算日子,我和你相處已經八九年了吧。」正時看著自己的弟弟笑道。
他的聲音中滿是回首過往的悵然。
「十年了,」衛宮正蒔說道。
「十年,日子過得真快呀,弟弟,不知不覺都這麼大了,
我呀一直不相信國師對你下的定言。
他說你,」正時抬起頭來,嘴巴一張一合,今天他特意穿上了一身斬道之衣,此衣有斬邪去惡之意,還人本心之法,
據說穿戴此衣誅人,可以超度亡者,讓諸惡去散,使善人指明回鄉之路。
「他說我是咒哀之體,越靠近我的人會越發不幸,」
衛宮正蒔打斷哥哥的發言,看著篝火正道。
「哎,說實話吧,聖君派我殺你。」
「哦,我也猜到了。」
明光一晃,
紅色倒映著火焰的劍光在漆黑的綠林之中閃耀,
噔噔,是刀劍相碰發出地聲響。
歌鼻之道,
無心,無念,
兩者均至上境:無思之境。
每一擊,每一擋都貼合其本能,
鬥不過兩息,兩人已戰了十餘回合。
劍光弄影,虛空夜中,兩人比拚劍道,不知時間,
忽的,
一陣風急急吹來,
呼的吹滅了,無人加木的篝火,
夜黑了,一步響,
正蒔一閃,無心念,劍去,直殺。
劍破長空,一刺刺穿了某種軟軟的東西。
正蒔心中一軟,他殺生多年,自然明白那是劍刺穿人身的感覺。
那感覺不像劍劍相碰,震手發麻,也不似殺沒有生機的木樁,一擊便倒。
正蒔能感覺到那副身體的機能正在流失,通過劍身傳來的微顫,他感覺到他的哥哥要走了。
「嗯,噗」
正時呃了一聲,兀自自嘴中吐出血來,他倒下摔至草地,喚了一聲他的弟弟,
「阿弟,阿弟」
聽人喚他,正蒔想起:
幼時,他還不曾被師傅賜名時,他哥哥便這麼叫他。
收劍,他在黑夜摸索出他哥哥的身子,顫抖著抱住他的哥哥,
血在他的腰系留著,他根本堵不住。
「不管怎樣,嘶」
正時臉上一緊,似乎是傷口那邊疼的厲害,他忍不住嘶了一聲。
「不論如何,要好好活著,你呀打小夜視就差,我跟你說了多少次要多吃魚,
你就是不願意。呃」
正時又吐出一口血來。
「離開這裏,正蒔,我給你帶了通行證,你現在就出發動身,去北境。」
一夜,正蒔抱其親,他黑色的眸子忽而忽而地閃現出金黃色的光。。
白日起,人離。
正蒔此刻不再相信歌鼻之道的精神之法:忠君報國,
他只相信鋤強扶弱。
此後,南北之間戰亂又起,
正蒔作為流浪劍客,一路輾轉,在村與村之間徘徊著。
匪患再起,衛宮正蒔每除一處,別地便在起一營。
一夜,流浪劍客正蒔尋至稻香村,此村已經沒有了人跡,他哀嘆了一聲,
尋了一還算乾淨之屋睡去。
醒時,噠噠的馬蹄響徹村內外,
「尋民找糧,挨家挨戶地給我搜。」一馬背之匪道。
眾匪下馬挨家挨戶地開始尋找百姓。
「給我出來」一匪道。
「呀,」
「嗚嗚,」
不多時便搜到了五六老人,三五個殘人,七八孩童。
正蒔手握劍,透過門縫大致數著匪人,有三十餘。皆持劍。
哢吧,
有人推門,
他一閃而去,直擊來人腹部。
「呃」匪還未來得及反應,已然斃命。
左右一望,兩邊各有匪人一個,他沖至左殺一人,一回返劍斬,破右邊來敵。
之後,背靠屋子。
殺戮,立即開始。
正蒔的劍猶如死神一般瘋狂收割著戰場。
他的劍越發快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在無意之中學會了言靈剎那。
幾個呼吸,正蒔身法鬼魅,斬匪八人,
「這是什麼,」一匪驚道。他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身形如此快速。
殺,白日光照,
正蒔擊斃三十四匪,與村子裏的老弱病殘,一同吃過米稀,便又去尋匪滅患。
一夜而一日,一日又一夜,
今日他尋至一賊窩,
一人親臨營地。
此時,他已經成為了他手中的劍,滅殺盡世間一切惡難。
直至,營地中央,他看見了手握長劍的稻香村的一位缺少左臂之人,旁邊還有一位同村的老者。
正蒔看著這位村人,不知道這殘疾之人是如何變成賊寇,馬匪。
「你好端端的人不做,為何反做賊寇。」正蒔喝道。
旁邊,一老者哭極而笑,言,
「你所殺的賊寇十有六七,都是村中人家。
南北征戰,幾年不休,天災偶發,賦稅越重,故有人家承受不住,做了賊寇,
這賊寇一起,牽連甚廣,
吾等,不是被官征糧,就是被匪強搶,
如今,終於做了賊啦,
哈哈哈哈
你要殺便殺,又有什麼好講的。」
說罷,兩人衝殺而來。
一擊必殺,
衛宮正蒔,扶臉身顫,他不可置信地看去這染滿鮮血的大地,不知鋤強扶弱是為何物。
我在做什麼,我要做什麼,我現在又在哪,
吾不知,吾不知。
以後,我不再信歌鼻之道,這世界哪有什麼忠君報國,鋤強扶弱,
吾斬歌鼻,以後劍道為歌鼻斬道。
。。。。。。
南北之間的征戰,最後止於外敵,不知從何而來的一群神人,能遠隔百米開外,取人性命。
他們找到了,時不時閃耀著黃金瞳的正蒔,來人吟唱著安撫人心的龍文,
並告訴他:
你是我們的同胞,你是混血種,
你來自尼伯龍根。
。。。。。。
衛宮正蒔再次醒來,
不知身在何處,面前一男子金瞳黑髮,喃喃著龍文,
他所吟唱的龍文不知為何讓正蒔身體內的血液都安定了下來。
「衛宮正蒔,你是否在迷惘之中,
你殺兄,滅徒,背國,最後又殘害了無力為民的眾生,
你是否感到罪惡,」明非語氣決然,他的聲音嚴肅張揚著自信和領袖氣質。
「你算什麼?」
衛宮正蒔握劍而來,然明非隻一閃便避過。
「在吾看來,你並沒有做錯什麼,
這世界不好,是這個世界的錯,
吾要建立一個沒有紛爭,沒有戰禍的國度,吾希望你能加入。」
明非吟唱起龍文:安撫,它一頓一舒,咿呀而喝。
衛宮正蒔在這一刻好像看到了自己從未看到過的希望,
他欲跪下,行君臣之禮。
「不許跪,以後你是你的君王,沒有人能讓你跪下,這是吾之說。」
明非的黃金瞳愈發閃耀,在那一聲喝下,正蒔不再跪了。
註:
晉太元中,武陵人捕魚為業。緣溪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漁人甚異之。復前行,欲窮其林。
桃花源也是尼伯龍根古德裡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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