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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系美人成為炮灰攻後[快穿]》第55章 邪惡巫師7
明昕垂下眼,看向自己的手腕。

那是之前,他差點摔倒時,書鋪老闆拉住他時留下的痕跡。

每個世界的身體,都會受到他原體的影響,發生一些細微的變化。

容易留下痕跡,同樣也是他原本身體的其中一個特徵。

不過,只是一本書而已,哪怕是直接扔到他身上,也不至於使得明昕失去平衡,他這麼做,卻正是為了手上這點痕跡。

巫師目光閃爍,看向了他帶回地下室,似乎被蘭斯忘記了的書。

蘭斯順著他的目光,發現了那本書,卻不知聯想到了什麼,語氣酸澀了起來,「他還送了你一本書?」

巫師搖頭,拿起錢袋。

蘭斯語氣更加酸澀:「他還送了你錢?」

難怪今天巫師有錢購買白麵包……

蘭斯腦海中不可控地浮現出一個場景,一個看不見面容的男人,對著單純的巫師大獻殷勤,又是送錢,又是送書,在巫師想要離開時,還抓住巫師的手,妄圖挽留巫師。

越是想像,他的臉色就越差,忍不住語重心長道:「你不能將所有人都想得那麼好,有些壞人,他們在贈送東西給你時,腦裡早已想好要從你身上討回對應的回報了,而那一定是你難以償還的……」

眼見蘭斯越說越偏的巫師:「……」

他隻好出聲道:「不是。」

蘭斯絲毫想不到巫師竟還會為那人說話,「不是?」

在他眼裏,單純的巫師一定是被哄騙了,以至於竟認為對方是純粹的好人。

再這樣下去,這個地下室,是不是又要多出一個人了?

和那隻吸血鬼共居,已經太過擁擠了,蘭斯絕不能接受,再與另外一人共處一室了。

三個人已經足夠離譜,再來一個?——絕不可能!

「想說服我,只能用事實。」蘭斯最後只能這樣說道,他磁性低沉的嗓音裡滿是蠱惑,「明昕,帶我去看看那個把你的手腕抓成這樣的人,我要親眼判斷,他是不是值得信任的好人。」

巫師抬頭用漆黑的兜帽口看了看蘭斯。

他的語氣變冷了:「不。」

他沒辦法正大光明把書鋪老闆綁過來給蘭斯看,只能帶蘭斯出去到書鋪那裏,但是——

「你會逃。」巫師仍然是那個說辭。

可蘭斯已經不是一開始被關入地下室的那個蘭斯了。

剛被帶到地下室,他聽到這句話,也許心裏會感到無奈,可現在聽到這句話,蘭斯心中竟是湧出一絲甜蜜。

可他卻決不能允許自己,像那個吸血鬼一樣,心安理得地接受巫師的庇護與照顧。

他也必須強大起來,庇護他的巫師。

「我不會逃走的,明昕。」蘭斯雙眸緊緊盯著巫師。

猛地被叫住真名,巫師捏著黑麵包的手緊了緊。

那是一種,把柄被抓在手上的微妙感覺。

蘭斯自然知道這一點,巫師真名不可隨意呼喚,可他此時念出巫師真名,卻是有目的的。

他低聲道:「而且,如果僅僅只是害怕我逃走,也不是非得將我關在地下室,今天你不在的時候,我試著翻了翻你書架上的書籍,發現了一個有趣的法陣,可以定位某個人的位置。」

巫師從來不記得自己的書上有什麼內容,否則每次製作魔葯之前,也不至於花那麼久時間在翻書上了。

擔心巫師不相信自己,蘭斯終於從巫師面前起身,快步走向書架,拿起他先前隨意放在書架邊木梯上的書,隨意一翻,便翻到了對應的頁數。

中途,他一直用餘光注意巫師,而巫師果然如他所料,好奇地跟了上來。

蘭斯指著書,將其上的內容展示給巫師。

趁著巫師閱讀相關內容,他立刻輕聲蠱惑道:「你看,使用這個法陣,無論我在哪,哪怕是立刻跑到光明神殿中心,你也能立刻知道我的位置,並且追過來,既然如此,無論我是在地下室,還是在地面,都無法逃出你的手掌心。」

「無法逃出手掌心」的說辭似乎取悅了巫師,他立刻抬頭看了一眼蘭斯。

可閱讀完相關內容之後,那股愉悅感卻立刻從巫師身上消失了。

他用嘶啞的聲音冷冷道:「有效期。」

與所有的黑魔法法陣相同,這個定位法陣也是有缺陷的。

它的有效期短得出奇,竟是只有三天之久。

蘭斯卻早有準備,立刻說道:「只要你每天都重新繪製法陣,那麼這個法陣就是無限期的,不是嗎?」

巫師沉默著,似乎有所鬆動。

蘭斯便接著道:「如果我們能夠一起行動,那麼,我們就可以採摘雙倍的魔藥材料,可以得到雙倍的錢幣,明昕就再也不用那麼辛苦了,不是嗎?」

念誦真名,使得他這麼一番話變得更加可信起來。

可巫師仍然強行按捺住了自己,沒有吭聲。

於是蘭斯便朝著他迫近一步,終於拿出了殺手鐧,「如果我逃走了,我的血液,便交由明昕全權處理,如何?」

又是念誦真名,又是以血液作為條件,巫師與吸血鬼的雙重身份都受到了蠱惑,巫師終於忍耐不住,兜帽口往下一垂,點了頭。

卻忘記了,就算他不答應蘭斯的條件,蘭斯的血液,本就交由他全權處理。

……

魔葯鍋在法陣的作用下灌滿了水,其下藍火熊熊,沒過多久,就將水溫抬升到了適應的溫度。

在離開地下室前,蘭斯決心好好地清潔一下身體,他無法容忍自己站在巫師身邊時,有任何出現異味的可能性,於是在他的請求之下,儘管巫師很是不解最後還是答應了讓他用熱水清潔身體。

然而地下室裡,唯一能用於沐浴的,卻只有魔葯鍋。

蘭斯滅了燒水的火焰,竟是有些羞窘般,對巫師道:「我清潔身體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看我?」

巫師的回應,卻是疑惑地歪了腦袋。

似乎對他來說,這個問題是無法理解的。

也許孤僻的巫師並不明白,有些人類,其實並不是很情願在別人的注視下清理身體。

蘭斯嘆了一口氣,隻得在巫師的注視之下,解開身上的黑袍。

隨著黑袍委地,一具完美得幾乎如同雕塑品的軀體展露在地下室中央。

蘭斯寬肩窄腰,比例接近公認最完美的黃金比例,一般而言,皮膚白皙的人往往肌肉不會特別明顯,可蘭斯卻有著突出的,優美而並不誇張的肌肉線條,肌肉極其漂亮地排列在他身上,就如藝術品般,哪怕被困在地下室這麼久,也絲毫沒有退化的跡象。

前一段時間,他絲毫不得自由,無法清理身體,可從昨天起,巫師卻不再用繩索捆住他,於是昨天他便撕下原先聖子袍還算乾淨的一角,把渾身上下都用力擦了幾遍,那塊可憐的布最後都失去了原來的潔白模樣,最後還被蘭斯丟在了放置廢棄物的角落——也幸好他這麼做了,否則,昨夜巫師撲倒在他身上時,冒出的尖牙嘗得的,恐怕就不只是他甜美的血液了。

可不管怎麼樣,現在的身體,在蘭斯眼中,仍屬不幹凈之列,要是再不用水洗一洗,恐怕下一次巫師吸他的血,真的會聞到什麼古怪的味道。

蘭斯順著木梯,爬進了魔葯鍋裡,這是地下室唯一能拿來作沐浴用的容器了,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反正魔葯鍋都熬製過那些奇形怪狀的魔葯了,也不缺他這個人,蘭斯拋下一切雜念,沉進水裏。

魔葯鍋看著很大,但要裝下一個成年男性,仍然顯得過於逼仄了,蘭斯完全伸展不開手腳,一動就碰到鍋壁,只能勉強拿再度從原先聖子袍上撕下的一塊布條,擦洗身體。

垂頭擦拭身體的蘭斯卻沒有察覺到,一道慢慢靠近的身影。

等到他察覺到,卻已經來不及了。

雪白在眼前一閃而過,隨後身上一重,鍋裡的水都朝外溢出,灑了一地。

蘭斯瞳孔劇縮,擦拭身體的動作驟然停住。

巫師竟已不知何時起,也褪去了身上的黑袍,僅留下遮在頭上的寬大兜帽,猛地踩進了魔葯鍋內!

然而魔葯鍋對蘭斯一個人來說,就已經顯得過於狹窄了,更不用說,現在竟是又裝下了另一個人!

蘭斯甚至能夠聽見魔葯鍋發出「哢」的一聲脆響,似乎就快要裂開。

他根本不敢動彈,更是無法動彈,只要稍微一動,就能感受到柔軟滑潤的觸感,巫師蜷縮著身體,他的身體很瘦小,薄薄一層軟肉包裹在骨頭外,僅僅隻讓他的身體處於不硌手的程度,常年不見陽光的皮膚白得出奇,就像一團小小的雪,伏在蘭斯的懷裏。

蘭斯心有顧慮,巫師卻毫無顧忌,他覺得側身蜷在蘭斯腿上的姿勢不是很舒服,便猛地轉了一個身,將自己轉到和蘭斯面對面的角度,那劇烈的摩擦感令蘭斯整張臉都漲紅了,狼狽地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鍋邊。

「你……進來做什麼?」蘭斯想要屏住呼吸,生怕自己漸漸粗重的呼吸暴露什麼,可是在這麼近的距離,又沒了黑袍的阻隔,一股獨屬於巫師的甜美香氣肆無忌憚地迎面撲來,而他又捨不得將這味道拒之門外,這樣兩難的處境使得他的呼吸很快就紊亂了起來。

巫師抬起頭,用兜帽口對著蘭斯,漆黑帽簾下的尖細下巴被水汽潤濕了,顯出瑩潤的光澤,他忽然抬起手,彷彿惡作劇般,溫熱的水花濺了蘭斯滿臉。

但巫師並不會惡作劇,蘭斯的目光緊隨他的手指,看見他將指尖落在自己的左肩,尖銳的痛感刺穿了皮膚,那是巫師的指甲,與其他吸血鬼相同,他的指甲末端尖利,可以輕易刺破獵物的皮膚,以攫取血液。

他想要喝血了嗎?

蘭斯臉上的紅意漸漸延伸到脖側。

可在非月圓之夜的時段,巫師對血液的渴望並不那麼強烈,更何況,剛剛他已經吃了一個黑麵包加上一個白麵包,對於一個吃飽的人來說,再豐盛的佳肴都會顯得不那麼美味,於是巫師看著指頭的血液,尖牙微微冒出,卻沒有特別想吃的**。

他以沾了血液的指尖作為畫筆,在蘭斯的肩上塗畫,漸漸的,一個法陣的雛形便出現在蘭斯身上。

原來是要佈置定位法陣。

最後一筆落下,蘭斯肩上的法陣亮了一瞬,表明法陣成功,蘭斯等著巫師處理掉那些血液,可巫師卻只是舔走了指尖的血跡,並沒有管蘭斯肩上的血陣。

不知是失望還是什麼,蘭斯微嘆了一聲,「為什麼不等我洗完再畫?」

「會忘記。」巫師說道。

但他不會說的是,他確實也很好奇,在魔葯鍋裡泡著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巫師現在知道了。

是非常的擠。

而且還有什麼很奇怪的東西,似乎正隨著他的移動,逐漸變化著形態。

但巫師不善言辭,便沒有詢問,他毫無預兆地踩著蘭斯的大腿站起,既然法陣畫完了,他又已經對泡魔葯鍋不感興趣,就應該從這裏出去了。

但湧出魔葯鍋的水潤濕了鍋沿,巫師的腿在鍋沿上滑了兩下,都沒能上去,於是他半側過身,抓住躲在另一邊的蘭斯的手,將他的手貼在了自己的大腿後側。

手心像是接觸到含有溫度的棉花糖,軟膩得抓不住手,蘭斯臉上的冷靜終於不再,僵硬地抬頭,「要……讓我扶你?」

巫師點了點頭。

他似乎並不知道,身後的青年沒有他那樣直白的大腦思路,蘭斯腦中一片混亂,手被巫師抓住時是什麼樣子的,扶著巫師時就是什麼樣子的,連一個指頭都不敢亂動。

然而就算是如此,施力之下凹陷的肉感仍然無法避免,鍋裡的水已經冷卻,可蘭斯的身體卻熱得發燙,幾乎成為新的熱源抬升冷卻的水溫。

在蘭斯的幫助之下,巫師終於爬上了鍋沿。

可就在他伸腿即將踩上鍋邊木梯之際,飽受滄桑的魔葯鍋終於再也支撐不住,「哢嚓」一聲,從鍋沿開始,裂開一條巨大的縫隙!

巫師失了平衡,渾身身上所有的借力點,只剩下身後青年的手心。

他茫茫然向前倒去。

蘭斯的反應卻要快上許多。

他猛地抽出托著巫師的手,向前一撈。

徹底將巫師整個人。

都撈進了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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