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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春信》第77章 第77章(一更)
這天晚上,黎梔發現他格外賣力,像是在發泄什麼,可同時又壓抑著小心翼翼地不傷到她。

後來兩人相擁著,她的背緊貼著他胸膛,恍惚能聽見男人沉穩而規律的心跳聲。

「黎梔。」他忽然喚她名字,還帶著未歇的喘息。

她握緊他的手:「嗯。」

「如果,我是說如果。」他把臉深深地埋進她頭髮裏面,「我要做一件很過分的事,你會原諒我嗎?」

黎梔望著玻璃上兩人交疊相擁的影子,心口一顫。

她哽著聲問:「合法嗎?」

「嗯。」男人把臉埋得更深。

「不做的話,會後悔嗎?」

「會。」

黎梔笑了笑,轉過身,無比乖順的姿勢躺在他懷裏:「那你就做吧。」

她希望他放下一切,不再被過去的恩怨所累。

可她也希望他快樂。

如果一定要有代價的話,她陪他一起承擔。

**

「先生,中午您和傅盛傳媒的傅總有個飯局,對方訂在天香樓,下午兩點是區企業家協會的會議,大概六點結束。」徐誠一邊跟著謝南忱出電梯,一邊彙報他今日行程。

「嗯。」謝南忱拿出手機看了眼備忘錄,「我中午有點私事,會議我可能三點才會到,你跟那邊說一聲。」

「好的,我馬上聯繫。」

兩人往停車場走著,快到車旁邊的時候,徐誠正打算撥電話,突然間扶了扶眼鏡,對著那邊皺起眉頭:「先生,好像有人。」

一個黑衣男人鬼鬼祟祟地蹲在車胎邊,徐誠疾步過去,趁那人不備,將他雙手反剪製服,跪在地上。

「什麼人?幹什麼的?」

不等他抬頭,謝南忱已經知道是誰,面無表情地說:「謝承澤,我上次的話你就忘了?」

帽簷遮住那人半張臉,但還是能看見他劇烈顫抖的嘴唇:「是你逼我的。」

嗓音也無比顫抖,夾著憤恨和恐懼。

聞聲趕來的保安將他摁住,徐誠檢查了一下車子,說:「剎車油管被剪斷了,先生,他是想害死你。」

「沒錯!我就是要你死!」謝承澤揚起一張憤恨到扭曲的臉,失控咆哮,「我媽死了!是你乾的對不對?那些照片是你找人拍的對不對?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我們已經一無所有了!你還想怎樣!」

謝南忱輕描淡寫地掃了他一眼,玉竹在手指間緩緩摩挲。

「當年你母親動了動嘴,就害得別人鬱鬱而終,好了不起。」他嗓音冰冷,像夾著冰渣,「我不過是給你上一課,現在是法治社會,不能殺人,但可以誅心。」

「另外。」他頓了頓,目光銳利地盯著謝承澤,帶著警告,「你母親是自殺,跟我沒關係。去了警察面前請注意言辭,不然我可以告你誹謗。」

「你——」謝承澤兩眼通紅充血,彷彿要把他生吞活剝。

謝南忱不再看他,轉身走向另一輛車:「報警。」

徐誠在前面開車,無比擔憂地從鏡子裏看後座的男人。

老闆自從上車就沒說過一句話,神色也依舊巋然不動,但玉竹清脆而略快的轉動聲告訴他此刻老闆的心情並不平靜。

直到「哢噠」一聲。

謝南忱低頭看向掉落在地的玉竹墜子,許久失神。

*

中午是和黎梔約好去試婚紗和禮服的。

漂洋過海的婚紗和禮服,黎梔從昨晚就激動得睡不著覺。

謝南忱到店裏的時候,黎梔的車已經在了。過年來給她買的一輛帕拉梅拉,冰莓粉小跑車,很是惹眼。

但她很少開,一般還是坐他的車,除非心情特別好想出去溜溜街。

他跟著店員走進去,上樓到VIP包廂的男士試衣間,店員問用不用幫忙,他婉拒,自己去換上了禮服。

義母原本隻想給黎梔訂婚紗,他這件純屬是沾光附送的,但也做工精細,挑不出一點毛病。

打好領結後,他對著鏡子稍微整理了下頭髮,才出去。

掀開門的那一瞬間,他不禁屏住了呼吸。

站在珠簾後的那抹白色身影就像是從天而降的仙子,輕盈地落在他心口上。

她背對他站著,頭髮被挽成簡單的髮髻,露出雪白而修長的天鵝頸,腰肢纖細,裙擺蓬鬆,整個人閃閃發光,像童話裡的公主。

公主緩緩地朝他轉過身來,因為裙擺的拖尾太長,並沒有因為她的動作而挪動半分,裙擺上的碎鑽被燈光反射,像一條通往天堂的路,指引他走過去,慢慢地靠近她,也靠近光。

直到她望著他彎起唇,溫軟又夾著羞澀的嗓音將他拽回現實:「好看嗎?」

「好看。」他嗓音艱澀,動容得險些說不話來,「是我見過最美的新娘。」

黎梔抬手摟住他脖子,在他臉頰輕吻了下:「你也是我見過最帥的新郎。」

婚禮定在六月六日,正好他們領證一年的紀念日。

黎梔有些迫不及待,謝南忱同樣,都覺得這個日子太遠了些,但也屈服於內心的儀式感。

一生隻一次的婚禮,什麼都要最完美的。

所以,好事多磨,也值得等待。

**

三月上旬,溫婉開始休產假,代理業務的人論資歷,自然而然落在陶欣欣頭上。

組裏的人都在小群裡抱怨:

【憑什麼啊?梔寶和婉姐努力了那麼久,現在全落到她頭上!】

【就是,瞅她那得意樣,我真的好氣!】

【總監腦子被驢踢了吧?這也能同意?】

黎梔噗嗤笑了一聲,想起裴明霽那腦門被驢腳踢上去的畫面,隻覺得滑稽。

她漫不經心地敲字道:【沒事。】

【我心裏有數。】

裴明霽也有數。

現在的黎梔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萌新了,這些個月她跟著溫婉做的項目,學到的東西,是陶欣欣當了幾年組長都沒接觸過的。

說白了,就是剛上岸的井底之蛙,沉浸在升職的喜悅中,還不知道壓在自己身上的是多大多艱難的擔子。

過不了多久,陶欣欣肯定會來求她。

黎梔也就高高興興地當幾天鹹魚,上午一杯咖啡喝到吃午飯,下午一杯咖啡喝到下班。網上看一看小說,微信撩一撩老公,拉著某人跟自己一塊兒摸魚,小日子別提多舒坦。

舒坦到她並沒留意到生活中些微的變化。

比如謝南忱最近入睡晚了些,有時候夜裏會醒,然後一個人去天台上待到天亮。

她以為他只是起得早了。

比如有時候會突然忘記自己要做什麼,忘記經常使用的東西放在哪。

黎梔笑話他是不是提前老年癡獃。

直到某天晚上,謝南忱突然跟她說:「老婆,我去次臥睡吧。」

黎梔震驚得許久沒能說出話來。

她知道有些夫妻會分房睡,可能是因為打呼,可能是因為孩子,也可能是感情不和。

但她和謝南忱如今的感情狀態,無論如何都輪不到分房睡的程度。

「胡說什麼呢?」她不敢相信,抱著從陽台上剛取的香噴噴的睡衣,「快洗澡,都十點半了。」

最近他的作息變得不那麼嚴謹,有時候會晚一些,有時候大白天也在睡。

以前這樣,大多是兩個人做到深夜,可他們最近夫妻生活的頻率也不高,有時候就像是交公糧,沒那麼膩膩歪歪。

若換作以前,他可是要不夠似的黏著她,一次又一次。

雖然他依舊對她溫柔體貼,黎梔仔細一想,還是感覺到了不對勁。

可男人不等她想出個結果,就輕輕拿過她手裏的睡衣,淡聲道:「我去次臥,你早點睡,晚安。」

第二天早上,黎梔看見他眼底更重的黑眼圈,也沒問什麼,兩人各懷心事地去上班。

就這麼別彆扭扭地過了一星期,周末謝南忱沒在家,也沒說去哪,黎梔便開車去找桑寧擼貓。

裴明霽現在偶爾會留宿,因為桑寧堅持不搬過去跟他同居,陽台上掛著的男式衣物和門口的男鞋都是裴明霽留下的,不像以前,是她自己買來掩人耳目的。

黎梔掃了眼客廳,發現到處都有男人居住過的痕跡,不禁感慨地嘆了一聲。

「幹嘛?唉聲嘆氣的。」桑寧遞給她一杯熱水,「大周末不和你家六爺甜甜蜜蜜,怎麼有空來我這兒了?」

黎梔抱著帥哥哼了一聲。

她倒是想甜甜蜜蜜,奈何那人神龍見首不見尾,連個鬼影子都抓不著。

「寧寧。」黎梔思忖了片刻,語氣認真地開口,「我有一個朋友跟我說,她老公以前跟她如膠似漆的,最近突然變得有點冷淡,而且要分房睡,每天都沒有晚安吻了,連夫妻生活也很少,你覺得是為什麼啊?」

桑寧漫不經心地答,往嘴裏餵了顆瓜子:「還能是為什麼?出軌了唄,外面有野花兒,聞著家裏的花兒不香了。」

黎梔急忙道:「不可能。」

桑寧看她激動反駁的樣子,眼皮顫了顫:「那要不,就是單純的不喜歡了?」

「……」黎梔低垂下眼,表情有點憂傷。

「不是你幹嘛問我這個?我又沒結過婚。你那什麼朋友我怎不認識啊?」桑寧問著,突然一下子福至心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開口:「你說的,不會是你老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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