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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是龍?!》第167章 我竟然是龍27(修改)
夏涵從過來不敢低估人類的劣根性。

09年的時候,網絡沒有十幾年後發達,手機上網並不便利。

等到以後手機更新換代後,各種APP風靡起來後。

上到八十歲老人,下到三歲的小娃娃,都沉迷在網絡的世界。

人們紛紛養成了,不論去哪裏,都拿出手機拍拍的習慣。

尤其是看到意外的時候,更是會第一時間保留下來,第一時間傳到網上。

很多,曾經那些隱藏在陰暗處的蛀蟲,都被一點點紕漏出來。

不過,最開始興起時,大部分的事件都是真的。人們群情激奮。

後來,相當多都是為了博取流量,自導自演。

畢竟在那個後網絡時代,流量為王。

換句更加直白的話:流量就是錢。

但,瑕不掩瑜。

即使有這麼多的弊端,但通過網絡,通過全民輿論,解決過不少事情。

這也讓人們在遇到事情的時候,得不到本該得到的幫助時,才會訴諸於網絡,尋求幫助。

人們才發現,原來在一片富足安詳的大夏國,竟然還藏著這麼多慘絕人寰的事情,藏著這麼多罪惡的雙手。

而,這座外表看起來古樸又素雅的園林,或許就見證過無數慘劇。

或許,這不一定是真的,只是夏涵猜測的。

但,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前面的一行人,停在一間小廳前。

魏師兄抬頭,小廳上掛著牌匾,上面寫著:「浣花廳」。

薛師妹回頭看向魏師兄,低聲道:「師兄。」

魏師兄上前一步,「你站在我身後。」

薛師妹雖然臉上寫著我能行,但最終還是站在魏師兄身後。

對面的敵人,很可能是傳說中的魔修,怎麼謹慎都不為過。

夏涵升高一些,腦袋距離房頂,只有兩厘米的距離。

居高臨下看魏師兄如何操作。

忽然魏師兄,猛然回頭。

夏涵嚇了一跳,這傢夥竟然能穿透她的龍力,發現老顛和黑鷹?

肯定不是發現她了。如果發現她了,肯定要視線向上。現在魏師兄的視線是平視的。

難道因為老顛和黑鷹?

還真是敏銳。

夏涵飄到魏師兄的腦袋上,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將他視線落點的地方正是老顛……

等等,好像不對。

因為她在魏師兄的上面,所以目光落點不同。

夏涵小心的落在魏師兄旁邊,這才看過去,發現魏師兄的視線,穿過老顛看向更遠處。

難道這個屋子裏,有她沒感知到的修者在監視?

夏涵等啊等,足足等了兩秒。

旁邊窗戶破裂,一個身影沖了進來。

得體的西裝三件套,低調卻奢華。

金絲邊眼鏡,襯托的這位文質彬彬。

「白素!」

夏涵愣了一下,她的聲音怎麼還出來二重奏了。

然後才發現,下面有人跟她一起說了白素的名字。

就是她身邊的那位。

這小子竟然認識白素。

夏涵看向白素,皺起眉頭。

這傢夥不在警局門口等著,跑這裏來幹嘛?

很快,夏涵就知道她不是唯一有此疑惑的熱。

魏師兄問出同樣的問題。

不錯,省得她現身了。

並且魏師兄的問題,解決了她另外一個疑惑。

魏師兄冷聲道:「白素,劇組的人已經放回去了。你跟過來做什麼?」

白素苦笑一聲道:「玲瓏,你明明知道,我是擔心你。」

「不要叫我玲瓏!」魏師兄聽到「玲瓏」二字,頓時臉上大變。

他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我現在的名字叫魏林。」

「好好好。」白素好脾氣的舉手,安撫魏林,「林林我錯了,我只是一時情急,叫錯你的名字。」

看白素如此上道,魏林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白素將魏林表情變好,嘆了口氣道:「林林,對面很可能是魔修,你來之前應該準備的更充分……」

不等白素說完,魏林一揮手道:「你不用說了,我已經準備的很充分了。何況……」

他上下打量了白素兩眼,冷哼一聲道:「我跟你這種……」

他將「妖」字,吞了回去,「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說的。你最好馬上離開,如若不然。」

「哢嚓」一聲,□□上膛。

魏林將□□對準白素,「我就不客氣了。」

白素眼中閃過一絲苦澀,「好好好,我走,我走就是了。」

白素轉身從窗戶處離開。

魏林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但最後變成堅定。

夏涵看看魏林,又瞧瞧白素。

解開了一個謎團,又出現了另外一個更大的謎團。

一個妖,一個人,一個卑微求和,一個冷酷無情。

夏涵腦海裡不禁想起一個熟悉的男聲朗讀:他追她逃,她插翅難逃。

只是這兩人性別不對,也沒有粉紅的泡泡。

這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對了,白素……

他不是已經走了麽?怎麼又回來了?

白素就蹲在窗戶外,時不時往裏瞧一瞧。

一點沒有民國歸國精英紳士的范了。

只是這次,魏林並沒有發現,在窗戶那探頭探腦的白素。

所以,之前他是怎麼發現白素的?

夏涵之前還以為是魏林的靈覺,天賦異稟。

現在怎麼看怎麼像:白素提前給他釋放了信號。

就在夏涵好奇的時候,傳來破門聲。

高科技的門鎖,擋不住修者的暴力。

門哐當一下打開,露出裏面驚慌失措的人們。

當看到這些人的時候,魏林目眥欲裂。

夏涵即使已經有了心裏準備,可當看到這些人的時候,還是呼吸都差點停滯。

這個浣花廳極大,足足有兩個籃球場那麼大。

而且不是通常意義上的吃飯小廳,中間挖出一個至少一百平的水池。

水池裏,全都白花花的□□。

在水池的周圍,放著各種酒和助興的東西。

用一個詞來形容「酒池肉林」!

魏林開門的時候,裏面正在浪海生波,聲聲不絕於耳。

不堪入目。

如果裏面的這些漂亮的小姐姐,都是那些特殊工作者,夏涵還沒那麼生氣。

可明顯能看出,裏面的這六個姑娘,面露驚懼,痛哭流涕。有的目光獃滯,有的滿臉絕望。

這些姑娘的表情如此痛苦,可身體卻極度配合。

只要是對方要求,不管姿勢多麼羞恥,都會立刻去做。

這絕對不是毒品、迷藥能達到的功效。

也不是因為給錢太多,所以強忍著。

因為有些動作,真的反人類。

夏涵甚至都聽到了骨骼嘎嘎作響的聲音。

這種違背生理的動作,普通的人根本就做不到。

即使給她一個億,拚著小命不要去做,做不到還是做不到。

生理構造不允許,

大腦無法指揮人體做出這樣的動作。

除非是被人強製擺佈。

可關鍵是,並沒有人抓著她們的手腳,讓擺出這樣的姿勢,是她們自己的身體一點點做到的。

就像是提線木偶一樣。

這些姑娘明顯被修者控制了。

池子裏,除了這幾個姑娘,還有六個大男人。

在看到有人破門而入的時候,這六個人都慌了。

可在發現他們只有三個人的時候,就鎮定了許多,甚至有人臉上習慣性的掛上囂張。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魏林手中的□□,中年警察手中的□□。

這些人這才意識到壞了!

其中一人臉色大變,推開身上的女子,從仰躺變成坐著。

「你們是橫市警方。我父親是黃銳力,你聽說過黃銳力吧!」

生怕魏林三人不清楚,這人特意重複了兩遍。

黃銳力是誰?

夏涵沒聽說過。

但她有眼睛。

夏涵就發現了,在這個人將「黃銳力」這三個字吐出來後,好幾個女孩眼中因為獲救產生的驚喜,變成絕望的寒冰。

也不知道魏林有沒有聽說過,反正他照舊拉達著一張黑臉。

不過,水池裏的那些男人,卻將魏林的黑臉,當成了恐懼下的僵硬。

這些人紛紛爆出他們依仗人的名字。

什麼老爹老媽,老舅老姑,更扯得是竟然還有報老丈人名字的。

夏涵都差點氣樂了。

你老丈人知道你娶了人家姑娘,還跑出來這麼缺德麽!

如果知道的話,那這老丈人也是一丘之貉。

如果不知道,那你老婆也是夠倒霉的。

等這幾人說完後,魏林看向薛師妹。

薛師妹搖搖頭。

魏林點點頭。

夏涵不知道這兩人打什麼啞謎。

但她已經決定出手了。

不管這些人為什麼出現在這裏,也不管是第幾次,也不管除了這幾個人外,還有多少同樣的禽獸。

至少這六個人必須死!

夏涵正要動手,卻聽到一聲悶哼。

她餘光掃過去,卻見那位中年警察竟然暈過去了。

竟然是薛師妹出的手。

這兩人想幹嘛?

夏涵皺起眉,想看看這兩人究竟想幹嘛。

薛師妹將中年警察輕輕放到門外,進來的時候,將門關好。

甚至還在門上,貼了什麼東西。

浣花廳裡的那幾個男人,頓時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果然如此,果然又是如此。

哈哈!

「砰砰砰,砰砰砰!」

隨著六聲槍響,那六個人的腦袋上出現六個血窟窿。

這六個人在死的時候,甚至臉上還掛著笑容。

臉上的笑容和眼中臨死前的驚恐、不敢置信,形成鮮明的對比。

夏涵挑挑眉,有點意思哈。

池子裏的女孩,先是面露驚恐,發現魏林薛師妹沒打算對她們怎麼著後,鬆了口氣。

甚至有的女孩子,臉上露出大仇得報表情。

薛師妹道:「你們能上來麽?」

這些女孩先是瑟縮,可當聽出薛師妹是個女孩子後,明顯鬆了口氣。

有個女孩最快恢復理智,深吸口道:「我們只能控制自己的頭部,其餘的身體部位,無法控制。」

薛師妹面露不忍,安慰道:「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救出你們的。」

幾個女孩聽到這話,即使是有勇氣開口的這個女孩,都鬆了口氣。

她們剛才都被嚇到了。

魏林開槍太快了。

她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唰唰唰,六個人就都被爆頭了。

雖然她們潛意識裏知道,魏林他們不會對自己怎樣,但面對這樣的魏林,還是忍不住心生恐懼。

此時聽到薛師妹的話,得知自己的不會死,紛紛鬆了口氣。

魏林不耐煩的道:「你跟她們說這些幹嘛?還不趕緊做自己的事情!」

薛師妹原本想將這些姑娘弄出來,畢竟跟死人泡在一起不太好。

聽到魏林話後,薛師妹將這個念頭扔出去。

跟著些死人泡一會兒,就泡一會兒,最多就是嚇人了點。

可如果不將那個喪盡天良的魔修找到,未來受到傷害的人會更多。

薛師妹正要摘下腰間的煤油燈。

那幾個女孩臉忽然變得木訥起來,一個個爬上了岸。

下一秒,閉上眼睛,跌倒在地。

薛師妹看向魏林。

魏林看向薛師妹。

薛師妹:果然不愧是魏林,出手毫無痕跡,佩服佩服。

魏林:薛宜這丫頭,別看道行淺薄,法寶卻是一件一件的。真是羨煞人也。不過,新的法寶到底是哪件?

這兩位都以為是對方所為。

薛師妹薛宜重新拿出煤油燈。

煤油燈裡的燃料已經消耗殆盡了。

這煤油燈什麼都好,就是消耗燃料太多了。

薛師妹從兜裡掏出一個密封盒子。

將密封盒子打開,從裏面拿出一個瓷瓶。

薛師妹取瓷瓶的時候,那叫一個小心敬慎,生怕一不小心,瓷瓶就會碎。

瓷瓶裏面裝的是煤油燈的燃料。

這盞煤油燈的燃料,都是特製的。

如果僅僅是將煤油,倒進煤油燈,薛宜不會如此緊張。

此時的煤油燈,除了比一般的煤油燈亮一點,沒有其他作用。

可如果將別的東西的氣息,融入煤油燈後,煤油燈就變成了追蹤利器。

此時,這瓶煤油裡,就融入了魔氣。

這些魔氣無論是對普通人,還是人修,都是毒藥。

有句話說得好,拋開劑量談毒性,是耍流氓。

但這一小瓶煤油了,融合了那個劇組積攢了好些天的魔氣。

積少成多,集腋成裘。

這個量的魔氣,完全能夠對道行微弱的薛宜,造成極大的威脅。

薛宜十分認真,根本不知道她對面多了一位。

跟她挨的特別近,只要一伸手就能夠到。

夏涵聞著煤油燈裡魔氣的氣息,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剛才從白素的話中,結合此時煤油裡的氣息,夏涵大致推測出穆石蕊王樂樂她們那些事情的結果。

橫市警局或者特事局,將劇組所有的人都叫道警局。

明面上說是協助調查,暗中卻是安排這魏林和薛宜,將這些人身上的魔氣拔除掉。

警局不可能一點調查工作都不做。

如果做了筆錄,然後發現每天都積極吃盒飯的人,比如王樂樂,身上一點魔氣都沒有了,就會讓人覺得反常。

事實上,穆石蕊和王樂樂,這兩位的確是一個有,一個沒有。

沒有的是穆石蕊,有的是王樂樂。

穆石蕊身上沒有魔氣,原因十分簡單。

因為在兩個星期之前,穆石蕊的飯菜就變成了美食星人,深惡痛絕的蔬菜雞胸肉沙拉。

既然從來沒有在劇組吃過盒飯,魔氣自然也進入不到她的身體。

而王樂樂體內擁有魔氣。

這魔氣,不是

王樂樂原本的--原本的被夏涵給一巴掌拍滅了--也不是她自己身體裡產生的。

王樂樂作為一個普通人,沒有這功能。

當初王樂樂上車之前,夏涵拍了王樂樂一下。

就是在那個時候,夏涵將幾絲魔氣重新灌入王樂樂的身體內。

這些魔氣,相比王樂樂之前的那股,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王樂樂幾乎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雖然王樂樂體內的魔氣少,但不是沒有。

這兩位因為配合工作,也是最早被放出來的。

這個時候,正坐在白素的車裏,同錢樂樂會合。她們正在商量去吃晚飯。

這也是白素離開的原因。

至於夏涵為什麼會知道這麼清楚……

夏涵褲兜裡的手機,再次傳來震動。

夏涵從兜裡掏出手機,點開一看,是一張圖片。

圖片上沒有人,只有三個舉著雪糕的手……

錢多多:吃個雪糕壓壓驚。

再往上,則是錢多多發來的一大段話。時間在一分鐘前。

這就是夏涵為什麼知道的原因。

此時,夏涵無比懷疑,錢多多拍完雪糕圖片後,才想起來沒給她報平安,這才急匆匆的編輯了這段話。

等這段話發了一會兒後,再將雪糕圖傳給夏涵。就不顯得突兀了。

而夏涵正因為穆石蕊和王樂樂她們這事,忙成了狗。

這三個女人,竟然背著她吃好吃的,簡直沒有人性!

夏涵很想撂挑子走人。

頗有種「這破班誰願以上就誰上,本人是不伺候」的感覺。

那邊薛宜終於灌完了。

她鬆了口氣。

每次做這件事,她就覺得是在跟死神賽跑。

一點都不誇張。

薛宜將蓋子蓋好後,又將瓷瓶裝到密封的盒子裏,然後塞到褲兜。

接著薛宜去將煤油燈關好。

在關閉的時候,她才發現,一不小心,煤油裝的太多了。

一滴魔氣煤油,朝著她的大腿滴了過去。

薛宜的瞳孔瞬間瞪大。

她下意識的用靈氣去截住魔氣煤油。

可惜,魔氣是濁氣,靈氣是清氣。同等體積的靈氣,根本截不住濁氣。

如果這滴魔氣掉在薛宜的身上,必定會立刻汙染她的靈氣。

薛宜本身的道行就極低,靈氣本來就沒有多少,很容易被魔氣吞噬,同化。

除非在極短的時間內,有道行高深的修者,替她逼出這些魔氣。否則,時間一長,即使逼出魔氣,也會根基全費,成為廢人。

可問題是,在這種時候,這種地點,上哪找修為高深的前輩。

讓她從一個修者重新變回普通人,比要了她的命還要難受。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辦法,那就是任由魔氣侵蝕靈氣。修鍊魔功,從靈修,轉為魔修。

但,如果薛宜選擇了這一步,除非瞞的死死的。如若不然,早晚有一天,會被清理門戶。

魔修,人人得而誅之!

薛宜就沒想過能瞞過他人。

不說別人,就魏林她瞞不過去。

成為普通人和專修魔道,這兩個結果,無論是哪個結果,都不是薛宜能夠承受的。

難道她的生命就要終止在23歲生日的這天?!

薛宜面露絕望,忽然眼中的不忿變成了獃滯。

那滴魔修煤油竟然貼著她的腿,落到地上了。

薛宜眨眨眼:「……」

她……看錯了距離了?!

所以她剛才難過絕望了好久,其實

根本就不必要?!

薛宜有點接受不了。白費她這麼多感情。

可轉念一想,薛宜又高興起來。

如果能活下去,誰又願意死啊!

無名英雄笑了笑,收回手。

這兩個傢夥,雖然都有人修那種自視甚高的臭毛病,但人品三觀沒啥問題。

一些小事,夏涵願意出手相助。

薛宜偷偷看了魏林一眼。

魏林皺眉道:「怎麼了?」

薛宜這才發現,魏林什麼沒有發現。

既然魏林沒發現,薛宜也不會傻了吧唧的將事情告訴他。

片刻後,火苗再次指引方向。

這次指向一個桌子。

魏林薛宜立刻過去。

圍著桌子轉了好幾個圈。

他們想將桌子搬起來,卻發現這個桌子竟然是鐵的,並且焊在地面上,根本就搬不起來。

找了一會兒沒找到,魏林逐漸變得暴躁起來。

他手摸向腰間,唰的一聲,抽出一條軟劍。

軟劍盤在腰間的時候,是腰帶。

可當抽出來的時候,卻是一把劍。

再把軟劍抖一抖,立刻從軟劍變為極其鋒利的長劍。

吹毛可斷,削鐵如泥。

薛宜看他想要莽乾,趕忙勸道:「魏師兄,咱們再找找。」

有的機關,在完好無損的時候,只要找到機關所在就能順利運轉。

可有的機關,如果某些地方遭到破壞,內部就會發生連鎖反應,將原本的機關鎖住,變成一個鐵疙瘩。

即使最終找到機關所在,也沒用了。

薛宜都知道的事情,魏林怎麼可能不知道。

只是他現在逐漸暴躁。

不想慢慢尋找,隻想以最快的速度,將那位魔修找到,然後將魔修直接滅掉,讓他再也無法肆虐人間。

薛宜猶豫了一下,還是道:「魏師兄,你有沒有覺得,你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

魏林抬眼看著她,冷冷的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薛宜道:「魏師兄,自然你酒樓後,脾氣就開始變得更不好了。進了浣花廳之後,就更加明顯了。」

在進浣花廳之前,薛宜其實隱察覺到不太對。

只是當時,她以為是魏林太著急了。

這人一著急,脾氣就會暴躁。不止魏林一個人,這是人類的通病。

因此,她並沒有沒往其他的地方去想。

進了浣花廳後,這種表現就更加明顯了。

如果不是薛宜心思細膩,即使發現自己的性格發生一些小小的變化,對一些事情變得更加在意,根本發現不了這件事。

魏林聽了薛宜的話,第一反應是出言反駁。

可他為了讓薛宜無話可說,決定先探查一番,然後用事實打薛宜的臉。

事實證明,薛宜的臉沒有被打。

反倒是魏林自己的臉,又紅又疼。

竟然是真的。

雖然,直到目前為止,他體內的魔氣含量還不多,只能起一點作用。

但因為魏林本身脾氣不好,那點作用瞬間被放大。

魏林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將體內的那點魔氣,一點點排出來。

可惜與吸收魔氣相比,排出來的速度慢太多了。

這可比給劇組的人排出魔氣,要難太多了。

給普通人排魔氣,與給修者排魔氣,前後的難度不可同日而已。

畢竟普通人體內的魔氣,就像是無根之水,很容易去除掉。

可修者體內的魔氣,就像是牢牢抓住樹榦的藤蔓,不把修者吸乾

,誓不罷休。

魏林算是發現了,他打坐排魔氣的這段時間裏,進的比出的還要多。

魏林一躍而起,臉色難看道:「先不忙驅魔氣,只要將魔氣的主人殺掉,咱們體內的魔氣,自然不攻自破。」

魏林雖然沒有直接明說,薛宜卻明白了魏林的意思,點點頭。

魏林薛宜一邊尋找機關,順便尋找散發魔氣的東西。

最終機關沒找到,散發魔氣的東西,倒是找到了。

甚至還極其明顯,就在水池旁的桌子上。

在桌子上有個小小造型別緻的香碗。

香碗上插著一根細香,燒的只剩一指長短。

之前魏林和薛宜離著這裏比較遠,沒有留意這裏。

雖然感覺到空氣中有檀香味,還以為是掩蓋某些不太好的氣味。

直到瞧見這只剩下一點點的線香。

他們從線香飄散的煙霧中,感受到一絲絲魔氣,就知道找對東西了。

魏林掐了一個訣,引來一點水,想將散發著魔氣的香給撲滅。

可惜,他低估了這根線的防水能力。

毫髮無損,並且還在繼續燃燒。

魏林乾脆連香帶碗,直接扔到水池中。

他就不信了,都這樣了,這香還能點燃。

就在魏林咬牙切齒的時候,胳膊被薛宜扒拉了一下。

「魏師兄,你看!」

魏林回過頭看去,就將在香碗的下面,竟然有一個蓮花座。

薛宜用另外一隻手,抓著蓮花座,一點點旋轉。

「嘎吱吱」旁邊傳來機關運轉的聲音。

同樣跟著湊熱鬧,到處找機關的夏涵,頓時轉過頭看過去。

就見剛才那個差點被魏林砍了的鐵桌子,持續升高。

鐵桌子高超地面一米。

這高出的一米,是用精鐵鑄造的實台。

即使魏林將鐵桌子砍斷,也不能破除掉機關,面對的只有厚達一米的精鐵台。

魏林想要破開,耗費的時間可就大了。

可偏偏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時間。

多當誤一分鐘,魔修跑的機會就會多三分。

幸好,薛宜及時找到機關,並且打開。

精鐵台,開始平移。

露出裏面的通道。

魏林眼睛一亮,就要往下進。

剛要進去,又被薛宜給攔住。

魏林不善的看向薛宜。

如果薛宜給出的理由,不能讓他信服,他不保證自己會做什麼。他已經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

薛宜拿出兩個防毒面具,每個防毒面具上還有一個迷你的氧氣筒。

她將其中一個遞給魏林。

魏林最終沒有死強,將防毒面具拿過來,並且第一時間戴在自己的臉上。

雖然不知道防毒面具,能不能擋得住魔氣,但至少能擋住大部分的毒煙毒霧。

薛宜也自顧自的將防毒面具給戴上。

夏涵沒想到薛宜看起來大大咧咧了的,其實心思這麼細膩。

不知何時,老顛黑鷹也跑到夏涵身邊。

老顛盯著魏林薛宜臉上的彷彿面具,羨慕道:「大王,老奴覺得老奴也需要。」

雖然老顛是鬼,但他也受不住魔氣大面積的侵襲。

可他們大王,一點也不體恤他這個年老力弱的老鬼。

他們大王就是獨斷專行的代名詞。

老顛低著頭在心裏編排夏涵。

夏涵即使聽到也不會在意。

老顛也就過過嘴癮,就算夏涵主動放他離開,給他自由。

老顛百分之百

的幾率不會走。

雖然老顛喜歡吐槽夏涵,這都是因為他知道,只要不觸碰到夏涵的逆鱗,就算當面吐槽夏涵,也只會被夏涵捉弄一番,而不怕當場死翹翹。

更重要的是,夏涵夠強!

護短!

跟著這樣的老大,極其有安全感。

夏涵道:「放心,只要你們在我的罩子裏,就算下面充滿魔氣,整個底下空間,都被魔氣充滿,你們也不會有事。」

聽到這幾句話,無論是老顛還是黑鷹都放下了心。

他們大王,雖然喜歡逗別人開心,但在關鍵問題上,還是很靠譜的。

夏涵道:「如果你們不想進去,我現在就把你們送出去。」

夏涵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

如果對面只是小魔,很快就能解決掉,不需要小弟撐場子。

如果對面是隻大魔,即使是黑鷹也不是對手。更何況是老顛,夏涵還要分出一部分精力保護這兩個傢夥。

還不如將這兩個傢夥扔出去,讓她沒有後顧之憂。

黑鷹:「……」

老顛:「……大王,您不能用過就扔。」

「殺驢也的把磨卸了啊。您現在磨還沒卸呢,就把驢給殺了。萬一到了下面後,您又遇到需要老奴的時候,老奴可就不能及時出現了。」

黑鷹也不想走。

魔誒!

好難見到的。

尤其是在安全的情況下,更難見到。

這裏說的安全,是指他本妖安全。

在安全得到保障的情況下,他也想增長增長見識啊。

夏涵:「……」

夏涵都無語了。

之前都怕得要死,得到她的保證後,一個比一個積極。

既然都好奇,作為老大,也不能那麼不近人情。

夏涵一抬手,老顛和黑鷹頓時分開,一人罩了一個龍力氣球。

夏涵沖入地道的時候,屁股後面就墜著這兩個大球,就跟放風箏一樣。

進了地下世界,夏涵都驚了。

好濃厚的魔氣!

這些魔氣濃厚的都快要凝成氣霧了。

夏涵回想起自己剛才說過的話。

還真是一語成鑒。

但,夏涵並沒有慘遭打臉。

君不見老顛和黑鷹周圍,一點魔氣都沒有。

在氣罩和魔氣之間,竟然形成了真空層。

看起來就像是……就像是伺機而動的老鼠,想要偷襲老虎。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老鼠被老虎一巴掌拍死。

剩下的老鼠不敢輕舉妄動,隻敢遠遠的圍著老虎。

並且與老虎的距離越來越遠。

老顛年紀小,對魔修了解不多。

可黑鷹小時候,聽長輩講過那些魔修肆虐的事情。

從長輩的口中,黑鷹得知,魔氣都極其霸道。

即使前面是變異的靈火,也毫不懼怕,即使魔氣會被當做燃料燃燒。

可現在是怎麼回事?

這些魔氣,竟然在「害怕」大王的氣息。

到底是因為時代變遷,這些魔氣變弱了。

還是因為他們大王的出身,實在是太不凡了!

雖然黑鷹傾向於後者,但理智告訴他更可能是前者。

這邊黑鷹在這裏患得患失,那邊老顛扒著氣罩,睜大眼睛看。

地底世界雖然陰暗,但作為鬼,最不怕的就是陰暗。

這個地下室與其說是地下室,不如說是個手術室。

到處都是病床,病床上都躺著人。

這些人穿著自己的衣服,好端端的躺在床上。

有的則穿著醫院的那種藍白條衣服,蓋著被子躺在手術床上。這些人手腕還插著點滴,床頭有輸液瓶子挑高懸掛。

在這些人中,有的腦袋裹著紗布。有的面部裹著紗布,還有的手臂或者手指裹著紗布。

不過大多數,都看不到紗布。

夏涵猜測是被蓋在了被子裏面。

接著,畫面變得血腥起來。

足足三個手術床上,躺在三個人。

這三個人有男有女又老有少。

三個人渾身上下的衣服全都被剝除,光溜溜的躺在手術床上。

其中最外側的年輕男子,已經被打開腹腔。

一個人,或許是人,正在從他的腹部一樣樣的掏出器官。

更恐怖的是,其他那兩個還沒有慘遭毒手的幸運兒,雙目緊閉,呼吸平穩。只是嘴唇有點慘白,也是因地下室太冷,凍的。

可這個已經被打開腹腔的年輕男子,卻是醒著的,有知覺的。

年輕男子面目猙獰。

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嘴裏發出陣陣悶悶的慘嚎。

這並不是他本身的聲音。

是因為他的嘴裏,塞著一個木棍子。

也不知道是因為怕吵,還是怕他咬斷他的自己舌頭,會讓這場正在進行中的手術,失敗。

下刀的這個人極其專註,就像是沒有感覺到這個地下空間,多了好幾位外來者一樣。

他一邊輕手輕腳的將內臟抱出來,手指撫摸內臟時的模樣,不像是撫摸骯髒血腥的內臟,而是像在撫摸情人嬌嫩的肌膚。

病態的眼神,看的夏涵起雞皮疙瘩。

夏涵承受力已經算強的了,都如此不適。

就更別提魏林和薛宜了。

他們兩個本來就受到魔氣的侵襲,等到了地下室後,就跟羊入虎口一樣。

幸好,兩人各有各的本事。

魏林往自己身上拍了一張紙符,只是看紙符顏色變深的速度,就知道堅持不了多久。

而薛宜則拎著煤油燈,嘴裏念念有詞。

煤油燈的光芒,瞬間暴漲,將薛宜的身體整個籠罩進去。

只是當光芒達到最盛後,光芒開始一點點變暗。

煤油燈同樣撐不了多久。

不行,不能這麼坐以待斃!

魏林又掏出一張紙符,貼在自己的身上。

下一刻,朝著手術台上的人沖了過去。

雖然不知道,將這人殺死,手術台上的人會如何,但魏林也不能什麼都不做。

畢竟他們現在承載的,可不僅僅只有這一條命,也不僅僅只有自己的命。

不過,魏林為了最大程度的保留這些人的性命,並沒有用攻擊範圍極大的紙符,而是用劍!

雖然紙符使用方法簡單,威力不小,但他自認為劍用的也極好。

咳咳,這當然也有因為紙符太貴的原因。

關鍵時刻用用就行了。

平時還是用劍居多。

手術台上的人,就像看不到越來越近的劍尖一樣。

站在下面的薛宜,覺得不太對勁。

可又找不到不對勁的原因。

難道對方站著挨打,不還手還不好麽?

可很快,薛宜就知道人家為什麼站著不動了。

魏林的劍尖在距離那個人只有三十公分的時候,劍尖就如石牛入海,力道全泄。

他本人還被彈了回來。

魏林舔了舔嘴唇道:「陣法?!」

台上的人將腸子拿出來,擺弄一番後,放到一邊,伸了個懶腰,看向魏林,笑了起來,「小道友見識不淺啊。哪門哪

派的啊?」

魏林咬牙道:「你想幹什麼?」

台上的人走到台下,打開水龍頭沖了沖手後,對魏林誠懇的道:「當然是想根據你的門派,來決定用在你身上的手段啊。」

魏林:「?!」

這人搖搖頭,嘆了口氣道:「我剛才還覺得你這個孩子比較聰明呢。想打開你的大腦看看你的大腦構造。」

魏林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兩秒,才知道這人在罵他傻。

魏林怒目而視:「你!」

「你先別著急,先聽我說。」這人雖然吐槽,可還是給魏林解釋了:「如果你出身修道聖地,我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肯定不會對你如何。最多就是弄掉你今天的記憶,把你給送出去。」

「畢竟你們門派的那些老傢夥,雖然沒有多少本事,可一個比一個難纏。」

「不過,如果你出身小門小牌出身,那只有對不起了。你的身體,本人就效勞了。」

這人說話很實誠,實誠到想讓人揍他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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