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死！」

天魔心臟在夏涵牙齒合上的那一瞬間，他壓榨凝聚出最後一絲天魔氣，直奔龍的大腦。

既然不讓他活，那就拚了！

這是他最後一股天魔之氣，剛才那麼危險，他都沒捨得用出來。

只因這股天魔之氣耗盡，那他就會徹底隕落！

天魔心臟也在賭，他賭即使這條龍這麼詭異，可還是無法抵抗天魔之氣！

只要在心臟沒被完全消化之前--就算只剩下塞在龍牙縫裏的那一絲肉--將這條龍的精神摧毀，那他不僅還有活下去的機會，還能通過吸收這條龍，壯大他的天魔氣。

尤其，這條龍如此強大詭異--從天魔有記憶開始的漫長歲月裡，他就沒見過有哪條龍，不，是哪個生物能吞噬天魔！

只有天魔吞噬他們的份！

自然，也不是沒有自以為是的傢夥，想反過來吞噬他。

呵呵，簡直不自量力！

天魔對他們來說，就相當於弱小的人類與掛在天邊的璀璨的星辰。

人能消化星辰麽？

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這些不自量力的傢夥，最後通通成為他的腹中餐。

總之，沒有任何一種方法，能徹底毀掉他的身體！

所以，即使當初此界最鼎盛時期，集全界大能圍剿天魔，也無法將他徹底消滅。

只能將他分割開來，鎮壓在世界各處。

試圖用時間這把最強利器，殺死他！

不得不說，這個方法是最正確的。

在漫長的歲月中，天魔心臟中存儲的天魔之力，被時間消磨，只剩下最後一絲。

如果不是因為天地靈氣枯竭，鎮壓著他的陣法先他一步化作塵埃，盛放他的箱子又被兩頭大妖暴力拆開，他就真的要死了！

可惜，他當時太虛弱了，只能趁他們不備，發動攻擊。

運氣不錯，他成功扒住一頭妖怪。

可惜才吸了幾口，就被另外那隻抓住機會，將他封禁在另一個箱子裏。

剛被關到這個箱子，他就在這個箱子感應到與他同源的天魔氣息，好像是盲腸……

可惜從殘存的氣息上，天魔心臟感應到天魔盲腸已經隕落了。

這倒也不意外，畢竟盲腸是天魔身軀裡可有可無的存在，天魔本體自然不會留給他多少天魔之氣。

天魔心臟也不想明白，既然盲腸對於本體來說可有可無，為什麼還得長這玩意？

不過，雖然他出來透風的時間不足一個呼吸，但也吸了不少血氣。

這些血氣轉化成一股天魔之氣，又能讓他挺很長時間了。

可惜，箱子是特製的，他無法透過箱子去觀察外界，也不知道那條蛇妖把他放到哪裏。

之後，天魔心臟閑著沒事復盤了下，恍然大悟，他--天魔的心臟，竟然成了那條蛇妖借刀殺妖的工具！

當時，天魔心臟因為重見天日的喜悅，一出來就遇到血食的興奮，就忽略了被他吸了好幾口的妖怪，其實是被蛇妖推過來的！

呵呵，怪不得那頭蛇妖，竟然這麼巧，隨身攜帶能夠封印他的箱子。

天魔心臟一想到自己竟然被一條小小的蛇妖給利用了，就恨得心癢癢。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世上的事情，有一就有二。

一旦那小蛇妖遇到勢均力敵，甚至不可匹敵的對手，必然又會想起他來。

到時候，呵呵~

所以，今天天魔心臟被放出來的時候，以為是蛇妖故技重施。

可萬萬沒想到，事情的走向竟然會變成這樣！

天魔心臟能感應到他身上每一絲血肉，可只要進了這條龍的肚子，那種聯繫就會戛然而止。

如果他再不拚一把，真的要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幸運的是，天魔心臟此時就處在龍的嘴巴裡。

這是離著龍的大腦很近！

天魔之氣穿過龍的上牙膛，穿過龍頭骨，直奔大腦而去！

哈哈！就是這麼容易！

等等，是不是太容易了。

上一瞬欣喜若狂，下一瞬又疑竇叢生。

突然，一聲龍吟震得他獃滯在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一條小龍遊曳而來，張開嘴，在天魔心臟驚恐中，將其吞下。

「嗝！」小龍打了個飽嗝，閉上眼睛盤了起來。

夏涵睜開眼睛，將最後一絲肉咽下去後，打個嗝。

接著，她吐出一個袋子，想要將暈在牆角的楚楚和老顛裝進去，可惜，還沒動手，就忍不住，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龍瞼下的龍眼轉了轉，龍瞼抖了抖，碩大的龍目睜開。

泄露出的絲絲龍威，壓得楚楚老顛跪在地上，不敢動彈。

寬大的龍嘴張開，老顛瑟瑟發抖，險些暈過去。

直到龍打了個哈切，再次合上，他軟軟的癱坐在地上。

睡著的龍已經夠可怕了，醒了更可怕。

龍眼轉了轉，掃過跪在牆角的兩鬼，夏涵動了動身體。

似乎又長了。

夏涵騰空而起，在山洞中繞了兩圈。

果然長了不少。

夏涵重新落在地面，龍目微闔，懶洋洋道：「楚楚，幫我幫我量一□□長。」

楚楚聽到熟悉的聲音後，心裏的恐懼奇跡般的消散了不少。

「是」，她從地上爬起來，走近龍身。

就算是在龍昏睡的時候，他們都不敢靠的太近。

這還是楚楚，第一次接近龍。

楚楚緊張的呼吸都急促起來。

夏涵無奈道：「楚楚你已經是鬼了，不用呼吸。」

「啊？哦。」楚楚這才發現自己呼吸極快。

當年，她這個體育廢柴跑完八百米，都沒這麼喘過。

楚楚有些羞澀，倒是鎮定了不少。

等楚楚站在龍身下，猶豫了一下，道：「大人，奴婢沒有尺子，只能用步子丈量，可能會有些出入。」

「不用。」

「啊？」

「我有。」龍嘴張開，一個盒尺飄到楚楚面前。

楚楚忍住去瞅龍腹的衝動。

大人的肚子裏連盒尺都有，不知道還裝著什麼。

楚楚舔了下嘴唇，打開盒尺，替夏涵一點點丈量身體。

夏涵趴在地上，時不時根據楚楚柔柔的提醒，伸直某一段。

將尺子合起來，楚楚跪到龍頭邊，輕聲道：「大人，您的體長有十五米。」

「嗯。」

夏涵有點可惜，之前沒想到要量身長，只能連猜帶蒙，大概長了三分之一。

夏涵吩咐道：「你帶著老顛飛到洞頂。」

楚楚「啊」了一聲，然後趕忙答：「是。」

楚楚趕忙跑回洞角，抓住老顛，兩鬼飛上洞頂。

老顛老實的就跟個大號手辦一樣，一動不敢動，被楚楚拖著往上飛。

他們剛剛飛上去，就看到令鬼震撼的一幕。

在他們眼中已經好粗好長的龍身，竟然再次變長變粗。

長到山洞都要盛不下了。

夏涵的身子都要擰成麻花了。

龍軀又變小，夏涵回到洞邊重新來。

「有了！」

這次夏涵換了個思路，她想起黃河的形狀「幾」字形。

夏涵開始貼著山洞的東邊，用身體描繪「幾」，到了鈎處，並沒有結束，而是接著畫「幾」，就跟波浪線一樣。

只是這條波浪線上下極寬，波浪線到了西邊盡頭，從南往北畫了一個「幾」，然後再從西邊往東邊畫……

夏涵的腦袋停在半空，回頭道：「楚楚幫我量一下。」

不等楚楚說話，夏涵將楚楚和老顛就運到她尾巴尖。

她第一次變大時，楚楚就被震得控制不住鬼氣，她和老顛齊齊掉下來，差點被夏涵給砸到。

雖然他們是鬼，免疫大部分物理攻擊，可只要被夏涵的龍軀砸到，直接魂飛魄散，沒得商量。

幸好夏涵將他們接住。

兩鬼戰戰兢兢的開始量龍大業，足足量了一個小時，才量好。

不是他們太慢，實在是夏涵帶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

兩鬼換著量，還得休息一會兒。

尤其是老顛，量到後面，癱在雲上，魂體都要崩潰了。

倒是楚楚還好。

可能是因為跟夏涵相處的時間長，即使最初對龍形的夏涵無比恐懼，隨著她意識到即使是變成龍，夏涵對她的態度也沒有改變，膽子漸漸的大了起來。

就在夏涵等的都困了時，楚楚終於量到龍頭。

楚楚道：「大人，奴婢量好了，您此時身長為1035米。」

超過一千米了。

夏涵滿意的點點頭。

忽然，擁擠的山洞空了。

楚楚嚇了一跳，直到一條不到兩米的小龍遊曳過來，才鬆了口氣。

這次夏涵也不用她量了，跟楚楚比了比。

她比楚楚身高長一些，大概在一米八左右。

腰身有楚楚的大腿粗細。

雖然也不小，但跟之前比，簡直就是袖珍龍。

夏涵在山洞裏來回竄，心情極好。

之前，夏涵倒是也能變得很長，卻不能縮小。

她最小的體型，就是她的原型。

這回吃了一個天魔心臟，就讓她實力增強這麼多！

夏涵舔舔嘴角，還那麼好吃~

簡直不要太好。

她上輩子加這輩子，就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夏涵此時真的覺得，就算將楚楚和佟玉白做的飯菜，同時擺在她面前，她也能視之為無物。

唉，沒辦法，什麼東西都怕比。

吃過了龍肝鳳膽，哪還能吃得下豬肉大蔥。

誒？好像有哪裏不對？

算了算了，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

夏涵以這個體型玩了一會兒，想起正事。

「楚楚，我睡了多久？」

楚楚道：「大人，您睡了三天。」

夏涵放了心，還好，還好，距離她堂姐結婚，還有是四天時間。

完全來得及。

此時，雲托著老顛飄了過來。

夏涵在空中盤坐，聲音中笑意盈盈：「老顛，你竟然沒有趁著我熟睡偷跑，很讓我意外啊。」

聽到這話，老顛下意識的看了眼楚楚，楚楚對他微微一笑。

夏涵看看老顛又瞧瞧楚楚，哪還不知道是楚楚阻止他離開。

夏涵看著楚楚微微頷首，眼神溫柔，「楚楚，你做得很好，沒有愧對我對你的信任。」

彷彿忘了她睡過去之前，也曾想過將楚楚和老顛裝進鬼袋裏。只是因為睡著的太快，沒來得及。

「謝謝大人誇獎。」楚楚那雙大大的桃花眼笑成了月牙。

她賭對了！

老顛又是嫉妒又害怕。

「大，大，大人。我……我絕對不是故意要跑的。我是有緣由的！」

夏涵看向他，碩大的龍睛轉了轉，「哦？」

為了這條鬼命，老顛絞盡腦汁想理由。

「我，我，我，對了！我當時以為您暈過去了，想要出去求救！」

夏涵點點頭，道：「哦，你是想把我曝光，然後把我送去切片實驗。」

完了……

老顛張大嘴，陰氣凝結的汗，順著臉往下滴。

原本就不穩定的魂體，越發的虛弱。

就跟信號不穩一樣，一閃一閃的。

「出息。」夏涵皺皺眉，嘴巴一張，一股菁純鬼氣像貼橡皮泥一樣，貼在老顛的身上。

老顛感受著身上猛然增多的鬼氣，終於反應過來。

他跪在雲上，哭嚎起來。

「大人！我錯了！我錯了！我當時什麼都沒想！我就是太怕了，才想跑。」

夏涵哼了一聲，她就知道會是這樣。

「下次有什麼說什麼。」

「是是。」老顛接連叩首。

叩著叩著，他才反應過來，猛然抬頭，滿臉都是淚的老臉上，掛著不敢置信，「您，您不殺我？」

「不想在陽間遊盪了？我成全你。」夏涵十分善解人意。

「我想，我想！」老顛都要嚇死了。

生怕自己晚說0.01秒，就被撕碎。

「不過……」

老顛暗道就知道還有下文，可有什麼辦法，只能老老實實道：「您說。」

夏涵舒展身體，翻了個滾，「我怕你出去亂說。」

老顛打了個寒戰，趕忙高聲道：「我絕對不會出去亂說！我發誓！我發誓！」

龍頭停在他跟前，龍睛盯著他。

老顛一動不敢動。

龍轉過頭去，「楚楚，看來老先生的確對世間已無眷戀，你辛苦一點送他一程。」

「我發誓！」老顛舉起手，語速極快，「我對天發誓，絕對不會對任何人說起大人的身份，如有違背，魂，魂，魂飛魄散！」

夏涵看了下楚楚。

楚楚冷哼一聲道：「你這意思是，不用嘴說，是想用手寫？」

老顛都要哭了：「……我對天發誓，絕對不會對任何人……」

他頓了下，「對任何生物……對地球上的所有東西，包括活的死的，除了知情者除外，提起大人的身份！」

老顛說完，可憐巴巴的看向夏涵，「大人，這樣可以了吧！」

「不錯，很全。」夏涵強忍著笑意，可不停晃動的龍尾暴露她此時的情緒。

老顛卻不敢鬆懈下來。

果然夏涵下一句道：「你自己給自己佔卜一下，看看你方才發誓是不是真心實意的。」

老顛：「……」

老顛徹底要崩潰了。

「好了，多大的人還哭。我跟你開個玩笑。」

夏涵也沒想到老顛竟然哭了，楚楚哭還能說梨花帶雨，一個老頭哭，即使是帥老頭哭，也難看的讓人不想看第二眼。

可即使夏涵這麼說，老顛也沒止住，反而哭的更大聲了。

夏涵算是看了出來，這小老頭這是以哭來發泄這幾天受到的驚嚇。

夏涵就不管了，只是提醒了句，「老顛，鬼流的眼淚可都是純凈的陰氣，別最後，你哭痛快了，魂卻散了。」

老顛被夏涵提醒，趕忙掀起衣服，反正衣服也是用他自身鬼氣凝結而成。

就這樣，老顛一邊哭，眼淚嘩啦啦的，一邊拽著兩個衣角，接著眼淚。

夏涵看他哭的正起勁，一時半會停不下來，一個翻身，來了個大變活人。

有了之前的經驗，夏涵變回人形的時候，不再是光條條，而是多了一身衣服。

只是頭頂上的犄角依舊存在。

夏涵試了好幾次，都變不去隱不沒。

隻好嘆了口氣，任由它牢牢待在腦瓜頂上。

也是此時，楚楚才知道，為什麼大人的髮型，在雙丸子頭和雙馬尾間來回切換。

楚楚以為大人是喜歡這種髮型。

原來不是喜歡，不是不捨得換，而是不能換啊。

那邊夏涵嘆了口氣，已經開始給自己扎辮子。

楚楚走過去，笑道：「大人，如果不嫌棄的話，奴婢幫你梳頭。」

夏涵正苦於扎辮子，聽到這話，立刻答應。

「來來來。」

楚楚過來，動作輕柔地幫夏涵扎頭髮。

同樣是雙丸子頭，楚楚扎地就比夏涵扎的好看好多。

夏涵招出一面水鏡，照了照鏡子。

人家楚楚扎地丸子頭，蓬鬆俏麗。

她自己弄得，除了結實一個優點外，哪哪都是缺點。

顯得她腦袋尤其的大……

總之夏涵十分滿意。

夏涵揮手，水鏡破碎消失。

「這幾天，你們有沒有搜尋一下這個山洞。」

楚楚搖搖頭，「沒有大人發話，奴婢不敢自專。」

夏涵點點頭，開始搜索起來。

翻遍了整個山洞，還真找到了一些東西。

一個材質不明的箱子。

夏涵不小心用力大了點，將蓋子上的浮雕蛇摳了下來……

夏涵盯著蓋子看了會兒，出手將蓋子掀下來一層，從夏涵手裏逃跑的蛇形耳墜，再次落入夏涵的手中。

夏涵看向手裏剩下的那部分，恍然大悟，原來這才是箱子真正的蓋子。

浮雕蛇這層，其實是蛇妖佘蛟後加的。

一方面是做出這個箱子是她的，她在裏面暗藏寶物的假象；

一方面她在上面做了機關，關鍵時刻，可以能用來暗算旁人。

只是不知為何，這個箱子竟然落在農錦輝的手上，而且還知道只有在這個山洞，才能打開這個寶箱。

夏涵可不信佘蛟會將這麼一個大殺器，用在區區農錦輝頭上。

可惜，現在農錦輝已經死了，魂都沒逃出來。已經無法問出背後指點農錦輝的人。

不過，估計背後這人知道的也不全。

至少這人不知道，除了箱子，除了這個山洞，還需要佘蛟這對耳墜。

夏涵想了想，決定還是不想了。

雖然她的腦袋變大了，但智商卻沒有什麼提升。

接著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先是三張符。

夏涵看了看，看不懂。

看不出有啥用，也不會用。算了，先拿起來，回去給笑笑看看。

上次從戴鎧鋼身上搜出來一些符，一些製作符的工具，可見他對這些東西是有了解的。

說不定談笑笑得到的那段記憶，就有關於符的。

兩張紙人。

同樣的紙人夏涵已經有八張了，只是那八張已經是用過的，不知道還能不能用。

夏涵泛起嘀咕，張嘴吐出那八張紙人。

同這兩張放在一起。

樣子一樣，可一眼就看出不同。

用過的那八張比較皺，這兩張比較新。

除此之外，她看不出什麼來……

將十張紙人放在一起，連同三張符，蛇形耳墜一起吞到肚子裏。

夏涵拍拍肚子，還是在肚子裏保險。

省的跟上次一樣，本來一堆戰利品，最後只剩下那麼點。

至於那個箱子，被夏涵給忽略過去。

這箱子，能將天魔心臟困住，肯定是好東西。

但，就是因為它太好了，夏涵輕易不敢往肚子裏塞。

農錦輝除了符和紙人外，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連枯樹葉，爛草根，破石頭都有。

夏涵忍不住想丟了它們，被楚楚給攔住。

楚楚道：「大人，這些東西在你眼裏是破爛，可在那些修行者眼裏，卻是難得的好東西。比如這個……」

楚楚拿出夏涵眼中的爛草根，「這是星點青芙蓉的根莖。星點青芙蓉的花葉莖，除了好看之外，毫無作用，唯獨最難看最不起眼的根莖，是味療傷聖葯。也是某味丹藥的主葯之一。」

夏涵等了又等，沒等到她最關心的問題。

她隻好親自問：「這麼一株多少錢？」

「這我也不太清楚。」楚楚隻當夏涵好奇，但為了滿足大人的好奇心，隻好拚命搜索記憶，「我只知道，跟它價值差不多的三百年左右的玄參，大概價值三千多萬。」

夏涵盯著手裏的爛根……寶貝，怎舌。

這東西放在外面，狗都不吃，竟然能賣這麼多錢！

這麼一算，她卡裡的那五千萬，只能買一根半，楚楚那幾個億，都買不了多少根。

夏涵又讓楚楚幫忙分辨其他東西。

奈何楚楚只知道珍貴，具體是什麼卻不知道。

不過都被夏涵小心翼翼的放到盒子裏，然後一起吞到肚子裏。

這些「破根爛葉」一躍而上，擠開那三張符，十張紙人，成了夏涵新的心頭好。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真的破爛，被吸取教訓的夏涵再三檢查後才扔了。

接著，夏涵的目光落在最後一樣東西上。

人皮！

農錦輝的人皮！

也不知道是天魔心臟消化不了人皮，還是單純挑食，這張人皮除了脖子上的一個小點，那叫一個完整。

人皮憑空飛起，展開，抖了抖。

夏涵望著這張人皮，忽然靈機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