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涵在街頭找了一家冷飲店，要了一杯奶昔，一邊叼著吸管，一邊展開地圖。

黃河長江這種一聽名字，就覺得hold不住的，先排除掉。

太遠的地方也排除掉。

最好離著石市近，離著河市也不遠。

夏涵的目光在地圖上搜尋，最後目光一亮，找到了！

石市以北，有一條大河，名為海河。

海河自西向東蜿蜒，路過河市，最終在河市之南入海。

如果夏涵能成為海河龍王，上可達石市，下可達河市。

不過，不能一口吃成大胖子。

海河雖然不及黃河長江，但畢竟是一條大河，她這條小龍，還得徐徐圖之。

石市的東側，有一條河流，名為蘇河。

蘇河的源頭就是在百秦山脈，由南往北，匯入海河。

夏涵看中的就是這條海河的支流--蘇河。

夏涵打定主意後，從兜裡掏出一支筆，在蘇河上畫了一個圈。

就它了！

以後請叫她蘇河龍王！

可惜，名字沒有黃河龍王，長江龍君威風啊。

錢塘龍君也很好聽。

夏涵得寸進尺的嘆了口氣，搖搖頭將地圖摺疊起來。

夏涵又拿出手機，打開企鵝APP，找到楚楚的號。

打了一大段文字，剛要發送，夏涵停了下來。

夏涵盯著手機琢磨起來。有些事情，在手機上說，會不會不太安全。

這個世界上，可是有種生物叫黑客。

還有一種生物，叫網警。

應該弄個專門用於聯絡的法寶。

可法寶這麼珍貴，真的會有大佬，弄個法寶，專門用來聯絡麽？

忽然，夏涵想到她肚子裏的那一遝紙人。

既然有紙人，會不會有人能製作紙鶴。

就是仙俠電視劇中的那種紙鶴。

在紙鶴的背上寫上一段文字，紙鶴自己就扇動著翅膀，找到收信人。

以後有機會，她一定弄兩隻玩玩。

可惜她那半吊子的傳承記憶，不靠譜，沒傳給她什麼有用的小法術。

不過，傳承記憶不傳，不代表她不能自創啊。

她可以試著自己製作通訊紙鶴啊。

反正，她的賺錢大業紛紛以失敗告終……

她只能躺在金條上，吃那四千萬的定期利息，八百萬的活期利息。

如果定期利率都按一年2.25來算，四千萬就是90萬。

九十萬啊！

相當於一個月75000。

不算不知道，這麼一算，夏涵頓時覺得，還上什麼班，創什麼業，躺著就夠花了。

她買什麼，能一個月花75000啊！

夏涵坐在冷飲店裏，忍不住嘿嘿笑起來。

引得同坐在冷飲店的一對小情侶，頻頻對她發射飛刀。

夏涵就當看不到，跑到櫃枱前，又要了一個雪糕，一杯果汁。

她都一個月75000了，還不能奢侈一下？這點都是小錢。

夏涵端著雪糕和果汁，回到自己的位置。

美滋滋的吃喝起來。

旁邊那對小情侶，看她不再發神經，繼續卿卿我我。

門推開，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

大夏天的，竟然穿著黑色的呢子大衣，裏面則是西裝，脖子上掛著圍巾，腦袋帶著個黑色禮帽，鼻樑上架著墨鏡，嘴上叼著雪茄。

夏涵乍看過去，還以為是從上海灘走出來的許文強。

不過，很快夏涵就反應過來。

這是在cosplay。

夏天cos小馬哥，真的需要勇氣。

太熱了。

夏涵看了一眼，就覺得渾身發熱。趕緊多吃兩口雪糕壓壓驚。

倒是坐在夏涵對面的那對小情侶，見多識廣，直接無視小馬哥，照舊在那親親我我。

夏涵覺得自己學到了。

夏涵從背包裡掏出一本浪客劍心，看了起來。

一個女聲從背後傳來。

「剛才那個小丫頭，好像看到你了。」

接著一個渾厚的男聲，「她看的不是我，是旁邊那對小情侶。她的目光裡寫滿單身狗，對小情侶的羨慕嫉妒恨。」

夏涵頓了頓。

她覺得自己被針對了。

「呵呵。看來英大哥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生活了。連單身狗是什麼都知道。」女聲開玩笑。。

那個英大哥卻不吃她這一套，「我之所以過來，是因為你說已經找到了散佈謠言者。」

「究竟是誰？」

女聲輕笑道：「英大哥，自從上次一別，你我已經三年未見，難道不該先敘敘舊？」

英大哥？英雄本色麽？

怕不是周潤發的鐵桿影迷。

夏涵舀了一杓子雪糕放到嘴裏，好笑不已。

英大哥硬聲道：「我先走了。等你有結果再告訴我。」

「誒誒誒！英大哥還是這副急脾氣。」女聲趕忙道：「小妹說還不行麽？」

「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萬一對方實力強大，英大哥務必小心。如果遇到生命危險，後退一步，也不是什麼難事，務必保住你的性命。」

夏涵吸了一口果汁，順便給兩人的這一段做做點評。

女生的聲音過於妖媚，並且妖壓過了媚。表演形式過重，如果這麼上台，會被噓聲的。

「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小心思。」英大哥嗤笑一聲，「別跟我耍心眼。趕緊把地址告訴我。」

夏涵給這位英大哥點了個贊。

雖然背對著，看不到這個英大哥演技如何，但他的台詞很好。

語氣什麼的都很到位。

有種孤膽英雄的狠厲。

「英大哥你真的誤會我了。小妹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女聲連連反駁，最後嘆了口氣。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知道還放什麼屁！還不趕緊把地址告訴我！」英大哥打斷對方的話。

「好好好。英大哥附耳過來。」女聲絲毫沒有被罵的惱怒，聲音依舊柔柔的。

「就在百秦山脈的一個山谷裡。從百秦山脈的西側的小青山往西北走，越過七八個山頭，就能看到一個形似鹿頭的山谷。據說殺了佘蛟的那位，就住在那個鹿頭谷中。」

夏涵：「……」

如果夏涵沒記錯的話，楚楚曾經請示過她，找個地方做「墨鱗」的洞府。

夏涵想了想，就把之前找文玩核桃的時候，發現的一個山谷，告訴給楚楚。

夏涵之所以記得那麼清楚，是因為那個山谷，在天上看，就跟一個鹿頭一樣。

山谷就是鹿的腦袋。

山谷東邊的兩條分叉的山澗，就是鹿角。

當時，夏涵就覺得好玩，下去逛了一圈。

那個山谷從上面看著不大，其實是鴨梨形狀的，上窄下寬。

是個藏身的好地方。

裏面有條小溪流，只是太窄太淺了。

都不夠夏涵翻身的。

可惜了。

因為印象深刻，所以楚楚問她的時候，她想都沒想，就將這個地方告訴楚楚

。

楚楚剛剛將這個地方散播出去，就有人知道鹿頭谷的名字，還指名道姓要去鹿頭谷。

夏涵想裝作不知道，都有點困難。

不過，會不會太巧了。

這兩個不知道是人是鬼還是妖的傢夥，去什麼地方不好，非要來這個冷飲店。

難道這個冷飲店很有逼格麽？

非要來這個冷飲店就罷了，為什麼非要在夏涵在的時候過來。

難道真的是巧合？

夏涵摸摸下巴，有些陰謀論。

就在夏涵開始展開聯想的時候，那兩個人又說話了。

「英大哥，這家的朗姆酒雪糕特別好吃。你要不要嘗嘗？」女聲極力推薦。

夏涵看著自己的雪糕，不由暗自點頭。

這家的朗姆酒雪糕的確好吃，她上次吃過一次後，十分難忘，這次特意點了一大份。

並且已經打算好了，走的時候，要打包十份帶走。

帶回去慢慢品嘗。

不錯，這位女性很有品味。

文強哥冷哼一聲：「下次不要選在這裏，有墜我的身份。」

夏涵臉冷了下來。

女聲道：「真是難為英大哥了。下次小妹一定找個高檔、符合英大哥身份的地方。」

一男一女從她身後走過，夏涵低下頭，裝作陶醉在朗姆酒雪糕裡，臉上露出迷醉的笑容。

等他們走過去後，夏涵抬起頭，見到那個女子的模樣。

那個女子穿的很清涼，上身淡綠色紗質深V薄裙，將將蓋到大腿根，腳上穿著綠藤做的涼鞋，露出纖細玉足。

女子有一頭濃密的栗色長發，披在肩膀。

可最吸引人的卻是她後背上，那對淡綠色的翅膀。

隨著走動，翅膀勻速扇動，落下星星點點。

可惜，白天光線太足，如果換到晚上，一定異常美麗。

「許文強」倒也罷了，這個女子走在路上，回頭率絕對百分之兩百。

可無論在冷飲店，還是在路邊，所有的人都把她當做透明的空氣。

夏涵吃完最後一口雪糕，喝掉最後一口飲料，施施然站起身，走到櫃枱前。

「給我來十個朗姆酒口味的雪糕。我要帶走。」

「好的。」

幾分鐘後，夏涵拎著一個袋子出了冷飲店。

袋子裏是層層疊疊的碗裝雪糕。

找了個無人角落，夏涵將袋子吞入肚子裏。

她的胃很高級，保溫效果一級棒。

進去的時候，是冰的，拿出來時，還是冰的。

進去的時候，是熱的，拿出來時，還在冒煙。

夏涵繼續往前走，很快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

那兩位，出了冷飲店沒有分頭行事，而是同時往外走去。

一個小時後，腳力驚人的兩人，出現在一個廢棄的廠房，站在廠房牆邊。

如果有人蹲下身，仰頭看，就能看到兩人低垂腦袋上，驚駭的眼神。

如果有人扒著他們仔細看，就能看到他們身上薄如蟬翼的水波。

夏涵走過去，想圍著兩人轉兩圈，可惜才轉了半天就遭遇滑鐵盧，差點撞牆上。

不得已，夏涵只能打了個響指。

文強哥和蝶翼女僵硬的往前走了兩步。

夏涵圍著他們轉了兩圈，算是了了不知道從哪來的執念。

夏涵靠在牆邊，揚揚頭道：「來，自我介紹一下。」

「不用說廢話，就說你們叫什麼名字，是什麼東西，從哪來的，想幹嘛就行了。」

夏涵說完後，期待的望著兩人。

可兩

人嘴比蚌殼還硬，一聲不吭。

笑容從夏涵的臉上消失，「沒想到你們竟然還是硬骨頭，那就對不起了。」

夏涵舉起手，猛然攥緊。

裹在文強哥和蝶翼女身上的水衣，陡然縮緊。

空氣裡傳出「咯吱」響聲。

蝶翼女漂亮的身體，都變形了。晶瑩剔透的大眼睛凸出來，眼看著就要從眼眶裏掉出來了。

文強哥不愧是文強哥，情況比蝶翼女好太多了。

疼的呲牙咧嘴，骨頭卻沒斷一根。

夏涵不由贊道：「兩位倒也是硬骨頭，疼成這樣，竟然一聲不吭。佩服佩服！」

文強哥蝶翼女聽完，似乎是為了表示他們不屈服，嘴巴張張合合，就是不出聲。

夏涵想看他們能撐到什麼時候，百無聊賴下，開始讀他們的唇語。

「你說什麼？叫……你？」

「叫你什麼？叫你大爺？」

「不是？杓蜜？一杓蜂蜜？誒？等等，你是蝴蝶精吧？怎麼這麼沒出息，惦記人家的蜂蜜。」

「啊？還不是？你說饒……饒命？」

蝶翼女聽到這兩個字，拚命點頭。

可惜她困在水衣裡，拚命全力，也只是稍稍有些弧度。

夏涵道：「你們想求饒，就直接用嘴說。玩什麼啞語？萬一我沒猜到怎麼辦？」

蝶翼女：「……」

文強哥：「……」

蝶翼女都絕望了。

文強哥臉憋得通紅，奮力掙扎。

可還是掙不開。

突然，文強哥消失不見，隨之出現的是一頭巨大的黑鷹。

黑鷹撐破了水波。

這頭黑鷹站在夏涵面前，比夏涵高了兩個頭，至少超過兩米。

展翅能達十米。

渾身批著黑色羽毛。

黑色羽毛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屬的光澤。

他不語不逃，抖了抖羽毛。

萬千黑羽化作鋒利的黑色利刃，鋪天蓋地而來。

上下左右前，密不透風。

唯一沒有被羽刃覆蓋的，只有夏涵的背面。

羽刃的速度極快，眨眼間就到了夏涵近前。

除非夏涵能夠突破音速，要不然她是萬萬躲不過的。

夏涵的速度自然無法突破音速，她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似乎是被嚇傻了。

黑鷹先是得意，可隨後想到他剛才就是被這小東西，勒的差點求饒，就恨得咬牙切齒。

蝶翼女更是痛快！

她同樣掙紮起來，想要趁機突破水波。如果那個小丫頭，在黑鷹的攻勢下僥倖沒死，她要讓這個小丫頭嘗嘗什麼叫生不如死！

最終她也沒有破水而出，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身上的束縛感消失了，隻留下水流緩緩流過的感覺。

「噹噹當！」

黑鷹的表情從憤怒殘忍，變成凝重。

「萬箭穿身」的一幕，並沒有發生。

相反，撞到那個小丫頭身上的羽刃，竟然彎折了！

好厚的皮！

黑鷹一聲鷹嚦，蝶翼女被震得暈過了過去。

夏涵的動作也停了一拍。

趁此機會，黑鷹抖抖尾羽，一枚尾羽激射而出。

直奔夏涵的胸口！

這枚尾羽，同剛才的羽刃截然不同。

這可是他溫養了三百多年的本命法寶！

一經祭出，開山斷河！

黑鷹戰鬥經驗豐富，對本命法寶有信心，但並非全然依賴，張嘴吐出一股黑鑽風，朝著夏涵席捲而去。

與此同時，他揮動翅膀騰空而起，

擊破廠房房頂，就要飛到天上。

身為一隻黑鷹，地面可不是他的舒適圈。

他是天空的王！

還被牢牢束縛的蝶翼女，此時醒了過來，眼瞅著被粗重的橫樑砸到，眼露絕望。

她可只是個嬌弱的蝴蝶精，體格比身為蝴蝶時，要堅硬許多。可也隻比一般人類，強了三四分。

如果被幾百斤的橫樑砸到，小命休矣。

搞了半天，她沒死在這個小丫頭手裏，最後死在黑鷹翅膀下。

她閉上眼睛，等了半天，沒等到疼痛。

蝶翼女悄悄睜開眼睛，那個橫樑正正砸在她的身上。

之所以她沒死，是因為被水波給頂住了。

「砰！」一聲巨響傳來，蝶翼女嚇了一跳，朝著聲音的來處，拚命轉頭看去。

就見已經破房而出的黑鷹，結結實實的倒在地上。

再一看，一道人影跳到黑鷹的身上。

手上拿著的，正是黑鷹的本命法寶。

蝶翼女：「！」

黑鷹拚命掙扎，可怎麼掙扎都無法把他身上的人，給抖落下去。

不僅如此，黑鷹的動作幅度極小，看那樣子，就像壓在他身上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山一樣。

夏涵對黑鷹的掙扎不為所動，查看手中的這柄黑羽。

與其他相比，這柄黑羽要堅硬許多。

夏涵用出了百分之一的力氣，才將它搓成球，又將它舒展開來。

不錯，不錯，不僅硬度夠，彈性也夠好。

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長了。

比夏涵的身高，還要長一節。

拿在手裏，就跟小孩耍大刀一樣，不和諧。

不過，夏涵也不管和不和諧了。

這可是法寶。

夏涵視線落在黑鷹的尾羽上。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這枚黑羽就是從他尾巴上射出來的。

夏涵從黑鷹的後背，走到他的尾巴與後背連接的地方。

黑鷹感受到大山移開，拚命掙扎，妄圖逃命。

夏涵冷哼一聲，黑鷹大腦如遭雷擊，一動不動了。旁邊的蝶翼女受到牽連，再次暈了過去。

黑鷹安靜下來，夏涵滿意地點點頭，蹲在交接處，開始拔尾羽。

這根質量不錯，黑油油的，很漂亮，但很可惜不是。

這根不錯，但不是。

這根短了點，說不定他另闢蹊徑呢。拔下來，好吧，也不是。

蝶翼女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人蹲在黑鷹的背上，一根一根拔他的尾羽。

地上散落著至少二十根，還健在的也只有四五根了。

雖然只剩下四五根，夏涵也不想放過。

就像人頭禿一樣，光頭比地中海要好看太多了。

放在老鷹身上，也是一樣的道理。

夏涵仁慈的將剩下的尾羽，也拔了下來。

夏涵數了數，算上手裏的這跟，這頭老鷹一共二十六根尾羽。

她掏出手機，上網查了查。

呦呵，普通的老鷹，只有十二根。

這頭黑鷹竟然有二十六根，不愧是妖怪。

夏涵一屁股坐在黑鷹背上，把手裏的尾羽扔到一邊。

拍拍身下的黑鷹，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起來。

夏涵給楚楚打了個電話。

「楚楚，來這個地址。哦，對了，來的時候，拿著你的烹飪用品，我這裏有頭超大號的烏雞。一定要將各種配料拿齊全。煎炒烹炸，通通來一遍。」

「吸溜，不說了，不說了，我這口水都要流下來了。你快點，我先給烏雞褪褪毛。」

黑鷹暈過

去，還沒醒過來。他不知道自己將要面臨什麼。

可躺在一旁的蝶翼女，卻是親眼看到，親耳聽到。

一邊慶幸自己是蝴蝶精，全身上下沒二兩肉，也不好吃。

一邊幸災樂禍。

一邊忐忑不安。

掛了電話，夏涵就蹲在黑鷹身上，一點點拔羽毛。

還挺解壓。

黑鷹逐漸恢復意識，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漆黑一片。

黑鷹：「？！」

難道他瞎了！

黑鷹嚇得搖搖頭，將落在他眼睛上的東西，弄掉後，才發現他的眼睛沒有瞎。

黑鷹鬆了口氣。

然後就聽到旁邊有人聊天。

「大人，這些羽毛，奴婢想要收集起來，挑好的給您做幾件衣服。」

夏涵道：「不用了。除了尾羽，剩下的你拿去，縫製幾件羽毛內甲出來。這羽毛硬度不錯，柔韌度也夠，拿來做內甲不錯。」

「是。」

黑鷹怔住了，什麼尾羽，什麼羽毛？

他掙扎著抬起頭來，轉頭望身上看去，就覺得眼前一黑，栽了回去。

好半天，他才再次醒過來。

此時他已經不在原地了。

而是被吊在半空。

那個恐怖的女人，拿著它的尾羽，在他身上比比劃劃。

「楚楚，你說現在就把他給刨了，還是先灌酒做醉雞？我還沒吃過醉雞。」

竟然要吃了他？

不對，不對！

他們可是說的是吃雞！

他不是雞，是天空的王者--鷹！

肯定是聽錯了！一定是聽錯了！

「但這麼大的雞會不會老了點！」夏涵用黑羽戳了戳黑鷹的腹部。

楚楚端著一盤調配好的醃料過來，「主人，這烏雞太大了。隻用來做醉雞，有點大材小用。奴婢可以用它來給大人，做一頓全雞宴，保證讓大人滿意。」

楚楚伸手摸摸黑鷹的皮，滿意的點點頭，「這皮很緊實，炸起來，一定酥香可口。」

夏涵揮揮手道：「行了，做什麼菜你做主，我先把這頭烏雞料理了！」

「等等！」

夏涵掏掏耳朵，當沒聽到。

滾燙的熱水，將剛拔完毛的「大烏雞」清洗一遍。

望著黝黑卻鮮嫩的「烏雞皮」。

夏涵滿意的點點頭，黑羽直奔大烏雞的肚子而去。

「饒命！」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破廠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