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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盛中卷王傳說》第40章 37-39
聊到最後,大家又約定下個周末一起補課。你是不參加的,不過等周一上學之後,你收到了緒子組織班級學習小會的通知,正巧放在了這周六。

和別的學生不一樣,緒子不喜歡把這種十幾人的學習小組放在家裏或者圖書館內。在她看來,自己的教室更有學習的氛圍,這就和你不喜歡把工作帶回家做,加班必須去辦公室有點像了。

從舒適度上來說,如果讓你選擇居家辦公或者公司坐班,你第一反應一定是前者。畢竟在家可以穿著拖鞋和睡衣,有床有沙發,還有各種水果零食,就算有同事加入,也不會像在公司那樣一本正經。不過缺點也很明顯,沒有了明確的上下班分界點之後,容易出現007的情況(雖然在公司上班也經常這樣,不過會有加班費和調休),更重要的是工作效率會下降。

同理,這一點放在學生學習上也是如此。

這件事不知道怎麼傳到了沢田綱吉的耳朵裡,那群人原先計劃都去小朋友家補習,這麼一來,又起鬨著周六也要來學校。你不太相信他們能夠明白這個道理,比起學習這件事,你相當懷疑他們只是覺得人多好玩,是在做一場周六郊遊計劃。但是大家又不在一個班級,就算同一時間出現在學校,也不會一起上課,這就無法理解他們的思維了。

既然來的人這麼多,那周六的學習小會對你來說,不再是一場單純的補習。你身為學生會會長,理應去各個教室巡邏了解情況,看看哪些班級、社團和學生組織的人今天會來學校補課。

到底是周六,學校人不多,操場上零零散散有運動類社團的成員在訓練。也並非所有團體都來學校補課的,大部分教室處於空置狀態,雖然這並沒有什麼參考價值,但依然讓你稍微有些不悅。

你在空曠的走廊遊盪的時候,頗有一種資本家老闆突擊視察員工加班情況的意味,劇情往下發展應該是老闆發現辦公室居然沒什麼人,憤怒之下立刻命令人事統計今日未出勤人員名單,連夜趕製紅頭文件,以郵件形式發各部門點名批評,接著在周一大會上進行PUA式講話。

儘管你明白自己並不會做這種事,但既然有了這樣的意識,說明你骨子裏也是這種人,只不過區別在於你知道是非好壞,有底層的工作經歷後,被「共情」約束罷了。這麼一想,便能理解緒子所說的,不能讓你做老闆的吐槽了。

隨便挑了幾間教室在外面虛晃一眼後,你便發現這種情況的命中率幾乎百分百。你連裝模作樣的耐心都沒有了,轉身去隔壁食堂的自助機買零食。

教學樓二樓與食堂之間有一條相連的空中迴廊,方便高層教室的學生吃完飯後抄近路回去。你到二樓的時候,剛好看見草壁哲矢從另一個方向過來。他看到你時,似乎很驚訝。

「風紀委周末也會在學校巡邏嗎?」

草壁哲矢向你打了個招呼,沒有否認你的問題。

「學生會呢?」

和雲雀恭彌相比,你突然發覺自己格外仁慈,至少從來不會安排大家周末加班,該上課的時候也會優先安排上課,學生會事務一向都是放在工作日的社團活動時間做的。

「學生會可不會佔用大家的課外時間。」你意有所指。

草壁哲矢的表情稍微有些微妙,你以為他會反駁你,誰料在盯了你一會兒後,他竟然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

「寺島同學現在要去哪裏?」

「去食堂買些吃的。」你邊說邊往迴廊的方向走去,對方跟在你後面,「同路嗎?」

草壁哲矢點了點頭。

這會兒走在迴廊上面,你稍一低頭便發現不遠處的圍牆下站著兩名穿便衣的學生。

門衛是不會讓校外人員進入的,即便學生周末需要入校,按照校規

應穿校服,特殊情況可以著便裝憑學生證進入,不過這種情況很少見。

離得倒是不遠,可是視角不方便,你眯著眼仔細瞧了會兒,依然辨不清對方在做什麼,只知道那兩名男生的腦袋湊在一塊兒,似乎在研究什麼東西。

你指著那個方向,問草壁哲矢:「那裏……風紀委看到外校的人會放行嗎?」

「不會。」回答完你的問題,他突然沖那個方向喊道,「你們在做什麼!」

牆邊的兩人先是一驚,之後便開始四處尋找聲音源頭。這會兒位置變了,你終於看見那兩人的長相,也看到了現場第三人的存在,不過那人被擋著,並不能看清長相和性別。

你立刻明白,這哪是什麼研究,很有可能是一場校園霸凌。

「喂,你們在幹嘛?」你下意識地沖那個方向大聲呵斥,「學校有監控,你們想挨處分嗎!」

相比你的呵斥,草壁哲矢的飛機頭似乎更有震懾力。對方一眼便認出了風紀委的身份。

「風紀委……不過也是一群學生而已。」

那邊還在嘴硬,有一人你不認識,不確定是否是校外人士,不過另一人你倒是知道,是同年級另一班的墊底差生。之所以能認出來,也是拜這次學生會摸底全校成績所賜。這人的成績甚至還沒沢田綱吉好,因此讓你印象深刻。

草壁哲矢拿起手機喊人。

你盤算著從迴廊拐回教學樓再下到一樓的時間,要想直接做什麼製止是不可能的,這些時間足夠他們霸凌完後翻牆逃跑。

風紀委的成員趕到還需要幾分鐘,現在也只能言語施壓拖延時間了。

你站在迴廊上,叫出那名學生的名字,威脅道:「學生會和風紀委今天都在學校,你是打算面對風紀委的鐵拳,還是由學生會上報學校接受處分,石川同學?」

他似乎對你能認出自己這件事過於震驚。你看見他在你語閉之後,立刻向後退了兩步,這麼一來,你和草壁哲矢也終於能看清被欺負的學生的模樣了。

居然是沢田綱吉。

你一時間有些語塞。按道理,Reborn或者他的夥伴會一直在他身邊,怎麼還能一個人跑出來被欺負。

而且,現在這種情況,他完全可以立刻找機會跑掉吧,這兩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你們身上,根本不管他死活。為什麼還這麼乖地呆在那裏不動,拜託能不能有點眼力見啊!

石川不認識你,但可能礙於草壁哲矢的身份,一時沒有對你出言不遜。又過片刻,他突然恍然大悟地對同伴說:「是A班的學生,我經常看見她跟在他們班長後面。」

簡而言之,在說你是緒子的跟班。

在聽到這個形容時,你是拒絕的,倒不是介意被說成跟屁蟲,只不過明明還有一個更響亮的身份,對方居然不知道,這點讓你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就連草壁哲矢投來的目光也帶了些一言難盡的意思。

「是我不夠高調嗎?」你盯著他的髮型,「還是說得向你們一樣整點有特色的花樣。」

草壁哲矢撇開頭,假裝沒聽見。

風紀委的成員效率不錯,沒一會兒便到了。石川的同伴見勢不妙,敏捷地翻牆逃跑,隻將他一個人留了下來。不過他畢竟是學校的學生,即使今天逃了,之後也得來學校上課,總歸能逮到機會教訓一頓。

等你們到樓下的時候,石川正被風紀委的學生扭著手臂,不停地掙扎。

你鄙夷地撇了他一眼,毫不猶豫地將你知道的信息都說了出來。

「石川同學,二年級B班的學生,全科墊底,」你瞄了眼小朋友,「成績甚至比你面前有『廢柴』稱號的沢田學弟還要差。」

沢田綱吉被你這麼點名,立刻警惕地看向你。在確定

並不是什麼責備的話語後,才聳了聳肩,笑得有些尷尬。

「麻煩千學姐和草壁學長了。」

他身上除了衣服凌亂以外,別的倒是沒什麼。

「學生會打算怎麼處理?」草壁哲矢問你。

你將目光放到小朋友身上,對方正在整理衣服上的褶子,並沒有注意到你們之間的對話。

雖然你之前揚言要上報學校給石川處分,其實也只是在嚇唬他。按照正常情況,學校的紀律一向都由風紀委員會負責,學生會看似權利大,但不涉及學校風紀。

「按照老規矩來吧。」

意思是這件事就交給風紀委員會來處理,學生會不湊這個熱鬧了。

以及關於外校人士是如何混進來的,石川為什麼沒有穿校服進入學校,其中沒準會牽涉到那些社會小混混之間的糾葛,學生會都是一群一板一眼的五好學生,要他們比成績還行,這種灰色地帶的事情就不適合去做處理了,還是交給風紀委調查比較好。

草壁哲矢囑咐手下將石川帶走,又問需不需要送你們回去。

「我嗎?不用,」你看了眼小朋友,「沢田是要回教室嗎?」

他汕汕地摸了一下臉,點頭。

「那我們一起走吧,正好我也要回班級。」

草壁哲矢有些猶豫,他沉思片刻後擋住你們的路,還是堅持要送一送。

「萬一對方還沒有走的話……」

「不至於吧……?」你稍微有些驚訝,覺得他想地太過誇張了,「如果是我要報復的話,肯定會過段時間,等這件事結束了大家放鬆警惕後再做,傻子才會現在往槍口上撞。」

你可不信這種事情發生後,風紀委不會加強校園巡邏,而且外校人進入,學校知道後也會增加保安,倒沒必要如此緊張。

主要這件事太小了,這得是心胸多狹隘的人,才會去記仇啊。

「不是說來補習嗎,大家人呢?」

「都在教室裡,我想去買瓶飲料的。」沢田綱吉似乎有些無奈,「誰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怎麼沒有反抗?」

他嘆了口氣,又去壓衣擺的那道印子:「沒有想到……」

沒有想到個鬼啊!給了機會都不知道跑。說真的雖然有受害者無罪論和有罪論兩種辯駁,但你是稍微偏向後者的,不是說你苛刻地要求完美受害者,而是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還是得先想辦法自救,就算避無可避,也不能總等著別人來救。

「打不過就跑……也不對不一定能跑過他們。像他們這樣的,看到就應該立刻逃得遠遠的。」你邊走邊對著他碎碎念,「不要傻站在那裏啊。要不是草壁同學在,你是打算被揍一頓還是被搶走錢包。」

「其實我正打算跑的。」他不服氣地回了你一嘴。

「哦,是嗎?」

你根本不信他的話,要不是你和草壁哲矢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那個包圍圈哪裏像是跑的掉的樣子。

當然你也明白光憑你自己是不夠的,對方其中一人應該是社會人士,根本不把學校那套過家家式的規矩放在眼裏,也只有風紀委的做法可以以毒攻毒。

小朋友嗯嗯哼哼地應著,你也不知道他是聽進去了,還是在搪塞你。

不過話又說回來,風紀委今天明明在學校巡邏,怎麼也沒發現有外校進來,看那人逃跑時的姿態,估計是翻牆進來的。

七年級也只有A班組織了周六的補習活動,並且是特定了小朋友的小團體。你把沢田綱吉送到教室門口,並不打算進去打擾他們。透過門上的玻璃,你看見笹川了平幹勁十足地在和獄寺隼人說著什麼,對方似乎並不想聽,幾次露出忍無可忍的表情要打斷他的講話,但似乎都以失敗告終。

「大家都來了,千學姐要進去嗎?」小朋友開口問你。

你答非所問地點著玻璃,問他:「笹川學弟很難教會嗎?」

這次的學生情況摸底,你特意看過這幾位的成績。笹川了平其實基礎還可以,簡單的送分題得分率都不錯,比小朋友的成績稍微好一些。不過如果遇到出題老師故意挖坑的話,他也會老老實實地往裏面跳,哪怕那只是一個非常淺顯的小陷阱。這和他直截了當的性格倒是很像。

「學姐要教一下他嗎?」

「啊?」

這就不必了!你沒有這種想法,只是看到獄寺隼人如此辛苦的模樣,隨口一問罷了。一個沢田綱吉已經讓你心力憔悴,你可不想再多一個學生。更何況笹川了平的妹妹學習成績就很好,他有先天優勢的。

拒絕的話還未說出口,教室的移門已經被拉開。是山本武,他站在門口,向你們打招呼。

這下就只能進去坐一坐了。

等你進教室後,才發現藍波和一平也在。這個香港過來的小姑娘先是用中文和你打了聲招呼,然後又用日語重複了一遍。你乾脆用母語和她對話。

不過你已經快兩年沒有說中文了,而且這具身體雖然外貌與你之前完全一樣,可惜似乎是本土人,從來沒有說過中文。中文發音有平翹仄降的區別,你說地生硬又拗口,不得不放慢語速。

但對一平來說,能在大洋彼岸聽見鄉音,也是一件令她高興的事情。

那邊一群人明明聽不懂,卻都稀奇地湊過來看你們聊天。

「有什麼問題嗎?我小時候在中國住過一段時間。」

系統給到的父母身份實在好用,長期在外出差,偶爾會被調派去各國分部,這就讓你有了借口解釋很多問題。

「我說你們啊,趕緊學習,」你指著桌上的課本提醒,大家悻悻然地回到課桌前。

獄寺隼人這會兒一個人躲到了邊上,好像是為了刻意避開笹川了平一樣。你和一平聊完後,又去向他問好。他只是吶吶地應一聲,看上去被傷得挺慘。

他們的學習會是專門給山本武、笹川了平以及沢田綱吉這三人組織的,京子和獄寺隼人兩位優秀學生是老師。課桌被移到教室中央拚成一張大方桌,大家圍坐在一起,課本和習題冊隨意攤開,中間堆著零食。

你隨手拆了顆糖塞到嘴裏,看他們教做題目。

見沢田綱吉回來,獄寺隼人又恢復戰力。現在在給小朋友講解一元一次方程的應用題。山本武和笹川了平則暫時交給了京子。

方程這個東西,其實暑假你花了很長時間和他講解,經過不懈努力之後,沢田綱吉終於學會了這個知識點。可惜他只會單純地解算,一旦要運用在應用題中時,又會變得無從下手。這玩意兒教不會,在你看來只能說明語文不好,或者閱歷還不夠,即使拆開題乾,也不能理解題目的含義。所以你之後乾脆放棄。

現在,這個難題擺在了獄寺隼人面前。你根本不好奇他會怎麼處理,隻感受到了將痛苦轉移後的快樂。

更何況,獄寺隼人號稱小朋友最忠誠的左右手,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對自己的首領發脾氣。但你相信,教不會時的無力和挫敗感是相同的,這就涉及到一個相當深奧的問題——孩子總是學不會,家長該如何自我排解情緒。你的選擇是找個沒人的地方無能狂怒之後放棄教導。

因此,看獄寺隼人吃癟也是件有趣的事情。

你正看戲看地開心,這邊剛演到白髮少年僵著微笑給小朋友第三次重複知識點,緒子的催促短訊便發來了。

『什麼時候回教室?』

『有需要我幫助的嗎?我在沢田學弟的班級。』

這條發出去後,你就後悔了。依你對緒子的理解,她很有可

能把信息曲解為:我在摸魚。

你連忙又發出一條做解釋。

『剛才巡視完正好遇到沢田學弟,送他回教室順便在他們這裏坐一會兒。』

很快,緒子給了回復。

『沒什麼,我們班級很順利,只是看你一直沒回來,問一下情況。』

沢田綱吉已經放棄去解一元一次方程的應用題了,獄寺隼人還在鼓勵他堅持下去。他對小朋友的濾鏡還挺厚的,連本人都已經直接擺爛,他居然依舊保持如此激情,並且還不發脾氣,實在令你佩服。

你忍不住發給緒子:『我在看獄寺學弟教沢田數學……』

『……你等我一會兒,我們班快結束了。』

看這意思,緒子也想過來看一眼。她倒是沒有輔導過小朋友的功課,不過因為話劇的緣故,你提前和她打過招呼,你猜也許在排練過程中,她也有所體會。總之,這是又多了位吃瓜人。

藍波在教室裡呆得無聊,又吵又鬧地到處搗蛋,白髮少年剛還笑臉對著沢田綱吉,轉頭便板著臉訓斥小奶牛。於是,他乾脆跑到外面去玩鬧。

你覺得獄寺隼人並非毫無脾氣,只是得看發泄對象罷了。

沢田綱吉的擺爛,導致戰場轉移到了笹川了平和山本武那裏。這兩人,一個是一往直前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格,另一人又總是樂呵呵「猜運」超好,總之都和獄寺隼人不對盤。相比他對小朋友的態度,在輔導這兩位同僚時,脾氣就差了不少。

並且,他在緒子推門而入的那一刻,成功地火山爆發了。

「我是不是來的時間不合適……?」緒子被獄寺隼人的怒吼嚇了一跳,猶猶豫豫地站在門口往裏面探身體。

五雙眼睛齊齊看向她。

這裏有些人還不認識緒子,你連忙介紹:「我同學,A班的班長鶴田緒子。」

「沒有,很歡迎的。」儘管山本武被噴了一臉的火山灰,倒是沒有影響情緒,依舊是那副笑臉。

這樣就有兩個吃瓜人了。

你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讓緒子坐過來。獄寺隼人又繼續對山本武輸出。

「我們已經結束了嗎?」你把手上的零食遞過去,白髮少年的怒吼成為背景音。

緒子在坐下的那一刻,又被獄寺隼人一句超大聲的「笨蛋」嚇得原地跳了起來。

你連忙拍著她的背安撫:「不,沒我們什麼事。」

她看了眼聲音傳來的方向,對你露出一個微妙的表情,像是想吐槽這位學弟的暴脾氣,但礙於場合無法說出口,又像是佩服你能在這樣氛圍的場合下安心吃零食。

「我們已經結束了。」即使如此,緒子也不忘回答你之前的問題,只是聲音有些虛弱。

「喂,那邊的!」獄寺隼人突然轉過身和你們說話,「別看我現在這樣,平時可不是這種脾氣!」

你們被他的解釋弄得一頭霧水。主要是這種做法似乎沒什麼必要……?畢竟大家也不熟,你是因為小朋友才認識他,而緒子更是要跨兩個人脈。論與他的交際,日常中幾乎為零。

不過看在他如此生氣的狀態下,還不忘來解釋,你們連忙點頭表示理解。尤其是你,畢竟教書教到上頭這種事,你也不是沒有經歷過。你現在對獄寺隼人滿滿都是同情。

「其實可能,他的方式不適合山本學弟。」緒子悄悄在你耳邊說,「我沒看過題目,不過剛才聽下來,他的思維跳躍度太大,不適合基礎補習。」

你只顧著看戲,倒是沒注意他具體講解的內容,這會兒聽到緒子的分析,又想起獄寺隼人的筆記內容,覺得她也許並沒有說錯。

緒子隨手拿起桌上的習題冊翻閱。這些都是最簡單的基礎題,適合鞏固課本基礎知識,有些甚至是直接從課本上

摘錄例題,隻改了幾個數字。

她招手讓沢田綱吉過來:「剛剛學的應用題,課本上有例題,那道例題會嗎?」

小朋友苦哈哈地搖頭。

連例題都沒學會,那還做什麼練習冊上的題目啊!獄寺隼人到底會不會學習!

你和緒子面面相覷。一瞬間,你對他的教學能力產生質疑。或者也有可能,他的學習方式並不適合普通學生。

「獄寺其實已經學到了初三的內容。」沢田綱吉還在為他的下屬辯護。

緒子一副不信邪的樣子,挑著眉從書包裡掏出自己的筆記本。

「這麼厲害,我這兒正好有一題不會做。」

看樣子,她是要試一試小天才的能力。你總感覺要出問題,畢竟她都提前定論說獄寺隼人的教學思路有問題了,這不是上趕著給自己挖坑嗎!

你湊過去看筆記本上的內容,是一道綜合題,難度大概是競賽級別的。如果是常規習題,倒可能是緒子在試探獄寺隼人的能力,但這種比賽才會接觸的,你就不清楚她到底是真不會還是在撒謊。

你這下就有些不淡定了,壓下本子委婉地勸她:「你真的不會嗎……?要不……我看看。」

「不會才問的。」說著,她湊到了山本武那桌。

你傻傻地坐在原地,只能祈求不會再次發生大爆炸。

也許獄寺隼人也想換個人冷靜一下腦子。緒子把題交過去後,他皺著眉看了一會兒,很快便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

藍波在外晃悠一圈,回來時,教室裡已是風平浪靜。

他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沖著教室內喊道:「好多飛機頭!」

你被他的叫聲嚇得一口水嗆在了喉嚨口,咳個不停。

飛機頭無非就是風紀委的成員了,沒想到他居然跑那麼遠,直接去了頂樓的接待室。

「好多飛機頭!像剛才阿綱一樣寫作業!」

噗——

風紀委今天也在學校補習嗎?草壁哲矢還和你說是周末巡邏,這個騙子!補習就補習,有必要弄得像做賊一樣嗎?

你連忙痛苦地止住咳嗽,問對方還看到了什麼。

「藍波大人看到,他們的表情和阿綱很像哦~」

見話題轉到自己身上,沢田綱吉立刻由愕然轉變成一張囧臉,伸手要去捂藍波的嘴。

你又繼續追問:「還有呢?」

藍波回答不上來。你立刻抓了把零食塞到他手裏:「再探,再報!去看看雲雀同學是不是也在。」

他朝你敬了個禮:「YesSir!」

藍波一出去又是好久。

獄寺隼人已經解出了那道大題,拉著緒子正在給她講課。

你看見她一臉便秘的表情,拘束地坐在椅子上,盯著獄寺隼人的筆。你雖然不知道她現在在想些什麼,不過看這表情果然還是沒有聽懂。

所以是他的解題思路和普通人不一樣吧,剛才你就該攔著緒子,別讓她自找麻煩。

只是現在也沒辦法打斷了,你看向沢田綱吉,悄悄吐槽:「獄寺學弟是不是自帶debuff,就是那種……給誰講題誰降智的……」

小朋友張著嘴看了你半天,似乎想為自己的好友辯解,不過事實擺在眼前,他最終還是癟了癟嘴,掩飾性地從桌上拿起一塊糖塞進嘴裏。

現在相當於獄寺隼人的獨秀時間,緒子捂著嘴打了個呵欠,姿勢也由端坐,變成了一手撐著下頜的散漫模樣。你覺得她已經不指望能學會這道題的解法了,也許之前也沒打算去做,只是想試試沢田綱吉所說的真實性……?

總之,白髮少年還處於慷慨激昂的狀態,緒子撩起眼皮悄悄往你這兒看來。你收到了她的求助訊息,並回復了

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沢田,你還有哪裏不會嗎?」你問小朋友。

他斟酌了片刻,反問道:「你是指哪方面?」

你被他的回答噎了一下,什麼意思?什麼叫「哪方面」,是說不會的地方還有很多嗎?你這學期都沒怎麼關注他的學習情況,現在完全不了解他的進度。初中低年級所要求掌握的知識點並不多,拆分到各學期之後,其實每階段要學的東西很少。

但即使這樣的情況,他依然在問你,「哪方面」……這就讓你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了。

「有……幾個方面?」

沢田綱吉打開數學課本,開始一頁一頁的翻。

這是每個方面都沒學會吧!這學期到底是在幹嘛,怪不得數學都不及格!

你原來是想著讓他拿著題目找獄寺隼人,緒子可以趁機跑掉,但如果是現在這種情況……

「就算是讓你留級也不為過吧。」你盱著眼睛。

對方稍稍向邊上挪了一點位置,似乎想等你不注意的時候逃走。

現在想來,原先的劇情裡,小朋友的成績一直都只有十幾分甚者考零分,居然能順利升入初二,也是一種奇跡了。

不過即使是現在,你也無法查到雲雀恭彌的資料,想來也就正常了。有時候,校方管理層讓你覺得像是個無用的擺設一樣。

緒子的眼神已經逐漸放空,開始機械式地應和著獄寺隼人的話。

「完全沒發現邊上的人沒在聽。」沢田綱吉感嘆。

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你覺得緒子現在一定萬分後悔。

獄寺隼人已經講解完題目,他問道:「聽懂了嗎?」

緒子點頭如搗蒜。

「我就說這道題不難的。」獄寺隼人彷彿從她這裏重拾信心,為了證明自己優秀的講課能力,他要求緒子複述一遍自己剛才講解的過程。

緒子剛伸手要去拿記事本,立刻僵在了原地。

這還不算,獄寺隼人又開心地要找沢田綱吉:「十代首領,這題你也可以試試看,用一年級的知識點也能解。」

小朋友十動然拒。

「沢田學弟就不用了吧,」緒子勉強保持著微笑,「這道題適合基礎紮實、需要進階的學生,沢田學弟還是先把課本上的例題都做會比較好。」

她不停地朝小朋友使眼色。你見他一臉的茫然,立刻一巴掌沖他後背拍去。

「沢田,你說是嗎?」

小朋友顫顫巍巍地看了你一眼:「是……吧。」

獄寺隼人有些失望,不過倒也沒繼續。緒子如釋重負地從他身邊溜開,回來後,還裝模作樣地擦了擦額角的汗。

接下來的主場又交還給了他們。

「怎麼樣?」

緒子沉默了一會兒,一言難盡地給獄寺隼人的教學能力打了個分。

「零分。」

如果這樣的話,那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了。

「回去嗎?」她問你,你看了眼手機,已經快到平時的放學時間了。不過藍波第二次出去後,到現在都沒回來。

「再稍微等一會兒?我在等藍波的偵查結果。」

說話間,教室的大門被推開,奶牛裝小孩蹦蹦跳跳地跑到你面前。

「那個人,藍波大人沒看到。」說完,他爬上桌子,要去拿上面的零食。

果然,如你所想的那樣,雲雀恭彌是不會參加補習的。也不知道風紀委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你總感覺,期末結束分配社團資源的時候,要出問題。

「因為群聚了吧。」緒子吐槽道,「很難想像這群人突然『從良』的樣子。」

「倒也不必……這個詞是不是誇張了。」

「那你能想像沢田學弟哪天開始突然乖乖背單詞寫作業,作文不會憋1小時出不來一個字嗎?」

沢田綱吉突然被點名,瞳孔震驚:「喂,怎麼又說起我了!」

你想起了自己慘不忍睹的暑假,到最後一周嗨熬夜幫他寫作業,忍不住痛苦地捂臉。

緒子還在和沢田綱吉解釋自己並非是針對他,只不過根據說話對象,選擇不同的案例而已。

「如果把千換成獄寺學弟,我就會舉例山本學弟,想像一下他突然不再靠運氣猜答案而是老老實實地去解題……」

正說著,那邊又傳來獄寺隼人憤怒的聲音,山本武笑呵呵地要給他降火,不過似乎沒什麼效果,京子拉著她的哥哥,又往邊上挪了一個位置。

你突然覺得緒子這話說的好有道理,一時半會竟不知道該怎麼去找漏洞。

沢田綱吉的表情更是一言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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