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鈺看著正彎著腰拿著攝影機對著李衛鋒拍攝的安妮-克裡斯道：「華語歌手應該是第一個有這種獨派攝影師上門拍攝的服務，看來他們很看重華夏市場。」

林舒雅笑著道：「我們人多，無論是電影票房還是演唱會應該都是世界上最大市場。」

「嗯！你這點我倒是非常認同！眼光不錯嘛！」張鈺對林舒雅能說出來這番話，倒是略顯驚訝。

她對市場有著自己職業的敏感。

林舒雅笑著道：「都是平時聽他念叨，才知道這些，平時我都不管這些。」林舒雅說到在這裏又道：「鈺姐我演唱會的時間會不會和《世界歌神挑戰賽》檔期撞在一起。」

張鈺看著林舒雅笑著道：「你放心我不會休息太長時間，最多一個星期，我們就可以籌備演唱會的事情！」

她將目光放在正拿著攝像機拍攝的外國姑娘身上道：「這姑娘來的時候說她這次來的目的，除了讓人認識李衛鋒外，還想讓更多人了解華夏文化，要不我們去街頭走走，也好藉著這個機會讓你和李衛鋒在國際上露露臉。」

「嗯！」

林舒雅笑著點點頭。

刷完牙的李衛鋒，感覺到了有鏡頭在拍攝自己，他稍微有點不太習慣，張鈺之前可是說了這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機會。

多少人想要這樣的機會都沒有，隻得讓自己慢慢適應。

安妮-克裡斯看著李衛鋒從浴室走了出來，身子稍微向著後面開始退，拍攝了一段視頻後，關了機器對著李衛鋒說了一個英文單詞。

李衛鋒沒有聽太明白。

張鈺聽見動靜連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安妮-克裡斯轉過身來沖著張鈺說了幾個英文單詞。

兩人還是沒有聽懂，安妮-克裡斯看著兩人開始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

眾人身後傳來了林舒雅的聲音，「她說的應該是京劇。」

安妮-克裡斯來到了林舒雅身旁點點頭，一臉興奮的樣子，又轉過頭看著李衛鋒一臉期待。

要說唱京劇，李衛鋒並不會，林舒雅倒是會京劇。

林舒雅以前學習京劇是為了開嗓用，後面並沒有專門練習。

看著李衛鋒的目光，她連忙後退笑著擺手道：「不行，不行，我唱的太差了，播出去會不好。」

張鈺站在林舒雅身旁道：「你就是太缺少娛樂精神了，所以我說你不太適合上綜藝節目，並不需要你唱的多好，只要過的去就可以，人家不遠萬裡來到了我們國家，難道我們要去買一張票陪著小洋妞去看二個小時京劇。」

幾人在屋內閑聊著應該如何給安妮-克裡斯安排行程。

而在網絡上。

茅十八和張亞軍同時上了熱搜。

兩人的熱搜充滿著悲劇氛圍。

張亞軍的熱搜是因為他被人抬著從慶功宴酒店離開。

當時張亞軍並沒有真正昏迷，只是在那種形式還有那種情況線下，他如果不昏迷好像有些不太太合適。

所以他選擇性昏迷了。

當時在場每一個記者他記得清清楚楚，他全部都給了紅包，雖然金額並不多，一共二十多個記者，每個人雖然給的不多。

每個記者也都給了6666塊錢的紅包。

給紅包的時候他想的其實非常簡單，就是可以讓每一個記者可以將他們的票房寫的誇張些，二十多個記者同時在自己的專欄上發文，再結合所有的網站做宣傳造成連鎖轟動效應。

可以提升一波票房，這算是電影上映的基本操作了，這流程他太熟悉了。

這群記者給的這紅包都是預付金，後續可以通過他們文章的閱讀量然後再給予相應等級的費用。

一萬+的閱讀量是一個收費標準。

十萬+的閱讀量又是一個收費標準。

這些錢他沒有打算節省，全部都算在宣發裏面。

卻沒想到票房預售會出現如此尷尬的靈異事件。

他想過數十種可能面對競爭對手的各種事件方案，他都有詳細的對策和應對措施，這種票房一成不變的事情，他確實沒有想過應對辦法。

當主演陳萬生大聲喊道：「張製片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然後郭冬冬喊著：「打電話叫120，打電話叫120。」

聽見這個聲音時，他果斷的昏迷了過去。

讓他始料不及的是，在他昏迷還有昏迷的整個過程都被有心人給拍攝了下來，還有茅十八在廁所和一個神秘記者對話的視頻同時都放在了網絡上。

張亞軍心理承受能力極為強大。

茅十八也是同樣如此。

茅十八是那種別人越罵，他就感覺自己可以活的越久的人。

張亞軍其實渴望著上熱搜，已經渴望的太久了，他混跡這個圈子裏數十年的時間，什麼人都見識過，各種騙局和圈套他都有接觸。

唯獨熱搜是他覺得最真實的東西，你沒有那麼火，那麼熱你就是上不了啊！

始料不及的是這種方式上熱搜。

剛上熱搜，看著圍脖上那些說，要給自己扎小人，還有要拿刀子乾死自己的各種評論，他極為不屑。

他甚至想說，「我現在就在某某醫院你來呀！」

最後還是忍住了。

好說歹說自己也是一個製片人，-怎麼著也算是一個體面人，怎麼可以和這些鍵盤俠計較。

後來發生的事情，讓他意識到事情好像很嚴重。

他躺在醫院輸液時，給他扎針的小護士看他的眼神都是鄙夷，和不屑一顧。

扎針的時候，他疼的想罵娘。

急診室病房裏的病人看他的眼神也是帶著某種怒火。

一個長滿青春痘的高個子看著他時，冷笑著走到他面前，鼻孔朝天的對著他擤了一顆鼻屎，然後抹在手上，用手指將鼻屎就擦在他坐的椅子上。

用來表達對他的不滿。

然後大搖大擺的走了。

就連搞衛生的大叔看著他也是恨鐵不成鋼滴道：「不管電影有多爛，騙人是不對滴，觀眾需要你一個道歉，你刷的太明顯了呀！」

他好像解釋一番，其實他也是受害著，現在票房這麼慘淡，他在這個圈子裏再想找投資都非常難了。

何況他真沒有刷票房，他刷票房會那麼被動嗎？

他心裏其實非常後悔，為什麼我就沒有刷票房呢？

為什麼沒刷牙！

你們這是什麼態度。

痛打落水狗嗎？

你們就沒有一點同情心嗎？

他心中充滿憤慨和難受。

茅十八和他相比只有慘和更慘的區別。

回到家裏的茅十八，看著郵箱裏多了五六篇被退回來的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