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我真沒想過賺這麼多錢》第74章 葉定國
葉定國出事進了醫院,凶多吉少,葉昭得馬上回深城,曾祥想陪她回去,葉昭勸他留下。

這次慶功晚宴如果她和曾祥都不參加,怕其他董事和高層有想法,畢竟剛接手宋榮記,還是要重視一點,應該以事業為重。

曾祥放心不下,臨時給她弄來一個大哥大,方便兩人隨時聯繫。

葉昭隻身一人過了海關,驅車直達醫院,何阿姨已經在門口等她。

何阿姨一看到她。就上前給了她一個擁抱,「小昭,對不起,是個不好的消息。你爸……你爸他走了。」

葉昭的手冰涼冰涼的,其實她對葉定國沒有多少父女感情,但畢竟葉定國走的太過意外了,她沒有心理準備。

何阿姨拉著她邊走邊解釋:「你爸爸今天來我們家找你蘇叔叔商量廠裡的事,你知道我們家住頂樓,可能是爬了7層樓,你爸心臟又不好,就倒在了門口。倒門口也沒人知道,你蘇叔叔感冒發燒在家休息,他也一直沒出門,直到我回來才發現你爸倒門口,趕緊送院,但已經晚了。」

就還在裏面急診的搶救室裡,葉定國直挺挺躺在病床上,整個臉凹下去了,她差點認不出來。

蘇應民看見葉昭過來,老淚縱橫道:「小昭啊,你爸真是……」

他話沒說完,醫生就問:「家屬來了是嗎?來簽一下死亡通知書。」

葉昭接過葉定國的死亡通知書,上面寫著死亡原因是:心源性猝死。

她之前一直覺得她爸心臟有問題,可惜他不聽勸,不去醫院檢查,誰能想到他比原書早死了這麼多年。

葉昭跟醫生去辦各種手續,梁主任在一旁陪著,等他們回來,葉定國的遺體已經被轉送到太平間等待明天殯儀館的車過來拉走。

白韻蓮和高月月都聞訊趕來了,在太平間外面抱著葉定國的遺體痛哭,恨不得把葉定國撕成兩半,她們各自的家屬又都在旁邊勸著……

好不熱鬧。

太平間瞬間變成了戲台,而葉定國成了戲台上的玩偶。

或者可以說,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葉昭雙手插兜裡,冷眼旁觀著,心裏剛有的一點點哀思被沖得煙消雲散。

何阿姨因為家裏還有兩個孩子要管,她已經先回去了。

太平間門口呼呼吹著北風,1月的深城是最冷的季節。葉昭站在柱子後面,裹著身上的大衣,靜靜立在那裏。

最後一天的表演了,忍忍吧。

蘇應民看了看手錶,皺著眉頭,他也不好催,只能幹等著。

白韻蓮還是更識大體一點,她抹乾眼淚,由白韻萍扶著走過來,她走到葉昭面前,拉著葉昭的手,哭道:「你爸怎麼就這麼走了呢?一句話都沒留下就走了!小昭啊,你沒有爸爸了!」

白韻蓮哭得還挺動情,葉昭紅了眼眶,咽了咽喉嚨沒說話

「白露也沒那麼快能趕回來,接下來要怎麼安排,老蘇,訃告怎麼寫?什麼時候開追悼會和火化?墓地還得買,墓碑也要做,這些事都得有人來操持。」白韻蓮說這話,儼然把自己當成了葉定國的未亡人。

蘇應民還沒來得及說話,白韻蓮又對白韻萍道:「趕緊讓袁宏康來幫忙。」

這哪是叫人來幫忙,這是宣誓主權,插手治喪啊。

蘇應民揮揮手道:「袁宏康是車隊的,他有他的工作,老葉的喪禮,我和梁主任會安排。這麼晚了,外面也冷,你們都先回去吧。」

白韻蓮搖了搖頭:「不要緊。訃告落款怎麼寫?」

她關心落款會不會有她和白露的名字。

蘇應民知道白韻蓮的心思,回道:「以公司名義出訃告。」

「那墓碑呢?」

蘇應

民掏出煙來,點燃了,「墓碑能怎麼寫?肯定是以女兒的身份去寫嘛,『先父葉定國,哪裏哪裏人……』都有套詞的,不用我們自己操心。」

白韻蓮:「以女兒身份寫碑文沒問題,落款要加白露的名字上去。老葉活著最疼愛的就是白露,從小當親女兒養的,這事大家都知道的。」

白韻萍安慰道:「肯定會寫白露名字的,你別擔心。」

「這個……」蘇應民不好答應,他知道葉昭不會給白韻蓮這個臉。

高月月抽泣著,撫著肚子走過來,「落款也要給我和定國的孩子留一個名字的位置。」

白韻蓮眼角颳了她一下,目前局勢不明朗,她沒想好要不要揭穿高月月偷人、葉定國懷疑孩子不是他的事。

蘇應民很意外,「你懷孕了?」

高月月道:「快3個月了。」

「葉定國的?」

高月月大聲道:「你什麼意思?」

高月月媽媽忙護著女兒,道:「這不是葉定國的孩子,還能是誰的?蘇總,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這些人哪裏是在爭署名權,爭的是遺產啊。

蘇應民微微苦笑道:「不要激動,這個事不該由我來判定。我就隨口一問。」

他不想跟她們糾纏,也不想現在就引起紛爭,被屎纏上,挺煩人的。

但白韻蓮和高月月哪能就這麼放他走。

白韻蓮率先發難了,她道:「老蘇,把事情談清楚了再走吧。老葉為什麼會倒在你們家?」

蘇應民有點不耐煩地嘆了一聲,解釋道:「不是倒在我家,定國是來找我,可能還沒敲門就倒下去了,是倒在我家門口。」

白韻蓮又問:「他的大哥大呢?」

蘇應民:「老葉的遺物,等會兒都會交給葉昭,這個你放心。」

白韻蓮搖頭:「今天下午,我給葉定國打過電話,他說在你家。」

蘇應民眨了眨眼:「應該是他來我家的路上吧?」

白韻蓮語氣肯定地道:「不是,他說你去洗手間了,他在你家書房喝茶。」

站在暗處的葉昭盯著蘇應民,他眼神微微一閃,顯然蘇應民是有些意外的。

但蘇應民是個人精啊,他馬上反應過來,一臉正氣地道:「你現在就報警,讓警察去我家查看,看看我們家有沒有定國留下的指紋。他是心臟病猝死的,這是個意外。」

白韻蓮忙解釋:「我沒有要懷疑你的意思。」

蘇應民吐了口煙:「我不知道老葉為什麼會對你撒謊,可能他來我家之前去了什麼地方不方便告訴你。我剛才還想呢,我那麼胖天天爬七層樓都沒事,他怎麼爬個七樓,就直接倒下了呢?估計來之前……做了費體力的事。」

葉定國中午受了刺激,難道真的尋快樂去了?白韻蓮替葉定國辯解道:「他不是這樣的人。」

蘇應民:「我以前也以為他不是這樣的人,但是……」

蘇應民眼睛往高月月處一瞥,「事實證明,他就是個普通男人。」

白韻蓮:「……」

蘇應民在抽煙,白韻蓮咳嗽了幾聲,道:「我跟了葉定國十多年,我和他至少是事實上的婚姻,那麼多人可以作證的,我就想問,葉定國留下的遺產,我和白露至少要有一份吧?」

「哎喲,韻蓮啊,老葉才剛走,喪事都還沒辦,現在談這個是不是太早了?是不是很不合時宜?」

白韻蓮:「老蘇,不是我無情,我孤兒寡母的,我只有指望你能主持公道了。」

高月月也道:「我肚子裏的可是老葉的遺腹子,蘇大哥,你和老葉是兄弟,你可不能偏心啊。」

蘇應民頭大,他舉起手假意投降,「等辦完老葉的喪事,我們

再來談好嗎?」

「那老葉的喪事要怎麼辦,你不打算跟我們商量嗎?」

蘇應民指了指葉昭:「老葉有親閨女在,葉昭也是成年人了,喪事就是跟下一代的商量,你們就別操心了。」

白韻蓮不鬆口:「怎麼能不操心?墓碑落款必須要加白露的名字。」

高月月也道:「我給我孩子取個名字,也先寫進去。」

起碼名字刻到墓碑上,萬一以後真要打官司,她也有理有據,不是親兒子,怎麼會把名字刻墓碑上?

蘇應民只能打哈哈地應著,葉昭不想再聽她們癡心妄想地囉嗦,剛好大哥大響,她邊接電話,就先往外走了。

是曾祥打來的,他一直在擔心她。

葉昭把大概情況跟他說了一遍:「沒事,你不用擔心,這邊都有蘇叔叔和廠裡的人頂著。你那邊怎麼樣了?」

曾祥道:「我發現祁叔和鍾利民關係挺耐人尋味的。鍾利民今天一直在說祁叔的好話。說得祁叔很尷尬。」

葉昭笑道:「別管他們,鍾利民估計是想要過河拆橋。我們按照計劃走就好,其他人和事,都不是重點。」

曾祥道:「對,我也是這麼想的。今天很冷,你趕緊回車上坐著吧,我明天回去陪你。」

「好。」

見葉昭消失在走廊裡,蘇應民還想跟葉昭商量事呢,他趕緊抽身:「我也先走了。你們回去吧,後面喪事怎麼辦,等通知。」

「刻名字的事呢?」

「後面再商量。」

再商量就是沒得商量的意思,都不是小孩了,都聽得懂。

蘇應民走後,白韻蓮和高月月互相看了一眼,高月月道:「他們不會給我們任何遺產的。只能自己爭。」

白韻蓮瞄了她一眼:「你要怎麼爭?」

他們還站在太平間門口,高月月道:「這裏不方便談話,我們到外面去談吧。」

走到外面,她們在一個背風的拐角處停下來,高月月母親給她披上大衣,高月月這才道:「你和我媽都在分廠的財務室,只要你和我媽合作,就可以把分廠的錢倒騰出來。」

白韻蓮盯著她道:「這是犯法的。」

高月月:「不算犯法,算爭奪遺產的家務事。到時候,你只需要幫忙力證,我肚裏的孩子是葉定國的,為自己的孩子爭取利益,誰敢說我犯法?」

白韻蓮有些猶豫,站她旁邊的白韻萍道:「姐,先把錢倒騰出來,控制住財權比較重要。不要對蘇應民抱有幻想,他肯定是幫葉昭的。如果葉昭繼承了姐夫的遺產,廠子肯定會全權交給蘇應民打理的,那蘇應民在廠裡就是掌管大權,一支獨大,真正的說一不二了。」

高月月母親也是個有小聰明的人,她道:「我們不是拿了錢跑,而是控制住能動的流動現金,爭取在跟他們談判的時候,手裏有足夠的籌碼。」

白韻萍問:「分廠帳戶裡有多少錢?」

高月月母親回答:「分了好幾個帳戶,總共有四五百萬。」

四五百萬這可是筆大錢,把這筆錢拿到手,兩人平均分也不少了。

中午還鬧作一團的仇家,現在親密地圍在一起,商量接下來的對策。

另外一邊,蘇應民坐葉昭的車回去,蘇應民坐在副駕上,他道:「沒想到高月月懷孕了,這比較棘手啊。」

葉昭道:「她肚子裏的孩子十有八九不是我爸的。」

「怎麼說?」

葉昭把高月月在外面有其他男人的事跟蘇應民說了,蘇應民恍然大悟道:「難怪我聽劉秘書說,今天中午,你爸、白韻蓮和高月月在辦公室吵了一架,高月月還說什麼要自證清白的話……看來你爸是中午受了刺激,下午才倒在我家門口的。」

葉昭瞥了蘇應民一眼,她心裏有疑問,但沒有十足的把握提出來沒有半點意義,而且現在她和蘇叔叔至少是同盟關係。

葉昭道:「如果白韻蓮和高月月中午已經對抗過,按道理,現在她們應該是敵對狀態……」

蘇應民點頭:「你死我活的狀態。」

「但我看她們剛才除了一開始扒著我爸哭的時候有點對抗之外,後面兩人的關係,表現得很微妙,大有惺惺相惜的意思。」

蘇應民是大老爺們,他剛才沒有仔細琢磨,現在回想過來好像是的。

葉昭又道:「如果她們合作,會怎麼做?」

蘇應民想了想,道:「高月月媽媽和白韻蓮都是分廠的財務,各管半壁江山,任何財務往來,都得她們都簽字了,才能撥款。」

蘇應民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從包裡拿出大哥大,撥了個電話:「劉秘書,通知下去,兩邊廠子的財務室暫時鎖門鎖帳,並且派保安看著,沒有我簽字,一分錢都不能轉走。」

這邊蘇應民剛吩咐下去,那邊高月月媽媽和白韻蓮連夜打的直接去了杜鵑村分廠,兩人抵達財務室的時候,保安正在加鎖。

保安哪裏知道這是要搶班奪權啊,他知道白韻蓮的身份,被白韻蓮厲喝兩聲,就嚇得趕緊把門給打開了。

保安隊長趕緊聯繫了劉秘書,劉秘書命令保安不能讓她們拿著任何財務室的東西離開,不然就報警。

劉秘書趕到現場的時候,白韻蓮和高月月媽媽正要把財務章、公司存在個人名下的存摺和二十多萬的現金,全部擄走,保安隊長已經把大門給鎖了,不讓她們離開。

白韻蓮好話說盡,劉秘書就是不給面子,不開鎖,白韻蓮氣得怒罵劉秘書:「沒良心的狗東西,你是不是早就想把我們這些人拉下來,自己好上位?你跟蘇應民眉來眼去,你以為我不知道?」

劉秘書雖然生氣,也只能壓下怒火,冷靜得道:「白姐!我是個本本分分的打工人!誰想半夜三更趕到這兒來加班當醜人?上級領導怎麼吩咐,我怎麼做事。僅此而已。」

「誰是你領導?你現在是隻認蘇應民了是嗎?」

劉秘書很清醒,只有心虛的才會來搶章搶錢,她道:「蘇總是公司的總經理,老闆不在,他就是我們所有人的領導。等葉小姐接班了,我們當然是聽葉小姐的。」

兩邊對峙到最後,白韻蓮要挾要打電話報警,劉秘書讓她去打電話,警察來了,她這公然拿走公司的錢,那就得直接進去。

「你不會以為,你真是我們的老闆娘吧?」

好冷漠無情的走狗!白韻蓮「呸」了一句,最後搞得披頭散髮的,財務章、存摺、帳簿和現金還是被搶回去了。

因為白韻蓮和高月月公然撕破臉搶財務室,葉昭也就沒再跟她們客氣,直接拒絕她們來參加葉定國的喪禮和追悼會。

這鬧得白韻蓮去找葉昭二伯哭訴評理,葉昭二伯葉定權也只是讓她先忍忍。

葉昭二伯二伯娘是坐火車趕來參加葉定國葬禮的,來之前夫妻兩就商量好了,這次怎麼著也要給自家薅點好處。

他們一到殯儀館就給蘇應民製造難題。

葉定權夫婦找到蘇應民,問道:「墓碑文字定了嗎?」

蘇應民忙拉梁主任過來,「梁主任,墓碑文字給二哥看一下。」

梁主任馬上從包裡翻出墓碑文字,其實已經刻好了,但還是給了葉定權面子,「您看一下,沒有問題,我就拿去刻了。」

葉定權掏出老花眼鏡戴上,看了一眼,落款只有孝女葉昭的名字,他道:「孝女前面應該加一個孝男。」

梁主任尷尬道:「老闆只有女兒。」

鄭秋霞:「定國生前一直遺憾自己沒有兒子,後來我

們就商量著把我家小兒子過繼給他了,所以這裏應該加上我們家葉小兵的名字。」

葉定權指著紙上的字,「就在葉昭前面,加一句,孝男葉小兵。」

梁主任哪裏知道這些事,他不敢拒絕,趕緊跑去跟蘇應民商量。

蘇應民沒聽說過葉定國過繼過兒子,他又問葉昭。

葉昭聽出來了,她這二伯二伯母就是趁火打劫,來要好處的。

過繼的兒子,好歹也給分點東西吧?這如意算盤打得叮噹響。

她爸哪裏會要過繼的兒子,除非葉小兵很優秀,不然他看都不會多看一眼,可葉小兵就是個被寵壞了的孩子,腦子不算笨但也說不上聰明,學前班連個1+2都想不明白,這資質根本入不了葉定國的法眼。

葉昭搖頭:「沒有這樣的事。」

鄭秋霞一直跟著梁主任,此時已經跟到了葉昭邊上,她說:「怎麼沒有這樣的事?去年,哦,前年你偷了你爸的戶口本和錢跑了,你爸氣得一整天都吃不下飯,說生女兒沒用還不如不生,那幾天他跟小兵相處得好,就你離開的第三天晚上,你爸和你二伯喝了點酒,就把過繼的事敲定了。是不是葉定權?」

葉定權忙應著:「是是是,那天我和定國喝了點酒。」

「我離開宛城的第三天晚上?」

「對啊。你爸和小兵相處了幾天嘛!」

葉昭笑道:「第三天晚上我爸已經在回深城的火車上了。」

啪啪被打了臉,鄭秋霞臉皮厚,她尷尬笑道:「可能我記錯了。」

葉昭看向她二伯。

二伯也不好意思地說:「記錯了,可能是第二天晚上。」

「第二天晚上?」葉昭笑道:「我也算錯了,我爸第二天就上了火車,所以第二天晚上他是在火車上的,第三天已經到深城了。」

鄭秋霞:「!」

葉定權:「!」

梁主任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窮親戚來打秋風,直接打到廟門上了。他強憋著笑,不敢說話。

葉昭繼續道:「二媽你記錯了,你和我二伯都記錯了,可能是在你們的夢裏,我爸過繼了小兵做兒子,實際上,我爸連小兵叫什麼名字他都不知道。」

鄭秋霞氣道:「不用說話那麼難聽。你爸就是想要有個兒子不行嗎?說得好像我們要高攀你們似的。」

蘇應民勸道:「你們知道老葉辦公室掛的是什麼嗎?」

「什麼?」

「都是葉昭得獎的報道和照片,他這一年改變很大,天天掛嘴邊的就是,女兒是他最大的驕傲。」

葉定權道:「我就是心疼我這個弟弟,連個送終的兒子都沒有,才想讓小兵寫在他名下,不至於到了地府,還叫人看不起。」

葉昭反問:「二伯,我爸沒有兒子,你看不起他?」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鄭秋霞:「我們都是一片好意,中國就是這麼個社會,哪裏都這樣,沒有兒子就是讓人看不起。寫了是為你爸好,別老覺得我們要搶你東西似的,」

「二哥二嫂,現在是社會主義新中國了,這裏是大城市,也不是小農村。你們這想法,非常不合時宜。我很了解定國的為人,他骨子裏完全沒有這些封建糟粕的想法,而且墓碑已經刻好了,沒必要去折騰,就這麼定了吧。」蘇應民態度溫和地說著強硬的話。

在人屋簷下,人生地不熟的,葉定權夫婦沒辦法再堅持,只能作罷。

由於這夫妻倆一來就搞事,再加上他們以前對原主就不好,葉昭對他們態度極其冷淡。

而白韻蓮直接把他們接家裏去住,好吃好喝供著,左右一權衡,就難免心往白韻蓮這邊偏。

不是他們覺得白韻蓮好,而是他

們和白韻蓮目標一樣,都想從葉昭手裏扒出錢來。

這三撥人,就像三個臭皮匠,拱著拱著,就拱到一塊去了。

蘇應民這幾天一直在想怎麼平衡大家的利益。

那天他和葉昭一起去看給葉定國選好的墓地。

畢竟葉定國給葉昭留了這麼大一筆遺產,葉昭也沒虧待他,選了墓園裏最貴的一塊地。

站在墓地旁,可以遠眺大海,這地方向陽,有徐徐的海風,很舒服。

蘇應民問:「白韻蓮和高月月,你打算怎麼處理?給她們多少?」

葉昭知道蘇應民應該是有想法的,她反問:「蘇叔叔你怎麼看?」

「白韻蓮跟了你爸這麼多年,不能什麼都不給。她住的那套房就給她了,另外再給她補個二三十萬,夠她下半輩子花的了。高月月嘛,她住的那套房子也給她……」

葉昭之前完全沒有管過他爸這邊的事,前幾天看資產表,可能看太快,沒留意房產情況,她好奇問:「高月月住那套房不是她名字?」

蘇應民笑了,「哎呀,你爸呀,他這個人是真矛盾,既大方又摳搜,房子都寫了他自己的名字。」

「蘇叔叔,你繼續說。」

「高月月她住那套也給她,另外給她50萬,孩子不管是不是你爸的,以後都不管了,她拿了錢就兩清。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有點吃虧,但是吃點小虧不要緊,可以省很多的麻煩事。」

這要在以前,葉昭是肯定不會同意的。

但自從她手上有錢之後,心態變了,有的時候確實懶得戰鬥力拉滿,能用錢解決的,就用錢解決吧。

況且,她也不想給蘇叔叔增加麻煩事。畢竟後面的爛攤子都得指望他收拾呢。

「至於你那個二伯二伯娘,我給他們一兩萬打發他們回去就完了。」

一兩萬在1990年那也是筆不小的錢了,足夠打發他們的。

葉昭點頭道:「那行吧。聽叔叔的安排。」

葉定國下葬之後,蘇應民和葉昭還沒找他們談呢,三個臭皮匠先發難了。

高月月說,她那裏有葉定國寫的親筆遺囑,她要求相關人士都到艾琳玩具廠的會議室聆聽遺囑安排。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