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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想過賺這麼多錢》第21章 二胡
此時的曾祥,斜挎著吉他,站在舞台中央,他不笑的樣子就是一幅全世界欠我二百五的表情,很欠揍,很BKing!

關鍵是他還要唱這麼憂傷的情歌,葉昭看著他就忍不住笑了。

難怪小天說要唱這首《偏偏喜歡你》的時候,他反應那麼大,一度拒絕說不唱,但最後投票還是定的這首歌,因為阿文也喜歡。

這歌跟阿文氣質最相符,憂傷中帶了點苦澀和惆悵,所以是由阿文主唱。

後面歌曲改編比較大,把憂傷情歌唱出了搖滾范。

曾祥的吉他確實是他們樂隊的靈魂,後面有一段獨奏很精彩,贏得了一片喝彩聲!

但整體表演並不算特別出彩,葉昭有一絲絲的擔憂,進總決賽沒問題,但這怎麼在總決賽拿冠軍?

表演結束後,現場公布成績,文天祥樂隊的分數排在第12名,順利進入總決賽。

而初賽第一名獲得者讓葉昭非常意外,因為那是高月月。

宣布高月月獲得第一名時,艾琳玩具廠的啦啦隊一片鬼哭狼嚎的尖叫,葉昭順著聲音找過去,果真找到了李瑞香。

「小昭,你怎麼會在這裡?」李瑞香剛才歡呼的時候喊太大聲,喉嚨都快喊破了,聲音微微有些沙啞。

葉昭道:「我同學在參加比賽。」

李瑞香化了舞台妝,臉上撲了厚厚的粉底,臉蛋抹了胭脂,妝太濃了,看著有些滑稽。

「哎,剛才有一個樂隊表演,我聽見一個跟你一模一樣的名字,不會是你吧?」

葉昭笑了笑,「糊弄上去的。你們不是有合唱團嗎?怎麼沒聽到排名?」

「大合唱是友誼表演,沒有排名。等會兒我們一起回去吧。」

入圍決賽的還要留下來開會,曾秀群也有自己的夥伴,葉昭就跟李瑞香一起去坐公交車回曾屋圍了。

之後兩人在夜市小食街外面吃午飯,在湘菜館,兩人點了一個辣椒炒肉,一個麻婆豆腐。

「這次高月月能拿第一名,還得謝謝你。」

「為什麼謝我?」

「你叔是不是在我們廠裡做領導?」

葉昭點了點頭,「這有什麼關係?」

「馮哥最近對我跟高月月可好了,我和高月月想了又想,可能跟你叔在廠裡做領導有關係,不然他不可能把唱歌的名額給我們。」

馮哥也就是馮志遠,葉昭後來在系統裡查閱原書,發現他是白韻萍的「走狗」之一,他來接近高月月和李瑞香,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別的什麼目的。

葉昭小聲提醒:「拿第一是高月月的本事,馮哥之前沒選她,說明馮哥也有問題,你們以後離他遠點。他是白韻萍的人,你知道白韻萍是誰嗎?」

李瑞香搖頭,她們這些打工妹,哪裡有機會接觸辦公室的中高層。

「我爸情婦的妹妹,之前陷害過我。」

李瑞香大吃一驚,「怎麼回事?」

葉昭不想隱瞞李瑞香,實際上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便道:「艾琳玩具廠是我爸開的,我爸以前在這裡下鄉,後來改革開放,他抓住機會賺了錢,開了廠。」

李瑞香張大嘴,吃驚到說不出話,滿臉不可置信,她一直就以為葉昭家裡窮,她爸混的不好。

「我以為你能在這裡讀書是因為你叔厲害呢。」

「我能在這裡讀書,確實是因為我叔叔幫忙去走的關係。我爸根本不管我。」

葉昭簡單解釋了一下她家複雜的關係,李瑞香聽得滿臉憤怒,「原來寫大字報那個是你後媽!太壞了,你這後媽!」

「她不是我後媽。」

「對不起!我說錯了。我重說一遍,太壞了,你爸的情婦。



說完兩個人笑起來。

「小昭,我知道了,以後我會注意的,我們跟馮志遠保持距離。你放心。」

葉昭笑著說回剛才的話題,「高月月以前唱歌也這麼厲害嗎?」

「你忘了,她初中拿過獎的。她在現場高音炫技,可厲害了。」

「難怪。我都不記得了。」

已經過了飯點,吃飯的人不多,兩個人餓的不行,菜上來之後,先讓老闆打了兩碗米飯。

「我們廠食堂的飯菜很難吃,聽說要整改,把食堂承包出去,希望以後的飯菜能好吃吧。」

「把食堂承包出去?」

「對啊。」

承包食堂,這倒是一個能快速積攢原始資金的好路子,葉昭問:「你們廠有多少人?」

李瑞香笑道:「這是你爸的廠,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我爸的廠跟我又沒關係。」

「旺季的時候有4000人左右,淡季的話2000多人。」

「現在是旺季?」

「聖誕節前都是旺季。」

那就是現在基本上有4000人在廠裡用餐,每人每天隻賺1毛錢,每天就能賺400元,這簡直是暴利,何況掙得可能還不止1毛呢?

「你知道你們廠對承包食堂有什麼要求嗎?」

「這我不知道耶。你想幹嘛?」

「我想把食堂承包下來。」

「哈?你不是要上學嗎?你缺錢花嗎?」

「我缺。誰不缺?你缺不缺?」

李瑞香笑了,她神秘兮兮地湊過來,「你是不是能通過關係,把承包權拿下來?」

「那不可能,我只能藏在背後,不然讓我爸知道了,他不會助力,只會阻攔。」

李瑞香爸媽就是在各個飯店裡做幫廚的,兩個小姑娘一商量,覺得可以試一試用李瑞香爸爸的名義去承包。

如果真的承包下來了,讓李瑞香爸媽帶人來幹活。

葉昭是個實幹派,當天就搞清楚了承包食堂的競標門檻是:押金一萬,沒有其他額外條件。

誰都可以參加。

押金一萬這確實是道檻!

選擇標準就三個:衛生安全,口味多樣,價格實惠。

她還去了一趟蘇叔叔家作客,從蘇叔叔那裡知道,這個食堂現在是塊肥肉,廠裡很多高管都盯著,白韻蓮的親戚們也在盯著,因為食堂餐費是廠裡出一半的費用,工人自己出另外一半的費用,所以,廠裡最看重的,還是價格。

價格決定一切。

葉昭花了兩天時間,把人員規劃,衛生管理,餐品口味,詳細手寫了一份報告,之後去找了打字店,把報告列印出來。

只剩下最重要的價格沒有列印進去。

她在思考和研究,用什麼方法,什麼價格可以成功拿下食堂。

葉昭躺在床上想事情,最近系統好像很忙,已經很久沒出來打擾她了。

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更自在舒服。

正想著,聽見外面傳來敲鼓聲,她走到陽台,看到院子對面樓,小天急切呼喚她過去。

這周末決賽,他們要重新編排歌曲。

葉昭小跑過去,她也有些想法想跟他們聊一聊。

上次他們選的是《偏偏喜歡你》,而這次選的是《喜歡你》,都是小天選的,然後阿文跟隨。

小天這個攢起棋局的小卒,最後做成了大佬。

小卒之所以能做成大佬,還不是因為真正的大佬不愛管事,曾祥似乎比較在乎拳頭的輸贏,而對於音樂,更多的還是愛好。

但是初賽排名第12的成績,讓大佬很氣憤,並成功激起了他的勝負欲。

葉昭跑上二樓的時候,只見小天像霜打的茄子,低著頭,想反抗但最終反抗失敗的模樣。阿文皺著眉頭也不敢說話。

而曾祥一手叉腰站在中間,「你們選擇,要不按照我提議走,要不你們退出!」

這就是大佬的世界觀,我可以不管事,可我一旦管事,就得按照我的來。

小天看見葉昭進來,彷彿看見了救星。

「小昭姐姐救命,你做師父的,快管管你學生。」

「怎麼啦?」

「祥哥把我們曲子否了!」

葉昭登時兩眼放光,沒想到她和曾祥是英雄所見略同,她說:「否的好啊!」

「啊?怎麼否的好?」

「原先的曲風太平了,確實不適合比賽。這不是晚會表演,比賽的歌曲一定要有高低起伏,能讓現場燃燒起來,能調動情緒,才能贏。」

本來以為要一打三的曾祥,聽完葉昭說的,馬上給了她一個大拇指,背後有人支持,他整個人都鬆弛下來了。

小天著急萬分,「小昭!你怎麼不念緊箍咒?你跟祥哥表演『父慈子孝』,你們提前商量好了是不是?」

「那沒有。」

「不需要。」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阿文也點了點頭:「祥哥和小昭說的不無道理。上次排名那麼落後,不是我們沒有技巧,我們是輸在了選曲上。」

沒了救星,也沒了同伴支持的小天一步步挪到鼓架後面,事到如今,他必須得說實話了。

「祥哥,你別打我!昨天梁主任問我表演什麼節目,我以為選曲你們都沒意見,我就報上去了!現在已經改不了了!」

說完小天抱著頭,一個棉質棒槌直接砸他腦袋上,大佬氣得恨不得手上的棒槌是飛鏢。

曾祥被氣走了,丟下他們三個坐在房間裡唉聲嘆氣。

過沒多久,門再次被打開。

曾祥進來拿起架子上的琴譜,「我們現在馬上改編,把《偏偏喜歡你》和《喜歡你》融合成一首歌,最後變調,把整個曲子拉上去。」

其他人都還蒙著呢,葉昭聽明白了,她之前喜歡的歌手,在參加表賽時,曾經多次將兩首曲子,通過曲目中的相似歌詞或者相似編曲,完美融合為一首歌,以出人意外的驚喜取勝。

他們現編現排現表演,葉昭作為貝斯新手,她只需要彈奏部分的和弦,以及背景和音,她參與的少,壓力也小,早早練完,就下樓溜達去了。

走到樓下,遇到曾秀群坐在門口吃番石榴,她給了葉昭一個,那種小小的土番石榴,又香又甜。

葉昭以前在超市買的番石榴,有很香的,但幾乎沒買到過甜的。可能是為了運輸方便,番石榴在樹上還沒成熟就被摘下來了,所以甜味嚴重不足。

葉昭吃了一個,把胃口打開了,她還想吃,曾秀群帶著她,兩個人跑到後面街的小院子裡,花了五毛錢,摘了三四斤回來。

走在路上,兩人邊走邊聊,曾秀群問她:「你喜歡阿文嗎?」

哈?那麼直接?

葉昭笑:「我不喜歡小男孩。怎麼了?」

「我也不喜歡,他還不如我哥呢。我哥雖然胖點,但給點陽光,他就能自己燦爛呀,哪像那個阿文,就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錢似的。」

每個人性格不一樣,葉昭不想去評論誰更好誰更不好,反正都跟她沒關係,她問:「你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你們班的曾小玲,到處宣揚,說你為了勾引阿文,不會樂器也要硬上。還說,你看上阿文,就是為了氣白露的。她們都說,白露喜歡阿文哥。」

葉昭現在幾乎不怎麼去學校,她更不想跟那些「小學生」鬥智鬥勇,很無聊。

「隨便她們說吧,反正生氣的又不是我,是白露。」

曾秀群哈哈大笑起來,她忍不住八卦,「我還是沒搞明白,白露究竟是你的繼妹,還是你同父異母的姐妹?」

「都不是。」

「啊?那是什麼?」

「無論是法律還是血緣,我跟她都沒關係。」

「那她們怎麼說你不讓她遷戶口,還說得活靈活現,說你以死相逼。」

「我以死相逼?我需要嗎?」葉昭無語,她的命很貴重,誰捨得以死相逼。

兩個人往家走,路上有巡邏車在查身份證和暫住證,有人無證逃跑被逮住了,正往車上扭送,這個年代的「三無」人員都會被無情遣返。

第一屆海灣音樂大賽總決賽那天的場面比初賽場地要專業和高大上,是在剛剛建成的大劇院大劇場舉行。

入圍決賽的隊伍總共有二十支,這二十支隊伍所代表的企業和學校除了啦啦隊外,還都請了領導到現場支持。

所以,場面可謂熱鬧,育新中學的梁主任陪著賈校長來了,艾琳玩具廠的葉定國也來了,陪著他來的,是從派出所回來後,心境一直不佳的白韻蓮。

最讓葉昭意外的是,她到現場才知道,這次的贊助商是港企——宋榮記餅業,也就是說,這次的獎金都是宋榮記出的。

宋榮記當家人的夫人宋太還親自蒞臨頒獎,機會太難得,葉昭想著,必須要想盡一切辦法靠近對方。

比賽即將開始,阿文還沒到,休息室裡擠滿了候場的人,小天在休息室來回不安地走動,邊走他邊嘆息:「阿文不會又放我們鴿子吧?」

曾祥坐在高凳上閉目養神,沒搭話。

根據賽前抽籤,文天祥樂隊在中間偏後表演,至少還有一個小時才輪到他們上台。

幸好這次他們準備了伴奏帶,阿文即使不來,也能應付。

旁邊有個小姑娘在劈腿拉筋,有個老爺爺在試拉二胡,葉昭也試了試貝斯的音,一切都沒問題,她把貝斯交給小天:「幫我看著,我出去一趟。」

從休息室出來,遇見了高月月,兩人聊了會兒,葉昭慢慢踱步來到嘉賓洗手間區域,她在附近徘徊,等待機會。

等了大概半小時,終於看到了目標人物出現,宋太太一身奶白色的西裝套裙,如果是在港城,她肯定會穿晚禮服參加這類活動的,但在內地不一樣,這裡追求樸素的時尚。

跟在宋太太身邊的秘書手裡拿著大哥大,站在外面等著,葉昭假裝不經意地跟著宋太進了洗手間。

等宋太從廁所隔間出來洗手的時候,葉昭貼心地送上早準備好的乾紙巾。

「謝謝你,小姑娘。」

「不客氣。宋太,我叫葉昭……」

宋太擦乾手,透過鏡子看著葉昭,「我們認識?」

「今天就認識了。我是來參加比賽的,你別害怕。」

「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宋太看著眼前漂亮的小姑娘,她以為對方是來求助的,前不久她就聽圈內人提起過,有些人,為了某些目的,想要離開大陸,專找港城人求救。

但這小姑娘衣著得體,眼神清澈透亮,不像是窘迫需要對外求助的人。

葉昭快速且言簡意賅地道:「我們家有大量的西山小黃薑,11月份的時候,如果你們需要採購而找不到貨源,記得來找我。」

哦,推銷小黃薑的,宋太太禮貌笑道:「你們內地人可真努力啊,邊讀書邊給家裡幫忙銷貨了?小姑娘厲害。不過這個採購小黃薑的事,我們宋榮記一直都有專門的採購部門在管,我不方便過問,可能幫不上你的忙。不好意思啊。」

葉昭說著遞過去一張小卡片,上面寫了她的名字,和巧姨家的電話。

「沒關係,到時候,你們會需要的。您打這個電話可以聯繫到我。不要弄丟了,宋太。」

宋太太接過小卡片,看著上面端端正正寫著:葉昭,2365**,批量提供小黃薑。

她不好打擊小姑娘,非常有涵養地笑了笑,「好的,我讓秘書存起來。」

葉昭送宋太出來,親眼看著她把卡片給到秘書,然後秘書把小卡片放進一個小本本裡,她才放下心來。

宋太還特意回過頭來跟她揮手再見。

她秘書小聲問:「這是誰啊?」

宋太:「一個有意思的小姑娘。這邊的人做事,膽子大,敢沖。」

「那這卡片怎麼辦?」

「你就收著吧。」

葉昭目送宋太離開,才回到休息室,馬上就到他們表演了,但阿文還沒來。

此時小天已經認命了,不來就不來吧,他們三個也可以沖。

小天把校徽遞給葉昭和曾祥:「別上校徽,剛才拉拉隊送來的。」

葉昭邊扣校徽邊四處張望:「我貝斯呢?」

「不在這兒嗎?」小天往後邊看了眼,發現貝斯不見了。

尼瑪!關鍵時刻怎麼鏈子都掉光了!

兩個人開始四處尋找,旁邊三個休息室找了個遍,都不見貝斯蹤影。

臨上台表演,人沒到齊,樂器丟失,小天急瘋了!他到處狂奔找人,問能不能借到貝斯。

也就這麼巧,表演的隊伍裡,只有他們樂隊有貝斯。

工作人員也著急:「有吉他,有鍵盤,連鋼琴都有,就是沒有貝斯。」

葉昭長長嘆了聲,她只能安慰小天:「沒事,我的貝斯也有伴奏帶,實在不行,就你們兩個上吧。」

原書裡不是說文天祥樂隊拿下冠軍的嗎?是不是精彩的演出,隻上兩個人也能拿冠軍?!

一直沒說話的曾祥,態度堅決地否了:「不行,就我們兩個,那還算什麼樂隊!」

小天氣惱地捶自己沒看好貝斯:「他媽的,讓我知道誰偷走了貝斯,我錘不死他!」

葉昭安撫道:「現在也沒辦法,只能這樣了。」

「你不是會拉二胡嗎??」曾祥說完,他和葉昭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旁邊抱著二胡休息的大爺。

十五分鐘後,在主持人激揚播報中,葉昭抱著借來的二胡,上場了。

觀眾席微微有些躁動,二胡配搖滾樂隊,就像北京炒肝配咖啡,看著新鮮,不知道真正吃起來,這倆的味道,誰壓得住誰。

葉定國也很意外,他不知道葉昭也要上台表演。據他所知,葉昭不會樂器啊。

白韻蓮看了眼白露,來之前白露有跟白韻蓮說過,葉昭參加的樂隊也進決賽了,但白露明確告訴白韻蓮,葉昭不會上台表演。

誰知道,她不止上台了,貝斯伴奏帶依舊,還多了一個二胡表演。

失望之餘,白露現在更關心的是,怎麼阿文沒來。

白韻蓮看見葉昭就想起自己被關了兩天的經歷,渾身不由得一陣惡寒。

她也不敢走,甚至不敢表現出不高興,怕葉定國以為她小氣記仇,臉上不得不艱難地擠出笑容來。

全場燈光暗下,一束光打在舞台上,曾祥穿著皮衣皮褲,手上持著立麥,微閉著眼,站在舞台中央,頂光從上傾瀉而下。

咚……咚……冾……

角落的打擊樂器起……

第一句,沒有配樂,只有緩緩道來的男聲獨唱,曾祥的聲音跟他的年齡並不相符,非常多變,可以清冽,可以嘶啞,可以低沉。

開始的淺唱更像是低吟,帶著淡淡的憂傷,隨即吉他聲起,貝斯和鍵盤的伴奏同時降落,觀眾們聽得入神,但評委們卻懵了,因

為文天祥樂隊在初賽的時候就已經表演過這首歌。

大家正疑惑的時候,曾祥一句:「明白到愛失去,一切都不對,我又為何偏偏喜歡你……」

音樂節奏一轉,不帶半點停歇,直接完美切入下一首歌,「喜歡你,那雙眼動人,笑聲更迷人,願再可,輕撫你,那可愛面容,挽手說夢話,像昨天,你共我……」

曾祥把尾音拉高向上的同時,他看向葉昭……

追光打在葉昭身上,葉昭微笑著收回目光,二胡聲起,二胡聲與其他配樂決然不同,它悠揚、激蕩、熱情肆意奔放,瞬間把觀眾情緒拉到最高。

然後在高潮處,戛然而止!

場內掌聲如雷!

賈校長看見自家學校的節目如此精彩和受歡迎,已經樂開花了,他探頭過來跟葉定國說:「葉老闆,你這閨女,厲害了!」

葉定國也是滿臉笑意,女兒為他長臉,他總歸是高興的。

誰知賈校長不忘初心,及時補刀:「你女兒這次月考考了全區第一,你知道吧?做見證人的事,我不會忘記的,葉老闆,你放一百個心。」

葉定國臉上的笑意尷尬地僵住,他確實早就忘記跟女兒打賭——關於下跪叫爹的事。

這個校長就是個瘋子。他暗自罵了一句,但臉上還得笑著說好聽話:「都是玩笑話,讓校長你見笑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啊!」賈校長賤兮兮笑著,直接給他擋了回去。

葉定國內心媽賣批氣得吐血,表面還是得笑嘻嘻應對。當然他還不知道,更讓他心梗的事,在下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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