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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想過賺這麼多錢》第100章 真相2
會議室裡只有葉昭和蘇應民夫婦,葉昭聽完何慧瓊說完當年發生的事之後,問他們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

何慧瓊冷笑了一聲,道:「扮演什麼角色?老好人的角色!給他們擦屁股的角色!我們當年就是太心軟了。」

葉昭問:「所以,你們都做了哪些老好人的角色?說來聽聽。」

何慧瓊掐著手指,一個個給她算:「你媽懷孕,我們替她瞞著。金靜之自殺死後,你爸怕大隊知道,怕承擔責任,求著我們幫忙把金靜之葬在島上,我們也答應了。還有你……」

葉昭平靜道:「還有我什麼?」

何慧瓊:「你爸怕郭許言父母找上門來,她父母是高官啊,你爸怕她父母發現你的存在,他怕擔責,所以,對外都說你媽媽是金靜之。金靜之家人不可能來找她,所以這麼多年,也就這麼過來了。」

葉昭諷刺道:「所以這整件事,你們兩個就是純白的小白兔,是嗎?」

葉昭這話諷刺意味太濃了,何慧瓊一時啞口,「……」

蘇應民還是一貫的偽君子做派,他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我們也是為了朋友,能少點麻煩事就少點麻煩事吧,大家都不容易。」

何慧瓊補充道:「我們對得起良心。」

「是嗎?你剛才說,我媽是個女同性戀,她為了吸引金靜之的注意,特意去勾引我爸,勾引到手就好了呀,為什麼要勾引到床上,結果還懷了孩子,把自己都搭進去了,這不符合邏輯。」

何慧瓊冷笑道:「那你去問你媽郭許言啊?問我,我怎麼會知道。」

「你給他們放葯了,是嗎?」

笑意僵在臉上,何慧瓊滯住了。

葉昭繼續道:「當時蘇叔叔和我爸都喜歡郭許言,而你喜歡蘇叔叔,所以,你想撮合郭許言和我爸。在郭許言找我爸喝酒的時候,你偷偷在酒裡放了葯。」

蘇應民愣住了,葉昭怎麼知道的如此清楚?這些事,只有他們夫妻倆知道的呀。

他尷尬笑了笑,舔了舔唇,問葉昭:「你都聽誰說的?」

而何慧瓊則直接否認:「你這是瞎說八道。」

「你們兩個吵架的時候,被人聽見了呀!你們互相指責,蘇叔叔說何阿姨是昧良心的毒婦!何阿姨罵蘇叔叔是臭不要臉的偽君子。不是嗎?」

這是他們以前吵架經常互罵的戲碼,這些年,隨著孩子長大,他們雖然還是互相看不順眼,但已經很少大吵了呀。

蘇應民再問了一次:「你究竟聽誰說的?」

葉昭不理會蘇應民,對何慧瓊道:「何阿姨,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

何慧瓊提防著看向葉昭,一時搞不清葉昭這話裡的真實意圖。

「你為什麼要謝謝我?」

「我能出生,全賴你幫助啊。你給他們下藥,讓郭許言意外懷孕,然後又給葉定國出餿主意,用保胎葯替換墮胎藥,沒有你,就沒有我啊,你簡直是我再生父母。」葉昭微笑著用最平靜的語言,說著最諷刺的話。

何慧瓊訕笑道:「那是你爸自己的意思,我只是幫忙去買葯煎藥。」

「那你作為我媽媽的好朋友,你就任由我爸欺騙我媽呀。」

「墮胎傷身。」

「生孩子不傷身?」

「你到底什麼意思?沒有我,會有你?!你現在懟著何阿姨說這些有意義嗎?」

「墮胎傷身!沒有你,就沒有我!所以,你承認了。」

被繞進去的何慧瓊馬上意識到了陷阱,她道:「我承認什麼?」

「給郭許言葉定國放葯,然後……」

「我不承認這個啊。保胎葯是我的主意沒錯,但我是一片好心啊。我

挽救了你一條人命啊。」

葉昭點頭附和:「對,你放葯的結果,不就多了一個我嗎?不會有人追究你責任的,你不用那麼緊張。」

何慧瓊依然沒放鬆警惕:「那你跟我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葉昭:「當然有意義,我要知道,當年究竟是誰不要我的!」

「你去找你親媽郭許言啊!是她不負責任,生下你就把你拋棄了,自己一個人在港城風流快活。她害了所有人,金靜之死了,你爸這麼多年根本沒放下她,工廠取個名字,還用她英文名,而你被拋棄在鄉下,只有郭許言一個人傍上大款,活得人模鬼樣!」

聽著何慧瓊越說越難聽,蘇應民忍不住道:「你夠了啊!」

每次說到郭許言,蘇應民就是這幅態度,何慧瓊的怒火噌一下上來了,「葉昭!你看,還有你這位蘇叔叔,這麼多年,心甘情願舔著臉給你媽擦屁股,無論什麼時候,我說不得半句郭許言的不好。我一說,他就給我臉色看。」

蘇應民氣道:「這不都是你惹出來的事嗎?沒有你在那兒搞風搞雨……」

「你說什麼呀,蘇應民!」

「人家葉昭都知道葯是你放的了,你在這兒裝還有什麼用?她能說得出來,你以為她沒證據。掃把星!就你害了我們所有人!」蘇應民這一招甩鍋還挺有迷惑性。

何慧瓊氣得把桌上的杯子一把掃落在地:「對!是我!都是我!你又算什麼好東西?葉昭剛才形容你形容得很對,面具戴久了,都分不清哪個是你自己了!偽君子!在世嶽不群!」

蘇應民冷哼了一聲:「我不戴著面具,能跟你一起生活那麼久?不知道自己有多惡臭?!」

「我惡臭?還在這兒裝,葉昭今天把我們叫過來,就是要我們兩個算帳的。你以為你罵我,你就能撇乾淨?前面就算我有錯,那後面都是你的錯。」

蘇應民敲桌子道:「我起碼主觀上從來沒有惡意。我對得起天地良心。」

葉昭就像看猴戲似的看著他們夫妻倆吵架,直到他們吵完,她才道:「主觀上沒有惡意,那是不是說明,客觀上有?」

剛吵完架的夫妻兩,互相看了一眼,都不說話。

葉昭又道:「剛才何阿姨說,前面是她的錯,後面都是蘇叔叔的錯,蘇叔叔你做錯什麼了?」

蘇應民氣呼呼坐在那裏依然不說話,畢竟是夫妻,兩人利益捆綁著,何慧瓊並不是真的想拖蘇應民下水,她給自己剛才的話找補道:「他就不該心軟,聽你爸的話,把金靜之埋在千歲島上。」

「就這麼簡單嗎?」

何慧瓊語氣又軟下來了:「就這麼簡單。小昭,你今天怎麼了?分家的事,就算是親兄弟也是在所難免的呀,我們沒必要因為這事傷了和氣,你說是不是?」

葉昭依然不依不饒:「何阿姨,你剛才說,前面是你的錯,後面是蘇叔叔的,這個錯的交接點在哪裏?」

何慧瓊本來就聽得糊糊塗塗,乾脆裝傻:「我沒聽懂,什麼錯的交接點。」

「郭許言和金靜之兩個人在房間裡搞曖昧的時候,是誰去通知的葉定國?是你?是他?還是你們兩個合作?」

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是主觀善意了吧?

蘇應民輕輕咳嗽了一聲,依然保持沉默。

何慧瓊道:「我們兩個誰都沒去通風報信,誰會想到郭許言和金靜之在房間裡苟且?簡直不要臉,傷風敗俗!都是他們打起來,我們才從別的房間衝過去的。」

「但是你們吵架的時候不是這麼說的!」

「我們說什麼了?」

「我給你們回憶回憶。」葉昭站起身,走到了他們對面,雙手撐在會議桌上,道:「蘇叔叔埋怨何阿姨沒有保護好郭許言,讓葉定國誤傷了

郭,而何阿姨埋怨蘇叔叔,動作太慢了,何阿姨在屋後蹲了快半小時,腳都蹲麻了,蘇叔叔才把我爸找來!所以何阿姨你腳麻站不穩,沒有護住郭許言,導致郭早產,那不是何阿姨本人意願。你們不是這麼吵的嗎?」

葉昭說到這個份上,蘇應民基本可以確定,是曾老九把知道的信息都告訴了她!

這個時候辯解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

但葉昭找曾九龍的事,何慧瓊不知道啊,她還企圖辯解:「小昭,你這是看戲看多了吧!」

葉昭笑著點了點頭,由衷感嘆道:「你們真是絕配!何慧瓊你是有多妒忌多恨郭許言?蘇應民你到最後還想著拆散郭許言和葉定國,你又是什麼心理?你得不到的,你兄弟也不能得到是嗎?拆散有很多種,你們卻用了最卑劣的手法。你們怎麼能陰暗到這種地步呢?」

何慧瓊哪裏敢承認,在她想來,葉昭再恨自己爸媽,也是希望爸媽在一起的吧,她怎麼能讓葉昭知道是他們夫妻兩個拆散葉定國和郭許言呢?

她道:「我們沒有。」

蘇應民一直在暗中觀察會議室的擺設,他問葉昭:「你在錄音是嗎?」

葉昭否認:「沒有錄音,不需要。」

蘇應民站起身,走到前面一排矮櫃下,打開了櫃門,左邊看看沒找到,又去翻找右邊的。

結果還真被他找出了一台錄音機。

他拿起錄音機細看,發現裏面放了磁帶,但磁帶沒有轉動,所以,剛才應該是沒有錄音的。

他把錄音機放桌上,還是不放心,便按下了播放鍵。

只聽裏面傳來一個沙啞的中老年男聲。

【我本來是在樹下面乘涼的,然後看見蘇應民和何慧瓊在屋後面吵架,他們聲音不大,我一開始沒聽清,隱隱約約聽見他們兩個在互相扯皮,男的說女的沒有保護好郭許言,女的說男的拖拖拉拉,半個小時都不來,她腿都蹲麻了,怎麼保護郭許言……】

何慧瓊聽出來了,這是曾老九的聲音,她想衝過去把錄音機關掉,結果被蘇應民給攔住,這屋裏就他們三個,關上有什麼意義?

他倒要聽曾老九究竟跟葉昭說了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金靜之從屋背後走出來,她聽見他們說的話,很氣憤。金靜之聲音很大,咆哮著哭著罵他們為什麼要害她!】

【蘇應民應該是怕金靜之說話聲音太大了,被別人聽見,就捂住了她的嘴。何慧瓊也去捂。兩個人對金靜之一個。】

【過了幾分鐘吧,具體多長時間不好說,後來金靜之不動了。】

【蘇應民和何慧瓊嚇壞了,就先跑掉了。我畢竟跟他們都熟,我就想過去看看金靜之有沒有什麼問題,結果過去一看,斷氣了,被他們捂死了。】

【我怕他們栽贓到我身上,趕緊躲起來。過了十多分鐘吧,他們兩個回來了,就是蘇應民和何慧瓊,他們把金靜之搬進了屋裏,弄了一條繩子,把金靜之掛上去。】

【這麼多年,我也良心挺過意不去的。】

……

蘇應民和何慧瓊聽完,何慧瓊嘴唇都白了,蘇應民果真是老狐狸,他反應很快,反咬一口道:「這人是誰?他為什麼汙衊我們?是不是他殺了金靜之,栽贓到我們身上?」

葉昭點了點頭笑道:「果然如他所料,你們栽贓給他了。」

蘇應民:「二十年前的事,他說是就是啊?」

「既然不是,你們為什麼要每年給曾老九打2次錢?」說著葉昭從文件夾裡取出一遝資料,「這裏是你給曾九龍匯款的記錄,以及每年兩次你們的電話通訊流水單。」

蘇應民還企圖辯駁:「我跟他買東西!」

與此同時,何慧瓊道:「打牌欠他錢了。」

葉昭諷刺笑道:「你們兩個要不要合一下口供,再回答我?」

這夫妻兩又沉默了。

「蘇應民,你每次替郭許言去給金靜之上墳是什麼感受?」

蘇應民避而不答,「就憑一個人的口供,你扳不倒我。」

葉昭早就料到了,這個老狐狸不會輕易承認的。

她笑著要挾道:「對啊,我也覺得,畢竟二十年了。都過刑事追訴期了,我拿你沒辦法。但你們兩個害得我從小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我也想讓你們試試,沒有完整家庭的感受。」

何慧瓊臉色變了:「你什麼意思?什麼沒有完整家庭的感受?」

她話音剛落,會議室門打開,郭許言站在了門口,而她身後,還有郭父郭母和曾祥。

郭許言雙目通紅,她定定盯著蘇應民,慢慢走過來,失望道:「蘇應民,是你殺了靜之?!」

蘇應民忙搖頭辯解道:「不是,許言,你聽我說……」

啪!

郭許言甩了蘇應民一巴掌。

她哭道:「我沒想到……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蘇應民,我還每次都拜託你去給靜之上墳,她如果在天上看到了……看到你這個殺人兇手還活得這麼逍遙自在,在她墳前……她心底會有多難過……」

蘇應民被打了一巴掌,也不生氣,滿臉愧疚道:「許言……對不起。」

這是要承認嗎?何慧瓊氣道:「蘇應民!」

郭許言冷冷盯著何慧瓊,伸手抹掉眼淚,道:「何慧瓊,你真醜!」

你真醜!你真醜!

這話在何慧瓊耳膜深處迴響,她尷尬笑了:「是,我醜!就你和金靜之美?是不是?」

郭許言狠狠道:「你不止外貌醜,心靈更是醜陋不堪!我還以為是葉定國給我下的葯,原來是你啊!你把我和靜之都毀了!你這個醜陋的女人!」

何慧瓊並不認為自己有錯,就算她錯了,她也不可能承認:「你自己不犯賤,不去勾搭葉定國,我會有機會下手?這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你把靜之還給我!」郭許言去抓何慧瓊,奈何何慧瓊力氣比她大,郭許言直接被何慧瓊推了個趔趄。

何慧瓊被郭許言抓了一下,心下惱火地想要反撲過去,曾祥和郭母忙上前擋開。

蘇應民拽住何慧瓊不耐煩道:「你幹什麼!」

看著這一幕,郭父站在門口渾身不自在,直嘆氣。

郭母把女兒拉在懷裏,哭道:「你別這樣,許言……哎喲,這都造的什麼孽啊!」

被蘇應民拽回來的何慧瓊,還想衝過去,「裝什麼裝!臭不要臉的狐狸精!」

結果話音剛落,就被蘇應民扯住扇了一耳光:「你夠了!潑婦!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蘇應民!你打我?!都是我造成的?你沒份?捂金靜之的時候,你可比我狠多了!郭許言喜歡她不喜歡你,你是不是很不是滋味?蘇應民!」何慧瓊直接去抓蘇應民,夫妻兩個扭打在一起。

葉昭看得目瞪口呆,果然還是她見識少,平時比誰都老狐狸的蘇應民,為了郭許言,可真是,直接就跟何慧瓊撕破臉了。

還是郭許言有魅力啊,四十多歲的人了,還有男人替她出頭,有女人跟她爭風吃醋。

葉昭翹著雙手,就這麼冷眼看著他們狗咬狗。

她本來還想著要「詐」一下蘇應民和何慧瓊的,現在看來,都用不上了。

女人和男人在體力上有天然的弱勢,何慧瓊弄得披頭散髮,敗下陣來。

葉昭鼓掌道:「蘇應民,你很警惕,沒錯,我們這兒裝了攝像頭,你可能不知道啥叫攝像頭,就是這裏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拍下來了,變成影像資料。剛剛何慧瓊說,

你捂金靜之的時候,比她狠多了,說明當時的情況,就是你們兩個一起捂的金靜之。這跟曾九龍的證詞剛好能對上。」

蘇應民有心理準備,在葉昭向他發難那一刻,他就知道躲不過,他雙手叉腰,冷笑了一聲沒說話,大不了坐牢嘛,他怕什麼。

何慧瓊喘著氣,今天蘇應民徹底讓她失望了,她道:「活著有什麼意思,我也活夠了,你報警吧!」

葉昭笑道:「不用你們提醒,警察周一就已經把金靜之的墓地挖開了,目前還在取證階段。我去年在刑事追訴期滿之前就報警了,你們放心,刑警很快就會找你們的。誰也逃不掉。」

郭許言聽見金靜之的墓地被挖開,又痛哭起來。

葉昭微微有些不耐煩,沒錯,她應該可憐郭許言才對,但她對矯情過敏,她本能想避開那些把自己感情生活搞得一團糟,然後拖累她人的人。

何慧瓊突然一個激靈,想起了什麼,她從地上爬起來,問葉昭:「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葉昭反問:「哪句話?」

何慧瓊:「你剛才說,讓我們試試沒有完整家庭的感受,是什麼意思?」

原來這句,葉昭聳聳肩:「沒事了。」

何慧瓊不相信,她搖了搖頭:「不可能。你是不是對芸芸做了什麼?芸芸前兩天說你想帶她出去玩,今天早上她老師打電話來,說她沒去上學……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確實有關係,不過是葉昭想要詐他們夫妻倆的小把戲,現在已經沒事了。

葉昭否認:「跟我沒關係!」

「不對,一定有關係。」何慧瓊不信,不然葉昭剛才不會無緣無故說那樣的話。

聽到芸芸失蹤的消息,蘇應民心底的弦瞬間繃緊了,他問何慧瓊:「芸芸不見了,你怎麼不告訴我?」

何慧瓊白他一眼,也管不了兩人才剛剛打完架,她著急道:「我怎麼知道今天會發生這些事。」

蘇應民緊張看向葉昭:「芸芸是無辜的,葉昭,你不能牽扯無辜。」

葉昭看著蘇應民和何慧瓊那擔心害怕的樣子,這個點抓的好,看來孩子才是這兩人最大的弱點,她順水推舟,狡黠一笑,道:「誰又是無辜的呢?」

何慧瓊哭著尖叫大喊,「你把我們芸芸怎麼了?!」

她要撲過去撕了葉昭,結果被曾祥一把推在地上。

曾祥警告道:「文明點,這位女士。」

曾祥這句話,差點把葉昭逗笑了。

還是蘇應民腦子比較清醒,他抓了桌上的車鑰匙就往外跑,何慧瓊跌跌撞撞跟了上去,他們要先去找孩子。

看著蘇應民和何慧瓊驚慌失措地跑了,郭許言才回過神來,她質問葉昭:「你就這樣讓他們走了?」

他們走不掉的,刑警什麼時候抓人,葉昭可控制不來。

葉昭一句話給堵了回去:「又不是我的仇人,是你的,有這能耐,你自己去抓呀。」

郭許言擰著眉,欲言又止,郭母勸和道:「別這樣跟孩子說話。小昭,我們中午一起吃飯吧?」

葉昭直接拒絕:「祥哥帶你們去吃吧,我沒空。」

郭父重重嘆了口氣,「還吃什麼飯!吃了都是浪費國家糧食。趕緊滾國外去吧!」

「老爺子!」郭母忙去拽她老頭子,「她正難受呢,你說這話幹什麼?」

「就是被你寵出來的!孽障!」郭父氣得轉身出去了。

郭母兩邊為難,但她還是更怕女兒出事,沒跟著出去。

郭許言幾次欲言又止之後,終於還是問了,「你知不知道,金靜之的遺體,什麼時候可以去領?」

葉昭也希望金靜之能夠在她喜歡的人的守護下安息。



在一張白紙上寫了一串電話號碼,提給郭許言,道:「你聯繫這個警官,現在肯定還領不了,就算可以領了,你不是金靜之的親人,你也沒資格領。你得找她親人溝通。」

郭許言接過白紙,道:「我知道了,謝謝你。」

「不客氣。」

可能相敬如冰,是她們母女的宿命。

……

下午兩點多,葉昭在昭華的辦公室準備跟設計師團隊開會,出去之前,接到劉主任的電話。

劉主任聲音很急,她道:「葉總,蘇總和他老婆出事了。」

葉昭愣了半秒,問:「出了什麼事?」

刑警效率這麼高?她才把資料送過去,就馬上安排抓捕了?

劉主任道:「估計他們兩人在車上吵架,沒注意對向開來的大貨車,他們的車都差點撞扁了,兩人送醫院後,都沒搶救過來。」

看來不勞煩警察破案,這兩人被天收了!

葉昭盯著玻璃窗上撲閃著的幾個小水蟻,這天,馬上要下雨。

她喜歡下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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