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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世界生活錄》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漠河
阿初這天沒有撿人回來,但運氣特別好的找到一大簇仙人掌:「沙漠少水,有這個至少我們不會渴死。」她比撿到蛇肉還高興。

其他人也興奮的迎上去,盤坐在角落的薄筱芽卻睜眼擰眉道:「有人跟著你過來了。」

阿初一驚,趕忙回頭去挪石門,但已經晚了,一隻大手攔住石門,一人從外探進來看了看,回頭道:「將軍,是幾名少年人,都是我湖國百姓。」

阿初幾個原本端著石頭要砸人,聞言便放了手,又是期待又是害怕的看過去。

進來兩個灰撲撲、滿臉鬍子、風塵僕僕的男子,阿初本能上前,把其他人護在身後,警惕又希冀的問:「您是湖國將軍,是特意來解救我們的嗎?」

先說話的男子趕忙道:「這是邊境守將夏將軍,他是擔心你們受傷特地一路尋來的。」

「老葛,我已經不是什麼將軍了。」那夏將軍先道,而後對阿初解釋:「你們昨晚挖了我們種的沙蔥,露了痕跡,我們這才一路尋覓過來。」

而後問道:「那邊都是湖國人,你們要一塊過去嗎?」

正因為一早有人發現沙蔥被挖,大家很是緊張,夏將軍才順著快要淹沒的腳印尋了過來,若是漠河人,自要滅口。

結果見到他們幾個少年人,他們希望把人接過去一塊生活,但流落漠河的湖國百姓大多事出有因,對人防備心重,若是他們不肯走,只能實時過來照料一番。

幾名少年下意識的看向主心骨阿初,阿初看著兩人滄桑卻筆挺的脊樑,咬牙:「我們跟你們走。」不走,他們也打不過兩個成年壯漢。

既都是湖國人,且還是將軍,應該是可信的……吧。

這一路,阿初都在忐忑不安,生怕把大家代入險境,等見到那邊地穴裡的老弱婦孺後才略鬆了口氣。

一名四五十歲的婦人見著他們就大罵:「那些漠河人真作孽!把我們好好孩子全虜過來糟踐。」說著便上前拉過小冬和雁子兩個小孩,要找東西給他們吃。

薄筱芽左右看看,這地穴比阿初他們之前藏身的地方是大些,但環境也沒好到哪裏去。

好在這些成年人很有生活經驗,至少洞穴裡是點著火把的。

她尋覓了個角落,盤膝坐下。

那婦人忽然過來了:「這孩子,過去吃點東西吧。」

薄筱芽搖頭:「我不餓。」

「怎麼會不餓呢,這漠河的風沙能有什麼好吃的,別說流落此地的湖國人,便是本地漠河人都時常忍飢挨餓,你看你瘦……」婦人的話說不出來了。

只見薄筱芽抬頭露出的小臉,不過巴掌大小,因為受傷面色過分蒼白沒什麼血色,但白白嫩嫩,不圓潤可也絕對稱不上瘦弱,一看就是好吃好喝長大的。

她張了張嘴,還是道:「多少吃點吧,這裏也沒旁的。」說著給了一塊乾肉和一塊仙人掌。

到了旁邊後便小聲問阿初:「那丫頭……那姑娘是怎麼回事?看著像大戶人家的,怎麼會被虜來這裏。」

阿初便暗示了幾句有錢人的痛苦,婦人們紛紛驚訝不已:「害人哦,不喜歡她,隨便找戶人家嫁了都好過送到這吃人的地方來。」

此時洞穴深處只有幾名婦人、少年和小孩,成年男子都被夏將軍帶去外邊了。

薄筱芽想了想,乾脆掛了枚隱匿符,好生修行。

晚間,夏將軍一行人都帶了傷,帶著一隻死了的大蜥蜴回來,婦人過去:「我去把肉風乾存起來。」

夏將軍搖頭:「吃了吧,我打聽到他們今年祭祀之處,吃飽點,明日有一場惡戰。」婦人嘆口氣,照做了。

每個人都分了吃的後,阿初又來尋薄筱芽,薄筱芽還是搖頭,阿初便

道:「你都兩天沒吃東西了。」

薄筱芽看著眾人沒滋沒味的吃著烤肉,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從儲物袋裏取出一個小罈子遞給阿初:「酸菜。」她爹娘當初寄來的,因為修行不能食凡食,便一直留著沒動。

阿初心驚,左右看看,見其他人沒注意,壓低了聲音道:「你藏哪裏的?你怎麼會漠河薩滿的邪術?快收起來,你這樣被他們看到,他們會燒死你的。」

薄筱芽看她一眼:「我是修士,不是薩滿。」

阿初嘀咕:「之前聽你說過這個詞,可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呀。」

「修士就是採集天地靈氣的修行之人。」薄筱芽問:「薩滿是什麼?」

「就是他們漠河人的祭司咯,他們沒有國度,只有部族,部族有族長,但大家都聽薩滿的,聽說他們的薩滿能溝通天地萬物。」阿初說著撇撇嘴:「就跟咱們那些算命的一樣,就是他們說漠河乾涸了要獻祭才能恢復,這不是胡扯嘛。」

說著說著就見薄筱芽又閉目坐那兒不理人了,她抱著罈子有些猶豫,但看看身後那些人,還是咬牙過去。

「這是她……」阿初忽然想起,她竟然不知道那像是大家族流落在外的少女叫什麼名字,隻含糊道:「她給的酸菜。」

婦人沒多想,隻道:「你們在哪裏挖的,還是從漠河人那裏逃跑時偷得?來的時候都沒注意你們帶著罈子。」

這罈子也不大,就是小酒罈大小,成年人抱在懷裏用衣服一遮便看不出來,流落在這裏的人大多衣衫襤褸,身上布條和皮子亂縫著,所以婦人也沒很奇怪。

倒是夏將軍往洞裏看了眼,看的阿初很是緊張,但夏將軍並沒細問。

那婦人便開酸菜,邊道:「這一聞就知道是咱們湖國人自己的手藝,定也是漠河人搶的,咱們吃不必心虛。」

過了一晚,天還未亮,趁著晨曦幾名男子便帶著悲壯氣息上路,身後婦人趕緊跟上。

夏將軍無奈:「吳嬸您跟你來做什麼,咱們這一去生死未知,那幾個小子還要人照顧呢。」

吳嬸冷哼一聲:「我去怎麼了,當年老娘坎漠河人的時候,你們還在喝奶呢,你們找到我們之前,遇到了狼群,都是我帶頭打的。至於那些個小子,他們也半大不小能照顧自己了,再者還有劉妹子呢。」

再不趕路,天一亮,太陽出來更不好走,眾人無奈讓吳嬸跟著。

沒走多遠,夏將軍反頭拎出兩個鬼鬼祟祟跟來的人:「簡直胡鬧。」

小飛道:「我知道你們要去做什麼,你要去殺漠河薩滿,我也要去,我哥哥當年就是被他們抓走活祭的,我要給我哥報仇。」

阿初也道:「我們都是從漠河人的天坑裏爬出來的,我還去裏邊撿過人呢。」

夏將軍擰著眉,想要呵斥,吳嬸反而道:「帶上他們罷,那些個貴人還沒兩個孩子有骨氣、有血性,咱們就去燒了那祭台,大不了就是一死!」

幾人一路走,朝著天際的方向,許久許久看到一處光禿禿的山。

以神識跟隨幾人的薄筱芽一看,覺得這炎熱到幾乎產生水幕電影效果山很有幾分火焰山的味道。

她被雷劫辟出來的三倍識海幾乎能囊括一大片荒漠,早上見這群人毅然決然、捨身赴死的模樣,沒忍心便跟了過去看看。

也就是凡人,要是修士,這麼做很沒禮貌,且容易被攻擊識海。

那山腳下有用巨石建立的一方枱子,他們到了山腳下,肉眼可見的被熱到,但還是堅持著躲藏起來。

沒多久,一行人或騎著馬或騎著駱駝,甚至還有騎著大蜥蜴的過來了,這行人身後用麻繩拴著一群人像溜羊馬一樣過來,再後便還有十幾名壯漢用巨大木棍抬著一個一人高的銅鼎。

剛來這沙

漠,又聽他們說草原人,薄筱芽以為來到了前世那種大陸交匯處,猜測漠河人是那種輪廓偏深相貌西化的人種。

現在發現完全不是,忽略小辮子髮型和服侍特點,漠河人和阿初他們那些湖國人,並沒有特別大的差異化,都是黑髮黑眸。

再就是語言問題,阿初說話和這些漠河人說的話只是有口音上的區別還是能聽懂的。

她從曲家的一些文獻資料裡知道,這個世界上古時期靈氣更充盈,幾乎整界都被修士掌控,發展到後來即便是靈氣稀薄少有修士駐紮的地方,語言仍是統一的,隻修士通用的語言是統一官話,而各地人有不同口音而已。

但當時薄筱芽以為,這仍然是個星球世界,必然會因不同地理環境因素生養出不同人種,只是她沒見過。

沒想到被小黑魚送到這麼偏遠的地方,見到的仍然是極具東方特色的人種。

思索間,就見那行人到了那方石台,先把銅鼎架上,又把那些拴著的人趕過來跪在地面。

之前見這些人驅趕牛羊一般驅趕湖國百姓,夏將軍一行人便有些忍耐不住,這會子更是怒火中燒,但他們握緊拳頭死死瞪著,並沒衝動。

就見幾名帶著插著羽毛的面具的薩滿搖著鈴鐺圍著祭台,便轉悠轉跳舞,嘴裏還喃喃有詞的念叨著什麼。

那些跪在地面原本掙扎、懼怕、麻木的獻祭者全都一臉獃滯。

「咦?」他們施展了一種可迷惑人心智的低階神魂術法。

在跳過兩圈後,薩滿先去刀割腕,自己放了一碗血,虔誠的放在祭台上,就見那銅鼎下方忽然生了火。

火焰跳動,仿若活物,薩滿們大喜,趕忙把鮮血澆在火焰上,火焰燃燒的更旺了。

而後他們蒼白著臉彷彿元氣重傷的退到一邊,做了個手勢,漠河兵衛人一人拎著一柄刀走向跪在地面神情木訥的湖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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